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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隨筆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1.32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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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隨筆1

我的母親是一位虎媽,脾氣也很暴躁,從有了弟弟妹妹開始,我與母親如同陌生人一樣。

我的母親隨筆

都說母愛似水,父愛如山,以前的我覺得說這句話的人都有病。以前在我心裏,母親是獄警,而我是犯人,母親任何事都管束着我。

我與母親缺少溝通,很多時候覺得,我與母親就是合租的人,各忙各的。

弟弟妹妹出生之前,我生活得很快樂,母親生妹妹那年,跟父親一起去廣東了,把我交給爺爺奶奶。直到弟弟妹妹都出生了纔回來,之後,母親脾氣就開始暴躁了。

有了弟弟妹妹,母親對我不是打就是罵,小時候只要做錯作業母親就會打罵我,有時候跟朋友一起玩也要捱打捱罵,在這種生活下,恨透了母親,感覺母親就是我的仇人。

對母親發生改變是在初三畢業那年,我與高中無緣,母親整天忙着替我找學校,看着母親的這個模樣,我有點心疼,但又有點竊喜。這也是印象中,有弟弟妹妹之後,母親第一次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到技校讀書後,我經常感冒發燒肚子痛,軍訓的時候,肚子痛的住進了醫院,住院半夜十一二點,班主任打電話給母親,母親焦急得徹夜難眠。第二天,母親先叫了離我就讀學校近的阿姨來照顧我,然後自己坐車也過來了,從家到我現在就讀的學校,可是有五六個小時的車程呀。

最近這段時間,我請假回家待幾天,然後就跑去朋友學校過夜了,星期五接上堂弟就一聲不吭地回奶奶家了。回奶奶家,會經過母親這裏,我特意讓司機繞了一圈,別讓母親看見我,然後看見了放學回家的妹妹,她跟母親說我回來了。

第二天奶奶去趕集回來的時候對我說,你媽媽很想你,等會吃完午餐時回去看看你媽吧,而我一直在拖,直到下午五點多才坐車去母親那兒。妹妹告訴我,母親今天跟奶奶說我很恨她,恨她當初把我扔給爺爺奶奶,所以我回來看都不看她。

聽了妹的話,我心裏莫名的心酸,當天晚上半夜,我寫了一封長達三面的信給母親,在信中說了這些年對於她的一些心裏話,並且在信中告訴母親,我不恨她了。

慢慢地,我對母親的一些行爲釋然了。瞭解多了,慢慢原諒並嘗試去理解母親。我慢慢的明白了,世上有哪個媽媽不愛自己的孩子,只是她們的愛不一樣吧!沒有一個女人,天生就是做母親的料,她們也是因爲生下了我們,才慢慢學會做母親,她們也會犯錯,也有缺點,但她們也會與我們一起成長。

最後想對我的母親說:“媽媽,別想太多了,我已經原諒你了,對不起,過去讓你操碎了心,媽媽,我愛您!”

我的母親隨筆2

母親具有善良無私的秉性。她是外婆的心肝寶,外公的掌心肉。我母親的一生,同樣是飽經風霜,歷經艱辛。她用柔軟堅毅的心身支撐那片天地;用執愛守候來之不易的幸福;用熱血和真誠融化冰封的情;用大愛賦予人生更多的意義。她每走一步,都是腳踏實地、揮灑汗水;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善意。她與父親並肩攜手,從風雨坎坷中一路走過來的。母親用嬌小瘦弱的身軀,擎住風霜雪雨。她的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她的收穫不多,但她很滿足。

母親做好事不言說。有一年,我去吉安考試期間,抽空來到堂哥的家中。那時,大伯患重病,還在調養階段。大伯大娘、還有堂哥堂嫂說起我母親的事,問我父親的健康狀況。說到動情處,大伯大娘眼睛滋潤,對我說:九蘭,你父母很不容易,是非常好的人,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大娘對金生哥說:兒呀,你真有福分,小時候,我患重病臥牀不起,你骨瘦如柴,沒有吃的,差點餓死。大伯接着說:是你桂秀嬸嬸(我母親),主動把你抱回家餵養。那時候,五德嬸嬸重度營養不良,久病不起。而她的大女兒紅蘭,也在你嬸嬸家餵養。

大娘說,你們想想看,在那個物質匱乏,飢腸轆轆的艱苦歲月,一個營養欠缺,嬌小瘦弱的女子,爲了施救別人的孩子,而不顧自己瘦的皮包骨的親生兒。這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麼事。金鳳大嫂眼裏閃着淚花說:是的,你母親這樣的人,真的是很難得,叫人終生難忘。我聽得一頭露水,感到納悶。心想,這事,我咋就不知道呢。堂哥看出來了,對我說,九蘭,這是真的,你那時離出生還早着呢,你母親或許沒跟你說這事。我知道,大伯他們跟他兒子提此事,只要是想讓他知道,做人應該懂得感恩,人要多做善事好事。

母親是個賢淑善良、溫存淳樸的女子。村莊誰家有大小事務,她都伸出真誠的援助之手;誰家沒有米下鍋,只要人家開口,她總是儘量幫助,絕不會讓人家空手而歸。即使家裏米缸裏的糧食所剩無幾,她也要分出一些給鄉親。實在沒有米,下地摘菜也要給一些人家,不會讓人家失望。母親常說:在艱難時期,人家若有辦法渡過難關,誰願意挨家逐戶尋求幫扶呢?再說,有人會想到我們,說明人家信得過你,該盡力相幫纔是。我和哥哥當時不能理解母親的善舉。爲這個,我還埋怨過她,跟她慪過氣呢!

母親有一顆最柔軟、最仁慈的心。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缺衣少糧,沿途乞討的現象,不是少有的事。我們村莊位於105國道旁,依山傍水,風景獨好。前來討飯要糧,索要零花錢的人,頻頻光顧我們這兒。每到吃飯的時候,老有一些端着破碗,衣衫破爛,灰頭土臉的流竄乞討者前來逐戶行討。母親究竟施捨過多少次,反正我數不清。記得有一次,我們正在用午餐。門前突然站立好幾位要飯的,母親看見非得依次安頓好人家後,才肯坐下來享用很少的米粥。

寒冬的某天,全家正在吃午飯。我家門前不知道啥時候站着一個年近七旬的駝背婦女。她手裏拿着破碗,嘴裏嘰裏咕嚕說些聽不懂的話。母親即刻起身,吩咐我們少吃一點,接濟下人家。我聽後,氣不打一處來。立馬說:媽媽,你說的是什麼話,要施捨也得看時機,我都還沒吃飽呢。父親不吭聲,立馬騰出半碗飯;哥哥停住了正要夾菜的筷子。母親不顧我的反對,依然“我行我素”,果斷履行她的“熱心”義務。我知道,母親那一餐只吃了幾口,剩下的全給我填飽肚子了。完了,我脫口而出:活該,你這叫自討苦吃!我話一出口,立刻遭到父親的嚴厲批評。

母親樂善好施,富有同情心。平時母親很寵愛我,我說什麼,她一般都會依從。可是她明明清楚咱家過得很清苦,硬要逞強去慷慨解囊,無私接濟別人。我跟她發脾氣,與她理論,母親總是不厭其煩地耐心疏導我,倍加關愛我。可那一次,我對母親的做法異常反感,哥哥也贊成我的觀點。事情過去大至半個月,母親見我玩得興高采烈,滿心歡喜之際,便走過來輕輕對我說:蘭兒,我還是要對你說明上次我救濟的那件事。我說,悉聽尊便!母親用手撫摸我的頭,溫柔的對我說:蘭兒,那天來乞討的大娘,是從自安徽那邊過來的。人家那邊洪災鬧饑荒,無數家庭顆粒無收,不少人活活餓死。你恐怕不知道,她走了那麼遠的路,碗裏還是空空的,難道我忍心讓她餓昏不成。我聽後無言以對,點頭默認。在我的印象中,母親只要見到貧困的及老弱病殘的,不是給人家盛飯夾菜,就是給人家口糧零花錢,盡其所能。

母親富有誠心,勇於擔當責任。有一次,年幼的我,高燒一直不退,導致重度肺炎,呼吸衰竭。父親那時在從事社教,通訊設施不好,母親沒法同父親聯繫上。半夜三更,母親拿出看家本領,十八般武藝全部搬上。她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用土方法幫我擦浴,煎蘆根水,熬製清熱降溫的中草藥;見成效不大,她心急如焚,強忍淚水,抱着我朝醫院奔去。我這一病非常嚴重,併發症緊隨而至。有本族長輩說,我端莊面善,心地純淨,但命運多舛,生命脆弱,需倍加養。否則會半途夭折,另投其主。母親見我整天病怏怏的樣子,心如刀割,恨不得將我的病全部給她。她說寧可自己生病,也不能讓她的寶貝女兒有任何的不適。

母親內秀真誠,凡事不願落後。她說日子是要經營謀劃過,不能邋遢窩囊。她將生活看成是柔軟而厚實的質地,每個人都有其複雜而單純的一面。何去何從,任由自己把握。她像一臺超負荷轉動的機器,每天忙家務,幹農活,夜裏邊做針線活,邊看護我。母親常常懷着愧疚的心說,我的疳積(營養不良),生長遲緩,都是由於她的失職導致的。我的出生在父母看來,簡直是上蒼賜給的珍貴禮物,所以我不能有絲毫的差錯和閃失。我的小學時光很多都是在家裏,學校,醫院,三點一線上度過的。我在父母的悉心關照下,疾病很快治癒。體質虛弱的我,直到小學畢業,終於有了全面的改觀,身體也健康起來了。這與父親的的中草藥的調理,母親的竭盡全力是分不開的。

母親的言行始終感動着我。所有的農活,母親樣樣拿得下,細活也是她的拿手絕活。分田到戶前,母親年年是生產隊的勞動模範,多次被評爲縣市的勞動能手。母親作爲萬安縣農村優秀技能標兵,去井岡山作過思想彙報呢。年紀大了的她,即使身體每況愈下,她依然忙活勞碌不得空閒。她被當地村民稱爲品格高尚,仁愛賢淑,開明豁達的好女人。她的堅韌和善意,她的品行和助人爲樂的精神,鼓勵和啓發很多年輕人的思維。

母親走的那段時間,我心神俱焚、悲痛欲絕,時常以淚洗面、整夜無眠。心底總有一股難以言狀的苦楚與辛酸,充斥我的大腦。那種悲慟與無奈,覆蓋及困擾z着我。母親的身影縈繞在我的周圍,植入我的心靈。在我的記憶中,母親是天底下普遍勞動人民的縮影,幹練大度,溫婉熱心勤勞質樸,勇敢執着。

我的母親隨筆3

如果非要我給母親畫一幅像,我一定會如實地畫下她的外貌,一個在人流中常常被隱沒的嬌小身軀,遠遠看去,走路微微有點不自然,但你認真的欣賞她,會看到她謙遜和善清秀的面容中,透着一股子倔強。這就是我的媽媽,我要畫出她的心,一顆比天高,比鋼堅硬的心。

或許,可以這樣說,母親是我除了傷殘的乞丐看到過的最不幸的人。那個年代,外婆已經有了三個孩子,可又懷上了母親,因爲生活困難,到醫院打胎,手術沒有成功,卻給母親少了一塊骨頭,母親打孃胎出來,左腳殘疾,直到她小學四年級家庭條件好些了,纔到醫院做了矯型手術。母親杵了三年的柺杖練習走路,又用了三年甩脫柺杖。母親從來沒有怨過外婆,她很愛她,一如我愛我的母親。命運總愛跟母親開玩笑,2008年512大地震,夜宿野地,母親因爲下雨地滑,左腳掌再次骨折。我和父親從外地趕到醫院去看她,她的左腳熏製一種味道怪異的中藥,旁邊放着石膏板,母親笑嘻嘻的說:“鍛鍊你們的機會來了,你們可要天天給我做飯哦!”其實母親在家歇不住,杵着柺杖依然要給我們做飯。當時綿竹有一個援建醫院,需要區域管道提供及施工,找到母親的建材門市。母親硬是拖着石膏腿上工地看現場,進行現場佈置安排。那個月,我看到母親隨時電話不斷,隨時在電腦上寫寫算算。

如今的母親,雖然依然是那樣嬌弱,但她走路的步伐已經非常堅實。

作爲一個這樣的人,她也曾感到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多少個雨夜裏,她說,自己曾躲在被子裏撕心裂肺地哭泣。高中時,她寫的一手好文章,是班上的文學才女,有那麼一點高心氣,也是一意孤行,一心只報考川大。學校老師給她提出建議,一是她身體不適合,二是她學業成績還有點差距,於是她賭氣放棄了高考。

可是,誰的青春沒有自負過?誰的青春沒有叛逆過?

在此之後,倔強的母親自己學着滷製五香食品。每天五點就到凍庫去批發兔頭,雞翅,鴨掌,上午清洗醃製,下午開始滷煮,基本上下午六點就開始騎車給頭天聯繫好的商家送貨,送到8點鐘左右,剩下的自己在夜市去賣,天天忙到深夜。她的貨供到了至今都還在營業的德陽吉星燒烤城,那次去吃飯,那裏的老闆還誇我母親做的食品棒。她那雙小時候從來沒有做過家務的手,每天都被兔牙硌的傷痕累累,似一鞭鞭地被抽打着外婆的心,外婆竭力反對,這份工作幹了兩個多月,雖然也掙了錢,但母親不得不放棄了。

人的長大,似乎就在一瞬間。外婆被查出了晚期胃癌,對於青春年少的母親,噴涌的眼淚讓她懂得了珍惜和感恩,也突然間明白了自己放棄大學的愚蠢。外婆纏臥病榻6個月,母親傾力伺候,盡心盡力,命運沒有給母親網開一面,還是帶走了外婆。外婆的離去更加堅定了母親與命運抗爭的決心,於是她又開始了努力學習,用了兩年時間拿到了中文文祕大專文憑和財務會計大專文憑,她對我說:“拿到文憑的那個初夏,我明白了自己的路應該往哪兒走!”

她拒絕了舅舅給她找的出納工作,自己開啓了一個建材門市部。每天她騎着自行車一個個跑工地,上門推銷產品。因爲她勤奮,踏實,誠懇,認真,價格公道,客戶漸漸認可了她。有些客戶建議母親把售後安裝服務也一起搞上去,既可以穩定客戶需求,又可以提高利潤率。母親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又自己開始學習識圖,預決算,做工程資料,學習項目管理,組建安裝隊。2002年母親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同時揹負了50萬的貸款。聽父親說,母親懷着我時,基本上沒有休息過一天,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還跑二重廠收款。

如今的母親,常常一臉驕傲,坐在她的車上,她會帶我去看看她曾經建設過的工程。她會興奮的指着那座工廠,那條道路,那個學校,告訴我那裏的管網都是她的隊伍建設的。我望着她嬌小的身軀,依稀看到她工作到深夜的背影,看到她清晨有點一瘸一拐的走在凸凹不平的工地上,我想我的母親,她有一顆多麼強大的心啊!

或許,我們的家是有一個多劫的命運吧!但母親那骨子裏的堅強是永遠難以言喻的,這份堅強就是母親人生的盾牌;亦或許,人總是應該懷抱一點希望的,萬一它實現了呢?所以,像母親那樣的人總有一天會成功!

清晨,我又被《致愛麗絲》的鋼琴曲喚醒,這是母親最愛的一首曲子,我的母親,正在廚房裏做着一家人的愛心早餐……

我的母親隨筆4

春天真的來了,前幾天看見的滿樹紅玉蘭花苞在曬足了太陽後懶洋洋地張開了誘人的花瓣,那鮮豔欲滴的花兒顫悠悠的,蜜一樣甜的紅彷彿下一秒就要從最嬌嫩的瓣尖滑落,發出誘人心絃的聲音。

我的母親就是一個像紅玉蘭花一樣的女人。

她絕對不是一般中年婦女的模樣,那樣很庸俗,顯得很滄桑。我的母親是一個愛漂亮的女人,高雅的漂亮,她喜歡印有大朵鮮豔花朵的裙子,喜歡奶白或正黑的蕾絲;喜歡碎花又妖嬈的紗衣,喜歡精緻又略帶不羈的豹紋……毫無疑問,這些穿戴在她的身上,沒有顯出一絲的不合適。我說的是大實話,她喜歡那些細碎地從手上流過的項鍊和手鐲,她樂意收集它們;她喜歡那些很有品味的小鞋,她的腳,像洋娃娃的一般小巧細緻,三十三碼。

她討厭香水,因爲香水顯得不真實,可是我卻喜歡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香味,低調又平和的味道,像春天的風佛過留下淡淡的痕跡。

一片綠色的草地上像星星撒滿的璀璨的小雛菊,她們最終抵不住暖意的誘惑,一片片露出舒心的黃色。

我的母親很像小雛菊。

我的母親是同一年代的女人中學歷比較高的人,她很內秀。她喜歡張愛玲的愛情故事,喜歡徐志摩浪漫的詩,喜歡在夜深人靜時聽着有些憂傷的音樂自己寫下的像月光一樣柔和的小文字……

她有着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貴族氣息,好勝又堅強。。

以前有好幾任老師一度認爲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因爲她們從來未見過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在我六歲時就被派往外地工作,經常是兩三個月才能回家,對於我來說,我的母親又是我的父親。

她從不甘於我的落後,她認爲她的女兒應該是最捧的,有時候因爲貪玩,她就會氣不過地揍我,可是幼時的我哪明白她那時的苦楚呢?她送我去學小提琴,去學舞蹈,去寫,去下圍棋,她說她相信我能做好一切,她也一直保持着這份相信,她總對我說,只要我願意就能做好任何一樣事情。我只能說,幸好我到現在還沒有辜負她全部的相信。

她說,不要指望她會象別的家長一樣花錢給我買一個好的前程,有能力的話就自己去奔;她說,她不會把自己全部的精力寄託在我身上,因爲她也有自己的人生。她說,她不可能讓我拿着她的錢心安理得地的去享受與揮霍,有本事就自己去掙……這纔是我的母親,一個真正的、有人情味的,灑脫的女人。

窗簾被三月的風掀起,春天真的來了……

我的母親隨筆5

今天是悼念母親去世的日子,我很悲痛,我的母親,95歲,撒手人寰,離我而去。我的心中不斷浮現母親生前的舉手投足,音容笑貌。我好像這時才真正意識到母親的可愛與偉大。

我的母親生於1921年。在那個黑暗的時代,她經歷着失子、喪夫、病磨的各種痛苦。艱難的歲月,給她臉上刻下了蒼老的皺紋,讓她創造了生命的奇蹟。

???母親的一生是勞苦的一生?。記得母親說過,她13歲當童養媳,命運不濟,受過封建家庭非人的折磨。她曾生育一個叫風球的女孩。小風球害病,未成年不幸夭折,後來她的丈夫又害病相繼去世。她過着無依無靠受人虐待的寡婦日子,直到我的父親從部隊復員,經人介紹,才與我父親結婚,白手起家,生育了我和我的姐姐。爲了養育我們成長,她勤儉持家,起早貪黑,不停地勞作。往往深更半夜起牀切豬菜,紡棉花,配合父親織土布。爲了送我們姐弟上學,她一直省吃儉用,常常把家裏的雞蛋,蔬菜賣了,給我們交學費。以至讓我從小學讀到高中畢業。讓我能成爲一個幸福時代的人民教師。

母親的一生是多病的一生。長期的飢寒勞累,母親落下一身的疾病:心絞痛、眩頭暈、長期頭痛......。當時,由於家境貧寒,請不起醫生,就自己找一些中草藥偏方,將就着治治,即便是要服西藥,也只是選擇最便宜的。如長期的頭痛,就憑每天幾包解熱止痛散,熬過了大約半個世紀。近年來,她患上老年癡呆,過去的所有疾病似乎不復存在,頭不痛了,感冒也沒了。但她卻失去了自由。她下肢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每天就只能牀上,椅上,椅上,牀上。她的大腦沒有了正常人的思維,完完全全的糊塗了。然而,從他的胡言亂語中依然能讀出他對親人的牽掛,對身體康復、美好日子的想往。就在他去世之前的幾天中,她似乎覺得自己將離開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好像並不糊塗的在叫我的乳名,讓我回想起她抱我睡覺的情景。她還驚奇的喚出了她自己名字,似乎要讓這個名字留在這個世界。當我喂下她最後一口糖水時,她使盡了全身的力量,艱難的吞下去,吞下去。然後他用那隻冰冷乾癟的手,微微一揮,我知道,這是在向我告別。她躺在病牀上,頭微微偏向我,眼睛始終在看着我,眼角上流出了傷心的淚水,我用手拍拭乾了她的淚,這時,我好像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是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很自責,很愧疚。 今天在這悲痛的時刻,我要對我娘說,娘啊,孩兒不孝,孩兒對不住您。

我的母親能活到今天確算是個奇蹟。不能不讓人佩服她征服病魔的毅力,能享受天年95載,不能不說這也是一種福分。這種福分也許不是因爲她前世積德,而是因爲她今生的善心。

母親是個文盲,她沒讀過書,但她能說會道。她愛作媒,她做媒可不是戲劇中的媒婆那種。絕不誆騙斂財,她最善於用情義去說服男女雙方。用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對親結義”。他自己也從不計得失,得不得報酬無所謂,成功了,她就高興。在她看來這是成人之美,做善事、好事。確實,她做媒的影響力大,人們十分敬重她的人格。她到底牽通了多少條紅線,我們沒算過,就算是當時我們這地方做媒成功率最高的一位吧。

母親自己雖然窮困,但她也經常想到更窮困的人。家裏有什麼東西,往往要送一點給別人,因而往往別人也常拿些什麼吃的用的給母親。

母親與人爲善,對人總是笑臉春風的。她不懂政治上的大道理,但她常對我們說“人要摑噠(結交)鬼要摑噠(結交)”。這句話一直印在我的心裏。這句話雖然在重大原則問題上通不過,但在一些人們相處的小節事情中,能增加我們的忍耐能力。它讓我懂得:萬事和爲貴,善待他人,寬容他人,同時也善待寬容了自己。

小時候,母親常對我說的一句話是:“火要空心,人要忠心。”教我不要做壞事。母親是個迷信狂,她說做壞事會遭報應的。他教我對別人要熱情,用她的話說就是“口裏要出熱氣。”

母親很好客,經常有她的朋友到家裏來拉家常,家裏雖然窮困,沒什麼好吃的,總是留人吃飯。而她自己到別人家去,別人叫她吃飯,她硬是不吃,總說吃過了,怕給人家添麻煩。

其實,母親的這一切,對我的成長不無影響,她是我人生第一位啓蒙老師。

母親是可敬可親的,母親又是崇高偉大的。

現在,母親永遠的離我而去了,但母親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我的母親隨筆6

在我的記憶中,母親的影響應該是最大的,不論是生活方面還是待人、做人方面,甚至是擇偶,母親都給我有形的無形的影響。這讓我有勇氣也有必要以此來記錄我的母親,以至於過若干年百年之後還是可以在這篇散文中來回憶母親。所以我的這篇散文有兩個意思:記錄母親,以後懷念母親。

和母親最近的一次相處就是令人神往的暑假,母親在外奮鬥的唯一目的便是希望我能在將來有所成就,或許這就是每個母親心中對兒女最真摯的愛和寄託

母親並不出衆,一張平凡的不能再過平凡的臉,最給人印象的是口齒微突,短短的頭髮遺傳了外公-稍卷,由於母親年幼時家中貧瘠,頭上長了一小塊瘡沒錢治,以致到現在都是母親心中的一個遺憾。母親每次教導我時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一切都要順其自然,不要被人欺負”,久而久之母親的思想就開始印在我的腦海中,慢慢形成氣候。

在我十三歲之前母親都在身邊,記得母親說過一件發生在姐姐身上的事:姐姐的性格有些急躁(完全繼承了母親),有次和鄰居家比自己大一歲的女孩打架,結果輸了,就哭着回了家,突然,姐姐看到母親在家就說了句:“恩媽1,原來你在家啊!”說着便在門後拿着棍子去了鄰居家。這便是親人的力量,它可以讓你變的高傲,變得有勇氣。

剛上初中母親便離開下了海,那時候最流行的就是下海,記得母親走的那會兒,我和姐姐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哭了一下午。初一後,或許是長大了些,也開始慢慢理解了母親的用心,母親在外面也甚是掛念我們,於是她尋求了另一種能溝通的方法,讓舅舅給家裏裝了一臺無線電話,那時倒也是個少見的物件,於是每到週末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等母親的電話,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母親讓我開始接觸瞭解這個社會,瞭解這個世界的形形色色的人。初中,母親電話裏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讓我不要太善,直到現在我才慢慢理解了母親的用意,我們中國有句俗語“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很實用的一句話。無論什麼人對我都沒有母親對我那樣考慮的周到、溫暖。記得初三那年過生日時正好逢上大雨,心情有些低落,這時姨父騎着摩托車帶了一大袋吃的喝的,寒冷的咽喉中說出了一句話“這是你恩媽打電話讓我帶來的”,姨夫簡單整理了一下雨衣之後就騎着摩托車消失在了大雨中,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候下。當時心裏真的好像被小刀刺進了一般,幸福而又作痛。母親就好像是一個隱身的俠士,在保護着自己,幸福又充滿力量和安全。

高中之後便又是另一個不同的環境和不同的世界,緊張的學習,急促的腳步還有那教師的道道命令,讓人感覺難以呼吸。母親就好像是經歷過我正在經歷的種種一般,每次電話談論的內容不再是初中那般,而是時刻教導着我說“你的自由由你自己支配,恩媽絕不會去幹涉,但你要對得起自己。”母親的話深深烙印在我的腦中,就好像是崖谷中的迴音般環繞在自己的耳邊。到了高二下半年,馬上就要面臨高三的高壓、低時間,心裏很是覺得壓力比山還重。母親的一通話讓我頓時茫然。“峯暱,多談幾次戀愛會更好,老媽不反對你談戀愛。”“談戀愛”,這個詞在當時的高三簡直就是在秦朝的“儒家”一般,大家既想去了解卻又不敢,敢想不敢言。而也正是母親的一番話讓我改變了看法,但我卻覺得戀愛就應該認真對待。母親知道後,便也是默默地多寄些生活費。我現在回想起當時的心中女友最喜歡的標準便是短髮。

現在已經是隻身一人在離家更遠的大學,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個矛盾體充斥的所謂學術“烏托邦”,母親給的告誡就更簡單不過“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暑假見到的母親,再也不能和以前相比了,已經年過四十的她也已開始快速的褪去着那年輕的痕跡,隨之而來的就是滄桑在臉上留下的印記,怎麼掩藏還都是在。

我的母親,就是我幸福額度的載體。

我的母親隨筆7

“母親節”到來,特別想念母親,細細回想和母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愉快與幸福的感覺從心底流淌出來。已經步入中年的我,對母親的愛有增無減。

昨天打了兩次電話找母親,一次是提醒弟弟給母親祝賀節日,一次是和母親聊聊天。76歲的母親在常熟弟弟家安度晚年,明天又是她老人家的生日,弟弟和弟媳給母親買了新衣新鞋和蛋糕,母親愉快地告訴我,她很開心,子女都對她孝順!姐妹們也打電話向她祝賀節日!昨天早上我也給每個姐妹都發了祝賀節日的卡片,讓這溫馨的五月的第二個星期天——“母親節”,處處有溫情與關愛!向天下爲子女操勞的母親們道一聲:辛苦了,母親節快樂!

我的母親是她六個姊妹中唯一讀過書的人,她待人公正客觀,極少批評子女,總是鼓勵我們多讀書。在那樣貧困的年代,她讀完中專畢業,在學校還擔任過學生會主席。上山下鄉,她響應號召,經歷了一番艱苦歲月。和父親結婚以後,1962年,父親應徵入伍,去浙江當了六年兵,和父親分隔兩地,她在後方孝敬祖父母,母親勤勞敦厚,是祖父母眼裏頂孝順的兒媳婦,爲贍養他們,母親不辭勞苦。祖母也讀過書,她小時候在我們家族的私塾裏讀書,她擅長講歷史故事,偶爾也講母親的事給我們聽,我們還知道了母親和叔叔是兒時的同學,知道母親和父親12歲定親,18歲結婚,還知道叔叔小時候,在學校喊她嫂子,她就難爲情,叔叔經常向她借文具用,後來母親考上化工中專,叔叔竟然考進了蘇州大學歷史系。我們全家人都知道叔叔怕母親,喊她老嫂子,大概皆因兒時的同學關係。我們的大家庭十分和睦。母親是大媳婦,有自我犧牲精神。在我眼裏,母親是一個十分大氣的人,祖父母對她十分信任和倚重!在祖父母臨終之際,我那仁愛的母親,衣不解帶服侍老人家,她用孝道和慈悲,詮釋了長房媳婦這個詞!我的祖父母都活到近90高齡,才告別人世。

因子女衆多,母親雖歷經艱辛,仍恪守着一個媳婦的本分,細心地照顧着祖父母,一菜一湯,都按老人的口味烹製。讓他們安度晚年,樂享人生。祖母幼年喪母,是道人婆婆把她養大,所以每年的年終歲末,她都吃素兩天,母親特地爲祖母做素食。祖母經常誇母親是大好人,這讓我印象深刻。母親對鄰居的孤寡老人也十分熱心,家裏做什麼好吃的,總是盛上一碗讓我們端着送過去,兒時的我,十分害怕那個黑洞洞的房子裏住的兩個無兒無女的老人,他們是一對夫婦,領養的侄兒在上海,他們自己做點小買賣,但年事已高,無人照顧,母親就經常派我們去看望老人,送吃的,有時候老人想和我說話,兒時的我十恐懼,嚇得撒腿就跑!回到家告訴母親,母親就安慰我不要害怕,下次她領着我一起去,幫老人做家務,提水,打掃清理。母親的愛心寬廣,左鄰右舍有什麼難處,她也總是噓寒問暖,能幫就幫,待人以誠,頗得人緣。母親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也竭力照顧,常常讓我們給失去父親的姨家的兒子們送吃的,如今他們都是地方的富人,提起往事,都說要是沒有母親對他們的幫助,很難想象他們孤兒寡母在那個年代不忍飢挨餓!現在即使事務繁忙,他們逢年過節也都親自登門問候母親,給母親送吃的,買穿的,竭盡孝順,送給母親的紅包也令我們望塵莫及!母親年紀大了,有關節疼痛的毛病,但是母親是一個慈愛有福的人,無論長輩晚輩都對她敬重有加!她的兒媳婦更是待她如親媽,兒媳婦幫她洗衣擦背剪指甲,爲她買衣買鞋,陪她吃喝拉撒!想起母親,總是有許多的牽掛,許多的溫暖,母親的愛陪我們走過春秋冬夏!

如今,母親已是滿頭白髮,想起那張慈愛的笑臉,母親啊,我想牽着您的手,陪伴您身邊,正如兒時您牽着我的小手,呵護在身旁;我想給您,換上節日的盛裝,如同兒時,您爲我穿上花衣裳;我想撫平您的皺紋,讓您擁有愉快的心情,如同您兒時爲我洗臉,擦上護膚品;我想帶您嚐遍美味,如同您爲我回家精心準備滿桌佳餚!我想帶您去看看世界,如同您兒時牽着我,溫暖地走過大街小巷,把美麗的風景看遍!母親啊,我還記得您拿着我的作業本,誇我寫字漂亮,我在您的鼓勵中成長;母親啊,我還記得您站在路燈下,等我下自習,陪我寒來署往。成家後,我還記得每個節日,您都牽掛着我們,用濃濃的愛意爲我們犒賞!親愛的母親,女兒祝您福壽安康,如意吉祥,節日快樂,永遠幸福!

我的母親隨筆8

有一種愛,我們無法用言語表達,更無法用文字寫盡,作爲子女的我們,都要爲擁有這份愛而感到幸福。

——題記

五月的黃昏開始來得有些緩慢,天也開始變得日長夜短,這種悶熱的天氣,我總是有一種昏昏欲睡的 感覺,頭腦也是一片空白,但是我不會忘記,在五月會有一個特殊的日子,自從五一過後我就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這個月有一個特殊的日子,今年一定不能再讓她們提醒了”。

獨自一人在異鄉求學,記得大前晚,也許是因爲天氣悶熱的原因,我獨自爬上了天頂,瞭望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霎時間回憶如雪片般蹁躚淹沒了眼前。那前不久在飯桌上的歡聲笑語,那個一邊爲我夾菜一邊不停絮叨的話語:多吃點,好好補補的母親!當我回想起這些畫面時,我總會在眼前流露出幸福的淚水,也許我是想家了,我想人都是這樣吧,越長大越戀家!

今年爲了不會忘記五月裏的日子,我早早的在手機日曆上打上了標記。

親愛的媽媽,這麼多年一直都想爲您書寫一篇短文,來感謝您的生育之恩,可是每次提起筆來,我總是毫無頭緒,因爲您是那麼的質樸無華,任何的修飾都是顯得如此的多餘。但是今天的我趁着黃昏的時間決定用最簡單的文字爲您書寫一封遲到的感謝信。

我的母親平凡和藹卻自強自立,在她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我無法學到的涵養,她總能容下生活上的事事非非,小時候她總是教誨我,女孩子要有怎樣的內涵,怎樣的修養,每次聽完我總是使勁的點點頭,這時她總會笑呵呵的用手撫摸着我的小腦袋,而我便像一隻溫順的小貓,靜靜的依偎在她的懷裏。親愛的媽媽,我要感謝您生育之情,教導之恩。是您賦予我生命,是您讓小小琪從懵懂無知變得知書達禮。

我的母親隨筆9

夢裏,滿身的皺褶和一頭白髮,總是碰觸我心底的柔軟,扯痛敏感的神經。思念,一觸即發。由此執筆,對母親的牽掛源源不斷的涌至筆尖……父親走了,並且帶走母親眼眸裏閃爍的陽光。那日漸渾濁的眼神,顯得空洞寂寥,灼痛我的心。這種灼痛感,隨着母親年老體衰,日益劇增。

聽說母親年輕時,漂亮賢惠。雖一字不識,卻有一雙巧手,做一手好針線。農閒之餘,給張家做件衣服,李家做件褲子,總是挑燈熬夜,掙點額外的收入,貼補家用。即使在國家最艱苦的年月,母親依舊讓我們穿的暖、吃的飽。我的兄弟姐妹,在同村,同齡人中相比較,日子過得富裕快樂。母親性情溫和,是內柔外剛那種。骨子裏始終流露着古訓,足不出戶,相夫教子。甘爲淑女賢妻,卻也懂得給男人二分情調,三分面子,五分付出的內涵。母親以女性特有的柔韌,在瘦小的肩上,擔負起生活的艱辛。和每一位普通的少女一樣,憧憬美好的未來,同父親創造一個愛巢。以自己理解的方式,爲我們營造一個溫馨的家,締造一個充滿陽光的未來……父親酒後時常感慨,今生何其有幸,竟遇如此能幹賢惠女子,任勞任怨,勤儉持家……母親的觀念就是對得起社會,對得起家庭。百善孝爲先,首先懂得孝敬老人,其次疼愛和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愛惜敬重丈夫……母親對爺爺奶奶自始至終,盡善盡孝,這也是值得父親欣慰的事。對我們姊妹幾個很疼愛,但不放縱溺愛。在教育上,尤其從思想根本入手。雖不讓我們背弟子規和三字經,卻始終教育我們,做人要厚道、寬容、也要有愛心,懂得感恩……記得小時候,哥哥和小朋友打架,看到小朋友的父母找來論理,母親總是責罵哥哥,並向他們道歉。爲此,哥哥有一段時間,對母親的做法很不滿,理解爲膽小。可母親認爲,孩子之間玩耍,難免磕碰,沒有誰對誰錯之理。不能讓孩子灑水,滑到大人。還是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由於母親的這種謙遜的處世之道,在村裏,落了個大好人。也由於母親的這種性情,讓我們耳濡目染,遠離了那種爭強好勝的個性……別看母親身體單薄,卻很能吃苦。父親常年在外,家裏只有母親支撐。除了照顧我們姊妹幾個,還要照顧上了年歲的爺爺奶奶。母親忙完了地裏,就忙家裏。兩點一線,日子再辛苦,也不讓哥哥姐姐退學。有付出就有收穫,母親額頭的汗珠,變成了碧綠的海洋。微風掀起的麥浪,舒展母親緊縮的眉頭。哥哥考上了大學,母親欣慰地笑了。當時,母親的笑,像極了麥田裏的花。頭頂飄過的光陰,悄悄竊取了母親秀髮的烏澤,滿頭的銀絲滿含着對我們的期望和祝福。

世上只有媽媽好,幾乎每個人都會唱兩句。這種愛,每個人都有深切的體會。母愛是偉大的,在這種愛裏,蘊藏着無限的力量,可以說是無法理解的。我七歲那年,和母親走在街上。忽然,一條狼狗向我們迎面撲來,一躍,掠過母親的頭頂。我嚇得哇哇大哭,母親急忙把我拉在身後,赤手空拳和狼狗搏鬥。因爲是午後,人們都在家裏休息。街上沒有一個人路過,母親和狗將近決戰了十幾分鍾,也許狼狗被母親的眼神嚇住了,盡然汪汪地叫着走了。我嚇得哭喊着嗓子都啞了,但身上沒有一處受傷。母親累了,也受傷了。看到大哭的我,顧不上自己血淋淋的手指,急忙把我拉在懷裏,查找我有沒有受傷,並且安慰我,不怕不怕……天下的母親都一樣,對子女的愛是與生俱來的,無私的,不要求回報,我的母親也不列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蘊藏着深沉的愛,無私的情。一句句看似嘮叨的話語,捂暖備受寒冷的心,及時拯救脫離軌道的靈魂。時常拍打孩兒身上的灰塵,漂洗污漬,幾萬次的叮嚀,天冷多加衣,走路多小心。是否餓了,是否渴了,是否冷了,是否病了,是否煩了……這些看似很平常的事,卻揪着母親一輩子的心,無論我們走到哪兒,依舊走不出母親掛念擔心的眼神……

我們長大了,離開母親的`庇護,走出了那個村子。可母親依舊守候在老屋,過着寂寥辛苦的日子。總是倚在村口,時常凝望着對面那座矮矮的小山,眼眶裏浸滿了淚水,就像吳剛釀的槐花酒。我知道,那是母親離不開父親。怕走出這個村子,父親顯得孤獨。爲此,我常在夢裏,看到老屋一天比一天破舊,母親的咳嗽一天比一天加劇。那濃濃的草藥味,時常揪着我的心……我對母親的思念把心塞得鼓鼓的。對此,我以文字的形式抒發母親對我的愛,還有我對母親濃濃的思念。

念着遙遠的母親,只能將深深的思念寄託於文字,濃濃的血脈之情從筆尖流淌。月光一掠過溼溼的影子,我就知道母親想我了。柔和的星光猶如母親慈祥的眼神,多麼溫暖,多麼寂寥。母親的一切,記憶總是從夜的心海里挖掘。三寸金蓮,踩痛夜的呼吸,薄薄的影子貼近地面,瘦小的脊樑撐起整個田野。日漸消瘦的手指,一次又一次搖響——關於轆轤和水井的歌謠。母親的秀髮讓歲月漂白,額頭沉澱着生活的滄桑。母親用佝僂的背影將時光熬成麥穗,任我把收割的鐮刀,落在母親的身上。

如今,我就像母親放飛的鴿子,離開了村莊。我從南方走到北方,依舊走不出母親的目光。掬一捧思念,疊加匯成小溪,流淌在月的臂彎。我不知該用怎樣的詩句,來讚美母親。我只知道,母親就是黑夜裏的明燈,給了我希望;白晝裏的太陽,給了我陽光。

我的母親隨筆10

我的母親是一個農村婦女,由於常年在田地裏做農活,風吹日曬,膚色顯黑。她的身形也有些臃腫,卻並不影響她做農活時的速度,她永遠都是風風火火的,做什麼都是噼裏啪啦,既快又好,讓我很佩服。

農活做得多了,手裏的繭就層層疊疊,舊繭未脫,新繭就開始替換舊繭,伸手觸摸,猶如老樹皮,粗糙的很。我沒有見過母親年輕時的樣子,但她自己說,她十幾歲時就是田間地頭做農活的好手,甚至還是家裏的一個實打實的勞力。她是吃苦的命,這是她自己說的。

母親一生爲家庭操心,也爲我操心,我十七歲時因病住過一次院,而那時正是夏季農忙最累時。住院時母親天天都會來醫院看望一下我,給我送點吃的,陪我說一會話,然後又匆匆坐車回家做事。

這天,中午之後天色就開始陰沉,漸漸風變大了,颳得窗外的樹一陣亂搖,好像馬上就會折斷。大致到了三點鐘左右,幾聲雷鳴後,就開始下起了暴雨,天色黑得可怕,只有閃電亮起時,才能看見外面的世界。

我想着母親大概不會來了吧,這麼大的風雨,家裏又正是農忙的時候,她也脫不開身。

正在胡思亂想時,遠遠的,聽見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分明是朝着我的病房來了。

我沒有想到會是母親。

門“呼”的一下打開了,真的是她。她一手握着把傘,一手提着一個黑色塑料袋,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眼眶一熱,脫口而出:“媽!”

她走了進來,把門輕輕關上,走到我牀前時甩了甩傘上的水珠,嘴裏問着:“兒子,好點了嗎?”

“好多了。”

母親的頭髮,肩膀,褲腿大部分地方都淋溼了。我真是不知道下這麼大雨她還來幹什麼,但心裏卻是暖融融的,說不出來的安心。

她放好傘,把手裏的黑袋子擱上牀頭櫃,打開,掰出一根香蕉遞給我:“吃吧,剛在醫院門口買的。”

“你浪費這個錢幹什麼啊。”我還是接過香蕉,剝開皮吃了。

母親找了把椅子:“褲子有點溼,不坐牀上了。”

她把我上下一陣打量,完了才點頭笑着:“氣色好多了,看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我巴不得現在就走嘞。”

母親聲音一下子柔和了:“不要着急,兒子,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好。安心再住幾天,到時我讓你爸來接你。”

我雖然不想繼續住下去,但聽到她這麼說,便不再堅持了,這幾天家裏正是一年最忙的時候,我回去不但幫不了什麼忙,還要人專門照顧我,不如再呆幾天吧。

窗外風雨依舊猛烈,雷聲更響,彷彿有人在頭頂放炮開山,震得窗戶一陣亂顫,不時閃電亮起,昏暗的世界又變爲白色,瞬間又陷入黑暗。

而此時這間狹小的病房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穩,靜靜的,淡淡的。

母親不時詢問我的情況,我一一回答,聽到好的方面,她會笑一笑。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母親站起身,說:“兒子,我先回去了。”

“啊!現在啊。”我擔心的看了看窗外。

此時風雨略微小了一些,但雷聲仍然在雲中隱隱的響着,令人不安。我知道母親肯定要回去的,家裏事情這麼多。

“那你注意點安全。”我望着她。

“沒事。”

她拿上傘,叮囑了我幾句,便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前,拉開門,回過頭看着我,微笑着說道:“明天天氣就會好起來的,下午我再過來。”

我心裏一熱,點點頭,“嗯”了一聲。

母親輕輕地把門帶上,隨着腳步聲越來越遠,慢慢聽不見了。我靠着牀頭,看着窗外已經亮起來的天空,雖然還有風,雨也沒有停,但比之前小很多了,母親回去的路會輕鬆許多。

前兩天我回家,又趕上農忙時節,母親一邊收着穀子一邊跟我說:“年紀大了啊,這兩天累了一下,感覺全身疼。”

我勸她少種點田,母親卻說她本來就是賺不到什麼錢的人,田都不種了,那不就剩下等死了。

聽到這話,我也不說什麼了,只是望着她頭上已經零零星星的白髮,心裏卻是說不出來的感傷。

我的母親隨筆11

窗外,淅淅瀝瀝地下着小雨。昏暗的路燈下,雨絲在微風中斜斜地飄飛。兒子已經放假去外婆那兒,妻還在上班,路燈下仍不見她的身影。獨自一人,開始着四十不惑的惆悵與鬱悶,一如潮溼而鬱悶的天氣。不知怎的,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想起了那個遠在鄉下和我父親生活了四十年的鬱悶的母親,於是,淚水便涌了出來。

我多次勸母親到城裏來,離開那個不太懂夫妻感情的父親和那常對母親斜眼呵斥的奶奶。母親就是不來,她說,那纔是她真正的家。母親因甲狀腺後遺症,患有糖尿病、高血壓,卻仍堅持要開一片裁縫店。我也多次勸她到城裏來開店,因爲在鄉下做衣服的價錢,遠不如城裏,整天從早到晚,爲幾個工錢而勞累,價值太低。她說,那裏的人熟。我說,就別開店了吧,衣服太多,身體能支撐得住嗎?她說,現在她還能揪(qiǔ),不能增加我們的負擔。

母親是個異常聰明的農村婦女。沒有上過學校,卻能認識很多常見的漢字,還能作一些簡單的書寫。她沒有拜師學過音樂,卻也能有板有眼地唱着越劇、黃梅戲。閒暇時,還能拉着那掉了漆的二胡,給我們表演一番《正月裏來》(長大之後,我才知道,那叫《四季歌》)。尤其是我帶着兒子回到她身邊,她的二胡拉得就越動情。看着她隨着節奏開合的手臂與洋溢於嘴角眉梢的笑容,我常常沉浸在家庭的溫馨與安詳之中,根本看不出曾經的委屈與無奈。她最擅長的當然是裁縫這一行當。哪裏有什麼新款的衣服,她只要看上幾眼,便能依樣畫葫蘆地做出來。更妙的是,她還能在別人設計的基礎上,進行加工改造,設計出別樣的鄉間挺時髦的服裝來。因此,鄉間的時髦女郎們常常從幾十裏以外趕來,帶着渴望將布匹交給我的母親,兩三天後,又穿着新款的服裝滿意地穿梭於鄉間的門前村畔。我有了妻後,妻便成了母親的模特兒。什麼新式的服裝一出現,母親必定首先替她的媳婦做上一件。然後妻便穿上它。在單位裏,姑娘與少婦們總是詫異地問從哪裏買的,並鐵定地說也想買一件,然後,便驚詫於母親的手藝,纏着妻到母親那兒也做一件。母親知道妻喜歡有個性的衣服,但有時還是拗不過那些軟磨硬泡的勸說,做上一件與妻款式一樣的服裝來。因爲母親的手藝出名,二十年前,母親的徒弟就已經突破五十人。那時,鄉里的一家麻袋廠倒閉了,家裏便一下子像開了工廠,收了將近二十個徒弟。客廳兩排,房裏也盡是踏縫紉的嗒嗒聲。母親儼然是一個教授,穿梭於嗒嗒的機聲裏,穿梭於銀鈴般的笑聲裏,示範、指點,充滿着難有的自信與成就感。

母親就愛做衣服這個行當,也只習慣於做衣服這個行當,家務活很不在行,燒飯、洗衣、收拾房間,遠遠比不上一般的家庭婦女。因此,奶奶常常將她的衣服洗淨、晾乾,家裏的三頓,都由奶奶包辦。於是,奶奶一邊忙碌,一邊念念叨叨。母親稍有不是,便擠鼻子弄眼。母親有時從集市上帶回一些海貨,奶奶更是大聲呵斥。於是,母親到也埋頭麻利地處理這些新鮮的魚蝦。然後,在席間夾着這些海鮮往我們這些已經逐漸長大的孩子們碗裏放。奶奶則斜着眼,不時地插上一句:“孩子們不長手嗎!你夾了幹什麼!”母親裝作沒聽見,又夾着往奶奶碗裏送。奶奶此時的嘴翹得老高,夾起母親剛夾來的菜送到盤子裏,然後悻悻地說:“我有手!”母親默默地吃着飯,我們也默默地吃着飯,菜,專揀媽媽的海鮮。我並不是特喜歡吃海鮮,但我覺得多吃些,媽媽心裏會舒服。

母親的農活也很不在行,且幹起農活來,體力不支。於是,父親常在我的耳畔埋怨:“屋裏屋外,我一個人操勞。你媽媽田裏的活計一樣都不做!”“媽大忙時不也做嗎?再說,她白天裁了衣服來不及做,晚上還要做到很晚。可那時,你們已經睡三四個小時了!”我反駁道。“不種田,也不知飯哪有得吃!”奶奶站在竈邊氣呼呼地說,且臉拉得老長老長。“家裏的家用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就看不見她的錢,也不知她能掙幾個錢!”父親又指着傢俱什麼的鄙夷地說。其實,我已經長大,我怎麼不知道呢?父親掙的遠不如母親,可父親就愛面子地常常埋怨着,而我卻從沒有聽母親拿父親的收入作比較。

有時,我真想與他們狠狠地吵一架,以發泄我心中的鬱悶和我母親的壓抑與委屈。但我又不想看到奶奶那傷心的臉。奶奶也不容易,從與大爺爺分了家之後,我們家是一貧如洗。後來,家被日本鬼子燒得精光,只剩下藏在溝邊草叢裏的一個米缸。再後來那個饑荒的年代,奶奶的小兒子庚寶兒因患痢疾沒有錢醫治,七歲那年便夭折了。奶奶和爺爺拉扯着父親,從四面蘆葦帳網的三間茅屋到三面土牆一面磚牆的拍屋(一種用麥秸蓋的,屋頂突起,造型很美的草屋),再到與我的父母親一起樹起的樓房。雖然,我家的那樓房現在已經落伍了,但在二十多年前,在我們鄉可是鳳毛麟角的。我從小就與奶奶睡在一起,直到十六歲那年上師範。雖說在我學習最緊張的時候,奶奶和父親仍要我剝棉桃到深夜,只有母親放下手中的活計代替我剝棉桃;雖說奶奶已經睡去仍捨不得那亮到半夜因我熬夜讀書而耗去的四十瓦的電費,但她總是我的奶奶,畢竟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我不想看到她傷心的模樣。但,我委屈了我的母親。

母親的辛苦,不止於手藝的繁忙,不止於家庭裏受過的種種委屈。外公外婆常年生病,母親每次從小鎮上回家吃飯,總要路過,不是帶點食品,就是買來藥品。料理好他們後,纔回家。也許是這個緣故,奶奶和父親很有看法。母親姐弟三個,外公外婆傾其所有,讓舅舅上學,姨媽和很有天資的母親失去了上學的機會。不知是什麼原因,舅舅對外公外婆很不好,生病住院開刀還是父親、姨媽,特別是我的母親料理,有時我與妹妹也幫着跑前跑後,可是就遲遲不見舅舅的蹤影。有一次,外公開刀,打電話到在鄉政府工作的舅舅簽字,他就是說工作繁忙,是我追到鄉政府,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他請到醫院。幸虧外公命大福大,活到八十多歲,纔將自己積攢的三千元錢留給了舅媽,撒手人寰。外公去世前,奶奶、父親、舅舅幾乎是站在同一戰線上,外公去世後,奶奶、父親也開始責備起舅舅來,小氣、不孝順,連自己在別人前的臉面都不顧。但仍然責備母親,責備她不能及時回來吃飯,責備她辛辛苦苦服侍外公外婆,外公居然一分錢都沒有留給她。但分明同情起我的母親來。

生了甲狀腺之後,我終於將父親和奶奶召集到一塊兒:“不管怎樣,媽媽已經生病了。”我儘量用中性的語言闡述着家的概念,“無論是飲食還是心情,都會影響她的身體的恢復。我們遠在縣城。媽媽生病了,你們肩上的擔子最重。她病重了,首先是你們,都不會有舒坦的日子。”奶奶沉默。父親開口了:“放心。吃的隨她。”然後,又轉過臉對奶奶說:“隨她。有事沒事,你在她面前少羅嗦。”奶奶把臉轉過去。我將父親叫到一邊:“奶奶的脾氣你知道。可我也只有這一個媽媽。……”我說不下去了。“你奶奶都這麼大年紀了,脾氣難改呀!”“但,你是家裏的頂樑柱呀!你不能左右家庭,誰來支撐這個家庭?”父親點點頭。

後來,母親又要與別人合開布店,兼做服裝。我勸她別辛苦,後來又想想,母親不能靜,靜下來,相反煩惱會涌上心頭。“只是,別太辛苦了!”“這我知道。身體不好,你們也遭罪!”

母親開布店有一年了,生意挺紅火,每天很晚纔回家。但晚上回來絕不會熬夜趕衣服了,飲食上也不省,瘦肉、魚蝦、雞蛋是家常便菜,高血壓、糖尿病也得到了很好地控制,家裏也常常聽到了笑聲。雖然也零星地聽到奶奶與父親的責怪,但基本上在背地裏。父親有時也開始糾正奶奶的言辭,奶奶也開始微笑着面對了。有時燒好的魚肉,還讓母親端上一碗捎給外婆。

一次,大概是中秋節吧,我們回到了老家。我和妻已經準備休息,母親走了過來,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鈔票:“這是一千塊錢。我今年的收入不錯。你們買房子還欠錢,我又不能給你們去燒飯。這錢就算我給你們請保姆吧。”

“不!不!這樣可不行。你身體不好,還要吃藥。我們收入還不錯,用不着你再操心!”我連忙坐了起來。

“吃藥的錢我足夠了,反正有多少將來都是你們的。”母親轉身走了。

望着母親的背影,我一陣辛酸……

窗外,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着。昏暗的路燈下,妻已經回來了,心裏一陣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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