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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此情可待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5.06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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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嚮往那江南的女子,撐一把手繪的油紙傘,碎步走在潮溼的青石小巷,一襲天藍的旗袍,就那麼婀娜多姿,柔柔弱弱地走近你,再緩緩沒入江南的煙雨中。。。。。。。

散文此情可待

可惜我不是!我只不過是一個遊走於文字之中的平凡女子,就象漫山的野菊,不奢求別人的欣賞,不需要任何人的呵護,給我一個季節,我自會盛開,沒有妖嬈的身姿,豔麗的容顏,甚至連香味也只是淡淡的,但我依然會漫山遍野地美麗芬芳。

優雅於世,我用不語漠視這塵世的俗套。文字,成了我與心靈溝通的默契,看得見的,看不見的,看透了,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切終將歸於寂靜,何須你我聒噪。

在文字中游走,聽雨,撒一把相思的淚,天涯何處是歸人?聽風,拽一把來自故鄉的風,莫名的心悸,卻一笑而過。原來,我不屬於任何的憂傷,生命於我,是生生不息的自信,那些話,那些微笑,無人問鼎,就安放在文字裏,細細地雕琢,終會煅打成一首精緻的小詩,無需華麗的詞澡,無需優美的韻律,嚼着嚼着,自會齒頰生香。

在文字中游走,遇見你,是一首清新素淨的小令,來不及讀懂,你已遠去。於是,我的世界裏,總會有白衣飄飄的幻象,就象一幅縹緲的背景,前塵往事,更換了多少內容,你依舊是最底層的那一幕,無法清淅也無法褪去。

思念叩痛了心扉,我終於粘染了江南女子的風情萬種,原來相思的女子最溫柔。故事綿遠悠長卻簡單得毫無章節,你就是一段被我孤獨地鎖在記憶裏的初稿,那些稚嫩的情感,輪迴了多少的季節之後,彷彿依舊觸手可及。

流年裏有了些思念,我的文字才別樣的多彩,那些心痛,在我的微笑裏,隨淚而風乾。又想起煙雨中的江南,那座小鎮,在心裏有了溼漉漉的感覺,我的文字,也從此變得溫軟而多情,因爲那個白衣少年。

在文字中游走,我續下了另一個結局,如果來得及,在那片潔白優雅的花海中,我手捧野菊花等你,你會不會,依舊白衣飄飄地前來,邀我。

不等你回答,我已微笑如初,生活裏沒有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可以不聯繫,不打擾,只是靜靜地思念,默默的牽掛,衷心地祝福,此情依然,可待美好!

幸福就是我願微笑化蝶,沾在你白衣的肩上,只給你美麗,不添你沉重。

恍然如夢或恍如隔世以前只是一個詞語和情緒化的概念而已,現在的感受幾乎是刻進情感深處的,很有力度,疼痛到極點,只剩下麻木和悵惘,籠罩其上的是若有若無的淡到極致的藍色憂傷,如煙如霧,冷徹心扉。

何況時令已進入了枯葉落成堆的深秋季節。悽傖零落,木猶如此,人何以堪?

你走了,走得那麼決絕,義無返顧,詩歌的天空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潮。詩人早已和八條山的落葉一起飄零了,連一絲痕跡也沒留下。如風掠過,秋日的原野同樣空遠遼闊,一如詩人飄零前孤獨而寥落的影子的告別,影子消失的地方,是空曠和遼闊的地平線。

而野菊正卻開得如此燦爛,比梵高種植在畫布上的向日葵要金黃刺眼得多。

無物之境,連同腐朽了的情感也虛空了吧!天空依舊奇怪而高,星星眨着鬼睞眼,棗樹鐵樣的枝幹直刺向天空。

天空不安了,腐朽了的詩篇藉助詩人屍體發出幾聲乾澀的神經質的傻笑,吃吃的,回聲如無聲處的驚雷。

……

更細小了的瑟縮的小紅花夢醒以後,已是幾個月之後的事了。中間的空白留給死後被外星人擄去患了失憶症的詩人。詩人醒了,可詩歌還沉睡着。

多日陰雨後的陽光散着怪味豆的氣息。詩人坐在八條山上的西坡上,如黃牛一樣反芻着幾乎已成了幹皮的酸棗。夕陽真美,可以煮沸眼淚。山野的風卻總是這樣健忘。

愛的反義詞是什麼?這是一個謎。

巨大的幾乎是粘貼上去的夕陽剪影裏面對面走來了兩位老人,老得已經分辨不出性別。距離幾乎成了零時,一位老人哆嗦了一下。

“就在這兒,多年以前我把酸棗串成的項鍊親手戴在你的脖子上的,那時候你的臉和這會兒的夕陽一模一樣。”

“有這回事兒嗎?你大概記錯了……不,你一定認錯人了……”

暮鴉又給太陽的臉上添了幾點黑子,據說這是它壽命流失的標誌。

【一】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應是月光幽寂似涓涓細流的夜,露濃花瘦,空氣中瀰漫着清淨淺淡的花香,似有若無。佳人水袖輕揚,一曲清音,字字珠璣,唱得婉轉纏綿,幽怨悽傷。

發生在錦瑟年華里的故事,總是美好得讓人歎服,事隔經年,回想起來,依舊甜美芬芳,卻隱隱滲進了些許哀傷、些許惆悵。

一曲繁弦,切切低語訴流年,伊人走過,衣帶牽風,如蘭的氣息清新典雅,讓人癡迷,讓人留戀,纖指輕柔,撩撥了思念殷切……

【二】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莊子?齊物論》中說:“莊周夢爲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爲蝴蝶與?蝴蝶之夢爲周與?”

周之夢爲蝴蝶與?蝴蝶之夢爲周與?你是莊周夢裏的蝴蝶,亦或是蝴蝶夢中的莊周?似夢非夢,似醒非醒,分辨不清,所看到的世界是真,是假,是夢幻,是迷離?恍然如夢,不知花底人間世。

就像李碧華在《生死橋》中寫,“一夢之中,盡是稱心如意。乍驚,不知人間何世……一覺醒來,人間原來暗換了芳華。”惘然嗟嘆,恍如隔世。

想來世間繁華終如流水,慢慢消逝殆盡。幾多彷徨,幾多慨嘆,化作數聲唏噓,高遠的迴響,在空曠天地間,聽聽,錦瑟繁弦,彈的都是春思,唱的都是悲怨。懷念,那悄然流逝的年華,那憔悴枯萎的春天。

遠在遠方的望帝春心,依然潺潺流淌着觸目驚心的紅。那紅,是心上血淚,是眉間硃砂,是子規啼血,是嬌豔的杜鵑花瓣柔軟的瑰麗,略過耳畔,是悽愴,漫過眼簾,是悲傷。

如若可以,我也願在月下花前,夢一回蝶兒翩翩,癡迷流連在春暖花開時節……

【三】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初次讀到這首詩,是十四五的年歲,張揚着不識愁滋味的青春,臉上的笑容,亦是純真明媚。少女情懷,簡單得好似清晨荷葉上凝成珠兒的露水,清涼、純澈。

那時,最愛的便是這一句,“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圓滿清涼的月光灑落在海上,蚌張開了殼,借皎潔柔美的月光養珠,珠兒盈潤得恍若流淚。暖融融的日光照下來,藍田美玉流動的光彩仿似升起嫋嫋輕煙。

滄海月明也明得雅緻,藍田日暖也暖得生動。喜歡這詩句中的綺麗曼妙,想着,那該是怎樣一幅意境幽遠清奇的圖景,悠悠然在眼前鋪展開,靜謐而秀雅,唯美而詩意。如此詩情如此意,韻味悠揚,讓人不禁心生憧憬。

【四】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光陰原本細膩美好,一經回味,便成了佈滿傷痕的哥窯瓷器,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痕全是甜美往昔支離破碎的隱喻。

及至眼角眉梢褪去青澀稚嫩,看待一些人、一些事也學會淡然,慢慢懂得了隱忍,懂得了慈悲,懂得了曾經滄海,也懂得了相見不如懷念。再讀這首詩時,當年的情境不再,情懷不復,才漸漸明瞭字裏行間糅合着詩人深切的懷戀和隱忍的疼痛。

此情可待成追憶,昔日吹花嚼蕊的少年早已長成詩酒意氣的模樣,溫潤如玉的嫺慧女子也已入土爲安,從來往事不堪回首,回首還如一夢中。

隔着塵事,隔着光陰,許多事情都改變了當初模樣,幾度輾轉,幾經滄桑,終於無從辨認,亦無從追尋,徒留深深悵惘,駐留在心間,恍如水月,越沉醉越迷離。

1987年五一節,我和女友、女友的同事及其男友四人約定騎自行車到南京玩。五月一日早晨七點我們就從柘皋鎮出發,計劃當天到達,第二天玩,第三天回來。南京距離柘皋130公里左右。我們四人有三人有自行車,女友的同事沒有,但她的姐姐家有,準備到她姐姐家借一輛。她姐姐家正好在離我們僅15公里的蘇灣鎮,又是我們的必經之地,於是我們四人三輛車就出發了。等我們到了蘇灣鎮,女友的同事到她姐姐家去拿車,說車被騎走了要等,我們只好等,一直等到11點,也沒等到她姐姐家的自行車回來,最後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耐心等下去了,年輕人情緒一上來,顧不了那麼多,豪氣一出“走”,於是就四人三車上了路。

我和女友各騎一輛,女友的同事和她的男朋友騎一輛,四人有說有笑,公路向前延伸的都是快樂,兩旁的樹木花草都好像在陪伴着我們快樂的騎行。剛騎行,勁頭足,精神飽滿,三輛自行車搶着往前趕,一會兒,你在前我在後;一會兒,又是我在前你在後,就這樣愉快地奔着,快樂地騎着。

騎到二郎口鎮(距離柘皋50公里),我和女友速度還是一如既往,極速地往前趕,但女友的同事和她的男友,速度慢了下來,漸漸被我們倆拉開了一小段距離。這時我們才意識到他們是兩人騎一輛車,於是我們降慢了速度,等他們倆趕上來,我們商量,我和那位同事的男友輪流帶她,否則,一個人帶她太累,也影響我們整體趕路的速度。就這樣她就到我的車上,一個人騎得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帶人騎確實難多了,特別是上坡,幾乎要站起來踩腳踏,騎了大約五公里,我也滿頭大汗,速度慢了,她知道我已經累了,就又換到她男友的車上,我和她男友倆就這樣輪流帶着她越來越困難地向我們神往的目的地南京挺進。

老天有時候會故意刁難人,他老人家看到我們是那麼的開心,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偏偏要爲難我們。我們出發的時候陽光明媚,惠風和暢,就像我們激動而愉快的心情;此時,天陡然陰沉,好像是讓我們勞累了肢體還不夠,還應該讓我們把心情也陰沉下來。騎着騎着,雨點就落下來了,我們也沒打算停下來躲雨,仍然在公路上狂飆。這下真的得罪了老天爺,他澆下傾盆大雨,我們也好像就是跟老天爺作對似的,就是不停下來,冒雨趕路,身上早已是落湯雞了,雨點打到臉上,眼睛都睜不開,用手把臉上的水一抹,看一看路,就是不停地狂奔。路面上有的地方汪了水,騎車格外困難。雨太急,路面都被雨水打起了煙霧,青色的公路此時已經變成了灰白色的大飄帶向遠處延伸去。

我們在這瓢潑大雨中趕了大約五十公里,到達滁州的烏衣鎮時,天已經黑下來,雖然這裏離南京也就只有三四十公里。此時,我們全身溼透,又冷又餓又累,實在走不了,只得停下來,吃飯,找個小旅店住下來,只能第二天才能趕到南京了。而我們的原計劃是第一天到南京,第二天在南京玩一天,第三天回到柘皋,這樣就使得我們無法按原計劃進行了。那時候條件差,小旅館除了牀以外,幾乎就沒有別的設施了,我們只能在睡覺的時候,把溼衣服掛在房間晾着,又是雨天,第二天早晨衣服還是半乾,起來一穿衣就打冷顫。好在第二天,老天爺還算講點情面,天晴了。

吃過早飯,我們上路了。唐代詩人宋之問《渡漢江》說:“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我想此時我們從烏衣奔南京的心情,恐怕比宋之問還要迫切。當我們真的把自行車騎上了南京長江大橋的時候,好像不是在騎車,而是腳踏哪吒的風火輪,疲勞和累已經九霄雲外了,只剩下愉快和激動。站在大橋上,眺望滾滾的長江和江上穿梭往來的船隻,好像自己成了胸懷百萬雄兵的將軍一樣豪邁。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感受南京長江大橋的雄偉和莊嚴,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目睹滾滾長江的壯闊和聲威,我們激動的不知所措,好像騎車穿越了世界。

可是就在我們沉浸在大橋和長江帶給的偉大、豪邁、壯闊、激動之時,女友的同事,突然哭了起來,這可把我們嚇壞了。這個同事當時只有十八九歲,在家嬌慣,從未出過遠門,更未受過長途奔波、受凍捱餓的苦楚。這時忽然想家,哭着要回家,這下我們三人都傻眼了,一方面勸慰她,一方面想辦法讓她回家。此時我們也沒有心思玩了,只得帶着她匆匆下了大橋,直奔南京汽車站,到站一問不僅五月二日沒有車票了,五月三日也沒有車票了,又急急忙忙趕到火車站一問,更慘,五日後都沒有票。此時,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再騎車把她送回家,天下最悲催的事就是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趕到目的地,本想好好地、痛快地玩一回,可是還沒玩就不得不更加辛苦地往回趕。

從南京汽車站、火車站返程,從玄武湖邊上經過,目睹了玄武湖的背影,無限的神往都因一滴想家的淚水而化爲泡影。回頭再經過南京長江大橋時,所有的激動、興奮,都因匆忙的迴歸而變成了漠視。我念念不舍,套用徐志摩《再別康橋》所寫:“輕輕的我走了,不像我興奮的來;我默默地騎行,從你偉岸的身軀離開。”離開了大橋我們騎進了夕陽。

天漸漸黑下來,寬闊的水泥公路上只有我們四個人三輛車在奔馳着。當時的路不像今天這樣縱橫交錯,就一條主路,我們也沒有注意,騎着騎着,我發現路好像走錯了,等我們找到路邊有光線的地方,一打聽,果然走錯了,我們已經錯了有幾公里之多了。等我們重新回到正確的道路上時,路面已經看不見了,我們只能藉助公路兩旁的樹影判斷公路的位置往前騎。當時的合浦路在南京出城後還有一段(湯山)山路,當我們到達這段山路時,又累又餓,於是停下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就在這裏還發生一個小插曲,我用隨身帶的鑰匙串上的刀具開罐頭,吃過後,我們已經走了幾百米,我忽然發現鑰匙丟了,又停下來,回去找,那是夜晚,路面都看不清,想找到那串鑰匙不容易,我試着回去找找看,居然真的把鑰匙找到了。我很驚訝,那麼黑的天,連我們休息的位置都難找準,何況一串鑰匙!我只能認爲是老天爺故意戲弄我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再回去找的勇氣和毅力吧,那可是在山路上,對於已經騎了一整天的我們,幾百米的折返,無論體力和心理都是個挑戰。當我真回頭去找的時候,大概也是感動了老天爺,沒有他老人家的指點,我想在那麼黑的山路上找回鑰匙是不可能的。

下了山路,已是深夜,我們沒有停下來,仍然不停地騎着,我和那位同事的男友兩人輪流帶她,由一開始三至五公里換一次,變成了不到一公里就要換一次。夜裏又累又困又餓,但還是咬牙堅持,幸好在南京買了一些巧克力糖,既充飢又能補充體能。就是這次經歷,我發現巧克力最大恩的惠不只是充飢補充能量,而是能使大腦興奮,吃巧克力之前,我們邊騎車邊打瞌睡,吃了巧克力後騎車雖然還是很累,但不打瞌睡了。

騎到天矇矇亮,我們實在又冷又餓又累又困,看到路邊有一家開了門的早點鋪子,可惜剛開門,還沒有做好,我們到她家商量讓她給我們弄點吃的,還不錯,老闆趕了點吃的。吃點熱早點,感覺好多了。沒吃前冷餓困累,吃過後,不冷不餓,但是更困更累,實在騎不動了,就想睡覺,我真是上廁所都打瞌睡。四個人硬挺着再次上路,騎在車上兩條腿只知道機械地踩腳踏了,人已經麻木了,此時只要稍一鬆懈,往地上一躺或是一坐,可能就起不來了,就這樣麻木地騎行在清冷的公路上。天大亮了,太陽也出來了,我們騎回到了二郎口。二郎口有班車到柘皋的,那位急想回家的同事和她的男朋友,把自行車加到班車頂上,坐車回家。

就在那位同事和她的男友坐車走的一剎那,女友對我說:“他們倆看來最終走不到一起!”我一驚,問道:“他們倆那麼好,爲什麼不行?”女友說:“你看他們不是坐車走了嗎,沒能到頭,這可能就預示着他們最終走不到一起!”“不會吧!”我疑惑地說。然而以後生活果然如女友所說,那位同事和他的男友分道揚鑣,我和女友成了夫妻。

我和女友,仍然堅持騎回柘皋。他倆走了,我的負擔也相對輕了,不需要帶人了。我和女友倆,堅持騎到了柘皋。到達柘皋已是三日中午十一點,從二日早晨七點從烏衣鎮動身到南京,再從南京騎回到柘皋,我們正正不間斷地騎行了三十個小時。

當年四個人三輛車,今天四個人三個家。李商隱說:“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詩人落魄巴蜀地,遙想團聚夜雨時。而今人生已過半,我亦回想歷練時。何當相聚話征程,把酒言歡寄餘生。

以後的你,如果挽了別人的衣袖,就別對她有猜測,不要懷疑,讓她記住你們在一起時你所有的好,然後你成了她的過往雲煙。此情可待成追憶,之後的她,也會在突然的某一刻觸景生情,彎了眉梢,揚了嘴角,那是想起了你。

我喜歡初秋的早晨,因爲路邊的四葉草葉面上,會有露水的淡淡清香薰陶。是淳淳的一絲,在一瞬間飄過,勾魂。我記住了這樣美的嗅覺,它是我秋天的小祕密。

那我也喜歡初春的你,花枝招展的,我會留意你最近用了什麼牌子的洗髮露;今天穿得那件衛衣會不會比穿牛仔衫更適合你;你身上全是香皂味;我不喜你抽菸,你卻在我面前扮清高;愛自拍也別忘了畢業照上最醜的那張臉可是你…………你是我的青春夢,曾可夢而不可及。

九月,還是和去年的秋天一樣。那你,是否還是我最初的信仰?在世界的那邊,你過得好嗎?是悲,是喜?是瀟灑,是拘謹?你的聲音一定還那麼讓我心動,你也依舊常穿着那雙刷得最白的滑板鞋。在這些日子裏,對你,我喜歡觸景生情。而在這般月夜,冰冷的氣息下,我想起了你,只是,你或許已經忘了我怕夜的深,不開心了會沉默,愛舔糖。

九月,是嶄新的班級裏新班主任第一次點名,我們羞怯的喊“到”;是在新書裏意外發現的幾張漂亮的小書籤;是新生雙眸裏的青澀,彼此稚嫩的側顏。而在頃刻間,也讓我想起了那段波濤洶涌的記憶中我熟悉的,漸行漸遠的我和夥伴們曾在一起的N個九月。這一刻暖了我心窩,我謙謙淺淺的笑。

而我,更希望,我是你曾經歡樂時光裏的一點小憂傷。讓你能夠體會我每一次無奈是爲了誰,懂我的每一次不解風情又糾結於哪兒。在你絕望時我會冷不丁的給你閃出點希望來,讓你不能死心。待你有了興奮勁兒,就告訴你個壞消息,不能讓你太好也不會太壞,提升你承受打擊的能力。讓你記住我微笑,狂笑,甚至哭泣,大鬧的所有集合。然後,待我們天各一方的某一天,當你看到路人嬉鬧的那一刻,也想起似曾相識的某個瞬間和我一起嬉鬧過,我們的友誼,然後溫婉的笑。

以後的你,一個人時別喝太多酒,窗外衣架上的衣服,晾乾了就記得往回收。以後的你,如果挽了別人的衣袖,就別對她有猜測,不要懷疑,讓她記住你們在一起時你所有的好,然後你成了她的過往雲煙。此情可待成追憶,之後的她,也會在突然的某一刻觸景生情,彎了眉梢,揚了嘴角,那是想起了你。

五月伊始我來到了半山腰,這裏有一片草地和一顆突兀的小樹。和去年的五月相比,它長高長大了一些。然而它的枝繁葉茂並沒有吸引我,它的孤獨冷傲也不曾讓我動容,如果要找一個我特意來看它的理由,我能否矯情的說:它有故事?

我來的時候,看到一位胖大媽正在喘着氣一點點朝着山路往上挪。這個場景讓我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道路,並要爲之付出努力。

我選擇了每天在街頭忙忙碌碌,看得到曲折的道路,但看不到政治老師曾說的,前方的的光明未來。遺憾過,可我未後悔過。

這確實是一個適合蓬勃生長的季節,我們和小樹一樣,都在不斷前進,準備接受未來的無限可能。

前兩天G給我打來電話,讓我給他加油。雖然只是寒暄了幾句,但也足夠溫暖了。或許時間是殘酷的,只允許我們埋頭在無止境的書山題海中。現在的他和曾經的我一樣,對即將到來的戰爭惶惶不安,又要裝出一副那些珍貴的夢想都在運籌帷幄之中的樣子。

那些關於曾經的我和高三的一切都已深藏心底,但隨着這個季節的開枝散葉,某些記憶好似樹根裏的養分,點點滴滴從它本身的地方,不安分的跳動到另一個地方。比如高考。

當高考一天天臨近,學習氛圍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沉重起來。高三的下學期是個煎熬,每天沒有時間說多餘的話,也顧不上出完飯後一起校園漫步,甚至連看一眼NBA都成了奢侈。曾今最多揮霍的時間,如今成了手上最後的一塊餅乾,唯恐一點點浪費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語文老師總是說:辛苦過這一程,你們就幸福了。

然而他不知道,多少個白天,我們一邊渴望着幸福,一邊捶打着牆壁;多少個夜晚,我們一邊渴望着幸福,一邊偷偷流着淚水。

突然襲來的壓力突兀而迅急,本以爲早有準備,可當它真正來臨,我才知道我的準備有多麼蒼白無力。

終於在某天,我支持不住了。看着黑板上班長每天費力更改的距離高考還有18天的字樣,做着永遠做不完的習題,我忽然感覺一切都不值得。當我推翻桌子,大叫“不幹了”的時候,心裏舒暢無比。班主任瞪着我,“你出去”。被趕下來後,我並沒有走,一個人在操場徘徊,沒臉和同學說,沒膽子回家裏。

曠課一天後,我覥着臉,再次回到校園。人生不售來回票,一旦起身,便無法往返。

每每回想高中這段經歷,對比現實生活所帶來的絕望壓迫,也就不至於太過彷徨。若你沒有了退路,就只能勇往直前。美文

六月,這個惶惶不安又時時期待的的日子終於來臨了。我帶着宣傳廣告上Foratureclimbermountainisalwayslow的箴言着手征服人生第一座高峯。高考時,我提醒自己保持冷靜,可終究沒能抵制壓抑人羣所營造出的緊張氣氛。最後,一邊埋頭奮筆一邊不安的看着掛鐘上的時間一點點流逝。考試結束後,我看見一個女生哭着跑出了考堂,沒有人笑話,也沒有人表示同情。所有能溫暖人心的言語,都已在高考面前蜷縮成了灰色心情。

當網站公佈出令我魂牽夢繞的分數時,我看到山巔上理想正在向我微笑頷首。

那一刻的我差點沒哭出來,許久的付出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很激動,會驕傲,得意卻是沒有的。因爲我想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再有像高考那樣認真對待的一件事了。

同一天,老師提醒我們記得赴約,高中意義上的最後一次聚會。在家精心打扮了一番後,我帶着昨夜隔壁家借的玫瑰出了門。

來到草地後,看到所有、包括老師在內的人正在收拾一些燒烤用具。我把那束玫瑰送給班主任之後,也加入了進去。

看着那些熟悉的笑臉,聽着他們熟悉的聲音,腦海裏一幕幕熟悉的情景開始浮現。我記得每天每天上課鈴打響時老班都會先講一個笑話;我記得和G一起爬牆翹課逛便整整一條美食街;我記得同桌D一次次把我作業拿過去抄和我一次次捶醒流口水的他時投來的感激;我記得高考倒數前一個禮拜全班激情高亢的唱完《我相信》……這些絢麗的貝殼都靜靜躺在時光海岸,等着我們去拾遺。

數學老師Ms陳在聚會上喝醉了,手舞足蹈地唱起歌來,並調皮的對我們說,從今天開始,大家終於可以自由戀愛了。許多人看着自己心儀的對象,既不說話,也不傳情,相互之間的感情隨着酒水,滋味不一的趟過各自心腸。

最後,班主任帶着我們在一個鋪滿陽光的草地上種下一顆小樹,並眼眶通紅的告訴我們:這是你們的夢想,它會開花結果,但你一定要先經得起狂風驟雨!女生T終於沒忍住,蹲下去哇哇大哭起來。

一起經歷過酸甜苦辣,那感動、喜悅、難過才彌足珍貴。往後的風景裏很多人事將不復存在,便容許我今日任性的淚眼婆沙。

各自分開時,我才忽然注意到,我們好似不約而同的在晴空白雲的下午聽到了什麼,對於分數,我們竟隻字未提。

幾個月之前,我們還在同一個教室裏苦讀詩書,而如今我們像大海里的船隻一樣找尋各自的港灣。本以爲畢業遙遙無期,轉眼間就各奔東西。那種感覺真的和雷雨心唱的《流年》一樣。

提筆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離高考已過去了三年。G在羣裏嚷嚷着,叫我一定不要把他褲子掉下的的那段糗事寫進去,我笑着答應了。G回饋我的是一句我很喜歡的話:或許真的要經過什麼,才能更清楚自己的摸樣,也才能感覺到一種潛移默化的成長。G在大學裏呼風喚雨時,我正在燒烤店裏忙着收拾盤子。即便我沒上大學,也如G說的一樣,我清楚自己的模樣,所以我照了適合自己的鏡子。我們都充滿了對未來的幻想,渴望在自己的生活中探索生活的本質。

有一句話,我沒對G說,一定要當我足夠完美,才能配得上你的關愛有加。

此情可待成追憶,當時未必已惘然。

下山之後我一人去了校園,沒有進去,坐在一個小店裏等着放學鈴響。看着那些穿着校服的同學從眼前經過,從他們身上我找尋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我知道,即便我告別了校園,可三年前的那個夏天,時至今日,依然還在繼續。

今年元旦,王屋山遊玩,在上天壇神路時,被遊客的驚叫聲吸引,循着他們手指的方向,目之所及,是山坳裏一棵掛滿了“紅燈籠”的高大的柿樹,已無一片葉子,枝枝杈杈上全是紅通通的柿子。在藍天暖陽下,顯得那麼耀眼,那麼溫和,那麼富有詩情畫意。不禁令我想起了“嚴霜八九月,百草不復榮。唯君粲丹實,獨掛秋空明”的詩句。

記憶的二維碼一旦打開,絕對少不了我家鄉的柿子樹。

豫西北,王屋山腳下,有個東張村,三面環山,村南有虎嶺河東流而下。

從我記事起,這裏就是一個天然的植物王國。大樹小草,鋪天蓋地。最誘人的是各種各樣的果樹,蘋果,山杏,李子,毛桃,小山棗,大山棗等等,一提起來就流口水。可是,這些大都長在山上,而山下最多的則是柿子樹。山村梯田較多,柿樹多數都生長在田壟地頭,不佔莊稼地兒,一棵一棵溜着地邊兒排列,井然有序,特別壯觀。

春天,柿樹開花時,像漏斗,似潤玉的柿花,咧着甜甜的嘴脣,害羞地躲在綠色的樹葉叢中,一陣陣清香,纏住行人的足,扯住行人的心,說它“粉面含春威不露”,最恰當不過了。當小小的柿子從花芯拱出圓圓的腦袋,柿花就開始凋零。這時,男孩子們最愛摘一片橢圓形的綠葉子,捲成小筒,放進嘴裏當笛子吹。一看他們鼓起的腮幫子,就知道很費勁兒的,不過那聲音真的好聽,脆亮脆亮的。而我們小姐妹們則喜歡撿那些落地的嫩黃的柿花,用扎頭髮的紅繩穿成項鍊,掛到脖子上玩。少年時代的記憶也像脖子上的項鍊,一珠珠、一粒粒,隨着年齡的增長,它的內涵也日益豐富。

鄉里的孩子野,首先野在扒高爬低,誰要是不會爬樹,便自覺沒能耐,也會被夥伴們嘲笑。因爲大多數柿樹,有粗粗的幹,糙糙的皮,最便於手攀腳蹬。樹叉又多,旁逸斜出,你可以想象出它與大傘何其相似。夏天,枝繁葉茂的柿樹,猶如華蓋遮陰,大人們和不會爬樹的小孩兒乘涼樹下,而樹上則是我們的遊樂場。小夥伴們在勞動(割麥子或撿麥穗)的間隙,猴子一樣躥上柿樹,在枝葉間或坐或躺或臥或立,樹枝成了我們的“單雙槓”,“鞦韆架”,連學校也沒有這樣現成而方便的體育器械。

柿樹像大大咧咧粗裏憨氣的父親,一頭蓬亂硬扎的頭髮,咧着憨厚的大嘴,腰粗腿圓,用他博大的胸懷擁抱我們嘰嘰喳喳,無憂無慮的少年時代。最有趣的是玩捉猴子(摸人)遊戲。七八個夥伴爬到樹上,先抽籤兒,決定誰來抓人。“裁判”手裏握着一把兒和人數一樣多的小棍棒,露出來的半截兒齊刷刷的,但其實它們的長度不一樣,必定有一枝兒或長或短。誰抽到那個長的或短的,就被夥伴們用手帕蒙上眼睛。等其他人各自找好自己的位置後,裁判便喊一聲“開始”。被矇眼的人就憑自己的感覺,確定要尋找的對象,再小心翼翼地去捕獲目標。其他的人,靈活地攀上滑下,跳左飛右,間或用怪里怪氣的聲音挑逗一下矇眼的人,都會使他猶豫不決,也不知該去哪兒找人啦。當他循聲而去時,那個人會斂聲屏氣,一動不動。此時,世界彷彿靜止一般。他呆一會兒,豎着耳朵也聽不到什麼,以爲真的沒有人,就返回來向別處去尋“獵物”。當然也有被他窮追不捨的,只要用手觸到對方身體的任一部位,就算勝利。有的人急中生智,用兩手抓着樹枝,把身體吊在空中打秋秋。有時不小心樹枝折了,會連人帶枝掉到地上。有的胳膊沒勁兒了,手一滑溜,會一下子摔下去的……當然,這是違規的,裁判宣佈本節對抗結束。我們嘿嘿哈哈的笑聲就從枝葉間飄出,悠悠迴盪在曠野間……

夏天,在我們的遊戲中飄逝,秋追它而來。

此時的原野山崗,不曉得是誰使了點金術,把整個世界變得金燦燦。就連夕陽的紅暈也閃着金光,給羊們牛們稻們都披上了金色。這豐收的碩果啊!連爸爸媽媽的臉色也成了紫銅色的,放着金光。我們終於理解了什麼是金秋十月。成熟了的柿子似年輕姑娘紅紅的臉蛋,也像一盞盞漂亮的紅燈籠。此時的柿樹,碧葉丹果,美得不可一世,煞是喜人。

收穫的季節到了。生產隊裏把屬於本隊的所有品種的柿樹,有圓柿、長柿、方柿、牛心柿等,都颳去一小塊樹皮,用毛筆標上序號,然後家家戶戶捏紙團抓龜。你抓到幾號,那樹上的柿子就歸你家。我記得最少都會有兩棵的。這時候,秋收已完,麥苗已出,全村男女老少,挎籃挑筐,揹着竹夾竿,說說笑笑去摘果子。

收回家的柿子,精挑細選出那些個兒大、囫圇、齊整又硬實的,旋了皮兒做柿餅。先把去皮的柿果纏系在準備好的榆樹枝條上,掛在院子裏晾曬風乾,去水分後,再放進密封的大大小小的罐子裏,捂上一個冬天,春節到來時,就能吃上敷了一層白霜似的柿餅,甜滋滋,筋道道。

而其它的柿子,或切開晾曬成柿瓣,或泡在溫水裏做成醂柿子,或丟進缸子裏做成柿子醋……

當西風吹過山崗,層林盡染,像一叢叢燃燒的火焰,山坳,平地,峯頂,斜坡,還有那從頭紅到尾的柿子葉,給金秋憑添了一抹色彩,真可謂“霜葉紅於二月花”。被風吹落於地的柿子葉,則被我們用竹笆子摟到一處,挑回家去,塞進竈裏,燃一星星火苗,飄一縷縷炊煙,煮一鍋鍋香噴噴的玉米粥,留下的一堆堆灰燼,又是莊稼的好肥料。

甜蜜有味兒的少年時光就這樣年趕着年,在盼望着的盼望中溜走了。

後來,柿樹也像聯產承包一樣分給了各家各戶。漸漸地,工廠越來越多,莊稼地兒越來越少,柿樹也消失殆盡。我最後一次見到我們家的兩棵柿樹,大概是在20xx年的夏天。後來,這裏被規劃成了工業集聚區。

從此,遍佈在這個小山村的不知道有多大年齡的一棵棵柿樹就不見了。我總覺得那是個夢,希望夢醒了,依然能望見那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枝繁葉茂的柿樹,那是故鄉一道最美的風景。然而,沒有了,再也看不到了……可那黃花,綠葉,青柿子,紅柿子,樹上樹下的笑聲,像過電影一樣永遠浮現在腦海中。

歲月無意東逝水,此情可待成追憶!

晨間被小雨敲醒,才知道,半睡半醒之間,又落了一夜的雨。

秋天到底是來了,而且來的如此倉皇又霸道,好似它如若不以雨的姿勢日日夜夜的提醒,便彷彿無人知了它的秋涼。

還記得,一個春日落雨的午後,我在雅虎開博,而後便邂逅“紫荊”。然而春日遲遲,秋日亦遲遲,我,不過是在偶爾流過的時光裏,從一個賞花的人,變成了一個澆花的人,日日夜夜與花相伴,偶爾寫了字,有了文。然後,在亙古的曠野裏,寂寞成一朵自開的花朵而已。

我知道,清楚的知道,凡事究竟沒有善終,有違來時衷願。只是情到深處,也不乏有怨尤,網絡和現實一樣,突然之間不過是佈滿蒼刺的流年,一不小心,便是遍體鱗傷。

往事千端,如今重拾記憶幾縷。故事,似乎已是遙遙不可及的了。那日,一篇數百文字的紅色通告出現在雅虎空間的前端,便預示着在45天后的一個深秋,我們將會在那個叫做空間的地方依依作別。然而無論如何,在這個空間結束之前,我的心始終無處可逃,爲它綿綿生疼、爲自己、爲文友。在這個泛着清涼的,眉梢眼角都掛着秋意的晚,如果你願意,請聽聽這個溫暖中夾帶着悲涼的故事吧。

像是偶然,像是有意安排,許多憧憬,許多夢境,侵襲着我靜如止水。有一段紫色的記憶,讓我靜靜地徜徉在夢裏,讓思緒隨着風飛向彼岸,吮吸着你的馨香。

在剎那,在永恆,在你我之間,在記憶之中開滿了花,愛上你的時候,是一見鍾情;離開你的時候,是一臉無奈。

今夜,就讓我默默地擁着每一件往事,每一片足下的陽光,每一縷縷糾纏的相思、每一段段深情的文字、讓每一瓣馨香幻化成纖長的魔影,今夜,請讓我用掌心覆蓋紫荊上空的流嵐,用記憶的底片曝光,讓我們在曾經快樂而寧靜的童話世界裏,靜靜地聆聽靜靜地想。

窗外,雨聲潺潺,感覺就像住在溪邊,整日陰溼潮綿,空氣中始終瀰漫着桂子若有若無的花味,空氣裏的味道,像極了小小的酒釀丸子,吸一口,便一直沁到五臟六腑。塵世中住久了,見這樣的秋天,雖是雨陰綿不斷,卻也是特別歡喜,心境也徑自若了這秋天,時而端莊淡然,時而又俏皮嫣然,這樣的時候,我常會想起舊時的“軒”。疲憊的時候,常常閉上眼睛,回憶一些遠去的水氣氤氳的畫面……我知道,曾經溫暖我無數冷夜的那個叫做“軒”的地方,正在以一種決絕的方式遙遠,我,回不到從前了。

越來越相似的日子把季節的分解模糊成片,關於希望、關於夢想,我曾經樂此不疲,曾經在塵世小小的繁蕪裏渴求做一個安意的夢,而琳,正是曾經予我希望與溫暖的人。

和琳的相遇,曾經是我文字世界中最美的一段相遇。她是一個可愛的、聰穎的小精靈,和她相識的那會兒,我不知道是她身上的哪一處光芒吸引了我,也許,是第一次在MSN見到了她美麗的容顏,就讓我有了那種一見傾心的感覺。琳不僅生得一副嬌容,還是一個能幹的女子,她創建了那個“軒”,是她和她的那個“軒”,讓我的心靈有了依靠。那時的我們,一起用心經營着那個“軒”,寧願放棄逛街購物等一些休閒的時間;那時的我,曾經滿懷真情地爲她寫下那麼多詩詞散文,曾經爲她的生日,絞盡腦汁精心製作,寫下我內心的縷縷真情;那時的她,總會帶給我許多驚喜和快樂;那時的我們,多麼琴瑟和諧、多麼相知相愛、多麼相濡以沫……

然而,一場場突如其來、接踵而至的“雅虎風暴”讓我們的“軒”變得荒蕪,重建後的“軒”已經沒有了舊時的繁盛,同時也摧垮了曾經生生不息的誓言,曾經的“軒”不復存在,曾經的情意在歲月的流逝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各自的忙碌,隨之而來的疏遠代替了原本的默契和友愛。一個“軒”一分爲二,琳在左邊,我在右邊。此後,琳,忙碌着,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我也忙碌着,爲了自己不變的夢想,爲了堅守着對琳的諾言。無數個夜裏,我常會想起以前的那個“軒”,念起和琳初識時的溫暖,多麼想回到重前,多麼想重新牽起琳的手,走在那條開滿紫荊花的小路上。那時候,是多麼快樂的時光,茶餘飯後,都是紫荊。至今回憶起來,也還是滿滿的溫暖。

曾幾何時,昔日的滴水藏海已變成無淚有傷的沉默與慨嘆,但也正是這些一低眉一垂首的餘韻,照進舊日的字裏行間,如飛金走彩,其味無盡。那些舊字、那些舊情,在這樣的一個秋夜裏,千山萬水的找了來,在昏黃的燈影下重逢,這些文字裏的記憶,微笑着不做聲,似是於塵封的舊往裏抹上了一些酩酊的醉意,卻又山水不驚。我知道,“軒”,不是此與彼夜夜低喚的名字了,那些微笑,早已水遠山遙的望到幾千裏外,也許也還是那邊,穿不過的月光城牆……

偶爾,我還去看她,心中還有祝福給她,祝福她可以照看好現在的那個“軒”,而我,寧願像那般無名無姓的陌生人,輕輕地,不足痕跡地在她身邊無聲地走過。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此情可待成追憶,但還是希望,會有一闋清唱,在琳的耳邊柔柔地響起。

後記:

寫罷,聽了聽窗外的時光,被風吹亂了額發,這些,卻原來都是記憶最美的針腳。

我的回憶,也不過一晌的瞬間,就像我的想念,也只能在那罅隙中窺探一般,不再明目張膽。

如果可以,我想,我會銘記一生。

寫給花季而逝的女孩。

——題記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又已臨近,已依稀可聞到彌散在空氣中月餅香甜的味道了呀!有多少年我沒有再吃過中秋月餅了呢?又有多少年?我根本就不敢去看包裝精美的月餅那,睹物思人啊!不要說看了,一旦聽到或者想起中秋節這幾個字,就會把我強硬關閉的記憶的大門統統打開,悲傷就會如潮水一般席捲而至淹沒我整個的心田。

知道這個關於你的噩耗,已經是你出事幾個月以後的事了。曾記得是一位回家辦身份證的老鄉,捎來的有關你的壞消息:“在高考的前一天,放學後的你騎着自行車去超市買東西,誰知你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因爲你在過馬路轉彎時,被一輛擦肩而過的飛馳的大貨車奪去了你花季的生命,把你送去了天堂。”這個消息很讓我震驚和心痛,我怎敢相信這個噩耗是真實的呢?我怎會相信它的真實性呢?又怎忍相信?這個攪亂我寧靜至極的一池春水一樣的心湖的噩耗呢?是不是別人虛構而出的故事的呢?我心底多麼的希望,這只是老鄉誤傳的一個與你同姓同名的女孩悲慘的遭遇呀!

爲了驗證落實關於你的這個壞消息,我隨即和一位可以稱得上是知己的同學聯繫了一下,是他的回答,讓我徹底的絕望和失去了對美好生活嚮往的信心和鬥志。從此,我才知原來我的心裏竟然都是你熟悉的面影和清純可愛的笑顏,一點一滴都那麼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了。之前,爲什麼就沒有這些感受和濃烈的牽掛思念之情呢?那是因爲你是好學生、你要參加高考、你有光明的未來,而我拿什麼作爲資本去做關於你的春秋大美夢呢?所以我只有理智的選擇泯滅自己心中剛剛泛起的初戀的火焰,不讓它成長爲燎原狀態,我希望你的未來與天齊,你若安好,我便幸福。

可是,爲什麼你就不能健康的茁壯的成長爲參天大樹呢?爲什麼你就出事了呢?這讓我很難接受很困惑,爲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殘忍剝奪,你如花似玉的青春與生命呢?直到此刻我才明瞭你在我心中是有極重分量的。原以爲你這個時代的寵兒會有個美好的前程和未來;原以爲你這個時代的`潮手會在時代的大浪潮裏能夠一顯身手的;也原以爲你這個溫柔善良,美麗大方的女孩會幸福平安地度過你那不平凡的一生的。誰料、誰料你竟有如此旦夕之禍呢?你的青春,你的理想,你的前途,你的未來......從此都灰飛煙滅了。可是,你應有的光華還沒綻放呢?怎麼就急匆匆的就走了呢?你去了,輕輕地去了,帶走了你心中所有的夢想,帶走了你與生俱來的滿腹才華寂寞的走了。你去了,留給你的父母親人、朋友同學又是怎樣的一種傷痛呀!可憐的朋友啊!身處異地的我心裏是一萬個不肯承認你的離去是真的呀!

我永遠也忘不了我們同窗共讀的那些美妙的時光,那都是些充滿青春活力和夢幻色彩的日日夜夜啊!而今,也已都成爲了歷史往事,每一幕都催人淚下,都讓人不忍回顧,可是越是這樣,曾經的點點滴滴越是清晰如昨,尤其是你清秀可人的面龐總是霸佔着我的大腦揮之不去。那些憂傷的日子像五月的梅雨季節一樣不棄不離的陪伴着我,檯曆上都留有鮮明的印記,檯曆廋了又胖,胖了又廋,而憂傷仍是刻在我的心中不曾減少一分,反而變本加厲的滋生着濃濃的思念和痛切心扉的疼痛,尤其是面對畢業照上的你燦爛之極的笑容,如煙的往事再也無法阻擋洇溼並打開了我所有關於你的記憶。

我們倆是兩小無猜的好友同學,共同走過的小路恐怕是數不過來的數字了,應該說每一段小路上都留有關於我倆年少時青澀的故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有情人終成眷屬!上天有成人之美!......這些動人心魄的曼妙的成語啊!曾經給過年少的我多少希冀和夢想呀!而如今只換來苦笑和清淚兩行和悲苦的心情與無盡的追憶了。也許這是上天好意留給我的念想:優秀出衆,儀態萬千,魅力四射的你,最終和誰共走風雨路還真是個未知數呢!就我這條件和造型。還真不敢去幻想與你有個美好的未來。所以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清純最美麗最善解人意最讓我傾心的女孩,心裏一直清晰地刻着你的一切,哪怕是一顰一笑回憶起來都格外的香甜和悠遠。

有幾個片段是必須要寫出的,不然難以揭示和突出本文的主題。作爲一直是同班同學、我是班長你是學習標兵。由於我倆的取長補短珠聯璧合,這纔將我們的班集體打造成爲全校最優秀的一個班級體,每一學期都被學校評爲全校最優秀的班集體,我是優秀班幹部、你是年級學習標兵。不知不覺間我發覺你對我有了異樣的感覺,你總是喜歡和我呆在一起、總是偷偷的帶一些吃的東西給我,竟然還寫了一張紙條一臉緋紅的拋在我的課桌上,約我在你來上夜自習的路上等你談班務工作。而且被幾個男女同學瞅見了,這讓我很不安:談班務隨時是可以的,爲什麼要偷偷摸摸給人以藉口呢?那晚的情景正是人約黃昏後,等到月上柳稍頭的時候,你來了,遠遠的一陣沁人肺腑的清香飄了過來。你說:“洗頭誤了時間!”具體說了什麼,因爲我的心情很緊張和害怕就記不清了,好像是才隨便的說了幾句話,就因爲突然在我倆面前出現了同班的一位男同學,就匆匆的逃離了。

再後來,我就不敢再和你親密接觸了。最重要的原因:一則是我意識到你有早戀的前兆;二則是你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因爲我不希望因爲早戀毀了你,所以我冷落了你。那些冷落你的時光裏我比你更心疼更難受,因爲你一直在“墮落”、一直不肯恢復以前昂揚上進的精神狀態,後來還真的和另一位男同學戀愛了。恰巧那一年我因爲貧窮放棄了繼續求學、踏入了社會謀求生計。只記得你寫的紙條上有句歌詞:“你是風兒我是沙……”就這樣你我從此似乎成爲了兩個世界的人了,幾乎斷絕了來往和聯繫,這之間好像只見過一次面,你對我說:“海闊憑魚跳,天高任鳥飛。”因爲那是你最後和我說的一句話,所以至今銘記在心、一如你的一切。

寫下題目的時候感覺有一肚子的話要對你傾訴,真的展開了卻猶豫了,怕言多有失,曾經的銘心的那些往事,就讓它從此永遠的封存在我的記憶裏留待供我去追憶和懷念吧!在這樣的時候寫下這樣憂傷的文字,只是想讓你知道在人世永遠會有人懷念着你的,而且也曾經爲你動過真情和愛心。那麼,我唯有真心的祝願你早日輪迴轉世,仍願與你做來生的好友同學或者什麼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恨當時已惘然。而此情卻是綿綿無絕期的了!

【此情可待,愛你未央】

愛未央,難思量。是冥冥中註定的緣分,讓我們在輪迴的年華里相遇,花月無聲,紅塵萬丈,到底是一愛成殤。

——題記

錯落的情愫,在歲月的回眸處交織,如羅網般,在塵世中沉浮,暗守着我們這一生的情緣。

那個人,我叫他父親,他叫我女兒。

那個時候,喜歡坐在他自行車的前面,等到下坡路的時候,他把車子騎得好快,我就會張開手臂,讓風完全的注進身體,不會害怕,因爲知道他在我的後面,任我依靠。

那個時候,喜歡在午睡時,摟着他的胳膊,聽他唱一首首的歌給我聽,從《小白楊》唱到《我的祖國》,他唱困了,我卻會坐起來,又一下子沒了睏意。

那個時侯,他騎着車送我去上幼兒園,每當到班級的門口時,都會回頭伸出食指,讓他一定要第一個來接我。

那個時侯,還沒有榨汁機,他用紗布擠葡萄汁、西瓜汁給我喝。裝進瓶子,拿到班級裏,聽到別人羨慕的話,就會覺得好幸福。

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他也很年輕。

流年的斑駁漆在記憶的牆壁上,每當回首往事時總會覺得恍如夢境。如同到了一片氤氳的海岸,任風浪在耳畔迴旋,卻總會有一股暖流傾入心田。年華匆匆,承受着歲月的顛簸與滄桑,我看着他在蕭瑟的紅塵中奔波,早已不再年輕,而我也慢慢長大,脫離了從前的青澀。

他的那份愛,還是那樣的沉默,雖然平淡卻不蒼白。好像一面波瀾不驚的湖,爲我映着浩瀚的蒼穹,看着這個美麗繁華的世界。那份浮躁的心,也會瞬間恢復寧靜。

寂寞的夜晚,總會有那些漫無邊際的思緒慢慢襲來,於歲月間舞動出一抹別樣的風情。紅塵交錯,那些感動就在不經意間涌上心頭,泛起層層微瀾。有時,需要時間的累積,才能感知到那些沉澱已久的真情。樸實的愛任時間沉積,也不會退色。

從前年少懵懂的時候,總覺得他能給予我的東西太少,可是慢慢隨着歲月的變遷,留在我內心的只剩下一份眷戀與感激。悠悠天地,我知道能給予我這樣厚重的愛的人並不多,浮雲蹁躚,淚涌心田。

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將那些繾綣於內心深處的情愫輕輕敲擊出來,獨自感懷着,搖曳着。感謝他賦予我這樣平實樸素的生命,雲淡風輕的恪守着我愛的煙雨紅塵。

生命中,總會出現許多人,而有的人註定了誰都取代不了。落紅塵,緣一生,只想輕輕的告訴他:此情可待,愛你未央。

【母親的眼淚】

我不是一個擅長把生活中的事情敘述到文字中的人,然而今天是個例外。

因爲母親節,寫給母親。

寫給這個生命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銘刻生命的感悟與夢想,融進記憶,至此珍藏。

——題記

思念繾綣,撿拾起一段段記憶,斑駁的往昔逐漸清晰地呈現,由心田傳到指尖,將那一世情緣凝成了太多的欲說還休,於是成全了夢,成全了魂,成全了人生,成全了綿綿紅塵。

五一假期結束的那一天,我下午返校。中午母親要做魷魚給我吃,因爲時間匆忙,本不想讓母親麻煩了,可是母親卻執意要做,因爲我說過想吃的。母親匆匆忙忙的下樓,很快就買了回來,我知道,她一定是跑着去的市場。然而回到家卻顧不上喘口氣,爲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

我努力讓自己吃得很香,吃到很撐,因爲我想讓母親知道,她並沒有白忙,我想讓母親收穫到她這頓午餐之前的預想效果,這頓她精心準備的午餐,讓她的女兒感到很滿足、很幸福。

母親節後的一個月,就是母親四十七歲的生日。人到中年的博愛與智慧總能清晰的在母親身上體現出來。我時常感謝上蒼,讓我繼承了母親的睿智與善良。

母親其實很愛哭,卻極少在我面前哭。我知道其實壓抑淚水的滋味並不好受,可是母親依然會把自己堅強快樂的一面呈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將苦水與淚水嚥到肚裏。

印象中見到母親流淚,除了因爲電視中的情節感動之外,其他的時候在我的記憶中大概屈指可數。

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小時候身體不好,有一年夏天經常頭痛,被當地的醫院誤診成了輕微腦炎,治了很久都不見效。有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厲害,母親哭了,跑到衛生間用手巾不停地擦眼淚,因爲心疼她的女兒,因爲不忍看到她的女兒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是個對於事情有着超於常人記性的人,所以像多年以前,母親流淚的樣子,依然深刻的烙在我的記憶裏,不忍遺忘。

母親送我上大學的那天,在我與母親分別的時候,我哭了,母親一直安撫着我,直到她坐車離開。我知道,雖然母親沒有當着我的面流淚,但我想她也一定是哭了。後來,我知道了,母親的確是哭了,在回家的途中,爲了女兒的離家在外。

我很喜歡躺在母親懷裏,與她徹夜長談的感覺。摟着母親的溫暖與踏實,是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無法體會的。歲月會一點一點的更迭,我們的年歲都在一點一點的增長,然而有些事,有些情,卻依然會保留着最初的樣子,美好而不可取代。

我是個被父母寵溺慣了的小孩,脾氣很壞,個性很強。我總是害怕自己惹母親傷心,卻總會言不由衷的惹母親傷心。母親是個太溫婉的人,她會懂得女兒的無心之失,會知道許多話不是女兒內心所想,所以她總會反過來安撫我,也許心裏在流淚,然而嘴角卻始終保持着上揚的弧度。

我一直懂得,許多話在我和母親之間,不用多言,就會彼此瞭解;許多事情,不必提及,但卻永不忘記。我們都是太細膩的人,太細膩的人也許會活得很累,卻總能顧全左右,讓周圍的人得到慰撫。

總覺得母親值得擁有一個比我優秀,比我聰慧的女兒,我是個太不出彩的人,拿不出手,呵呵。然而生活就是如此,可以試圖追溯,卻無法重塑;可以迴避,卻不能否認。

於是生命中有了這麼一個人,拼盡所有的對我好,讓我吃好用好。有了好東西,她會第一個想到我,小心翼翼的爲我留着,想方設法的讓我幸福快樂。我的困難,她心急不已;我的快樂,她激動萬分。而她的難處與傷痛,卻總是不願向我提及。她會比我更在意我的感受,比我更愛惜我自己,她將我視若瑰寶,珍愛萬分。

也因爲有了這麼一個人,所以纔會戀着一個叫做“家”的地方,那是一個寶貴的,永遠不會淪陷的記憶之城,一個在我疲倦、乏力、心灰意冷之時,可以重獲救贖與希望的地方。

我知道的,我也許得不到別人的青睞,得不到被人的賞識,哪怕有一天我落魄得一文不值,受人排擠,但是總會有一個人支撐着我,鼓勵着我。助我熬過漫無邊際的暗夜,守望長長的前程,教會我對身邊的人或事心存善意,飽含感激。

我想我還會一直的行走,不停地經過、遇見,然而我的起點始終不變,它開始於母親的體內,所以不論歲月走了多長,年華走了多遠,那個起點依然在那,它連接着我與母親心臟和脈搏的律動,爲我指引前路,不再彷徨、孤單。

太多事想要訴說卻無從提及,那綿長的情愫是永遠也無法道盡的,但是我想母親會懂得,就將所有的情感化作一句簡單的話:

媽媽,母親節快樂,感謝您,在二十年冗長而斑斕的歲月裏,一直待我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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