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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雪散文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3.92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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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花,夏之海,秋之月,冬之雪。今天,我要用筆描寫這飄雪的冬天。

冬天的雪散文

冬天的雪,飄飄揚揚灑落人間……雪飄時,那晶瑩的雪花,猶如點點白梅,輕輕地綻放在山川、大地、枝頭、河流;雪停時,陽光燦爛地照耀着,朵朵雪花宛如閃爍的珍珠,整個世界已被裝飾成了耀眼晶瑩的“天堂”。

久違了的銀白色又一次呈現在我的眼前。我帶着愉悅的心情,又一次踏上了那條被白雪覆蓋的小路。空氣中帶着一絲絲的冰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彷彿被洗過一樣。雪花在空中唱着聖歌,歌聲讓人沉醉;在空中跳着舞,讓每一個人傾心,爲之沉迷;雪花在空中玩耍,像孩子一樣遊戲。

放眼望去,空曠的四野,只有白楊樹聳立在那裏,好像在守護什麼,也許是對球的留戀

……雪花飄飛着,飄落在大地上,大地又一次溼潤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顯得那麼寧靜;飄落在已枯萎的花瓣上,花朵彷彿有一次盛開;飄落在房屋上,房屋上好似披上了一件銀色的新衣……

雪下得很柔美,它們飄在每個人的心田上,心彷彿被陶醉,被洗禮,被融化······我想大聲疾呼,卻不忍破壞這種美,一種與世無爭的美,一種讓人舒服的靜毅。但它並不虛幻,因爲你可以親身體驗到它的存在,觸摸到它……

他們飄啊飄,飄進了我的心坎裏,雖然很涼,但卻很舒服;它們更想讓風兒帶它們飄到世界各地去,讓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它們的足跡,飄到巴黎去看埃菲爾鐵塔,飄到埃及去看金字塔,飄到英國去看大本鐘……

看,世界萬物銀裝素裹,無一處不動人心絃,無一處不壯觀,它們在彈奏着雪之讚歌,它們講述着美麗的故事……

我們期盼着,期盼着美麗動人的雪景永遠留在我的記憶……

冬之雪,雪之美,我愛冬天,我愛冬天的雪。

《落雨的秋》悠揚的曲風,泛黃飄零的世界把傷感傳送到人的耳膜,震顫人的心靈。歌聲就是這樣富有的魔力。原本碎了的心,又加了些微辣佐料。冰冷外面一個寒顫從歌聲的朦朧,拉回到了三九四九,原本皚皚白雪的寒冬,卻是陽春的暖意。陽光燦爛無比,風藏了起來,沉睡的冬天,好像有了甦醒的痕跡,看房牆的一角有個不知名的小蟲在徘徊尋覓?

剛剛的盼雪,還不知道隨風潛入夜,飄呀飄的雪花,就這樣的被夜隱藏,熟睡的人還不知道它的到來,還在埋怨老天的任性,還在寫着老天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無權說短到常?雪在傍晚悄悄的醞釀,雪在晨曦裝扮大地蒼茫,白色的世界,在蒼穹靜靜的開放!

村莊山野如晨鐘暮鼓,低語淺唱着黑夜的漫長,誰也沒有迎着聲音聽到雪露鋒芒。整個冬天被不應該有的暖意包圍,因爲冬天外面的世界就應當滴水成冰,哈氣成霜,雪舞梅芳。靜止的一切,似乎等待着雪的到來,都沉默的窺視着揚揚灑灑的精靈,再次關顧歲月帶來的滄桑?薄薄的雪又一次出場,飄飄灑灑的打到忙碌人的眼瞼臉上!

寒風呼嘯而過,捲起散落一地的枯葉盤旋着,飛舞着。本已乾枯的樹枝發出颯颯的響聲,光禿禿的枝頭一隻烏黑的烏鴉也發出淒厲的鳴叫,不知是在爲這個沒有飄雪的冬日哀鳴,還是經受不住那凜冽的寒風侵蝕。街道上,人影稀落,大風颳起,漫天黃塵,彷彿要吞沒這個孤寂的小村莊似的。這個冬天註定沒有雪了吧。

已是十二月28號,年將至了。寂靜的小村莊坐落着這麼一家小院。大門常年緊閉,傾斜的大門好像在告訴人們這裏許久沒有人住了,一人高的院牆也是用廢棄的磚塊堆積起來的,光禿禿的棗樹上掛着幾個早已發黴的黑棗,等待着歸人把它摘下。堂屋的大門緊鎖着,也許是許久沒人打開的緣故,鐵鎖早已鏽跡斑斑。廚房的窗戶破爛不堪,野貓老鼠也到此一遊。就是這樣一座看似廢棄的院子,院落卻乾乾淨淨,沒有一片樹葉,雜草,原來這裏住着兩位年已90多歲的老人。

小屋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來自牆壁那一方大小的天窗,儘管蜘蛛網已經佈滿,可是卻絲毫不影響光明的到來。細看時,才發現小屋僅有20多平米,最令人吃驚的是土炕佔據了空間的三分之二。廚具簡單的可憐,幾個碗,幾雙筷子,幾個勺子,僅此而已。地上一輛破舊的輪椅靜靜地躺着,角落堆放着十幾塊蜂窩煤,爐子散發着濃濃的煤煙味,令人窒息。炕頭放了一牀泛黃近乎發黴的被子,旁邊整齊的疊放着兩摞衣物。就是這樣的環境,難以想象他們究竟是怎樣生活的。

老頭子默默地躺在熱炕上,乾癟的眼睛不停地閃爍着。皮包骨頭似的臉龐留下的盡是歲月走過的痕跡,乾枯的雙手沒有一絲血肉。

他上氣不接下氣,一字一頓的說着:“老婆子,馬上又要過年了,不知道今年昌兒能不能回來?昨晚我看到他們從風雪裏走了回來……”

老婆子猛然停下手中摩梭的珠子,眼睛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清明,只是那一瞬間,莞爾又恢復了木納。繼續撥動着手中的佛珠,越撥越快,越撥越快,牙齒咬着嘴脣,泛出絲絲血跡,或許是感到疼痛了,她開始慢了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知道,已經六年了,妮妮,波波都沒有回來了。”老婆子透過天窗看着天空漂浮的雲朵發呆。

“每年都是錢到人未歸,今年大抵又不會回來了吧……”,老頭子顫巍巍的雙手捋了捋被子,嘴裏不停地呢喃着,越說越小聲,最後整個小屋陷入了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可是這一切又與兩位老人有何關係呢?隔絕人世的老夫婦早已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時間愈久,他們的思親之心愈烈,煎熬愈多。院落樹上的葉子枯了又黃,黃了又綠,綠了又落,時間不停地在更迭,老人的心也隨之變冷變涼。

“老婆子,好久沒有出門了,推我出去看場雪吧,我想看看今年的最後一場雪。”老頭子舒展了笑容,注視着老婆子,用幾乎懇求的語氣說。

老婆子看了看天窗外,又看了看屋外的棗樹,說:“現在還沒下雪呢,況且外邊這麼冷,還是算了吧。”當老婆子的目光與老頭子碰觸時,老婆子被他那執着的眼神所打動,最終搖了搖頭準備起身。

打開厚重的掉着渣子的木門,老婆子推着老頭子走出院子。迎面撲來肆虐的寒風,鳥兒不時地哀鳴,街道上幾個頑皮的孩童不知寒冷的在嬉戲。看着外邊的世界,老頭子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突然,幾個孩童跑了過來,用一種看待外星人的眼神直直地打量着老人。繞了一圈,終於忍不住好奇卻又膽怯的伸手去碰觸老頭子那乾枯的手掌,孩子的小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最後老頭子緩慢的伸手抓過孩子圓潤的小手,樂呵呵的笑着。

小孩起初有點害怕,後來就壯着膽子問:“爺爺,您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嗎?”小孩撲閃着大眼睛,疑惑地問道。

“是呀,爺爺當然是了。”老頭子怔了怔,表情僵硬了一會兒,最後疼愛的撫摸着孩子的小腦袋說。

“哦…….”孩子們一臉茫然。

“爺爺,那您坐在這裏幹什麼呀?這兒好冷,小心感冒,打針可疼了。”孩子露出童真的笑臉,樂呵呵的說着。

老頭子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說着:“我在等 一場雪,今年的最後一場雪。”說完,老頭子看向了村子北頭,默默地看着。

孩子們交頭接耳的嬉鬧着,時而推着老頭子,時而摸一下老頭子冉冉的白鬍子。不知是誰突然冒出一句:爸爸說今年冬天不下雪了,就剩兩天就要過年了。說着,笑着,孩子們又跑開了。

老頭子木納了,一句話也沒有說,看着天真的孩子發呆。

轉眼已是下午,冷風習習。

老婆子催促着老頭子說:“天涼了,我們該回去了。”

老頭子卻說:“讓我再等一會兒吧,不等怕再也沒有機會了。”老頭子眼睛專注的看着村頭,一刻也不曾閃動。

老婆子或許聽懂了老頭子的意思,就再也沒有催促,陪着他一直在等,等着那場雪的到來。

天色暗了下來,老頭子最終還是沒有等到那場期待已久的雪景。

回到屋子,蠟燭也冉冉升起,照亮了這個只有兩人的世界。老頭子躺在炕上,眼睛盯着屋頂出神。他彷彿看到了昌兒帶着妮妮,波波從村頭遠遠走來,越走越近,淚水終於從老人的眼中溢了出來,滑落臉頰。

看着在做飯的老婆子,老頭子飽含着淚水突然問道:“老婆子,要是我哪天走了,你該怎麼辦呀?”

老婆子猛然一怔,又繼續手中的活兒,隨口答道:“不會的,我一定會比你先走的,一定……”

老頭子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老婆子,不管我哪天走了,你一定要替我看那場雪景呀,我昨晚看到昌兒從風雪中走回來了,還有妮妮,波波……”

老婆子的淚水再也藏不住了,簌簌的從眼裏傾倒而下,語無倫次地說着:“會的…..會的……我們一定會等到那場雪的,我們要一起等的…….”

窗外的風呼嘯着,狂野般的咆哮着,老人們的談話淹沒在了這漆黑而又幹冷的冬夜裏。

轉眼,已是新年。20xx年的最後一場雪,始終沒有到來。

雪未下,人未歸。

年過了,已是初六。窗外,天色陰沉,寒風咆哮。老婆子靜靜的守候在老頭子的身旁,兩雙乾枯的手掌緊緊相握。

“老頭子,你再等等,再多等一會兒吧,馬上就要下雪了,昌兒快要回來了……”老婆子哽咽地說着,淚水如同決堤的大壩宣泄而下。

奄奄一息的老頭子側着頭,呆呆地看着窗外,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

雪,開始下了,越下越大,漫天飛舞。

許久之後,老頭子鬆開了緊握的雙手,離開了人世,可是至始至終他的雙眼都未曾離開過天窗。

老婆子目光呆滯,握着冰涼的雙手緊緊不放,企圖把它暖熱。雙眼盯着窗外那片白茫茫的世界,彷彿看到了什麼似的。

漫天飛雪紛紛揚揚的飄灑,凜冽的寒風哀嚎着,咆哮着,嘶吼着……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有點欣喜,有點悲傷…

原以爲這裏的冬天不下雪,只有讓人不停地裹緊衣服的寒風,只有讓人眼球厭倦的灰色天空,只有讓人圖曾悲傷的落葉…

這場雪來的沒有預兆,將我的原以爲擊的粉碎,原來這裏的雪天也可以這麼美,讓人感到欣喜,站在路上,將下巴擡個45度的角,比上眼睛,讓雪花飄然在的臉,默默的去感悟這個冬天送的禮物,靜靜的去接受這個冬天的洗禮,此刻是那麼的愜意,此刻一切煩惱都不存在,此刻整個冬天不再寒冷。

緩緩的睜開那睫毛上落滿雪雪花的眼睛,讓人爲之一震,原來這個世界這麼潔白,悠然而生一種衝動,去擁抱這個世界,去忘乎所以的去感受此刻的美。

此刻只想沉浸於這場雪中…雪花的眼睛,讓人爲之一震,原來這個世界這麼潔白,悠然而生一種衝動,去擁抱這個世界,去忘乎所以的去感受此刻的美。

此刻只想沉浸於這場雪中…美好的東西終究是短暫的,隨着手機的振動,這份欣喜也也被振碎,是朋友的短信,不是她的,又一次讓我失望,突然感覺有點冷…

曾經,我們約定一起沐浴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雖然第一場雪來的有點晚,但它還是來了,可是你卻不見了,我們的約定被擱淺在了歲月裏。

如今我才感動在沒有你的日子裏,這個冬天是那麼的冷,在沒有你的日子裏天總是灰濛濛的,在沒有你的日子裏這個季節是如此的蕭條…

這場雪沒有因爲你的失約而傷心。只是我,感到這場雪因爲你的失約已經不在完美…

這場雪沒有失約,只是你失約了…這裏的冬天下雪了!

時令已進入臘月二十二,俗語說臘月三白。時至今日,不但臘月沒有下過一場雪,就是今冬以來,也沒有下過一場雪。這種天氣現象在我的記憶裏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據說,這個冬天我國大部分地區無雪。無雪的冬天,好象又在預示着什麼。

今冬以來,天氣一直晴朗着,偶爾刮次小風,陰那麼一小會。太陽總是高高興興地迎接着人們,讓人們感受着陽光的燦爛。塞北的大地上有時讓人感覺像深秋的樣子,全然沒了冬天的味道。記得小時候的冬天,那才叫整正有味道的冬天。天氣冷得滴水成冰,挑水用的擔杖鉤一不小心就會把手粘凍在一起。河溝裏的流水凍結成一大片一大片厚厚的冰牀。穿上皮襖皮褲,也會使人感覺的很冷很冷。

愈是那樣的天氣,人們卻是愈窮得要命,真正能穿上皮襖皮褲的人家又有幾家。那時,我家好在有一孔土打窯洞,雖然黑點,但能避風雨。慢長的冬天裏,土窯洞伴隨着一盤火炕,我就在那間土窯洞裏,一年一年地度過冬天,一年一年地慢慢長大。

好象去年的天氣也比今年要冷得多,最明顯的特徵表現在我的那輛破車上,去年發車時常常很艱難,艱難到什麼程度,艱難到馬達再也吼不動,沒音了。這要擱到小時候的冬天,恐怕整個冬天就甭想發車了。今年的冬天裏,我的車是一馬達就OK了。這就是兩個冬天氣候不同的結果。

沒雪的天氣也有沒雪的好處,路途少了許多因冰雪擦滑而使得人們摔倒的現象發生,車輛行駛也安全多了。因爲沒雪,天氣自然暖和了許多。天氣暖和了,給供熱公司帶來了無盡的財富,他們可以輕鬆地賺得盆滿鉢滿。今冬,是供熱公司的春天。

二00八年十二月中旬,山西日報記者、副刊部文學編輯史莉來左雲採寫一篇報告文學。那個冬天特別的冷,她來的那天,天上正飄着雪花。四天的採寫結束後,大地已是一片白雪皚皚景象。那次採訪是我與被採訪單位直接聯繫,沒有經過官方安排接待。後來史莉回憶起那次採訪,說因天氣特冷,在左雲住了四天,卻把她的腿凍下了毛病。回去後,很長時間才恢復過來。現在,每每想起那次採訪接待,就深感對史莉的歉意。不同的冬天,會有不同的感受。

冬天本來是和雪聯繫在一起的,無雪的冬天似乎不像個冬天的樣子。就像夏天要下雨一樣,如果一個夏天沒雨,那簡直是件不可想象的事情。該下雪的時候就該下雪,該下雨的時候就該下雨,這就是自然法則。

冬天沒雪,沒雪的冬天。直叫人不知所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 茸茸雪花,飄然而下,飛舞如絮,落在大街小巷,落在了田園地頭,落在了蕭瑟的枝頭,落在了一個個的心上,灑落一地的潔淨情思。--題記

冬季裏,迎來了雪花,晶瑩剔透中耀着眼,飄飄然然,落落灑灑,素白了遠山眉黛,素雅了近水樓臺。就這麼飄啊飄,飄到春季孕育中,飄揚過了昔年,飄到了念想的紅房子裏,來到我身旁,引來一場舊詞新調,開始了冬季情思。

眉生一泓雲水,散落清風流雲,脈脈深刻眉間的硃砂,深深地記憶起風來音起,那場初遇的雪景,潔淨帶着青澀的情思。雪天中,煮一壺念想的酒,淺酌慢吟,颯颯北風,帶來冬天的碎念,一片片雪花,輕飄過流年的衣襟,柔美中透着清麗,在冬裏漂流過念想的海。

喜歡冬天裏下場雪,讓回憶可以隨雪落,飄飄而來,讓舊年的夢幻,再次縈繞指間縫隙,隨雪落入,想起那年那月,會不由的微笑,想起擦肩而過的風景,會倍感珍惜;當一支懷舊的髮髻,再次安然於光陰下,它所有的記憶,是我們用溫暖,靜靜回憶。

冬雪滑落一地情思,眷顧丹楓葉林的一抹情花,捻花指間的光陰,回顧從前的點點滴滴,徘徊在十字路口,排序一行行的長情,想起飛舞的記憶,冬雪緩緩落下,一箋箋的回首。昔年舊景,多少人事紛飛,陌路口浮華煙雲,依稀記得,有些心怡的人,幽香歲月枝椏,凸顯風骨,撫過一頁頁流年的厚書,褶皺的頁腳,瘦梗韶光,盛開束束紅梅,傲然雪域,芙蓉般潔白在心蓮近旁。

一盞紅影回眸,尋找墨韻裏的水湄,暗香盈袖指間,在恰好時;即便冬季枯瘦,素淨中,還是添加一份美好,讓雪舞時,跟隨飄飄而過,來臨身旁,重溫舊夢。錦瑟年華的初始初見,快樂的音符,開心的花信,片花朵朵,跌宕滴點,讓流念抵達。回憶少時翩翩的扉頁,靜靜翻閱,靜靜豐盈飛越的羽翼,讓其風飛起,讓其勾畫情思。

勾勒一片段,捻花向暖,香凝有你有我,有春花伴燕舞鶯啼的美好,有夏雨漫灑山水的綿綿的浪漫,有秋月紗幔楓紅的悠悠,有冬雪紅梅相依相惜的戀歌,每一節點,處處是落花成詩的曼妙。回首的段落,青絲長長,縈繞時光,思念淋漓,就這般坐落在一處,竹林聽雨,亦或落雪數梅,淺酌小坐,斟酌古檐上過馬而去的過往,慢慢梳理,靜靜回放,已是甚好

雪飄如絮,軟軟的,柔柔的,這茸茸雪花,飄飄落落,飛舞着快樂的翅膀來到。喜歡那一片片,飛落在髮梢,飄落在 肩上,手掌心上,悠悠盪盪在歲月地的書頁中,美好着美好,開心着開心。想起了經年的你和他,想起了遺落的玩珠,現如今已在哪裏,想起了純真的年華,那個小小的女孩,走在滿天飛雪裏,一步一步,踩着嫋娜音符走來……

回憶時而澀澀,時而如錦,這一窗的潔白雪霜,見證了一路的羽化成蝶。那窗前掛雲水的清歡,是眉底的素淨深遠,是一朵碧水清蓮在心底,花開花落的深深淺淺的喜歡,猶如丁香花的幽香,靜靜的飄遠。回憶於每季獨芳一角,緩緩悠悠,又在此冬裏,情思連綿,明媚春華,漫灑雪花信使,捎去深沉的脣語,飄落雪地,讓文字一朵朵撿拾,直到地老天荒。

冬雪情思,一如既往的回憶,疊加字詞,排序一行又一行,猶如那雪花般,花瓣雨般,沒有次序,沒有浮華的外衣;卻依然在句點起始,押着韻,散着情,風繞指,雲雪擁着情思來。

每一片雪花,就像細膩得如同一位翩翩女子那樣,在漫無目的天際裏暢遊嬉戲,就像哀惋中時而掩面哭泣飛落的淚水,又像迂迴而落又不忍離天而去的眷戀。每一片雪花的傾情,又是那樣的癡迷與不忍,又是那樣的清幽與開懷,又是那樣的清晰與直白的無聲無息,真的就像煙雨一樣飄落,又像煙雨一樣緩慢地蒸發。

她又彷彿是一位穿着潔白的衣裙的仙女,她的裙袂所到之處,雪原靜若處子,雪峯冷峻而挺拔,玉樹瓊花怒放,而空氣卻顯得特別的溫柔。在她溫柔的撫慰下,所有的躁動都開始安靜下來了,大地靜謐而安祥,就像一個在母親懷裏睡熟的嬰兒。在這個銀妝素裹的世界裏,這片耀眼的潔白使天空也黯然失色。在這片寧靜的潔白裏,我們還能有什麼浮躁的心事放不下呢?

雪花漫天卷地落下來,猶如鵝毛一般,紛紛揚揚。輕輕地輕輕地落在房頂上,落在草地上,落在山峯上。一會兒,大地一片雪白,好象整個世界都是銀白色的,閃閃發光。雪落在地上,那麼純潔,那麼晶瑩,真使人不忍心踩上去。

外面靜悄悄的,彷彿只有雪花在輕輕飄落,在上演着一場好戲,真像是一個粉妝玉砌的銀色王國。馬路上像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冰雪覆蓋的世界分外妖嬈。

寧靜的雪晨,白茫茫的雪地裏是什麼時候留下了聖靈的足跡,那樣歡快的足跡,那樣肆無忌憚的足跡,每一個足跡都是一個美好的開端,每一個足跡都是一個夢的開始,每一個足跡都是另一種心願的結束,每一個憧憬的遐想都會在潔白的世界裏放飛花絮,都會在夢的邊緣與現實的路徑中獲得奇妙的淨化。

那亮晶晶的雪花,就像詩歌一樣涌出,曼妙非凡,又像詩歌一樣散去浮落,那種優雅飄飄的韻味在我的心上升起了煙雨的感覺,那種紛亂有序的圖景在我的心上浮浮成景,那種幽涼而緩緩地感覺在我的心上升起了感傷,那種廣闊無邊的延伸將我的夢裏浮現的如此清晰,那種欲言又止的心情融進了與你相遇的定格中,醉意滿懷,各種心情,漫步在雪花之間散落無聲。

我就在這樣的世界裏隨着它們呢的降落而降落,隨着它們你的蒸發而蒸發,隨着它們的心情而感動,它們也有着不同的憧憬和虛幻,有着失落和憤慨,有着激情和興奮,有着和我們一樣的胸懷,只是靜靜的來了,又靜靜地離開。

數九寒月,她化身成無數飛舞着的雪花,邁着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一點點的降落在世界的角落,那仿若永恆不老的松樹也被它的晶瑩所打動披上了一層層的銀白......

我沉浸在雪花的海洋裏,看着它飄落的無奈,綻放的美麗,看着消融時的憂傷,枯萎在風中的淒涼。雪落、雪融千年不變的法則,續寫着人世的美麗。

雪是聖潔的,它可以掩蓋世界上所有的污濁與黑暗,它可以只憑一點別的物體的餘光就可以將所有的角落照得通亮……;

雪兒就是在人們驚歎雪的壯觀時出生的,所以她繼承了父母對雪的鐘愛,也這麼毫無保留地愛上了雪。雪兒是個很美的名字,可她上大學了,終究只是像小學生一樣嫩稚嬌小,聰慧敏感的她像一條自由自在在水中游動的魚,終於找到了可以無盡地發揮其才智,主攻物理的機會,從而對專業知識產生了強烈的好感。對文學的渴望和對生活的敏感,讓她潑墨如水地塗灑着對人生的一切感悟和對生活的渴望,帶着一腔熱情和一沓見證她奮鬥經歷的榮譽證書和共產黨員的身份,她走上了工作崗位——在一個地圖上不可能找到的小地方,當上了一名中學教師。這是一個讓所有的人來了就再也不想來的地方,可是她卻如此感激生活給予她的一切,她和她的學生打成一片,在山溝溝裏用自制的土電話交談,用自制的潛望鏡觀察換了位的世界,她甚至還喜歡聽午夜的狂風肆意挑撥電線時那嗚嗚的哀傷。因爲她的世界裏純潔得就像一張白紙,沒有外界的渲囂,沒有利益的紛爭。如果這一切一直是這樣,那麼雪兒一定是幸福的……;

可是那一天,他來了,是上帝怕她過於孤單,指派他來改變她的生活的——後來她這樣認爲。;

那是一個很一般的晚上,她應邀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那天,她那麼開心,和那麼多熟識的朋友在一起是工作以來的第一次,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一點拘謹,就在那些大笑與狂飲之後,她們一起來到了一俱樂部,在那裏,她們使勁地跳啊唱啊,臨近終了,一位男士走了過來,請雪兒共舞,三曲華爾茲之後,他們就這樣相識了。雪兒知道了他叫平,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他是學音樂的,手風琴拉得棒極了,最巧的是——他們畢業於同一所院校,看着他手臂的傷痕——因拉手風琴而受傷的手踝,她突然很心疼很心疼,像是憐香惜玉,又像崇拜和敬仰,總之是很複雜的心動。;

他們相愛了,就在那個美麗的足可以發生故事的季節裏。她其實根本就沒敢想過,因爲他高大英俊,可是她在他的面前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醜小鴨,一個永遠也不會變成白天鵝的醜小鴨。他其實也不會想到,他會被他們全班公認的才女所衷情。他陶醉了,一大篇一大篇優美的散文夾着對他的依戀一遍遍地將他內心擱淺了多年的激情撕了開來,他便在每一個見不着她的黃昏,彈起她最愛聽的曲子,將相聚的對視一遍又一遍地回味。時間就這麼迅速地被他們揮霍地擲地有聲,他們的絕佳組合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

他知道了雪兒的心願,所以他和她一起共同期待着那個充滿愛意的冬天快點到來,他說,他們一定要在雪地裏舉行婚禮,讓飛舞的雪花和火紅的鞭炮爲他們的婚禮帶來最聖潔的祝福……於是,;沒有雪的時候,在那個寒冷的冬天,他會陪她一起到開發區後面那小小的冰地裏玩屬於他們的遊戲,每當這個時候,她會想起自己在他的家鄉那空曠的冰的世界裏,襲一身大紅的風衣,用這種鮮豔的暖色裝點山村時歡笑的情境,全然不顧全村人對陌生來客的注視,他張揚着因擁有她而收穫的幸福;她會到他的小屋裏陪他一起用笨拙的廚藝做他們眼中的美味佳餚,這時候,她便會想起他的姐姐對她真誠的關愛,是那麼溫暖;她會到他的琴室聽他彈奏不很熟悉的音律,他說這首曲子名叫《致愛麗斯》,她便讓跳動的音符在他們身邊盪漾成千古傳奇,心中早勾勒出了從一而終的千古絕唱。

可是那個冬天裏沒有雪。;

沒雪的日子對他們卻是致命的打擊,就因爲這個冬天裏沒有雪,又一個冬天裏又沒有雪,終等不了又一個四季的輪迴,世事的變遷,他離開了她,離開了傾注了太多熱情與幻想的她,他走了,是在一個火紅的夏季走的,秋天的時候,他和另一個女孩子——她的死黨——瑾,共同走向了婚姻的殿堂,瑾說請將你們的愛分給我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她說她是寂寞的,於是,平就給了,給了她一點點愛,最後,將所有本應給雪兒的愛都給了瑾……;

那個冬天好冷好冷,在連着下了一週的雪之後,全世界都變成了銀色,可是她沒有探出頭來看一下,哪怕是必須經過的雪地,她也渾然覺不出有什麼特別,雪化了,就像在她的心上化着一樣,化了的雪將她的心底染成了一片汪洋,那兒還有紅色的印跡,那是心破碎成一片一片後滲透的獨特的物質……從他走後,她便在一個夜晚將自己的手腕上用刀片刻下深深的傷痕,看着鮮血從她的手腕上一滴滴流下,彙集在一起像一個個巨大的驚歎號,她快樂地感受着這種痛的替換——手痛代替了心痛,身體的疼痛減輕了心裏的痛苦,找到了釋放自己的辦法,她終於釋懷了,可是她的臉上從此就只有冰點。;

但她仍在認認真真地教着她的書,她仍然讓她的學生一而再地捧回好多好多的獎狀,仍然讓一批又一批的學生如願走出了這個山溝溝,只是她再也不喜歡別人叫她雪兒,她改了名字,就像重生的個體,所以漸漸地人們都開始叫她老師,甚至於人們都不再知道她還有一個名字叫雪兒……;

她成了名師,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敬仰的名師,她將自己所有的一切身心傾注而爲之的結果是她從一個普通的老師成爲中層領導,成爲本鎮刊物的創刊人,成爲師生喜愛的雜誌的主編,又成爲名校畢業班教學的中流砥柱,成爲所有學生的希望,還成爲名刊電子版的特約作者……

她是成功的!除了那場沒有爭取到的愛情,她一直認爲,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也是最幸福的人!

其實,上帝在爲你關上這扇門的時候必然會爲你打開那扇窗,她從那扇窗裏迎來了屬於她的曙光! 喜歡

這兩年不知爲什麼,連續兩個冬天就沒有下一場象樣的雪了,記憶中那漫天遍野、飛飛揚揚、銀妝素裹的場面似乎變得有點遙遠了。

遙遠的不僅是冬天的雪,更重要的是缺少了冬天的情趣、冬天的韻味。因爲在北方,沒有雪的冬天似乎少了點什麼。

小時候的冬天,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上學的羊腸小路上,漫天遍野的雪花飄舞着,雪花落在身上、落在臉頰上,感覺全身心已經融入了冬天的雪裏。雖然冷風不時地從袖口、從前胸往身上灌,但是不僅不覺得寒冷,反而還覺得很愜意。有時還不覺得過癮,反而還張開大大的口仰面接住飄落的雪,那冰涼的感覺好象在親吻着這潔白的精靈。

同伴們內心的激動是相同的,你追着我我追着你,還不時地從地上抓起雪球擲向對方,在邊走着邊打着雪仗。也許是我們的嬉笑聲驚動了山雞,突然一陣突嚕嚕的聲響,一羣野山雞從山坡上飛起。

最令人嚮往的.還是一場冬雪過後,校園裏留下了厚厚的一層,我們通向各個教室的路就好象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袖珍戰壕。天晴後,我們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校院的雪,於是每一個同學從家裏帶來笤帚、鐵杴,掃得掃鏟得鏟,這時就開始了我們一年中我們最大規模的雪仗了。我們或分着班級、或不分;或分着男女同學或不分;或分着住在一起的或不分;總之隨興而至,互相就開始在打雪仗了。那潔白的雪球飛向我,飛向你,縱橫穿梭,有的落在了身上,有的落在了頭上,還有不偏不倚正也落在了臉上的,就引起一場的鬨笑。你不知道這雪球從何而來,又飛向何處,總之那混亂的場景真得象子彈在飛。我們就這樣在鏟着雪、在打着雪仗。如果趕上過元旦,我們還會用雪球去擦窗戶上的玻璃,清掃教室裏的灰塵。這時的我們,沒有了煩惱,沒有了考試的擔憂,一切的一切都被這暫時的熱鬧所取代,老師們也不去制止我們,他們也被我們這熱鬧的場面所感染。一場熱鬧的場面過後,操場上和教室裏不僅恢復了平靜,而且校院內、教室裏的各各角落也被這潔白的雪清洗的乾乾淨淨。而我們的內心還在回味着那剛纔的熱鬧中。

於是回到教室裏,在大聲讀着“曖國的雨,向來沒有變過冰冷的堅硬的燦爛的雪花————”我們從現實的雪景中一下子回到了課本中,回到了魯訊先生的《雪》中,回到了語文老師讓我們必須背會的那一段——“孩子們呵着凍得通紅,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個在塑雪羅漢——-”也許在雪中我們玩得沒魯訊先生描寫的那樣文雅、那樣有有條理,雖然,這經典的名篇至今還是學習的典範,但是記憶中還是沒有我們操場上的雪仗真實和深刻。

隨着時間的推移,氣候在變暖。同時,經濟在發展,城市化步伐在加快,我居住的環境也從鄉下到了城鎮,本來就有氣候的溫差,再加上鋼筋水泥所構築的微環境,雪好象似匆匆的過客一樣,不再長時間地停留。記憶中那厚厚的、潔白的象“千樹萬樹梨花開”那樣,象“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那樣長時間駐足的雪景越來越少了。以至於近兩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一場象樣的雪,有的也僅只是飄過一點零星的雪的影子,轉瞬間就化掉了。

於是就特別懷念在冬天的雪中去滑冰,在漫天的雪舞中大聲唱着《我愛你塞北的雪》那種天作幕布、地作舞臺的場景。那種盪滌心靈的情懷,那種身心融入自然的美妙,那種雪的精靈開啓心智的點化————-都是記憶中永遠摸不掉的自然饋贈。

本來,我們就是大自然的孩子,我們只有融入自然,與自然和諧相處,那“孤獨的雪、死掉的雨、雨的精靈”的體驗才能進駐我們的心中。

有一種力量不是核能,卻有着比核能更恆久,更震撼人心的功能。而且這種力量,隨着時間的久遠,歷久彌新,越來越值得品味。

·那年冬天好大雪

對於很多人來講,冬天下雪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對於處境寒酸的我來說,下雪卻是對我的最大考驗,甚至是折磨。

那年冬天的雪來得比往年要早一些,學校還沒來得及拉上取暖的煤,大雪不期而至,於是教室裏便冰窖一般的寒冷。坐在教室裏,腿還在不停地顫抖,將圍巾圍住臉,只露出兩個眼睛,還是覺得寒氣撲鼻而來,特別是那寒氣,似乎長了翅膀一樣,從褲腳裏向上鑽,我便冷得束手無策。我幾乎沒有心思看書了,因爲外面寒風在惡意地號叫着,似乎天地間都是它的主戰場,窗戶上已經被霜雪封閉了,陽光暗暗的射進來,沒有一絲暖意。此刻,我多麼希望,幾十裏外的父親能夠捎來禦寒的棉衣,那是多麼令人欣慰和幸福的事情。眼看着同學們個個全副武裝的溫暖樣子,我的心裏就越發寒冷,可是這又能怪誰呢?

其實,從五歲母親離世開始,我的做棉衣問題就一直沒有解決。前十年,棉衣一直由爸爸的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給做,要說那時姑姑給做棉衣,也是有很多附加條件的:棉衣面最好是新布的,她可沒時間拆拆補補。棉花最好是新鮮的,舊棉花她看沒時間摘。有時會用到表姐們幫着洗棉衣的裏子,姑姑便說她們的功勞很大,在她們出閣時要陪送一份厚禮——一牀羊毛氈子。對於這些,爸爸都一一答應了,因爲即便是這樣的條件,也沒人願意給我們做,可是從中說事的人倒是不少,我記得二孃曾經小聲神祕的對我說過:“你爸爸拿去的新棉花,都叫你姑姑給自己孩子了,你們的棉衣全是舊棉花。”大娘也沒好氣的說過:“你姑姑做,也不白做,你爸沒少填補她們家。”我當時還小,不知道說得是真是假。可是這樣的光景,也只持續了10年,我十五歲的時候,姑姑說自己老了,要我自己學着做,就不管了。十五歲,沒有一個母親一樣的人在身邊教着,我會什麼呢?況且我一直在外面讀書,根本沒有心思學這些。有一段時間,我曾經自己試着做過,可是我只是把棉衣胡亂的拆開了,洗乾淨後,卻無論如何不知棉花如何弄,更不知再怎麼把兩片棉布合成一塊,那一次我徹底的絕望了,原來做棉衣有如此之難。沒有辦法,爸爸只好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去和鄰居家的二嫂換工——爸爸幫她家起豬圈,起廁所。二嫂幫我們做棉衣。這樣一直持續到了我上師範。可是這樣換工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二嫂要把家裏人所有的棉衣做完,最後才能輪到我和父親。每年每年,都要在入冬很久以後,我和爸爸才能穿上溫暖的棉衣。可是今年天 天公不作美,一場大雪竟然來得這樣突然,我傻了。

·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等啊等啊,沒有棉衣,只等來爸爸的一封短信,爸爸念過初中,還會寫很多字,我沒想到,他竟然想到用寫信的方式來安慰我:

丫頭,我早已幫你二嫂做完活了,可是今冬下雪早,你的棉衣還沒有做。爸知道你冷,可是也沒有辦法。你再堅持幾天,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

信很短小,但是對於我卻有着很大的力量。我知道,我五歲沒有母親,這期間,父親承擔的是雙倍的壓力。從信裏我既讀出了舐犢情深,更讀出了愛莫能助。也許最深沉的苦是沒法用語言形容的。但是最深沉的愛卻可以用心去感悟。

·與天作鬥爭其樂無窮

不是有人說過與天作鬥爭其樂無窮嗎?我就是從那時開始的。每天早晨我開始鍛鍊。冬天的早晨,凍得臉發麻,有風的時候寸步難行,但是想到父親的話,我的力量就來了。我在風中瑟縮的前行着,慢慢的,我的腳我的身體開始熱起來。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我增強了自己的體質,也增強了與困難作鬥爭的韌性。事實上,沒有什麼困難是不可戰勝的。而要戰勝困難,更多的時候我們要靠自己。

爲了不叫父親擔心,我寫了回信捎了回去:

爸爸,沒事的,學校已經生爐子了,比家裏暖和多了,不用掛記。

我是流着眼淚寫的,這樣的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的難度我自然知道。爲了躲避風寒,我經常白天蜷縮在教室裏。同學們有時出去打雪仗,我是輕易不敢的,我擔心一旦把衣服弄溼了,我會陷入很嚴酷的寒冷中。而那時,在我心裏已經油然升起了一種願望:我一定要好好學習,等我有了錢,我就不信我買不到過冬的棉衣,我就不信我和爸爸會一直過這樣的苦日子。有了這樣的決心,反而學習的勁頭更足了,我幾乎在同學中很少說話聊天,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早晨教室裏那個背單詞的人一定是我;夜晚那個燈下奮筆疾書的人一定是我,週末不回家,自己一個人在教室公關的人,一定是我。人啊,就是這樣,心無旁騖的去做一件事情,那些無關的事情就不那麼重要了。那年冬天,當三九來臨的時候,父親終於送來了棉衣,而我已經當忘了那種對棉衣的渴望。

卻道下雪好個冬

時光就這樣一直向前走着,我也一步步的接近自己的目標,那年春季競爭考師範的指標,我竟然是全鄉第一名,老師們都對了伸出了大拇指。甚至有的同學羨慕的說:“如果我也有你的成績,我甘願生活的更落魄些。”可是他們哪裏知道,是親情給了我不可戰勝的力量,是親情激勵着我勇往直前。那年中考,我以超出分時線49分的成績,被市級的師範學校錄取,這在村子裏可是第一人,鄉親們都誇我是個有心計的孩子,誇我人小志大,可是他們哪裏知道,在那個大雪天,我是怎樣靠着親情的力量一步步艱難的匍匐過來的。

一切過去的都會成爲美好的回憶,的確,父親不曾給過我過多的物質上的溫暖,但是這種精神上的支持,心靈上的力量將鼓舞着我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時間一滑便落在了冬季,什麼都因這氣溫而變得荒涼。落葉滿地,草木尷尬地在寒風中搖擺,失了神氣。將涸的湖面在風的吹拂下泛起波紋,似乎在展現最後的生機。置身於此,或許我也該惆悵一番,纔不枉上帝精心賜予的這個冬。但我的心卻不合時宜地冒着氣泡,比任何時候都興奮。或許有些冒犯,但對於一個來自南方的孩子來說,在冬天裏滿懷希冀也算不上罪過吧。

聽到要下雪的消息,我的心似乎在咯咯笑,臉上也泛起了幸福的紅暈。走在路上,我總是忍不住擡頭望望天,看着那一片晴朗,心中不免焦灼,連那層薄薄的冬陽都恨不得一把抹去。可鬥不過太陽的我,只能乖乖坐着,每天掰着手指,數着盼着,眼巴巴期待着那一場雪。睡夢中,我聽見了寒風的呼嘯,忍不住躲在被窩偷笑,又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滿心安寧。

雪終是降下來了。不是一片片,而是一粒粒,或許是應了我的急切,雪迫不及待降落,以至忘了她們原本的模樣。不敢嫌棄,我伸手接了零星幾粒,正兒八經地放在眼前打量,想要將她的模樣記在心裏。伴着風,雪越落越起勁,她俏皮地在人前盤旋,畫出滿意的弧線後才肯落地,化作一地泥濘。雪默不作聲地累積,草地上、屋頂上、自行車上……凡是能到達的地方,都鋪上了一層雪白。這一世界的白讓人詫異,究竟是怎樣的執着才能令大地都動容,甘願爲她換上新衣?

環顧四周,我已陷在白的世界裏,連呼吸都蒙上了一團白霧,揮散不去。忽然一陣心血來潮,我直直地向雪地跑去,留下一地凌亂的腳印,妄圖攪亂這世界的冷清,卻發現除了被驚擾的麻雀抱怨似地吱喳着躲開,竟再無其他。即使是花了臉的草地,也冷靜得可怕。我的驕傲瞬間幻滅,窘迫無奈之下,我抓起一把雪小心地捏着,口中唸叨着:“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冒失。看,多可愛的雪人,讓她來守護你……”離開前,我回頭望了望,小小的雪人蹲在那兒,微低着頭,滿心虔誠,那股認真勁兒,讓我心安。我釋然地笑笑,心滿意足地離去,再無掛念。

夜幕降臨,雪沒有停,反而愈加開心地擁抱大地。橙黃的路燈下,像是有萬千顆星星爭相閃爍。我自私地想要把她抓回家,但看着手心漸漸消融的冰晶,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不該不自量力地想要佔有,她愛的僅是我們腳下的這片大地,爲了他,即使化作泥濘,毀了容顏也在所不惜。她一頭撞向的是她的日思夜想,她的夢寐以求。我忽然醒悟,不願再多看一眼那固執的美麗,不忍去見證這悲壯的儀式。雪落地時的呢喃依舊觸探着我,攪亂了我的情緒。忽地一陣刺骨的冰涼,切膚而透徹。

時鐘轉過一個又一個刻度,太陽懶懶打着哈欠,發出淡淡的光。沒過多久,雪便化了,一切回到最初的樣子,彷彿從未因誰而改變。雪人守望的地方只剩下一小堆未化的冰塊。她是完全屬於這大地了,不過是換了種方式,卻能流淌在他的血脈裏。

我又聽見了雪對大地的呢喃,不由地嘲笑起自己的自以爲是,明明是那麼熾烈的舉動,哪裏會有冰涼?

擡頭望去,是萬里無雲的晴空,昨晚有一場美麗的葬禮,埋葬了所有卻是爲了今天的重生。這樣想着,似乎連太陽也哼唱起不知名的小調,無比愉悅輕鬆,你聽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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