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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曾忘卻的女病友散文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2.5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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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到中年,開始愛懷舊。某個夜晚,不經意地觸動心底柔軟的角落,想起兒時曾相識的一個不曾忘卻的“女病友”……

一個不曾忘卻的女病友散文

一九八0年或一九八一年,準確地說應該是七、八歲吧。那時,父親聽說融安縣人民醫院對一些殘疾兒童畸形足踝可以矯正手術。他讓母親揹着我搭上班車到融安縣人民醫院去醫治。

母親是個文盲,不識字。她揹着我逢人就問:“同志,醫院怎麼走?”好心的人往南邊一指,說:“往那走幾百米就到了。”母親總會說聲:“謝謝你!同志。”遇到冷眼、愛理不理的人,母親默默承受:誰叫自己沒有文化呢?

到了醫院,母親讓護士或主任醫師幫她簽名——讓她兒子住院治療。

手術完的那天,我躺在偌大的病房的病榻上,望着樓頂的天花板,心裏空蕩蕩的,忍着傷痛不哼一聲,是個小小的男子漢。這時,我清醒聽到一個動聽女孩子的聲音:“痛嗎?小弟弟,多勇敢啊,這麼痛的傷口不吱聲。”那溫柔的聲音,如一泓清泉撫過我童年的創傷。她躺在我對面的病榻上寫着20號病牀上的“女病友”。

幾天後,我從病榻上坐起來,發現那個“女病友”手持一雙柺杖支撐着她殘缺的身子,不便的行走——原來她是小兒麻痹症的患者。她是來自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市的第一地質隊的一位病友,年輕貌美,上過大學,一頭烏黑披肩的秀髮,一張瓜子臉永恆定格我幼小的記憶。至今,不經意的`時候,我還想起她的模樣。隔了這麼多年,她叫什麼我都忘了,就是忘不了她的模樣,甚至影響我一生擇偶觀——我未來的妻子應該是這個模樣的,使我情竇初開的心湖氾濫漣漪……

我想,未來的妻子是這種類型的小女人。至今,我還是單身。

她出生在一個工人階級的家庭,父母都是搞地質的,常年野外。這次到融安治病,是她的母親帶她來的,多好的一個姑娘,攤上這種難治的病,是她不幸!

我和她同住一個病房裏,一來二去也就熟識了。她年紀比我稍大,常常過來安慰我,令我感到很溫暖。她常說:“等病好了,歡迎你到桂林來,看看陽朔。”我點點頭。

那個淚眼婆娑的夜晚,她要出院了。她跟隨她的母親回到桂林第一地質隊,臨別之際,她寫一手漂亮流利的鋼筆字,在一張紙上寫她通聯地址,方便日後聯絡。回到家中,父親把那“女病友”的地址寫在糊在屋裏牆壁上的山水畫宣紙上,它靜靜地躺着。幾經搬遷,那個相識的“女病友”聯繫地址丟失了,我心裏不覺深深的遺憾。

少時,我沒有進過學堂,無法識更多的字,沒法和桂林的那位“女病友”聯繫,也隨之失去聯絡。

許多年後,那個不曾忘卻的“女病友”便清晰了起來。我不知那個“女病友”這些年她過得怎樣,她殘缺的翅膀是否也展翅高飛,像汪峯那首《我要飛得更高》一樣飛得更高更遠,過得安好?現在,人們也有一兩個E-mail或QQ號,聯繫也方便;如今,網絡發達的今天,我很期待有一天能在網上遇到她,再續中斷兒時相識的情緣……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當年那個不曾忘卻的“女病友”在就業上一帆風順,她是否已嫁人,在一個疼她、寵她、愛她的夫君懷裏撒嬌,小鳥依人,做個很有情調的小女人。像她學識出衆的女人,應該在事業上像張海迪那樣成功出色的女人。

人生不過是一場際遇,每一位都是匆匆過客,但願她能在網上看到我寫這篇文字,讓她想起多年前的那個淚眼婆娑的夜晚——一個曾在她人生驛站駐足過的男病友,互道珍重,心裏有期許的溫暖,彼此牽掛,生命的旅途,有的人駐足……有的人或已走遠,不曾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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