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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藍雪蓋房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2.8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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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藍雪蓋房,對於北方的季節來說跟南方是有很大的差異的,所以對於我們來說關於藍雪也是北方的一種常見情形,那麼對於藍雪,下面介紹有關藍雪蓋房一起了解一下吧。

藍雪蓋房1

春節回家,和母親整理屋子,突然翻出一張舊照片。照片的顏色早已泛黃,邊角有些微微卷起。母親齊耳短髮,身穿黑黃色粗布棉衣,懷裏抱着侄子。小侄子還不到三歲,頭上帶着線織兔帽。身後的背景是座塌塌窯。被洗平後的窯面,看起來坑坑窪窪,像一個臉上長滿了麻子的老人。

指着照片上的窯址,母親說:“這塊宅基地是好不容易從村上申請下來的。宅基地不好要,姚書記說,讓咱和王嬸一家窖套窖。”“窯套窯,是啥?”我好奇的問。“就是在別人家的窯旁邊,再打一孔窯。我死活不同意,軟磨硬泡地要來了這塊二分半的莊基地。”母親嘆口氣接着說:“辛辛苦苦打好的窖,說沒了,就沒了。”母親的思維彷彿回到了那個年代。

“窖塌之前,我還抱着你在新窖裏轉。結果你哭個不停,就抱着你,又出來了。沒走多遠,就見二娃子連顛帶跑,指着咱家的方向,對我喊:姨,快回去,你屋的窖塌了。我一聽心一下涼了半截,抱着你,拉着你哥,趕忙往回跑。那個煙塵散的到處都是。人,根本就到不了跟前。本想着有了自家的窯,就再也不用出去租窖了。沒曾想,還沒住上一天,這窯就塌了……”母親指着相框裏的照片喃喃地對我說。“還是命大啊!要不然那天,咱娘倆都被塌到裏頭了。”

一打開話匣,母親就停不下來了:“這窖塌了,可要再蓋還真發了愁。你叔看咱們娘仨可憐,幫咱用黃土打了胡砌,又借來了兩條檁,拉來櫞木,湊合蓋了兩間廂房。”說起蓋廂房時的難場,她的兩個眼圈一陣陣泛紅。人就是奇怪,滋潤的日子總是一晃即逝,而留在腦海裏的,全是那些最艱難困頓的風風雨雨。

這個廂房,至今,我還記得它的樣子,我的童年就是那裏度過的。廂房背西面東,一間用來住人,一間用作竈房。每到冬夜裏,風從牆縫縫刮進來,寒氣滲透身體各個部位,整個人弓樣蜷縮在被子裏,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剛捂暖的一點熱氣跑了出去。整夜整夜,棚頂上的老鼠你來了,它走了,一刻也不消停。

那日,天剛擦黑,我冷的實在不行,就鑽進了被窩。淺睡中,耳邊飄來一個聲音:“這日子啥時才能好過哎……”瞇縫着眼,迷迷糊糊看見,是二嬸過來串門。煤油燈微弱的火苗映照在她們的臉上,彤紅彤紅。那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和期盼。她們到底在期待什麼?又在期盼着什麼?日子好過?可到底什麼纔是好日子呢?誰也不知道,誰也說不清楚。被窩裏的我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有關藍雪蓋房

廂房雖簡陋,但好賴有了自己的窩。母親在門口開了一小塊非花非菜的園子,裏面種有洋生薑、指甲花、地雷花、韭菜、黃瓜……被我移栽的向日葵,居然也開了花,結了籽。白天,母親去生產隊上工,我和哥哥上學,父親遠在外地。

土坯房修了一次又一次,可到底還是經不住風吹、日曬、雨淋。“他爸,咱蓋平房吧。你看,這廂房,不下雨,還好說,一下連陰雨,就漏個不停。眼看倆孩子都大了,也實在湊合不下去了。”趁着父親歇探親假時,母親對父親說。“也是,不行,咱蓋平房。”父母親合計着,又忙活起蓋平房的事來。

從磚窯拉來了磚,買了鋼筋,又去預製廠訂好了樓板。準備停當後,請了匠人,叫來村幹部劃了線。打地基,和水泥,砌牆,這一切在叮叮噹噹、吵吵嚷嚷中進行着。終於到了該上樓板的時候了。

農村三大事:蓋房,娶媳婦,添人丁。

上樓板也是一件頂頂重要的事了。

二大一大早就過來幫忙,鄉親們還送來了一串串鞭炮。下午一點多,上完了最後一塊樓板,鞭炮噼噼啪啪響起,在鄉親們的道賀聲中,煙,茶,酒,菜,早已備好,父母親招呼着匠人和鄉黨們。

歇了歇,匠人們又開始忙活了。

有了自己的土地,又有了結實的平房,父母的臉上有了難得的笑容。這時的我們早已長大,哥哥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媒人面帶微笑地走進了小院,並不住地稱讚指甲花、地雷花長的精神。韭菜怎麼這麼喜人?啥?自行車、電視機、錄音機、洗衣機,哦,啥啥?還要金項鍊、金耳環?母親對媒人說,沒有這規矩,你去打聽打聽,這十里八村的都是四大件,金項鍊、金耳環可沒聽說過。哥的這樁婚事又泡了湯。

在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總算是在平房裏給哥完了婚。

從窯洞到廂房,從廂房到平房,從平房再到樓房,再到不要自家勞神費力,終於住上了小高層。這房子是蓋了拆、拆了蓋,鏡框裏的老照片無聲記錄着幾十年來的巨大變化。

相此之下,這日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這是杜甫在《茅屋爲秋風所破歌》裏內心最真實的吶喊。思古暢今,不管任何年代,安居樂業都是老百姓最樸素的一個心願,而一間小小的房子承載了多少人的夢想,又寄予了它,多少希望呢?

藍雪蓋房2

小時候,很嚮往那些擁有土炕的人家。 細細數來,在村子裏擁有土炕的家數竟達二三十。大凡有窯洞的人家,裏面都盤着炕。沒有窯洞的人家見了就分外眼紅,從外面請來匠人,在平房或者廂房也盤個炕。畢竟在冬季,若沒有個取暖措施,是很難熬過去的。何況,炕,在農村真是物美價廉的一個大火爐呢!

在一個雪花飄飄的冬天,走進了窯洞,轟的一下,整個身子就暖和了起來。一些好客的主家,也不嫌我們小娃娃把被子弄髒,讓坐到炕上來,還熱情地端盤葵瓜子,這可真是受寵若驚呢!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把瓜子殼兒小心翼翼地吐出後,輕輕放在一個紙盒子裏,享受着熱炕的溫度,打起了紙牌。事後,這個主家的地位,在娃娃們的心上,那絕對是至高無上的。

去二大家串門,上炕的'次數比較多。天色還未晚時,那土炕,早己燒得烘熱。土炕上鋪的是竹編粗席,粗席上又鋪了一層花褥子,再上面就是自家織的藍土布單子。二大家三個孩子,在生了兩個丫頭後,爲了生兒子,硬是十四年沒有分地。堂弟,成了一個黑市娃。村子裏像這樣的情況也不在少數。理由是,女娃子能幹啥,力氣小,能澆地嗎?種莊稼,就缺勞力,你看,人家有了男孩的人家,種出來的莊稼就是不一樣。再一個,女人們在一塊,難免會比,會說閒話。若她們鬧起彆扭時,沒有個男孩,也會落人口舌。

有關藍雪蓋房 第2張

三個娃娃坐在熱炕上,腿上蓋着被子,二姨坐在炕上納鞋底,二大在家忙活。他們一見我,快,趕緊上炕,我拍拍身上的塵土,脫了棉鞋,爬上炕,和堂妹堂弟一起玩了起來。土炕越燒越旺,甚至要烙燒到屁股。

見過建強叔家燒炕。手拿一個炕捅,把柴火往進捅。二大也燒炕,但那只是隨手找來個木棍撥一撥。要專門爲燒炕,做個炕捅的人家,還是少之又少。炕捅是用木棍做的,長約二米,前面帶一個拐把。由於天天燒炕,炕捅被薰得通身烏黑烏黑的。秋收後的玉米芯、玉米杆,撿來的硬柴,都成了燒火的原料。往竈口扔二把麥秸稈,引燃,再把玉米杆,硬柴塞進炕洞裏,用炕捅把這些柴火推向深處,再拿起大蒲扇撲閃撲閃地扇起來,裏面的火越來越大,一股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趕忙把炕門堵住。不到半個小時,炕就熱了,炕上的熱氣不亞於暖氣房子。

我和他家桃子玩的好。這個炕捅可派上了大用場。她們家栽有果樹,一棵柿子樹,一棵蘋果樹,一棵核桃樹。在青黃不接的五六月份,蘋果和柿子還如小雞蛋那麼大,我們望着還未長紅的柿子和蘋果,像狐狸想吃到烏鴉嘴裏那塊肉一樣,哈拉子流的有二尺長。找來炕捅,踮起腳尖,對着青澀的蘋果就是一陣亂敲。咬一口,青澀難吃。丟棄。又去敲那頭的幾個小青柿子。這回學靈了,把小青柿子藏在了麥囤裏。一星期後,青柿子變得又軟又甜,開心地分享勝利的果實。

在結了婚孩子一歲多的時候,過年,婆子讓我們去戶縣走親戚。剛一進門,三叔三嬸就說,趕緊脫鞋,上炕,上炕,看把娃凍的!外面冷得很!對於遠路到來的親戚親熱之極。我和孩子坐在炕上,到了飯點,三叔搬來一個迷你版的小炕桌,七碟子八碗的上菜。午飯,就是坐在炕上完成的。這樣高規格的待遇,破天荒還是頭一遭。

後來,土炕變得越來越洋氣。一些有錢的人家,在窖洞內不僅蓋了個小二層,裏面還全貼上了瓷片。土炕的下面放個爐子,爐子裏燒的蜂窩煤。土炕受熱均勻,再也不會烙燒到屁股。後來,又趕上拆遷,炕、窯洞也都不存在了。再後來,住上了高層,用上了天然氣燒的壁掛爐。再後來,很少見到土炕。再後來,再也沒有上過炕。

土炕,像冬日裏的太陽,溫暖了我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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