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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烊千璽中戲藝考朗誦穿褲子的雲 詩歌穿褲子的雲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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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易烊千璽參加中戲藝考朗誦穿褲子的雲,穿褲子的雲是一首詩歌作者是馬雅可夫斯基,相信易烊千璽藝考成績不錯哦,下面帶來詩歌穿褲子的雲完整版。

易烊千璽中戲藝考朗誦穿褲子的雲

近日也是藝考時,粉絲們也十分關注自己的小偶像藝考成績如何,據悉今年中戲藝考表演系報錄比195:1,期待易烊千璽的精彩表現,據悉易烊千璽中戲藝考朗誦的是詩歌穿褲子的雲。

易烊千璽中戲藝考朗誦穿褲子的雲 詩歌穿褲子的雲完整版

春節假期還未結束,今天(2月20日)上午,中央戲劇學院率先拉開藝考大幕。今天上午9點43分,連續三年登上央視春晚舞臺的加油男孩組合(TFboys)成員易烊千璽走進中戲的校門,參加表演系初試。記者看到,易烊千璽身穿藍色羽絨服、藍色牛仔褲,頭戴黑色口罩。他告訴記者,他朗誦的詩歌題目爲《穿褲子的雲》。

易烊千璽中戲藝考朗誦穿褲子的雲 詩歌穿褲子的雲完整版 第2張

詩歌穿褲子的雲完整版

《穿褲子的雲》 ——馬雅可夫斯基

你們的思想

正夢遊在揉得軟綿綿的腦海中,

如同躺在油污睡椅上的肥胖的僕從。

我將戲弄它,使它撞擊我血淋淋的心臟的碎片,

莽撞而又辛辣,盡情地把它戲弄。

我的靈魂中沒有一莖白髮,

它裏面也沒有老人的溫情和憔悴!

我以喉嚨的力量撼動了世界,

走上前來——奇偉英俊,

二十二歲。

溫情的人們!

請用小提琴演奏愛情,

粗魯的人用定音鼓。

你們都不能像我一樣把自己反過來,使整個身體變成兩片嘴脣!

來見識見識吧——

離開客廳,穿洋紗以上的

天使隊伍中端莊有禮的貴婦人。

像女廚師翻動着烹調手冊的書頁,

你安詳地掀動着嘴脣。

假如你們願意——

我可以變成由於肉慾而發狂的人,

——變換着自己的情調,像天空時晴時陰,——

假如你們願意——

我可以變成無可指摘的溫情的人,

不是男人,而是——穿褲子的雲!

我不信,會有一個花草芳菲的尼斯

我又要來歌頌

像醫院似的讓人睡壞的男人,

像格言似的用濫了的女人。

----------- 1--------------

你們以爲,這是在熱病中講昏話?

事情發生在

發生在敖德薩。

“我四點鐘來”——瑪利雅說。

八下。

九下。

十下。

看,傍晚,

蹙着眉頭的

十二月的傍晚,

離開牀前

走進夜的恐怖的不安。

枝形燭臺向它衰老的背影

笑得淚流滿面,

現在誰都認不出是我:

暴着青筋的巨人

呻吟着、

痙攣着。

這樣的大塊頭還能指望什麼?

但他卻想望的很多!

儘管我是青銅鑄就,

儘管我的心——冷鐵打成,

但這對我全都無用。

夜裏還想讓自己的聲音

藏進柔情的

女人的心中。

你看

我把我巨大的身體

彎到窗前,

額頂融化着小窗上的玻璃。

會不會有愛情?

什麼樣的——

巨大還是纖細?

這種人身上哪會有巨大的愛情?

一定是渺小的、

溫順的、纖細的愛情。

它會在汽車的喇叭聲中嚇倒,

它只愛聽叮叮的馬車的鈴聲。

我把我的面頰

緊貼着雨天的麻臉,

等啊,等啊,

我在等着,

雷聲似的城市的水波向我飛濺。

子夜帶着快到拼命奔跑,

追上了,

殺死了,——

看,殺死了它!

十一點倒下了,

就像死囚的頭顱從斷頭臺上滾下。

玻璃上灰濛濛的雨點

嗥叫着,

露出它那巨大的醜惡的面貌,

好像巴黎聖母院大教堂上的

怪獸在咆哮。

該死的!

怎麼,這樣戲弄還不夠?

嘴巴就要喊破。

我聽到:

輕輕地

好像病人下了病牀,

神經往下一跳。

喏,——

它先慢慢地,

走過,

然後

激動地

步伐整齊地奔跑。

現在它同兩個新來的神經

在拼命地舞蹈。

樓下天花板的灰皮已經脫落。

神經——

大的、

小的、

許許多多!——

瘋狂的神經奔騰着,

神經的腿

已經軟癱成一垛!

夜好像爛泥似的填滿了房間,

沉重的眼睛掙不脫夜的泥潭。

房門突然咯咯作響,

好像旅館的門

走扇了,沒有關嚴。

你進來了,

真是意想不到,

搓着麂皮手套,

你說:

“我告訴你——

我要出嫁了。”

好,出嫁吧。

沒有什麼。

我非常鎮靜。

您瞧——我多麼沉着!

就像死人的

脈搏。

記得嗎?

您說過:

“傑克.倫敦、

金錢、

戀愛

熱情。”——

可是我之看見:

您——是焦孔達,

非讓人偷走不成!

已經讓人偷走了。

鍾情的我又一次賭輸,

火光照亮緊蹙的眉尖。

怎麼樣!

在那大火焚燬的房子裏

有時還棲息着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您捉弄人?

“您的妄誕的寶石

並不比乞兒的銅錢多多少。”

記得吧!

當嘲弄維蘇威火山時,

龐培城被一舉毀掉!

喂!

先生們!

褻瀆、

犯罪、

屠殺的

愛好者,——

你們看見過

這最可怕的東西——

我的面孔,

絕對沉靜的時刻?

我感覺——

“我”

對我太小了。

好像有誰要從我身內掙脫、爆炸。

喂!

你是誰?

媽媽?

媽媽!

您的兒子病得很重!

媽媽!

他心中起了大火。

告訴姐姐,柳達和奧裏雅,——

他已經無處逃躲。

他從火燒的嘴中噴吐出的

每一個字,

甚至每一句笑談,

都跳了出來,如同一絲不掛的娼妓

逃出大火焚燒的妓院。

人們聞見——

一股焦臭味!

追上另一些人。

戴上鋼盔!

威武的人們!

不能穿長靴!

告訴消防隊:

穿上溫柔的衣衫爬進燃燒着的心。

我自己。

含淚的眼睛像水桶似的凸出。

讓我來撐住肋骨。

我跳啊!跳啊!跳啊!跳啊!

坍塌了。

沒有從心裏跳出!

在燒得通紅的臉上,

從追春的隙縫裏

蹦出一個一莖燒焦的巨大的吻。

媽媽!

我不能歌唱。

我心理禮拜堂的歌唱臺已經被焚!

語言和數字的燒焦的骨架

衝出天靈蓋,

就像孩子們奔出起了火的樓房。

恐怖

這樣地緊抓住天空,

凌駕過

“魯西塔尼亞”燃燒着的臂膀。

千百隻眼睛的大火從碼頭上撲進

發抖的人們的

寂靜的住宅裏。

最後的喊聲,——

“我在燃燒。”

願你至少再喊他幾個世紀。

----------- 2--------------

讚美我吧!

我不同於那些偉大人物。

我給人們所創造的一切

打上兩個字:“虛無”。

任何時候、

任何東西都不想讀。

書嗎?

什麼是書!

從前我以爲——

書是這樣寫成的:

詩人來了,

輕輕地張開嘴巴,

被靈感所激動的蠢貨便馬上唱起來——

請吧!

原來——

在開始歌唱以前,

長久地踱來踱去,腳底磨出老繭,

想像——那條蠢笨的鯽魚

在心的泥沼中便慢慢翻轉。

正當使人們烹煮愛情和夜鶯的羹湯、

亂彈着韻腳的琴絃,

沒有舌頭的大街卻在痛苦地痙攣——

它沒法子講話,也沒法子叫喊。

我們高傲地又來讚揚

城市的巴別塔,

上帝

卻把城市

夷爲平地,

攪亂了人們的話。

大街默默地揹負着苦難。

吶喊倒豎着卡住喉嚨。

肥胖的汽車和瘦削的馬車

陷在喉嚨裏,動都不能動。

踏平了胸膛,

比癆病鬼的還平。

城市用黑暗把街道封住。

這時——

儘管如此!——

大街依然衝破堵塞咽喉的臺階,

咳出卡着的東西,向廣場吐出。

好像是:

在天使長讚歌的合唱中

被劫持的上帝前來征討!

而大街蹲下來大聲叫道:

“我們要去大吃大嚼!”

克虜伯們和克虜伯的子孫們

給城市緊蹙的可怕的眉毛化妝,

死掉的語言的殭屍

在嘴裏腐爛着,

只有兩個字眼還活着,越來越胖,——

這就是“流氓”,

還有一個是什麼,

好像是——“紅菜湯”。

沉浸在啜泣和嗚咽中的

詩人們,

離開大街,披頭散髮:

“怎麼能用這樣兩個字眼來歌唱

姑娘、

愛情

和帶着露珠的鮮花?”

大街上千千萬萬的人

跟在詩人們身後——

大學生、

賣淫婦、

包工頭。

諸位!

停下來吧!

你們不是乞兒,

不許你們伸出乞討的手!

我們,壯碩的人們,

邁開一跨一沙繩的大步,

撕碎他們的詩,不聽他們胡說八道——

他們

緊吸着每張雙人牀,

像隨書附送的正誤表!

難道要向他們馴良地祈求:

“請你幫助!”

用聖歌來哀告,

用聖樂去禱祝!

在燃燒着的聖歌——工廠和實驗室的轟鳴中,

我們自己就是造物主。

浮士德與我何干,

他像焰火的夢幻似的

和靡菲斯特在天國的嵌花地板上滑行!

我知道——

我皮靴裏有一隻尖釘,

它非常可怕,甚於歌德的幻景!

用最雄辯的,

我講出的每個字

都能使人的靈魂復活,

使人的軀體再生,

我告訴你們,

一粒最細小的真的微塵

比我將來和過去所做的一切還要貴重!

你們請聽!

今天的能言善語的扎拉圖什特拉

奔走呼號,

在這裏說教!

我們,

面孔就像睡眼惺忪的牀單,

嘴脣下垂着,就像枝形燈空中高吊。

我們,

黃金和泥土使麻風病潰爛的

麻風病院似的城市中的勞改犯

我們比海水和太陽沖洗過的

威尼斯的藍天還要明淨鮮妍!

呸!在荷馬們和奧維德們的筆下

也沒有這種

痘疤似的沾滿煙煤的人,

就像我們這樣。

我知道——

太陽也會暗淡無光,

假如我們看到靈魂中的金礦!

血管和筋肉——比祈禱更可信賴。

我們何須向時間頂禮膜拜!

我們——

每個人——

用自己的五指

緊握世界的傳動帶!

這將我戴上彼得格勒、莫斯科、敖德薩、基輔的

講壇的各各他⒁,

沒有一個人

不曾

大聲呼叫:

“釘上十字架,

把他釘上十字架!”

但在我看來——

人們,

甚至欺侮過我的人們,——

在我看來你們也是最爲可愛、最爲親近的朋友。

你們見過沒有,

狗怎樣舔着那隻打它的手?!

我,

被今天的人們譏笑着,

當作一個冗長的

猥褻的笑柄,

但我卻看到誰也看不到的——

那翻過時間的重山而走來的人。

在人們短視眼望不到的地方,

帶領着飢餓的人羣,

戴着革命的荊冠,

一九一六年正在迫進。

我在你們這裏——就是它的先驅者;

哪裏有痛苦——我便在哪裏停下;

我在每一滴淚水上

都把自己釘上十字架。

任什麼都不能饒恕。

我焚燬培育溫情的靈魂。

這比攻克千萬座巴士底獄

要艱苦萬分!

以暴動宣佈着

它的到來,

你們向拯救者奔去時——

我給你們

掏出靈魂,

踏扁他

使它變得更大!——

把這血淋淋的靈魂交給你們,作爲旗幟。

----------- 3--------------

啊,這是爲什麼,

這是哪裏的話:

向着明朗的愉快

揮起骯髒的拳頭痛打!

關於瘋人院的思想

涌現出來,

便給我頭上蒙上絕望的面紗。

而——

如同在主力艦遇險的時候,

人們由於窒息的痙攣

都衝向張開大嘴的艙口——

布爾柳克也昏厥過去,

從他的撕裂得尖聲叫喊的一隻眼睛裏

探出自己的頭。

他的眼皮幾乎全是血淚了,

他爬出來,

站起來,

走過去,

帶着大胖子所稀有的溫存

突然說道:

“好!”

好,當靈魂爲了示衆

而裹上黃色的短褂!

好,

當被投進斷頭臺的利齒的人,

高呼一聲:

“請喝萬.古堅的可可茶!”

這個瞬間,

這個萬花繚亂、

山崩海嘯的瞬間,

無論拿什麼我也不換,

也不換……

而透過雪茄的濃煙,

像蜜酒的高腳杯,

伸出謝維里亞寧爛醉的臉。

你們怎敢自稱爲詩人,

你們,灰色的,只會鵪鶉似地啾啾地叫!

今天

應該用

鐵護手

打碎世界的後腦勺!

你們

只熱衷於這樣的思想——

“我跳舞的姿勢雅緻不雅緻”,——

看,我在怎樣消遣日子、

是下流的

敲詐妓女的無賴和賭場上的騙子!

你們

沉溺在溫柔鄉里,

你們

流着幾世紀流不盡的淚,

我要離開你們,

把太陽當作單片眼鏡

嵌在瞪得圓圓的眼眶內。

我要打扮起來,

走遍大地,

爲了叫人喜歡,叫人笑罵,

而在前邊,

拿細鏈牽着拿破崙,像牽着一隻笑哈叭,

整個大地將像一個女人似地躺下來,

雖然順從了,肌肉還在戰慄;

所有的東西都將復活——

所有的東西的嘴

都將尖聲地叫:

“唧唧,唧唧,唧唧!”

突然

白雲

和其他的雲

在天空中掀起難以想像的簸動,

好像四處都是白色的工人

向上天宣佈了憤怒的罷工。

雷聲變成了野獸,從雲朵後邊爬出,

巨大的鼻孔把鼻涕暴怒地擤了一擤,

老天的臉上即刻顯出一副怪相,

活像鐵血宰相俾斯麥猙獰的面孔。

好像有人

陷在密佈的迷陣中,

雙手伸向酒吧——

彷彿女人似的,

彷彿很溫文爾雅,

又彷彿是大炮的炮架。

你們以爲——

這是太陽在酒吧的臉蛋上

柔情地顫動?

這是加利費將軍

又來槍殺叛逆的羣衆!

流浪漢們,從褲兜裏抽出手來——

拿起石頭、炸彈或者刀子

假如誰要沒有手——

來,就用腦袋去撞擊!

前進,飢餓的人們,

流汗的人們,

恭順的人們,

在跳蚤亂蹦的泥坑中發着酸味的叫花子!

前進啊!

我們把所有的禮拜一和禮拜二

用鮮血都染成紅色的節日!

讓大地在快刀下清醒清醒,

它想要使誰變得更爲粗魯!

大地

吃得胖胖的,正像

羅特.希爾德所勾搭的情婦!

爲了使旗幟在火熱的射擊中迎風飄揚,

像在每一個例行的節日裏——

電燈杆,要更高地舉起

糧食商人的血淋淋的屍體。

詛咒,

祈禱,

砍殺,

跟在人們後頭

去咬他腰裏的肉。

天空中像《馬賽曲》一樣鮮紅的晚霞,

奄奄一息,不斷地顫抖。

已經發了瘋。

一切將不復存在。

夜將來臨,

要咬開,

要吃盡。

看見嗎——

天空又在出賣

迸發出叛逆的光芒的羣星?

夜已到來。

像馬麥似地設宴,

屁股坐在城上。

這個夜我們的眼睛望也望不穿,

它黑得像阿席夫一樣!

我被拋擲在酒吧的角落裏,蜷縮着身子,

用酒來澆洗桌布和靈魂,

我看見:

在角落裏有兩隻圓圓的眼睛,

聖母的眼睛刺穿了我的心。

你的按模式亂畫出來的聖光

能以什麼東西給與酒吧中的人羣!

你看見嗎——他們,

又在赦免巴拉巴,

而不寬恕各各他被唾棄的罪人?

也許,我故意

在人的糟粕中

使我的面貌不比任何人新奇。

我,

也許,

在你所有的兒子中

最爲美麗。

讓他們,

讓那些在歡樂中發黴的人們

迅速地死亡,

好讓應當成長的孩子們能夠成長,

男孩子——當上父親,

小姑娘——當上母親。

讓新生的嬰兒長起

魔法師那樣飽學的白鬍子,

他們將要到來——

將要用我的詩

作爲孩子的名字。

我讚美機器和英吉利,

也許,毫不含糊,

我就是最通行的福音書中

第十三個使徒。

當我的喉嚨

不分時刻,

不分晝夜,

粗野地喊叫——

或許,耶穌基督在嗅着

我靈魂的相思草。

----------- 4--------------

瑪麗雅!瑪麗雅!瑪麗雅!

放我進來吧,瑪麗雅!

我不能踟躕在街頭!

你不願意?

你要等

我的紅潤的雙頰深陷下去,

我被所有的人嘗試過,

都認爲我一無可取,

然後來到,

用沒有牙齒的嘴囁嚅地向你說,

我今天是

“堅貞不渝”。

瑪麗雅,

你看——

我的腰已經開始打彎。

在大街上,

人們在四層樓似的嗉囊中穿透脂肪,

探出

他們四十年奔忙中久經磨鍊的小眼,——

相視而笑:

我的嘴裏

——又!——

嚼着昨日溫情的麪包幹。

雨水,那個被水流緊抱的騙子,

在慟哭着的人行道,

它溼淋淋的,舔着大街上被圓石擊斃的屍體,

而在白色的睫毛間——

是的!——

從那排水管的低垂的眼睛裏向下滴。

雨的怪臉吮吸着所有的行人,

而馬車裏肥胖的大力士咯咯都油津津光溜溜:

人們太胖了,

胖得皮都裂開了縫,

從裂縫中滲出脂油,

一團團吃剩的肉丸

同拋撒的乾麪包一起

像混濁的河水從馬車裏向外流。

瑪麗雅!

往他們肥膩的耳朵裏怎能塞進這柔情的語言?

鳥兒

乞討靠着歌唱,

它唱着,

餓着肚子,卻聲音洪亮,

而我是人,瑪麗雅,

普通的人,

被患肺癆的夜咳上佈列斯尼亞的骯髒的手掌。

瑪麗雅,喜歡這樣的人嗎?

放我進來吧,瑪麗雅!

我用抽搐的手指掀撳在電鈴的鐵的喉嚨上!

瑪麗雅!

大街的牧場變得像野獸一般兇暴。

頸項上是緊壓的手指掐下的傷痕。

開門吧!

痛!

看——向眼中扎進

女帽上的扣針!

她放我進來了。

孩子!

別怕,

在我犍牛似的脖子上,

像一座溼漉漉的閃,坐滿肚子上淌着大汗的女人,——

這是我穿過生活牽來的

千百萬個巨大的純潔的愛情

和千萬萬個渺小的骯髒的愛情。

別害怕,

我又

在背信棄義的陰雨天

依偎着千萬個姣好的面龐,——

“愛慕馬雅可夫斯基的人們!”——

要知道,這是在瘋人心上登極的

一代王朝的女皇。

瑪麗雅,挨近些!

不管在赤裸的無味中,

還是在恐懼的戰慄裏,

但是請把我含苞待放的美妙的朱脣給我:

我同我的心一次夜沒有活到過五月,

在我經歷的生活中

只有第一百個四月。

瑪麗雅!

詩人用十四行詩歌唱季阿娜,

而我——

整個是用肉做成的,

是一個人——

我只要求你的肉體,

正像基督徒禱告:

“我們日用的飲食

今天賜給我們。”

瑪麗雅——給我吧!

瑪麗雅!

我唯恐忘掉你的名字,

正像詩人唯恐忘掉

那個

在夜的陣痛中誕生的

和上帝一樣大的字。

你的身體

我將永遠愛惜和珍貴,

就像一個兵

被戰爭打成殘廢,

毫無用處,

誰也不要了,

但卻珍惜自己唯一的那條腿。

瑪麗雅——

不願意嗎?

不願意!

哈!

那麼——我只得

把我這顆陰沉而又沮喪、

滴滿眼淚的心

重新拾起

帶着它回去,

就像狗

把它被火車軋傷的爪子

拖回到

狗窩裏。

我用自己的心血使道路歡笑,

它用鮮花舔着我衣衫上的塵土。

太陽好像希羅底

繞着地球——

這施洗者的頭顱千百次跳舞。

而當它跳完了

我的年歲的總數——

它的足跡將以百萬點血滴

灑向我父親的房屋。

我爬出來,

渾身污泥(因爲夜宿在溝渠裏),

我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彎過身去

向他耳邊低語:

上帝先生,我問你!

你在這果凍似的雲霧裏

每天浸漬着你那臃腫的眼睛,

怎麼也不感到厭煩?

讓我們——聽我說——

在分別善惡的樹上

設置一個大轉盤!

無所不至的你坐在每一個座位上,

我們在餐桌上擺滿瓊漿玉露,

讓那陰鬱的使徒彼得

也來跳跳吉普賽舞。

然後我們把夏娃們再搬回天國:

你吩咐吧,——

就在今天夜裏。

從所有的林蔭道上給你帶來

最美麗的姑娘。

你願意?

不願意?

搖着頭,蹙着白眉?

毛髮蓬鬆?

你以爲

這個

站在你背後長着大翅膀的東西

才懂得什麼是愛情?

我也是天使,從前我也同他一樣——

也有過像媚人的羔羊似的眼睛,

但我再不願給母馬們

奉贈塞弗爾陣痛中誕生的浮雕花瓶。

全能的上帝,你創造了一雙手,

又使

每人有一顆頭,——

你爲什麼不想法

讓人們沒有痛苦,

只是吻啊、吻啊、吻個夠?!

我以前以爲——你是萬能的上帝,

原來你是個小偶像,既無能又渺小。

看,我彎下腰,

從靴筒裏

抽出靴刀。

長着大翅膀的惡棍們!

蜷伏在天國裏!

在恐懼的戰慄中聳起你們的羽毛吧!

我把你這遍身發着馨香的東西,

從這裏打到阿拉斯加!

放我進來吧!

不要擋我。

我要撒謊了,

不管我有沒有這種權利,

但我再不能冷靜。

瞧——

星辰的頭顱又被砍掉,

又用屠殺染紅了天空!

喂,你!

天!

脫帽!

我來了!

一切靜悄悄。

宇宙入睡了,

把它那爬滿壁蝨似的星星的大耳朵

搭伏上它的腳爪。

1914年—1915年

餘 振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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