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娛樂資訊 > 開心樂園 > 我與同學的故事

我與同學的故事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9.53K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小學三年級時,我有一個男同桌,着實可恨,是個假姑娘。

我與同學的故事

我們這個江邊小鎮,女兒生得多的人家,忽然生個小子,會小心得像做賊,不敢堂皇拿出來當兒子養。於是,出現許多假姑娘。

假姑娘們,下課時,上廁所,上男廁所。放假時,跟小子們一道爬桑樹,翻牆頭,下河捉鴨子。

可是,再怎麼猖狂,腦袋頂上會拖下一根烏油油的辮子。是幾乎很恥辱的辮子。

男生女生誰不爽了,就衝着他們喊:假姑娘!假姑娘!假——

我就跟這樣的一個假姑娘同桌。他皮膚很白,白而多肉,卻沒有姑娘的陰柔秀氣之美。

下雨或下雪天,常常是他姐姐來接他。經常是不一樣的姐姐,說明姐姐很多,說明父母很老,說明他在家裏的地位。

三年級的語文課,剛開始學寫作文,我寫了篇《我的弟弟》。我採用總分總的結構,在中間部分依次寫了弟弟調皮、懶惰、愛吃三大特點。因爲有案例有分析有結論,行文小羊羔下山吃草一般,很是暢快,被語文老師當佳作當堂宣讀。

我那天放學很得意,因爲不僅收穫了老師的讚揚,還有全班同學的羨慕。不想,剛放學,就被我弟弟舉着拳頭追。

是誰把雞毛信送到了我弟的手裏?

是假姑娘,我的同桌。

語文課一結束,假姑娘就跑到我弟的班上,跟我弟大肆渲染。說我弟被我寫得聲名狼藉啦,豬八戒都不如啦。

可想我弟有多恨。

全班同學聽老師讀作文,都在羨慕作者好文筆,只有假姑娘像顆變異的種子,聽後去找文中的主人公,不僅考證,還趁機蠱惑人心。

假姑娘太陰了!我從此更加瞧不起假姑娘。咒他長大討不到老婆。教室裏只要有臭氣,大家紛紛手捂嘴巴,交頭接耳相問,誰的屁股沒關緊?

我就指指假姑娘。我一看他,就像個關不緊的人。嘴巴都關不緊,都伸到我弟的班上去啦,屁股還能關得緊?

好在到了四年級,終於算是高年級了,政策適當放寬。

我在老師眼裏,是最乖最聰明的,被安排和老師的侄女同桌。啊哈,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做人了。回頭看見那些個子還沒長起來的女同學,依然和男同學小夫妻似的坐一張桌子,吵吵鬧鬧,在桌子中間劃楚河漢界,就好同情她們。

新學期,他好像忽然莊重起來了,不再和女生作對,穿藍色黑色灰色的衣服,隱入男生的隊伍裏,和我們走得越來越遠。

到中學畢業,我幾乎徹底忘記假姑娘的存在。可是有一回過年,在小鎮的超市裏,一起排隊付賬時,竟遇到假姑娘。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你是... ...”“你是... ...”我們都手指對方的臉,大笑起來。他說出了我的名字,但我不敢說出他的名字,因爲我從前從未叫過他名字,開口閉口都是假姑娘。

最後,他的省略號裏終於補進去許冬林三個字,我的省略號就一直省略着。

他帶他姐姐的孩子來買東西,搶着要把我的東西一塊付賬,我趕緊說我還沒選好,做出往後退的姿勢。

等我排隊付賬完畢,正要出超市,看見假姑娘還沒走。假姑娘身邊,我仔細偵察了一下,沒有捱得特別近的真姑娘。難道假姑娘還沒結婚?還沒有女朋友?

假姑娘說:“等你呢,把手機號碼給我哈,下次小學同學會,我喊你,你要來啊。”

我笑:小學,多麼遙遠啊,到底有哪些同學我早忘得以爲是前世了。

我把號碼報給他,他按手機,我的手機響,證明沒錯。

他就還像小學時候一樣,寫字時,一邊寫,一邊念出聲音,念出我的名字。

我呢,只能含蓄地,在一串陌生數字前面存下“假姑娘”三個字。我想,我以後只能被動地等,等他打電話時說出自己的名字。因爲我不敢說:“嗨,是假姑娘嗎?”

後來,回孃家,遇到一些已經嫁作人婦的小學女同學,跟他們提起假姑娘,零星獲得一些信息。假姑娘已經談過好幾個真姑娘,可是奇怪,總是談着談着,就談分了。假姑娘對人家真姑娘也夠殷勤的,可是奇怪,越殷勤人家越不買賬。

好像還結過一次婚,悄悄地,因爲很快就離婚了,所以對外發布消息時只說沒結過婚。

假姑娘的父母已經不在,所以每次過年,他都是跟姐姐在一起過。

假姑娘以前在羽毛球廠上班,後來在姐夫資助下,自己出來開過小公司,經營得很平靜,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 ...

有一回,我正在外地進修,晚上接到假姑娘的電話。電話裏有好悠揚的音樂聲,然後是假姑娘的聲音。假姑娘說:“喂,許冬林嗎?”

“嗯,我是呢。你在哪呀?”我跳過了他的名字。

“我在聽音樂會呢!”

“哦... ...”聽音樂會也打電話跟人家說,好像是表白他有多麼風雅,真土!我心裏想。

“我在聽《梁祝》!”

《梁祝》,《梁祝》我聽得多了,多得像聽兒歌,有什麼可說的。我心想,繼續“哦”了一聲。

可是,接下來,我聽到假姑娘的聲音不一樣了,聲音裏含着淚意,越說越低,越說越像是哭。他說他是一個人來聽音樂會,聽到《梁祝》,心裏好難過,所以打電話,就打給我了。

我在電話這頭,語氣立時溫軟恭敬起來,我聽到了他的悲傷。

是的,當年的老同學,記得的,不記得的,多半彩蝶翩翩雙雙飛舞,只有假姑娘至今一人。他打電話給我,因爲他說他看過我的博客,寫了那麼多東西,所以相信我能理解他的悲傷。我也只能是理解,卻無從解救。不能解救,那就做他的聽衆吧。

於是,我舉着手機,靜靜地聽他說話,聽他的哽咽,聽他的抽泣,聽他的嘆息,然後聽他在悠長的嘆息之後,終於解嘲一般撲哧一笑的聲音。

20xx年11月10日,假姑娘身有小喜:終於結婚。是故意挑在光棍節之前一天,向全世界宣告,他不是光棍啦!我在電話裏祝賀他,還約好,他帶着真姑娘,我帶着我老公,兩家一道去聽回民樂合奏《喜洋洋》。

過年回孃家,當年的小學已經夷爲一個廣場,晚上有許多大媽在跳廣場舞。廣場旁邊的超市門口,再次遇見假姑娘。而且假姑娘二代也已經誕生,一撮小賊毛,細細地編起來,拖在他的後腦勺下面。我路過,扯了一把:我恨死你爸了,他最喜歡告密!

夜色之下,煙花綻放,硝煙味瀰漫的空氣裏,我聞到一陣一陣往事的味道。

在這個平凡的世界上,我們都平凡地活着,戀愛嫁娶,生兒育女,匯合成人世的河流... ...

我們路過悲傷,但我們不會停止於悲傷。我們會繼續向前,製造一個一個小喜。

今天,是我同班同學的生日,所以我一大早就起來了。我起來以後先把送同學的生日賀卡和禮物準備好,然後草草地吃了點早點,就向和同學約定的地點跑去了。

我到了約定的地點,發現已經有三個同學在等了,只是不見同學的影子。過了一會,同學才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原來他在昨天騎自行車的時候跌傷了腳,所以走路才這副樣子。全體人員會合以後,同學就開始了他的生日之旅。

同學首先帶我們到他家去玩。在同學家,我們把各種各樣的生日禮物送給了他。他收到同學們的禮物後很高興。他打開電腦和同學玩賽跑卡丁車,玩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他的媽媽就帶我們一起去吃肯德基。

到了肯德基餐廳,我們就在同學的媽媽預訂好的位置坐下。每人選了一個套餐。然後大部分人就去有滑梯的那個角落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們玩累了,正好要的套餐也端來了,於是大家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吃完了午飯,同學的生日蛋糕也端上來了,我們大家一起爲他唱生日快樂歌,祝他生日快樂,他閉上雙眼許下了自己美好的願望。我的肚子實在是沒有空着地方了,我還有一個老北京雞肉卷沒吃完,於是,我把雞肉卷打了包。吃完了蛋糕,肯德基餐廳還爲每人贈送了一份小禮物。

下一個活動是“瘸指揮”帶我們去香真正的卡丁車。可沒想到那裏的工作人員說我們有的同學沒到一米四零,不讓我們玩,我們跟他爭辯,他出言不遜還罵人。算了,我們一賭氣離開了那裏。我們改變計劃去打保齡球。我們又回到葉洪銘家裏,取打保齡球需要的保齡球卡。爲了節省時間這次我們就打的奔深圳保齡球訓練基地。走進場內,一條條球道展現在我眼前,這是我第一次打保齡球,心裏有點激動。我拎起一個球想上前去打,被那裏的管理員攔住了,因爲我們沒有換保齡球鞋,原來打保齡球還要穿規定的專業鞋呀!我們急忙換上保齡球鞋,然後分成了兩隊,我們每隊用一個球。開始是我們組的倆隊員老是打不中,輪到我的時候,我學着別人的姿勢一球過去,結果打倒了六個保齡瓶。慢慢的,他倆也可以打中六七個保齡瓶了,而我卻打不中了,我很生氣。又輪到我了,這次我屏住氣瞄準目標,使盡全身力氣一球扔過去,結果打了一個全中,大家爲我鼓掌歡呼,我真是太高興了,因爲這可是我有生以來一次全中呀!也是我們今天最好的球技表現。

打了一個小時的保齡球,我們累得連球都拿不動了,大家疲憊不堪的登上了回家的出租車,同學的生日就在歡樂聲中結束了。不知道下一次又是誰過生日呢?

我有一個和同學感人的故事,想聽嗎?

有一次,老師讓我寫一篇關於體育方面的稿子。還說要寫500字,我連寫300字的作文都很累,更何況500字呢!我心想:這下怎麼辦呀!!我越想越急!就在這時我的好朋友王旭陽走到我面前關心地問:“怎麼了?看你這麼急。”我着急地說:老師讓我寫一篇長500字關於體育的作文!”王旭陽說:“沒關係,我正好會寫這個作文,我來幫你寫 ,星期天上午你來拿!”我高興地說:“太好了!謝謝你!”

星期天到了,我走出家門,等待着王旭陽的到來,過了一會,天空烏雲密佈,雲腳長毛我猜測要下雨了,我想王旭陽也來不了了,我便走進房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聽見有人敲門,一看!是王旭陽!我以爲他不會來的,他竟然來了他披着雨披,手上拿着本子。我問他:“下這麼大的雨,我還以爲你不會來呢!”他說:“答應別人的是就要做到!”我很感動!

是呀!沒個人都要做到誠信,答應別人的是要做到!

每當我看見筆袋裏的那支橙色鋼筆時,就會想起我的同班同學小小。

從一年級到現在,我和小小都是無比要好的朋友。在學校裏我們每天形影不離,我們一起學習,一起玩耍,一起吃午飯,一起寫作業校園中到處都有我們的身影。

可是有一次,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那天下課以後,小小發現我的文具盒中多了一隻新的橙色鋼筆。哇,小寶,這支鋼筆也太酷啦!你哪裏買的啊?小小瞪大發光似的雙眼,把鋼筆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時不時地還擡起頭來羨慕地看我一眼。我得意洋洋地挑挑眉毛回答道:厲害吧,是我媽媽昨天新給我買的,快還給我吧。我準備從小小手中拿回我的鋼筆。可小小不捨地側過身體連忙說:等一會兒,讓我寫寫字試試。說完就跑回到自己的座位。我耐着性子等他寫完字過去拿筆。可小小卻一個勁兒的央求我借他用一節課。漸漸地我有些不耐煩了,皺着眉頭對着他大吼一聲:不行!小小生氣地把筆往書桌上一甩,嘟囔着說:還你就還你,誰稀罕,小氣鬼。這時鋼筆差一點就滾落到了地上,我急忙用手去接,可是鋼筆還是從我的手邊劃過。只聽啪的一聲,筆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我心疼地撿起鋼筆,發現筆帽處摔掉了一塊漆。我擡起頭憤怒地大聲吼道:你幹什麼啊?我再也不理你啦!說完,氣沖沖地頭也不回地走了。從那以後,我和小小就再也沒有說過話。我們之間友誼的小船從此翻了。就算每次碰見,我也只是尷尬地低着頭和他擦肩而過,假裝沒有看見。有時我也想和他說話,可是又一想,是小小把我的筆先弄壞的,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我先講話。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有一天,我發現小小有點不正常,每節下課他都會到我的座位附近走來走去,眼睛還一直溜着我的筆袋看。下午的時候,我離開教室去操場玩兒,等我再回來之後發現我的鋼筆不見了。我四處尋找,差不多找遍了整個教室,卻一無所獲。我傷心極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回想起小小上午的奇怪舉動,我有點懷疑是不是他拿了我的鋼筆,但是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師,因爲其實在我的內心深處,我還是把小小當做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快到放學的時候,小小突然來到了我的面前,他低着頭,臉紅紅的,小心翼翼地從兜裏拿出了我的鋼筆,輕輕地放在我的書桌上:我我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小小說話有些支支吾吾。這時我發現鋼筆帽上多了一個可愛的小虎頭形狀的粘貼,掉漆的地方被貼得整整齊齊的。我的心瞬間暖暖的,眼眶有些溼潤。我立刻站起身來拉住小小的手,感動地對小小說:對不起小小,是我做的不好,我不該那麼小氣。小小慢慢地擡起頭,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膽怯地問道:咱們還能做好朋友嗎?那當然!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我手中緊握着鋼筆堅定的說。我和小小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從此這支橙色鋼筆有了另外一個可愛的名字小虎頭鋼筆。如今,每當我看見這支鋼筆時,總能想起小小來,因爲這隻鋼筆可是我和小小之間重獲友誼的證明啊!

27歲時,我的人生有了第一次慌亂。

放眼望去,身邊的姐妹該嫁人的嫁人,該生子的生子,個別事業心較強的,也都名花有主了。唯獨我,不挑肥不撿瘦,最後反而落了單。

我媽在電話裏說,小夏,要不年底就回來吧,我看富達那孩子也挺好的。

我就是那個嫁給了備胎的女同學

我說不,我在上海混了五年,不能就這麼灰溜溜回去。

我媽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像我這樣的女子,城市裏一抓一大把。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大學讀完以後一頭扎進這個花花世界,覺得這也好那也好,然後發誓要在城市裏安個家。

一部分想靠自己的能力實現願望,於是拼命工作努力賺錢,但是這些人多半“陣亡了”,最後不得不隨着某批逃離北上廣的人撤回“根據地”。

她們都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要知道女人的黃金期太短,走向社會已經24歲,在鄉下已是當嫁之齡。若三四年沒有拼出個成績,轉眼就奔三去了。

還有一部分信奉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於是就想抄近路,要麼嫁個有錢人,要麼嫁個有房有車的原住民。

可是我不行,我既沒有拼搏的狠勁,也還希望能嫁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

我曾拒絕過一個追了我十年的男人,就是我媽在電話裏說的富達。他家境優渥,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賣豬飼料),性格也好。17歲時就開始追我,爲此還跟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畢業後又隨我來了上海。

半年前富達跟我求婚,被我回絕後就從上海回了老家,辦了一間工廠。

其實我也說不出他哪裏不好,可就是愛不上他。怎麼使勁也愛不上。

最主要的是,我心裏還有一個關於愛的幻想,不肯屈就現實,也不肯將就自己。就像心靈雞湯說得那樣,我要嫁給愛情,不要嫁給合適。

一張蘋果臉。一雙眼睛總是微眯着,就像一隻懶洋洋的貓似的,嘴邊的兩個小酒窩彷彿是兩個淺淺的小水坑,她就是徐潔,曾經和我有過許多珍貴回憶的同學。

那是一節體育課,老師讓我們自由活動,徐潔她趴在大石頭上曬着太陽打瞌睡,一副無聊至極的樣子。我也閒得無聊,便冒出一個鬼點子——整整這小懶蟲。於是我拍着徐潔的肩膀,笑着向她建議玩報數遊戲,誰報到帶2或者是2的倍數的數就拍手跳過,如果拍錯了就要接受懲罰。徐潔沒注意到我那一臉詭異的表情,稀裏糊塗地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我暗暗笑道:“今天你算栽在本姑娘的手裏了,可憐你那一世英名要去見閻羅王嘍!隆咚鏘,好戲開場了。”我若無其事的報着“1”,徐潔剛想喊“2”,便馬上反應過來,舉起手“啪”的拍了一下,拍完後有些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在嘲笑我的IQ太低,這種小兒科的遊戲也好意思拿出來“陷害”她。對她的洋洋得意我視而不見,繼續報着“3……5……7……”,我每報一個數,便有一聲脆響傳入耳中,循聲看去,只見徐潔雖然依舊警惕地打量着我,眼神中卻流露出明顯的不屑一顧,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我一邊報數,一邊暗自嘲笑起徐潔的自作聰明,她還不知道所謂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是什麼意思,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瞟了一眼徐潔拍得通紅的手掌,爲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無比驕傲,我纔不要她受什麼懲罰呢,我真正的目的是看徐潔那拍得通紅的像小豬蹄似的手。“丁零零”下課鈴響了,好戲閉幕。我看見徐潔揉着通紅的手,忍不住仰天長笑起來,這時徐潔才反應過來被我耍了,罵了句“去死”便滿世界追我,要把我給“殺人滅口”,結果我也沒嚐到什麼好果子。

小學的生活豐富多彩,我與同學之間的故事是我永遠珍藏的一份美好回憶!

刷朋友圈的時候,竟然發現小時候的玩伴都生孩子了,我立刻截屏發給室友說:你看我同學都生孩子了。

室友冷不丁地回了一句:然而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我發了個哭瞎的表情說:神那,用你的洪荒之力賜我一個男朋友吧。

室友見狀竟一本正經地潑了一碗雞湯過來說:每個人的人生追求不同嘛,總得往各自的人生去的。

方向不同,而又怎麼一起並肩前行呢。

暑假回到家裏,我又翻開來了初中的畢業照,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除了放大了點,其餘並沒有什麼變化。

照片上的面孔,一個個在我眼前劃過,有好些人一畢業就沒有再見過,當在腦子裏儘量找出與他們有關的細節時,還是有零星的碎片閃過,這些人好像都很熟悉,但是一切都好像只是在夢裏發生過,都顯得那麼的虛空。

照片上的她,和現在的她截然不同,那時候素顏的她臉上笑的並不那麼自信,大概是很少拍照的原因,她的表情笑的很僵硬,年少的幼稚全靠着僵硬讓人可以辨別出來。

出於好奇,我又點開了朋友圈看她孩子的照片,眉眼很像她,其餘部位很像她老公。我一直以爲老公這個詞彙離我很遠,從沒想到和我同歲的她都已觸碰了更遠的詞彙媽媽。

初中的時候,我們同班,她是學校的尖子生,科學數學很厲害,正常發揮的話考個好的高中根本沒有問題。

一次英語考試,共有8面的試卷整張桌子都放不下,長長地垂到桌邊,做題入神之餘,她放在桌頭的鉛筆不小心一滾,便滾到了前桌的腳下。

那時候考場上的順序都是按照平時考試排名來排的,她的前桌是隔壁班的大學霸,因爲名字最後一個字是澤,我們便都叫他阿澤。

緊張之餘,冬雪悄悄移開自己的椅子,慢慢挪到前面的椅子旁,正要伸手去撿,卻碰上了阿澤的眼睛,阿澤也正要伸手幫她撿了起來,遞給了她。

出了考場回家的路上,冬雪竟反常地提議說要繞遠路回去。

剛開始我還沒有辦法理解,爲什麼明明可以早點到家,反而要浪費時間繞遠路呢。

我擡頭望去,竟發現,夕陽下,原來阿澤就揹着斜挎包走在我們前面。

我指了指阿澤的背影壞笑着說道:就因爲他啊!

她臉上泛着微紅,對我點點頭,心裏的歡喜難以抑制。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竟在十五六歲的少女心裏埋下了愛的種子。原來只要有那麼一個人存在過,連繞遠路都會變得如此幸福。

我想,什麼時候,我也會愛上一個讓我魂牽夢繞的男生。

我們披着夕陽的餘輝,走在回家的路上,話題結束之後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彼此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那個王子,騎着白馬,駕着彩雲從天上飛下來,把手伸向我們,帶我們逃離現實,飛向世界的那一端,幸福到無可救藥。

後來初三畢業後,我去了隔壁鎮上的一所學校,那年阿澤和冬雪都默契地發揮失常,沒有考上我們縣上最好的高中,阿澤去了同我一樣的那所高中,而冬雪沒再上學。

中考成績出來之後,冬雪在家哭了好幾個晚上,她一開始就和我說過要是她沒有考上縣上最好的高中,她爸媽就不給她念了。

後來隔壁鄰居們都勸她媽說:冬雪成績這麼好,不給她讀高中就可惜了。

然而她媽本着女孩子讀書沒有什麼卵用的態度,又補充道家裏的妹妹初黎還要上學,也需要花錢呢,你們這麼善良,你們供養她讀書好了咯。

她媽媽這話一出,便沒有人敢再說什麼了,畢竟她家還有一個坐牢還沒出獄的哥哥。

出了學校的冬雪,便進了一家服裝店當導購員,畢竟新手一個月也才1500的工資。服裝店管吃管住,花季的她雖然也愛美,可是衣服卻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套,她把能省下來的錢幾乎全交給了家裏。

剛開始前幾個寒暑假的同學聚會,冬雪都還是會去的,我們常常調侃她,問她是不是談男朋友了,她都是笑笑着搖搖頭。當人羣都散了就剩我和她的時候,她才湊過來問我關於阿澤的情況,我知道她還是眷戀着阿澤的。

後來又一段時間失去了她的消息,當我回到家時,我圍着我媽在廚房裏轉悠,我媽突然略帶得意地告訴我說:冬雪現在正和你表舅談戀愛呢!

什麼,我表舅?我表舅他多大了。我聽到表舅就莫名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和冬雪差不多,大個一兩歲左右。

謝天謝地,幸虧冬雪不是和什麼大叔在一塊了,不過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問道:他們怎麼認識的啊?

冬雪她媽在你表舅家做工,覺得你表舅家裏條件也蠻不錯,就經常讓冬雪有空的時候到廠子裏去給她幫忙。

我想了想,這是很有可能的,雖然冬雪爸媽待她不怎麼樣,可是她卻一直是個很聽話的孩子。

後來你表舅家也覺得這姑娘很能幹,以後也會是個很顧家的媳婦。然後我當媒人,他們就開始交往了,每到週末的時候,你表舅也會開車帶她出去遛彎,兩個人還處的挺好的。

我鬆了一口氣,心裏暗想,受了這麼多苦的冬雪要是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擺脫那個累贅的家,也就夠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大約是在年底的時候,我媽又開始對我說:你說冬雪她媽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都不害臊。

害臊?我猜這裏面一定有什麼故事。

你都不知道,他們剛交往沒多久的時候,她媽就當着廠裏這麼多人的面問你表舅說你和我們冬雪上牀了沒有

我天。我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麼隱私的事情在私底下問就已經夠不好意思,還拿到檯面上來說。

你都不知道,更離譜的事情還有呢。

什麼?

冬雪對你表舅說,讓他借她五千塊錢過年,說是什麼沒有這五千塊回家不好交代,要是不拿出錢,兩個人就分手。你表舅越想越不對勁,這談一場戀愛怎麼前前後後都在講錢,把這感情的味道都給變了。後來就分手了。

那些話肯定不是冬雪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不用腦子都可以知道這些話都是冬雪她媽給慫恿的,後來她們分手了之後,我也沒見他倆有多難過多捨不得,大概,一開始就以金錢爲目的愛情,都未曾付出過真心。

那時候年少不懂事,人啊,總要現實點纔好。

而冬雪她現在孩子的爸爸,就是她的第二任男朋友,和我表舅分手還沒多久就交往了,是她做導購員的那家店店長的兒子,從照片上來看,應該和她的年齡也差不了多少。

因爲她和我表舅家鬧僵了之後,和我家的關係也慢慢變得僵硬了,就連帶上我,她也都沒怎麼聯繫了,我也因爲馬上就要高考了,也沒有機會上微信和她聊聊天。

高三那個寒假回家,我媽說:冬雪已經懷孕了。

什麼!懷孕了。這個消息比之前的都讓我感到吃驚。在小姑娘的世界裏,懷孕接下來就該是打胎了,懷孕這個詞就猶如一個恐怖的黑暗字眼讓人緊張。

她懷孕多久了啊?我還是完全接受不了。

也沒多久,就兩三個月的時間。

哦.........我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不知該說些什麼。腦袋裏都是兩三個月前的畫面,我在想那時候阿澤在幹嘛,兩三個月前的阿澤又在一次月考之中拿下了年段的第一。而冬雪......在別人的被窩裏尋歡作樂。一聯想到一些不該去想的畫面,我就整個人起了起皮疙瘩,這一切的一切都快的讓人猝不及防。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我媽在旁邊繼續說道:冬雪她媽真的太不會做人了。

她媽?又是她媽?她媽又怎麼了。

初黎不是也念高中了嗎,你也知道她成績很差,她媽媽卻花錢給她上了一所職高,你說說當初要是給冬雪上了高中,這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會這麼快就懷孕了。

我點點頭,是啊,雖然上不上高中好像沒有什麼重大的關係,也不是上了高中將來就一定有好的出路。但是一個沉浸在校園裏和另一個埋葬在社會上的孩子,他們的未來格局和眼界都是截然不同的。

要我說啊,這孩子還沒長大,就該在學校裏放着,走出社會之後,一切就好像被按下了快進的箭頭,美好的青春就一下就過去了,馬上就生兒育女,一心撲在孩子身上,完全沒有了自由。

我媽說着,我知道她是在感嘆她自己同樣的命運,她在21歲時就生下了我,一直照顧我到現在,她總說一結婚,所有的歡樂,大部分都結束了,所以啊,不要過早地結婚了。

不過還有更離譜的呢。

什麼?

冬雪她媽媽硬要那家店主把這幾個月的'工錢算給她。那家人說都付了三萬塊的禮金了,都是一家人了,講錢就見外了。

那她後來工資有拿到手嗎?

當然沒有了啊,自己家裏人看店哪有付錢的道理。冬雪她媽啊,這一輩子就在冬雪身上打算盤,可是這千算萬算,把自己都給算進去了,就爲了固定的三萬塊錢,把可以變多的活期給丟了。還弄得女兒這兒早懷孕,唉,冬雪也是命苦的孩子啊。

記憶像漩渦似的把我帶回了那時候年少。

我和她一直都很熟,從我家到她家不到3分鐘,然而我卻很少到她家裏去,因爲我不敢。

記得那個時候,我們都是一起只穿着一件小褲衩就在院子裏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那天中午,太陽火辣辣地,我撐着把小花傘,手裏揣着一塊錢紙幣,我是準備到不遠處的小賣部買根冰棍的。

我打後門走過,剛好路過她家前門,下午的空氣熱得都快凝滯了,背後的汗狂流了出來,衣服穿在身上,粘糊糊的。

突然我聽見有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叫着我的名字,我疑惑地回過頭去,發現是她爸爸站在她家門口叫我的名字。

來,我們家冬雪和初黎找你一塊玩。他見我轉過身來,眯縫着眼看我,便向我招了招手。

我看了看小賣部的方向,捏緊了手裏的紙幣,滿手的汗,便往她家走去。

每天去她家玩這件事情,早已成了我的一個習慣。我家裏沒有陪我玩的小孩,所以幾乎一有機會,我都會上她們家去,坐在鋪着草蓆的泥地上,手裏拿着穿好線的繡花針,一進一出地在一塊布上縫縫補補給洋娃娃做衣裳。

我三步並兩步地逃離這被太陽直曬的大地,往她家去了。

我像往常一樣,跨過她家的高門坎,收起傘靠在門欄上。

剛進去時,我眼前都是太陽的光斑,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樣子,待我看清時,我看見冬雪坐在桌邊的板凳上,趴在桌子上嗚嗚咽咽地抽泣着。

我快走到她身邊,晃了晃了她的肩膀。冬雪,冬雪,你怎麼了?

她一把推開了我,我又走上前去,蹲下來,透過她手臂的縫隙,看見了滿是淚痕的眼角。冬雪,你怎麼哭了?

突然,一雙大手架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整個人提了起來,丟在地上,幸好她們家是泥地,還沒有把我摔得多疼。

誰他媽告訴你說冬雪是撿過來的?那個男人紅着臉,脖子上粗大的青筋爆了出來,用着最大嚴厲的聲音責問我。

我,我……我嚇得說不出話來。

是我說的,確實是我說的,那會,因爲我拿過冬雪給娃娃做的衣服,說好醜,她說你的才醜,接着用繡花針戳了我大腿一下,我哭着從草蓆上蹦了起來,帶着哭腔說你這個撿過來的孩子,沒有人要的孩子,我要去告訴我媽媽。

我哇哇地哭出聲來,不敢承認這個確定的事實。

冬雪擦了眼淚跑過來,擋在我面前說。哭喊着你不要打她,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撿過來的,就因爲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所以你們衣服要我洗,碗也要我洗,地也要我掃,爲什麼初黎就不用做這些,她還能吃好吃的,而我只能眼巴巴看着,不就是因爲我沒人要嗎?

還沒等冬雪說完,一個耳光狠狠地就落在了她的臉上,站在我面前的她,眼角的淚水是黑黑的,臉上的五個手掌印紅得很鮮明。她沒有哭出聲來,強忍着淚水,瞪了一眼她養父,跑走了。

我哭着正要追過去,卻被她養父抓起來丟在了門外,他依舊瞪着大眼爆着青筋警告我,要是我再胡說八道就把我嘴給縫起來。

我抹着眼淚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走回家去,忘了撐傘。回到家之後,媽媽一直在問我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哭個沒完,我歪着嘴只是哭,一個勁地哭。

再後來我再也不敢在她父母在家的時候上她家去玩,每次都是站在樓下,她頭伸出窗戶,對我招招手,小聲地說我家沒人,你上來吧。要不就是我在他們家玩,她父母突然就回來了,她就會偷偷地把我從後門送出去。快走快走,別被他們看見了。每回我都是拿着冰冰棒,悄悄地摸到她家後門去,用我們倆的信號把她叫出來,兩隻手一頭拿着冰冰棒的頭部,另一隻拿着尾部,弓起膝蓋,從上而下,快速地讓它落在膝蓋的大骨頭上,就這樣,冰冰棒成了兩半,一半給她,一半給我。

就這樣,我們年幼的歲月都差不多在和她的養父母在捉迷藏中過去了。

每回睡不着的時候,我就會想起當初我在村口撿到的五塊錢,那時候我們特意跑到沒有人認識我們地方買了兩個不同口味的冰淇淋,你咬一口我的,我咬一口你的,吃的滿嘴的白鬍子然後嘿嘿地毫無顧忌地笑出聲來。

如今我還記得她坐在我隔壁認真做數學題的樣子,我還記得她在小河邊蹲在一個比她都大的盆子在洗衣服的樣子,我還記得她專心給洋娃娃扎頭髮的樣子,我還記得她暗戀隔壁班男孩臉紅的樣子,我還記得她因爲陪我到小溪裏抓魚而被父母打的泣不成聲的樣子。

然而,如今我們都朝各自的人生去了。

生活中的故事很多,創造故事的人也很多,我和同學的故事更多。

與班上的同學剛認識的時候,我們之間相處還帶着一些不自然,等到慢慢的熟悉了,這下,我們之間就毫無芥蒂的鬧騰了。

那是第一個學期的時候,爲這個人最容易自然熟,所以班上的同學們與我大都玩得不錯,一到下課的時間,這時候就是完完全全屬於我們的舞臺了,我們在教室裏追逐打鬧,我們竄過來奔過去,玩得好不自在,不過我們太肆無忌憚了,也玩得太忘乎所以了,所以這個時候,最容易發生意外,只見正追着我跑的一位同學,身子突然地被絆住,腳下沒站穩,直接就撲地上了。

教室裏的環境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同學都望着摔倒在地的那一位同學,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只見地上原本摔下去後一動不動的同學,突然之間伸出手,方向直接朝着我抓了過來,因爲他摔了,我自然也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完全沒有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出,“哈哈,我抓到了。”我得意的說出身,一骨碌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看樣子完全沒事,這到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他抓着我緊不放,我雙手舉起自動投降。

經過這件事後,我與同學們在教室裏玩鬧收斂了不少,儘管那位同學沒有出什麼事情,但是,卻還是讓我們心有餘悸。

這件事過後,我與班上的同學們,沒有玩得這麼鬧騰了,雖然教室裏少了我們奔跑的身影,但是又多出了我們的爭執,我們轉移了方向,玩起了象棋呢。在玩象棋的過程中,兩人對戰,然後周邊圍了一圈觀戰的同學,討論聲不時的響起,若是一方將另一方的棋子吃掉,這時爭執聲就響起來了。

我與同學們的故事還有很多,這不過是故事中的一小頁罷了。

周華是我的大學同學,那時我們住同一個宿舍。還記得我走進北大的第一天,在宿舍裏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當時的周華,只是一個來自北京市昌平區南口鎮的很土的小男孩,一個充滿了夢想,卻不知道夢想該在什麼地方落戶的青澀少年。因爲他家是部隊的,所以最常見的就是他穿着舊軍裝的身影。

他告訴我,一切都會有的。

關於周華,我記憶最深刻的是在大學第一學期的時候,有一天我坐在牀邊對着窗外發呆。從農村來到北京大學的我,普通話說得不好,學習成績跟不上。當秋葉從窗戶外面的楊樹上瑟瑟飄落的時候。我的心中充滿了憂傷,所以情不自禁地嘆息一聲:“我真的好想家,好想回到農村啊。”周華剛好在宿舍,他默默地遞給我一個蘋果,說了一句:“麪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在大學生活中,周華有兩件事情讓我記得最清楚。他總在背誦一本叫做《a man who escaped》的中級英語教材。他不斷地高聲朗讀,到了滾瓜爛熟的程度,逐漸成爲我們班口語最好的學生之一。我後來開始背《新概念英語》,部分原因是受了他的影響。第二件事是他會拉小提琴,因此在班級聯歡或者系裏聯歡的時候總有他演出的身影。這也讓我這個樂器都不知道怎麼拿的人充滿了羨慕。當時我們的宿舍樓和女生宿舍樓捱得很近,樓道有個窗戶正對着女生宿舍樓的窗戶,周華經常到那個窗戶邊拉小提琴,大概是爲了吸引女生的注意吧,可惜好像沒太成功,有時還會被女生吼一聲:“能不能別拉了!”當時北大風靡抱着吉他唱歌,所以周華不久也轉向了吉他,後來他成了自彈自唱的一把好手。

我在北大是一個隨波逐流的人物,成績不優秀,也沒有太多的動力去追求優秀。周華不一樣,他的自制能力很強,規定了學習目標就一定要設法完成,睡覺起牀都特別有規律,凡是想學會的東西都很專心地去學,結果他在大學期間英文水平直線上升,到大學畢業時已經是我們班的佼佼者。他也成了我們班第一個出國讀書進修的人(女同學嫁到國外的除外)。他在文藝方面也體現了出色的才能,當我在北大連皮鞋還不知道怎麼穿的時候。他已能夠很出色地出入北大的各個週末舞場,用優美的舞姿吸引衆多美女的眼球了。

到大四的時候,中國已經實行改革開放,追求物質享受開始滲透到大學生活之中。我記得我們班有一個同學,從日本帶回來一個隨身聽,配了立體聲耳機,當時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耳機。他把耳機塞到我們每一個同學的耳朵裏,美妙的音樂就從耳機流到我們的耳朵裏,讓我們驚歎“天籟之音”的美好。

他的夢想曾讓我張大嘴巴。

北大本來是一個學習的世外桃源,學生們除了泡圖書館,天天大談尼采、叔本華的言論之外,就是純情地戀愛了。但隨着物質生活的滲透,大家的眼睛也開始看到了外面世界。由於我們是學習英語的,得風氣之先,會談論一些物質生活的話題。記得有一次在宿合,我說我最大的願望是擁有一輛嶄薪的永久牌自行車,結果周華說,他的願望是未來擁有一輛保時捷汽車,我記得我當時的反應是張大了嘴合不攏的感覺,覺得這是一個幾輩子都不能實現的夢想。

中學時代我有位最好的同學小麗,她和我同桌而且還同歲。她愛笑,而且是下巴那兒一笑有個淺淺的坑兒,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加上眸子裏都是笑意,特別可愛。

我兩個都是複習生,我文科成績好,她的理科成績棒。可以說全班同學,和任課老師都對我們兩個刮目相看。

小麗的爸爸是正式工人,在八十年代初期,她家的生活條件是很好的那種。

儘管小麗身上穿的是洋布的花衣,和一條包皮布被染成深青的長褲。鞋子是她有工作待嫁的表姐穿過的平底淺色鞋子,髮型是她媽媽給剪的當時很洋氣的那種短髮,儘管她身着粗布卻難掩飾她的英氣。

當時流行的確良和的卡布料做衣服。老師們和同學們穿着沒什麼兩樣。而且我們的個子和老師們差不多,也許是我們的氣質很好吧,有好多次新來的實習老師,誤認爲我們也是老師呢!

恰巧我們是同桌,又都是班裏來的複習生,我偏科,文科成績偏好,這就預示了我後生要不負農民這個光榮稱號了。小麗理科成績很棒的,我們兩個成天的問題,能把老師問得反過來問我們,這就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最大悲哀……

那一年我們又一次高考落棒,小麗重新在縣二中從高一重讀,三年後考入西安理工大學,這是後話。

有一天我問小麗:”你家有你爸爸大工人當着,你媽咋叫你穿包皮布呢?”她一笑那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簡直成了她特有的包裝,笑得開心:”我媽和別人的媽媽不一樣,常教我們吃穿不看別人,將來靠自個兒。所以這會我們只有好好學習最重要。”

我開玩笑地說:”那我也體驗一下穿土布的滋味兒。”小麗調皮地笑着說:”那俺也洋氣洋氣唄!”

於是我們偷偷地在她與另一位化學和數學老師合住的宿舍裏換過了我們彼此的衣服。我穿上也沒覺着太土,而且把我剛買的新淺色有小高根的涼鞋也給她換着穿了。

住宿的女生只有小麗一個人,放學我是班裏最晚走的一個,因爲學校就設在我們村,化學老師要考師範學院,把我留下給她輔導語文,和寫範文。數學老師磨不開面子,語文不會也不去問同事和我,在哪兒自言自語着。唉!這些老師們都是靠門路進來的。所以那時,老師和學生自學的氣氛是很高漲的。

我母親做飯是非常好吃的。特別是她調餡的手藝很好,包包子,包餃子,就是不放豬肉,吃起來還特別的香。我向母親說明我與小麗的友誼,每次母親做了好吃的都會讓我帶給小麗。

畢業前,同學們都互相贈糖塊兒,當然還有各科的任課老師們。那一天中午,小麗和另一位女同學來我家找我,告訴我說糖果早已替我買好了,那一次,我在同學們面前是很驕傲的。

高考時,午飯我們都帶着兩張烙餅,她們的都是用蘇打起過在鍋裏幹炕的。而我母親烙的是用開水潑過加生面和好,裹了大蔥和花生油的。吃起來一層一層的,香味撲鼻,還軟和。我們帶着這些找一家當時城關唯一的一家國營飯店,四位複習生做在一起,我分別嘗她們的幹餅,她們瓜分我的油餅。四人當中的另一位在十二班複習的也是我高中時的同學英,還有複習時的同學分。英後來考上了河北師院,現在任教於二中。

在此後的歲月裏,小麗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裏。等再次見到她時,是我去縣文化館聽省民俗專家當時文聯主席袁學俊的文學創作講談的路上。一身華服的她做在她男朋友袁的摩托車上,我們見面時,我反反覆覆就一句:小麗,你說爲什麼我做夢老夢到你呢!上學時個子最矮的調皮鬼袁,做了最圓滑的解釋:”那還用說,是你特想她唄!可小麗想不想你可就另當別論了!”小麗嘴角一咧:”我也老想你!”袁仍然打趣:”不會吧?理應想本大人才對!”我逗袁:”當年能和老師吵鬧的人居然當了孩子王,真是天大的笑話了!”袁聽了哈哈大笑!當時是八七年的秋天。

再次碰到是在新樂市地道橋口,她告訴我她家的地址,並說她在廠子裏是工程師,老公沒變,還是袁,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長得像極了袁,”今天就到我家去吧!我盛情招待!”我說:”等有時間吧!””要去得對到禮拜,不然你得給我做飯。””行!俺是勞動人民,你是大資產階級,理應被你剝削。”她說:”你還別說,俺不造化肥你地裏施啥?你不產糧食俺吃啥?所以我們是平等的!”我說:”哈哈!就是這樣的!等你當了總理,叫俺巴結你門兒都沒有。”

當有一天,我帶着十一歲的兒子來到她家做客時,我也是第一次見識了城市人奢侈的生活。小麗的老公,聽說我要來,冰箱裏頭一天就包好了餃子,一鍋牛肉,在鍋裏燜了一夜,什麼狗肉,雞呀魚的,還有各種素菜擺了滿滿一大茶几。看到我們詫異的問:”墨怎麼沒來?我爲他準備了名酒名煙。”我說:”他沒在家。”

袁笑哈哈的說:我聽說他出去了,這年頭有本事的老師大都出去找飯吃去了。他出的書找過我,可我們學校不比鄉中,我又是副職,沒能幫上忙,很是慚愧。”

我說:”鎮中幾年不開支,我又帶着孩子,出書的費用是王校長出的。書已經售完,他呢,在作文報有他的一個專欄叫書的名字,這些年都靠買文爲生了。現在他在外面,工資還行!只是我白白上了幾年學,算是白上了。”

小麗說:”等孩子長大了,你也可以在地裏大作文章,一般的農作物可以改換成效益高的品種。那一行都能出狀元。”

我和小麗在她家廚房一邊做菜一邊回憶我們的中學時代,我很感慨地說:”你的媽媽當年教育子女的方式方法是很成功的。接下來,就該看我們這些爲人之母的了!”

小麗聽了笑得下巴那兒依舊還是有個淺淺的小坑坑,一排潔白牙齒依如當年,那種自得的笑容裏還依然透着純真,開心……

第二年冬天,我在市中醫院生了我的寶貝女兒。有一天,小麗和袁提着營養品來醫院看我,並問缺被子小牀啥的。小麗說:”還是當農民好,罰些款,開除不了你,兒女雙全的。多好(得音)呀!我都羨慕了啊!”袁問:”墨呢?生了女兒還不回來,這忒講不過去了哈啊!”我笑着說:”他受人家管制,我上手術檯時,他出去轉悠了一下,三姐急得拐着腿去找他沒找着,等他上來,我們娘兩個早到這個病房了。等大姐來時,我哭得那個傷心,氣得三姐牙都疼了!”三姐也埋怨:”你說他,他還說,看着沒事兒。就溜達一會兒。”小麗問:”那回家了有誰來照顧你?”我說:”頭一次做月子,就沒人兒伺候,沒公婆,也走過來了。當農民皮實。”

袁說:”出院時,打電話,我開車接你。” ”不用,醫院免費接送,就不麻煩你了。結記着我兒子的成績,督促着點兒他吧!””哈哈!我和他們挺熟的,你兒子一看到我就趕緊地打招呼,我看將來必是做大賣買的材料。那嘴好使得咋都不像你們兩個呢!”我說:”肯定不好好學習,都來歪的了。該揍他時你就可勁兒地挾他!”袁說:”有一次他的牛仔褲正膝蓋哪兒有兩個大窟窿,我老遠就喊過他來,一問說是同學故意給弄的。你說這幫孩子,和當年的我們真的是沒法比。我們穿補丁褲子是生活所破,你說他們把好端端的褲子給毀咾。我這校長也不好當了。”我突然想起當年小麗的包皮布褲子,暗暗的感慨着……

如今我的女兒也進了中學,進學門兒,光盛衣服的包包就鼓鼓的,每次去學校還要提一箱酸奶。

的確良和的卡早已淡出人們的生活,不管是國家幹部還是農民,皮衣,尼子衣還有美容,美髮,早已沒有了身份之別。學生上學也都是寄宿制,穿着讓他們穿好的吃好的,放學時,學校門口停滿了私家車和各種車輛,我們那個靠走讀的中學時代真的成爲了歷史上一頁……

講起張同學,我們班有許多同學都會認爲他很頑皮,但我卻總能想起那件事……

那天下課時間,他在和同學們一起玩尺子打戰,而我坐在他後面寫作業。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把尺子“咻”地一聲,劃過了我的左手手心,鮮紅的血流出來了。我的心中自嘆倒黴:哎,寫個作業都會受傷,運氣也太背了,怕是肇事者又不會出來認錯了吧?這樣想着,我翻了翻書包,找了張餐巾紙包着,準備下樓到醫務室去了。

“小鄒,你怎麼樣了?”我隨着聲音一看,咦,是張同學。“小鄒,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陪你去醫務室吧!”他帶着一臉的真誠,我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感覺此時他不是大鬧課堂的“小猴子”了,而是一個害羞的男孩。

在路上,他一邊走一邊安慰我:“小鄒,你這個傷不重,應該只要塗些紅藥水就可以了。沒關係的,傷口過幾天就好了。還有真是抱歉,誤傷到你了,我明天送你顆糖吧,作爲賠禮。”沒說幾句話,醫務室就到了,校醫看了就給我塗了點藥水,我們倆個就一起上了樓。

下午,我回到家,想:張同學說的是客套話吧,陳老師說過學校裏不能帶吃的,這應該也只是安慰我的吧。

第二天,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真的拿來了一顆糖來學校,我問他爲什麼,他答道:“做人要說到做到!”

張同學雖然頑皮,但他勇於承擔錯誤和說到做到卻值得我學習。

班會課上,我坐在教室的角落裏,望着黑板上“學會寬容”四個大字,不禁又一次回憶起了思齊。

她,瓜子臉,雙眼皮。愛扎馬尾辨,無論走路還是跑步,馬尾辮就在她身後一甩一甩的,好似一個小精靈,時時跟在她身後。

第一次見到她,是一個秋天的下午,她坐在公園的鞦韆上,手裏拿着一本書,坐在那兒安靜地看着書。我走進了她:“你好!”

她擡起頭,衝我笑笑:“你好!”你也喜歡看《窗邊的小豆豆》呀!我看了一眼書的名字,對她說。

“嗯”《窗邊的小豆豆》讓我明白,童年是最獨特,最具有價值的,是永恆的。童年的美好旅程讓我學會了理解與尊重,也收穫了笑容和感動。

聊着聊着,我發現我倆的共同點和共同語言很多,於是,這一天,我擁有了友誼,後來,當老師介紹這位新傳來的同學時,我才知道,我們是一個班的!

還記得一個星期六,我去她家玩。一進她家,我就開始參觀了,我這兒看看,那兒翻翻,當我的目光瞥到那個地方,我驚呆了——在電視櫃上,一致精美的陶瓷兔。我快步走到跟前,拿起兔子,一雙水藍色的瞳孔放射出迷人的光彩,一雙雪白的長耳朵向上豎起,兩頰上透着兩股紅暈,像極了一個嬌羞的小姑娘,它手裏提着一個小籃子,穿着一身水藍色的連衣裙,與它那清澈如水的瞳孔配極了。陶瓷兔,看得入神了。

“喂,你要喝的水!”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滑,只聽“呯”一聲,那精緻的陶瓷兔應聲摔下,在地上打滾……

“啊”!我喊了一聲,趕緊蹲下身來,拾起兔子,兔子並沒有全碎,只可惜那一雙雪白的長耳朵摔掉了!

思齊看見後,並沒有訓斥我,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小兔子哈哈……變成“小禿子”了!”

我低頭一看,也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小兔子沒有了長耳朵,到特像一個嬌羞的“小禿子”。

就這樣,思齊以寬闊的心胸平解了這件事。“小禿子”呢,就是我們友誼的見證!

每當我回憶起這件事,我都在心裏默默的想,寬容是一場滋潤心靈的春雨,寬容,是一縷溫暖人心的陽光,他能溫暖我們,照亮我們。

那雖然是上一個學期的事了,可是,因爲我很感動,所以我感到特別難忘,至今還記憶猶新。

那天要上美術課,老師要我們做賀卡,所以課前要我們一定要帶卡紙。但是我家沒有卡紙了,所以只帶了幾張破破爛爛的碎卡片零時充當一下,可我平平湊湊就是沒有辦法可以用來做賀卡。

那時候,我和高健羣是最要好的朋友。高健羣看見我只帶了一點點卡紙,在哪急的抓耳撓腮便關心地問:“這一點夠嗎?”我沉默不語,眼睛有點紅。她見到我這樣就飛一樣地衝到座位上拿了一張最大的黃色卡紙後又“飛”回我的座位上,把卡紙遞給我,說:“這行了不?”“謝謝,我一定還給你”,我激動地說。她裝出一幅不高興的樣子來,她沒有說“好”,而是反問我一句說“我們是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她問。“是,是!”我連忙回答,生怕惹她生氣。一生氣就不給我卡紙了.“是朋友就不用還”她堅定地說。

當時我十分激動,我真的好想哭,因爲我當時不喜歡得到別人的幫助甚至是朋友,我覺得那張卡紙裏包含着兩個字,這兩個字雖然容易寫,但是想真正得到它卻很難,這兩個字就是“友誼”。在這件事後我懂得了朋友之間“友誼的重要性”。高健羣她讓我懂得了什麼叫真正的友誼。

進入初中後我和高健羣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我十分懷念和高健羣之間的友誼,我高鍵羣雖然不在一起讀書但我相信我和高健羣的友誼終將不會改變。

我十分懷念過去的時光,但時間一去不復返我將用快樂的心情去迎接以後的挑戰。

下課了,我和王瑞陽、錢中昊玩“蛋神奇蹤”。我們先猜拳,誰當“魔界使者”,結果王瑞陽當“魔界使者”,我和錢中昊猜拳,結果我先上,我當“奧鷹格特”錢中昊做替換準備。

“魔界使者”出了“冰龜羅客”然後我們轉了三圈,只聽“杜蘭奇”,“圖帕”我的“奧鷹格特”和“冰龜羅客”戰鬥。“奧鷹格特”的蛋殼變成了武器,我的“奧鷹格特”的武器是一把長劍“冰龜羅客”的蛋殼也變成了武器,它的武器是長矛。“奧鷹格特”“冰龜羅客”拿着自己的武器向對方打去。

這一場戰爭是我贏了。“哦,“冰龜羅客”歸我了。”我高興的說。“這次算你們狠,下次不饒你”“魔界使者”說,然後飛走了。

在學習生涯裏,除了學校、老師的陪伴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有要好的同學。好同學如益友,更像知己,一起度過在校的時光。

剛進初中,我還不太適應,學習能力下降了不少。在面對許許多多的試卷時,我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處處碰壁,正當我抓耳撓腮時,只感覺背後一震,轉過頭,原來是軍訓認識的人。“嗨!還認識我吧,在這兒發什麼呆呢?”我指了指書本,無奈的搖搖頭。“不介意我來教你?”眼睛一亮,我連忙搖搖頭,她坐到旁邊,拿起筆,在草稿紙上一遍遍地說給我聽。不論我何時找她,她都一如既往的耐心解答。

感謝她,在遇到難題時給我幫助。

也許是剛接觸到新環境還不太適應,沒有做好充分的複習,第一次大的測試,如意料之中的失利了,走出考場,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耳邊傳來了同學們對着答案的聲音,心就像是落進了萬丈深淵。“哎,想什麼呢?”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問候。“別提了,考得很差。”我搖了搖頭,狠命地把眼中的淚水壓回去。“以後的路還長呢,何愁考不好。”我側頭看她,正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心裏頓時豁然開朗,深呼一口氣,擡頭原來天也很藍。 感謝她,在我失利時給我鼓勵。

在後來努力的日子裏,不服輸的我一直要在茫茫人海中嶄露頭角。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取得了好成績。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我笑得合不攏嘴,心裏充滿了驕傲,轉頭,正對上她的目光,明亮又犀利,原來她看穿我了。

感謝她,在我驕傲時點醒了我。 這就是我的好同學,我的好朋友。我們倆之間的關係親密而又保持距離,我感謝她。

時尚熱點
影視資訊
娛樂小料
明星動態
電影電視
音樂圈
開心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