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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歸人隨筆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10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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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習、工作生活中,說到隨筆,相信大家肯定都不陌生,隨筆,顧名思義就是隨筆一記,篇幅一般比較短小。想要更多的瞭解隨筆嗎?下面是小編爲大家整理的夜歸人隨筆,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夜歸人隨筆

夜歸人隨筆1

行走在路上,四周是肆虐的風,吚吚啞啞,嚎叫不聽。不記得是第幾次在夜裏回家,不知道有幾次遇見了風雪。只知道,以前需要一個小時,而現在只需要一半……

我把整個人掩藏在衣服之下,露出雙眼,看着手電筒的光在前方帶路,天上沒有光芒,也許上帝已經淪亡了。空氣中,天地間,瀰漫着清冷的味道,踩在雪上的聲音,與風聲唱和,沒有了夏蟲的鳴叫,也好像沒有了塵世的喧囂。

河流結了冰,把魚兒與世界分開,卻加快

了歸家的腳步匆匆。身外的世界與我無關,縱使星光燦爛,桃花盛開,我依然期待,那所小屋的燈光,依然期待,那門口小狗的搖尾雀躍。

一步一眼,風雪滿天。寒氣雖然逼人,但是還是被暖意融化。樹上的鳥兒早已不在,只留下空空的鳥窩,被掀翻下來,滿地的茅草與樹枝。這是我以前爬過的樹,掏過蛋,打過鳥……

“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劉長卿筆下的歸人,在夜幕時分回家,滿身風雪,一世孤貧,迎接他的只有狗叫和貧屋。但他不爲所動,依然安貧樂道。可是,我的夜歸不一樣。

夜歸鹿門,孟夫子的豁達胸襟與隱士風度讓後人讚賞。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他的夜歸是瀟灑的,可我的夜歸確實孤獨的。

在人生的路上走了好久,遇見了好多事物。可是終點又在何方呢?也許,夜歸人,一直在路上

夜歸人隨筆2

今晚學象棋學得太投入了,從老師家出來,夜已經很深了。我向小巷裏的家中走去。

天上沒有月亮和星星,巷裏好遠纔有一盞路燈,光線顯得格外微弱。我走向黑暗,那房屋、電線杆、小樹……彷彿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向我撲來,我的心跳得厲害,腳步也加快了。

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回頭看,是個人影。我渾身打了個顫,撒腿就跑。“噼啪!”我腳下不知絆着了什麼,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只覺兩個膝蓋火辣辣地疼。

“別害怕!”隨着一道手電筒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站在我面前,“疼嗎?”

“不,不疼…..”我警惕地瞪着他,想努力爬起來,可疼得爬不起來。

“你家離這兒遠嗎?”那人兩眼閃動着慈祥的目光,伸手扶起我,然後和氣地說:“揉揉腿,停會兒再走。”

我邊用手揉着膝蓋,邊警覺地望着他。

“這麼晚了,怎麼自己一個人回家?”他始終站在離我三步遠的地方,和氣地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

“你家就在巷口?”

“ 嗯……”我不知怎麼說出口。

“好,正好同路,我送你回家。”

腳不那麼疼了,我邁着步子走着,走着。那人腳步也跟着。

拐過彎,路寬了,燈多了,我的家到了。我走上自己家門前的臺階,準備敲門。

“小朋友,往後一個人不要走夜路呀!”他說着,轉過身,大踏步地向我們剛纔走來的方向走去,越來越遠了。

這時,我纔想起了什麼,大聲喊道:“叔叔,謝謝你!慢慢走啊!”

夜歸人隨筆3

一直在找許美靜《都是夜歸人》MUSIC RADIO前的獨白,寂寞的遊魂和黑色搭配,暗澀的感覺。

一直很喜歡曖昧這個詞,許是喜歡這種糾纏的感覺,倦倦的,淡淡的,卻又在期盼什麼。曖昧代表一種選擇,喜歡這種生存狀態,許是在選擇前,當事人顯得格外重要。

“是因爲寂寞嗎?”喬問。

“能殺死人的帕格尼尼。”但音箱卻放着許美靜。

“荼蘼、鳶尾,藍山咖啡,營造氣氛,陰暗的女人和同樣陰暗的男人。你掉下去了。”喬懂得帕格尼尼的意義。

我沉默,因爲我承認。

“下首歌是什麼?”“《城裏的月光》”喬看着CD盒子作答,“太完美的感情,她不應該擁有,她屬於黑夜。”喬轉身去選曲,他光着腳,在地板上晃來晃去,很溫暖的樣子。

望着他,我有些眩。突然從後面抱住他,想抓住他的手,卻感到他左手無名指上金屬環的冰冷,臉上有種東西劃過。

“不相信真愛?”我摘下那小玩意,死死地攥在手裏。

“你相信永恆。”他掰開我的手,慌亂中戴錯了手指。“誰都是愛的沒有一點把握,也別去想那裏是甜蜜的夢想,還是孤單的路上,自由的孤單……”許美靜何事宜地詮釋了現代都市男女的愛情觀。

“她總是不給我思考的餘地!”我抱怨到,“真傻,沒人相信永恆。”但是喬還是吻了我。

週末,下着雨,給喬打電話,是她接的。我說找喬。她說,你等會,她甜的發膩的聲音讓我的.耳朵有些脹。

“喬,我想見你。”“我要結婚了。”電話那邊傳來水聲,顯然她已走遠。

“城裏的月光?”我知道我的語氣已經變了。

“在八月。”“荼蘼盛放的季節,可惜新娘不是我。”我儘量詼諧。

“喬,我買了一個草編包,是玫紅色,很大,能裝下一切我想裝的東西,也想把你裝在裏面……”“喬,我今天看到一盒胭脂,有些貴……”“喬,我買了一把新傘,鵝黃色,我叫它柔情蜜意……”“喬,……”其實電話早已是忙音。

雨一直下,只不過這已是我的雨。

五月,在超市看見喬,他買了一大堆零食。出門時,他遞了一顆果凍與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用嘴撕開果凍上的塑料蓋,“這樣可以誘惑你嗎?即使沒有大波浪,沒有嫵媚的眼神,沒有紅色的指甲。”“你在欺騙自己。”喬點上一支菸,語氣還是一貫的淡漠。一口吞下果凍,把空客扔向他,滑滑的感覺讓我有些噁心,就像喬習慣在下午4點約我出去,因爲他知道這時我最寂寞。習慣?也許是一種殘酷的成就,殘酷對於我,成就對於他。

寂寞讓人變的脆弱,寂寞讓人不能拒絕一切。

愛情就像高手對弈,誰先心動,誰就滿盤皆輸。喬經常把它掛在嘴邊。他說,他需要針鋒相對的對手,但他不要輸。要不要用上我黨禦敵的十六字方針,我總是以此黠弄他。

喬是清醒的,是聰明的,也是殘酷的。我暗歎。

認識喬在火車上,應算旅途上的邂逅。那年我二十歲,陽光的感覺。那站是武漢。清楚的記得他是第二個上來的。車上很擠,我站在過道上,矜持地向他點頭。平頭、江南人特有的白皙皮膚、深眼窩、無框眼鏡、淡黃色的襯衫、牛仔褲、NIKE鞋,如果不是他玉石面的戒指,我定把他當成剛上大學的羞澀小男生。

車廂裏很悶,大家都不時變動着站姿,交換着位置。我依然站在角落,我喜歡這個位置,自由地觀察沒一個人,而且不用擔心背後受敵。上學時就習慣撿角落,看着同學們進進出出,觀察他們的肢體語言,揣測他們的關係。有時爲自己靈敏的感覺暗自得意,有時對自己理解的錯誤深深自責並吸取教訓,以便更準確地把握形勢。曾對喬說過這種感受。他捏着我的臉,“你始終處在戒備的狀態,本能地時刻戰鬥,你想贏,因爲你自卑……”他的話讓我的血液迅速凝結,他也一定感覺到我身上一寸一寸的冰冷。我想他是滿意這種結果的,因爲他有成就感。

喬站到我身邊。“學生嗎?”他摘下眼睛,側着臉,問我。“是的,大二,你呢?”我故意讓語氣顯得可愛和幼稚。“我?工作五年了。”“可不像啊?!”“19歲大專畢業,心境老了不少!”“但你的眼睛還很純啊?!”其實我根本就沒直視過他。

他愣住了,盯着我說“啊”字留下的淺淺酒窩。“有18嗎?”他上鉤了,心中竊喜。“20,老了!”我模仿他的口吻。

“我可以抽菸嗎?”“請便!”簡單的社交辭令給氣氛降溫。他說,那我過去抽。其實擁擠的車廂早已沒有裏和外的界限。很紳士,心中感嘆。煙還有半支時,他回來了,但眼睛卻在對面的女人身上。她薄薄的面頰對男人是個誘惑。20歲的我喜歡虛榮,20歲的我不懂的保護自己。“爲什麼不把煙遞給女士?”“女士?你嗎?你要嗎?”他做出拿煙的動作。

“這只是一種尊重!”語氣有些強烈。

他轉過頭,眯起眼,淡淡地說,“要我電話嗎?”沒容我考慮,他抓起我的胳膊,掏出口袋裏的英雄鋼筆,若無其實地寫着。我感到鋼筆尖輕輕華過的冰冷與疼痛,但身體卻隨着筆尖的遊動漸漸發熱。我享受這一刻帶給我的感官刺激。“北方人吧?皮膚不太好,多吃點水果。”慢慢放下我的衣袖,把筆又插回口袋。整個過程他始終沒擡頭。但我知道他笑了,在慘白的燈下,我感到他笑容中的勝利。

我當然沒有打電話,因爲我知道男人在旅途上是有些浪漫念頭的,因爲我有些害怕他包含勝利的笑容,這讓我聯想到殘酷。寂寞的人和殘酷的人,相遇會怎樣呢?我不想知道。但生活總是告訴你害怕的東西。

第二次見喬,我已經畢業,在一家公司不痛不癢的做活。他的出現,着實讓等車的同事們眼睛一亮,秋風乍起的日子,他和他的黑色風衣很是顯眼。

喬,我緩緩走過去,並不太肯定地叫他。

回過頭,依然是那笑容,心中一暖。

“我們認識嗎?”“嗯,你忘了。抽菸時,要請問身邊的女士是否也要,以及不要……”我刷地拽過他的右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解開他風衣袖口的巨大黑釦子和裏面藍襯衫的白色細扣,毫不客氣地寫下幾個數字。擡起頭,與他有些驚詫卻不失風度的眼神對視,“以及不要,在別人胳膊上寫電話!”沒有回頭,我鑽進TAXI.後來同事們說我酷斃了,他們都不相信平日循規蹈矩的我竟在大庭廣衆下,明目張膽的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聽着他們如此之多的成語,我笑了,很甜。

喬也說,在秋日的陽光下,我變戲法般的動作引起了他獵奇的本能,讓他想起《秋日傳奇》中布萊德`皮特飾演的一頭金髮、不羈卻有孤獨本質的鄉村遊俠。

沒有人知道,這些動作早二十歲後我練了多少遍,在自己身上,在朋友身上。也沒有人知道,在我每件上衣的右口袋裏,都放着一支SKB帶香味的筆。

當時喬在等他的女友,嬌小的,單薄的,屬於陽光。

我呢?我是什麼?我問喬。

在一部都市偶像劇中,女主角問開車的男主角,女人可以是植物,也可以是動物,我是什麼呢?

“是黃昏,陽光也黑夜的交接。”喬對我這麼說。我若有所思。

“你是怪物!”男主角笑着回答。

電視裏幾個女人的鑽石閃來閃去,她們說這代表永恆、幸福、真誠。

喬總在第一個女人嫵媚笑容出現時,擋住我的眼睛,在耳邊幽幽地說,這是有錢有閒人的玩意兒。沒當聽見“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時,我就說,喬,從、送我一枚戒指吧。

一次,喬煩了,狠狠抓住我的發,衝我低喊,也不看你戴得進去嗎,然後撕下啤酒拉環朝我臉上甩過去。

抓住它,做在鏡前,靜靜地套在無名指上,默默地梳頭。回過身,清脆的巴掌落在喬的左臉。鋼硬不齊的切口,一道血痕……雜誌裏也開始出現DeBeers的廣告了,是在諷刺我嗎,撫着喬臉上淡淡的疤痕,我無淚。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喬也成了有錢有閒的人了……六月,在酒吧遇上喬,身邊的女孩甚是年輕。眉心的痣,薄薄的面頰,雪白的胸脯,黑色的緊身衣,以及閃閃的DeBeers.還是緩緩地走過去,喬,介紹一下!

喬轉過身,向我舉舉杯,黑夜,我的黑夜。

握着女孩纖細的手,摩挲那個昂貴的玩意兒,不知在對誰說“黑夜、白天、黃昏,這才完整。”……七月,遊蕩於整個城市。

失戀的朋友哭着說,曾經愛過,不後悔。我嗤之以鼻。她戲劇化的發問,不屑一顧的你啊,爲什麼還在不停地輪迴?

抓着頭髮,我大笑地倒在她懷裏,笑得有淚出現。

一剎那,所有的事情撲面而來:火車的鳴笛聲、英雄鋼筆、黑色風衣、淡淡的血痕、許美靜、草莓味的果凍,酒吧裏閃閃的DeBeers,一剎那,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開始懷疑一切,包括我的存在……一個人坐地鐵回家,躍上地面,習慣性的眯眯眼,淚流滿面。

夜歸人隨筆4

小時候,在夜裏等待着我們回家的,是家人;長大了,在夜裏等待着我們回家的,還是家人。

——題記

我對於夜晚的記憶是很深刻的。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夜晚我都會在學校裏,快要到家時,天早就黑得透透的了。這時,遠遠地就能看見家裏的燈光,相比於周圍的黑暗,那是一個很亮的光。於是我就迫不及待地跑過去,因爲我的肚子早就已經飢腸轆轆了,我知道迎接我的就是一桌香噴噴的飯菜。一打開門,就能看見父親母親忙碌的身影。他們會問我累不累,我也會向他們講訴一些有趣的故事,我覺得那樣的日子很幸福,這是最純粹的日子,純粹到極致的一種享受。

只是,之後長大了,離開了家鄉,去到了更遠的地方,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家人偶爾的一個電話問候,我有時也不會好好對待,只是連忙敷衍過去。只是有時閒暇之餘纔會記起父親母親的不易,於是打個電話問候一聲。每次臨近春節,都會想着回家一趟,不過並不是所有的春節都能趕的回去。在那些我不在的春節,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過的,也許他們心中很想粘着我,但是他們總是嘴上不說。我想到了遠方的父親母親,想着他們也許此刻就像小時候那樣等着回家的我回來一樣,但是那樣的場景早就回不去了,他們大了,我也大了。

我有時空閒下來,也會去小區裏散散步。偶爾看到那些深冬的樹葉,都全部灑落在地上,猶如我們這些在外鄉的遊子。那些樹葉顯得十分枯敗,沒有任何生機。我彎腰撿起了一片落葉,仔細觀摩。那片落葉的紋路,早就已經消散不見了。可能從它從樹上脫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變得不再有生命了吧。

此時,傍晚的餘暉照射在窗臺上。我靠在窗外的圍杆上,看着天空上那輪落隱落現的月亮,心中覺得十分欣慰。可能是對過去的一種懷念吧,我竟會想起小時候的那幅情景,想起小時候的父親母親,他們也像此時的我一樣,看着這輪圓月,心中想着自己所愛之人。不禁我感受到了他們的寂寞,真的是一種很難熬的寂寞。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在照顧一個孩子而已,可是我還是從中間感受到了太多的溫暖和不經意的感動。我想自己就是一個夜歸人,而且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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