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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2.3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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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爲兒女開啓生命。父親是兒女的眼中的超級英雄,他們都喜歡聽父親用鑰匙開門的聲音,那是父親安全回家的音樂。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爲兒女打開生活

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1

父親走時,我17歲。

奶奶走時,我18歲。

父親在臨終的時候,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奶奶活着的時候,也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父親和奶奶講的是同一個故事。

父親說,村莊盡頭的那座念母橋,是兩代祖上給取的名字,爲的是記念一名老母親。

有一名母親30多歲的時候,她有個孩子七八歲。有一天,下着雨,兒子走在前頭,母親走在後面,由於路滑,孩子一不謹慎從橋上掉了下去,落到水裏。母親瞧見,像瘋了般地跳進水,一把捉住兒子。只惋惜,母親不會游泳,只知道在河水裏拼命地託着兒子。在危急關頭,幸虧有位水性很好的路人經過,將母子倆救了起來。路人責備這位母親說,你一個婦道人家,又不會游水,怎樣能跳進水裏呢?母親只知道千恩萬謝他救了自己的兒子,並要給他下跪磕頭。

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

幾十年後,像是天意的安排一般,有一天,母子倆再次經過這座橋。只不過這位母親已60多歲了,由於多年的操勞,她行動已很不便,但仍然走在後頭。老母親腳一滑,從橋上掉下了水裏。兒子回頭看到母親落水,橋離水面其實不高,因而,他手裏拿着扁擔,站在橋上,把扁擔伸進水裏,喊母親快捉住。只惋惜,老母親連伸手的力氣也沒有,被水給沖走了。

一天後,人們在下游發現了那位老母親的屍體,都抹着淚說:母疼兒是長江水,兒孝母是扁擔長啊。

父親講完這個故事,欲言又止。我看到他顯得很疲憊,說,你別講了吧,我明白,我們會照顧好奶奶的。父親很欣慰地點了點頭。

那時父親已在病牀上躺了3個月,生命到了最後時刻。

那些日子裏,母親整天以淚洗面,卻從未發現奶奶有任何悲傷的表情,她仍然像平常一樣每天早早地起牀,給雞餵食,然後做飯。

每有親戚或鄉鄰來探望父親的時候,奶奶都像平常一樣微笑着跟他們拉着家常,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快要離去一樣。

來來常常的人都搖頭,嘆息說,沒想到奶奶老胡塗了,自己兒子的生命快到盡頭了,她卻像沒事一般。

我也一直覺得奶奶是老胡塗了,由於我好幾次看到奶奶走到父親病牀前,伸出蒼老的手撫着父親的額頭,衝父親微笑,問他想吃甚麼,並告知父親不用擔心她,她的身體好着呢,一定可以活到曾孫子誕生,還可以帶曾孫子呢。

沒過量少日子,父親安詳地離開了人世。那天,家裏哭成一團,唯獨奶奶沒有流淚,一個人坐在那裏,眼睛一直看着門口,誰叫她也不應不動。

第二天,我才發現,奶奶的頭髮已找不到一根黑色的了。我突然間覺得奶奶恍如一下子老了10多年。

在父親去世的一個星期,奶奶連一粒稀飯都未曾下肚。

一個月後的一天,在奶奶的牀前,奶奶拉着我的手,跟我講了父親講過的故事。講完,奶奶木然地望着窗戶,喃喃自語地說:母疼兒如長江水,娘不想你走得有掛牽啊。

我說:奶奶,如果你想父親了,就哭出來吧。奶奶說:孩子,奶奶的淚早已在心裏流乾了。

8個月後,奶奶也離開了人世。在一個大家不曾想到的夜裏,奶奶睡下後便沒有再醒過來。

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2

我腦中有三個悲傷的故事,撞向堅硬現實,彈起,又砸在柔軟的心上。因爲涉及四個父親,尤其讓人牽掛……

1、跳橋

許多年後,小李會怎樣回憶起這一天?那是個蕭瑟的冬日,父親人生的最後一句話,對着虛空喊:“爲什麼我拼搏這麼久,會落得今天的下場?”此前一句,則是對着他喊:“這兒冷,你快回家!”

老李41歲,在重慶經營一家汽車銷售公司,疑因生活壓力,欲跳橋了斷。家人帶着他9歲的兒子趕到現場,小李跪着哭叫:“求求你了,回來吧,我們一起回家!”老李吸菸,對着兒子和虛空擲出兩句,然後反身躍下。

他盡責,爲家庭打拼;他盡責,怕兒子冷,讓兒子回家。但他沒有勇氣再盡責,於是結束生命。

除了這個極端的場景,我對李家一無所知,因此對這個故事無從置喙。唯願小李獲得安寧,願老李在他心中,除了躍下的殘破身影,還有可算豐滿的溫暖記憶。

2、吞槍

美國《克利夫蘭報》記者康妮·斯葛茨在最近的一個場合,講了她寫的一篇報道的故事。她把史蒂夫·帕克的遭遇寫得“像契訶夫的短篇小說一樣優美、哀傷”。

帕克是傑克遜鎮上虔誠的教徒,在工廠幹活時,他吹的口哨都是讚美詩。小鎮的支柱企業是固特異輪胎廠,廠子撤離後,在裏面幹了幾十年的帕克失業了。他是家中唯一的經濟支柱,不得不四處求職。超市貨流中心的'新工作讓他覺得屈辱,51歲了還要被別人呼來喚去。他陷入焦慮,寢食不安。

本該帶全家去教堂的一個星期天,父親卻緊張性精神症發作。去醫院的路上,帕克蜷縮在後排座椅,不停唸叨《聖經》裏的一句話:不能養家的男人無異於異教徒。幾天之後,他在叢林裏用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康妮寫道:帕克走了,像寂靜的墳墓一樣留在鎮子中心的廢棄工廠,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人們,美國到處都有傑克遜這樣的小鎮,高度依賴某一產業,人們掌握的社會資源有限,任何一次失敗對他們都是致命的打擊。

3、立約

四川人何正文、何正武兄弟倆在北京打工,數年間見不着勞動合同的影子。因爲沒有簽訂合同,他們眼見工友拿不到工傷費,或捱打被辭無處說理;他們自己的工資被剋扣,卻投訴無據。

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 第2張

46歲的哥哥和39歲的弟弟決定不再忍受下去,他們要訴諸法律,討還會道和勞動合同。但底層人的勇氣是卑微而敏感的,他們有極爲現實的顧慮。於是在租住的簡陋小屋,兄弟倆擠在一張牀上(所謂牀,不過是木板下墊了8層磚),定下“生死盟約”:一旦在維權過程中國報復而遇難,只要兩人中任何一人有能力,須將對方子女視如己出,撫養成人。

請允許我借用康妮·斯葛茨的表達:中國到處都有何氏兄弟所待的這樣的工地,到處都有他們這樣的打工者,甚至,到處都有這樣的顧慮和恐懼。這些父親們掌握的社會資源極其貧瘠,侵犯、漠視,對他們都有可能構成致命的打擊——更不用提,確有現實的生命威脅。但他們仍舊是父親,再殘破的手掌也要撫摸兒女,再衰弱的胸膛也要庇護子輩。

一個江西煤礦工人的孩子這樣寫道:“爸爸,每天我都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您能平安回家。每當聽到那熟悉的用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滿心歡喜,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音樂。”

每個父親都是一把鑰匙,爲兒女開啓生命,打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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