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是黑色嗎,天青是指滂沱大雨後天空放晴的顏色,即天藍色,青出於藍勝於藍,天青色是一種最清澈的藍,總是有一絲天然的雅緻,彷彿自帶着一味香氣,下面我們來了解下天青色是黑色嗎?
俗話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般我們所說的“青”其實是“黑”,所以,我們說天青色是指的墨蘭色,也就是偏黑色了。
天青是萬里無雲、一碧如洗。是王羲之在《蘭亭集序》中曾寫下的傳世佳句:“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天朗氣清”,意爲天色明朗,大氣清和,這種“江天一色無纖塵”的天色,即爲天青色。天空無塵,可極目遠眺,遠山歷歷,天高地迥,那種放晴而純淨的天色。
在古瓷中最有名的天青釉色瓷,相傳燒自五代十國後周世宗的柴窯。據說當時世宗下屬請示該燒製什麼樣的瓷器時,柴榮(世宗名)批道:“雨過天青雲破處,者般顏色做將來”。
他要的不是簡單的天青色,他要的是大雨過後,雲彩裂開,縫隙裏的那種天青色。那是粉粉嫩嫩的青,不是那種非常耀眼的藍色。工匠如果想要燒製的話,他得先耐心地觀察天氣變化。
他可能得等一個大雨天,雨可能要下很久,才能等到雨過天青,然後看到雲破之處,一抹澄藍。也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與努力,最後工匠燒成的器物“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磐”,而且“(釉色)滋潤細膩”。
可惜柴窯傳世之作稀有,到明代已經很少見。據說當時只是柴窯的碎片就可以和黃金與翠玉等價,所以後人又有“柴窯片瓦值千金”的讚譽。
至於燒製自當時柴窯的雨過天釉色瓷器,今人就只能憑古書中的文字記錄揣摩其成色了。
宋代的五大名窯中的汝窯,在北宋後期元祜至崇寧間20多年中爲宮廷燒製御用青瓷,胎體細膩堅緻,體有厚薄。釉爲天青色,汁水瑩澤,厚若堆脂,以淡青爲主,近似傳說中的柴窯“雨過天青雲破處”之色。淡青色的外表是汝窯高貴身份的獨特標誌,這種淡雅的色彩和洗練的造型,代表了一個瓷器高峯時代的美學追求,清雅而不失華美、簡約而不失厚重。宋代五大名瓷中,就數汝窯的傳世數量最少,全世界不足百件,其中只有二十件在北京故宮。
在我們今天這個霧霾時代,天青就像傳世的柴窯汝窯瓷器一樣珍貴。天青色在傳統中國亦代表光明磊落的顏色。在明末隱士洪自誠的《菜根譚》中這樣寫道:“君子之心事,天青白日,不可使人不知”,即是以潔淨的天色作爲比喻君子做人坦蕩光明。而以守法清廉著稱的北宋官吏包拯,身後在民間就被譽爲包青天,意即操守德行明潔若藍天。
在我今夜寫這篇關於“天青色”的小文時,我才突然發現,讀懂了多年前讀過的一首詩,大詩人戴望舒的《我的戀人》:
我將對你說我的戀人,
我的戀人是一個羞澀的人,
她是羞澀的,有着桃色的臉,
桃色的嘴脣,和一顆天青色的心。
她有黑色的大眼睛,
那不敢凝看我的黑色的大眼睛—-
不是不敢,那是因爲她是羞澀的,
而當我依在她胸頭的時候,
你可以說她的`眼睛是變換了顏色,
天青的顏色,她的心的顏色。
那是怎樣一個女子?“天青的顏色,她的心的顏色。”“桃色的嘴脣,和一顆天青色的心。”這首詩寫於1928年,詩人時年23歲,寄居在上海施蟄存處,愛上了施蟄存的妹妹施絳年。此詩收入1929年4月1日出版的詩人自編的第一本詩集《我底記憶》,詩集扉頁印有A Jeanne(給絳年)幾個法文字。
戴望舒以獻辭作爲一種特殊的表白方式,把自己對施絳年的感情公開,也把自己痛苦的靈魂呈現出來。不過,詩人這些剖白,施絳年並沒有相應的回饋。
日日看天青,奈何天高遠。雖然施絳年曾因哥哥施蟄存的情面,以及戴望舒欲以身殉情,不得不勉強與戴望舒訂婚,然而,最後她終於還是選擇了自我,選擇了她的感情,成爲走出了“雨巷”、像夢一般飄過的背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煙雨。雲破處,雨過天青色,本來就是“她的心的顏色”。
因其高不可及,才成爲了一個苦戀詩人永遠的眺望。
中國傳統色彩的特點是優雅、典雅、清新。而那些無法形容的顏色,都有自己獨特而美麗的名字。
灰綠色不叫灰綠色,叫秋香色,棕黃色不叫棕黃色,叫琥珀色。青色有藍色的天空和鴨蛋,綠色有藍色和松花綠.
這些美麗優雅的名字有時會讓人誤解其本來面目。
你說的白是什麼白
“月白”,本名“月下白”,並不是形容月光的明亮,而是指月下白的青藍顏色,在現代人眼裏就像是淺藍色。
“月白”示意圖
古人栽培的一種菊花叫“月下白菊”,《博物彙編草木典》:“月下白菊,一種玉兔花,青花花,如月下觀之。”就是形容這樣一種白裏透綠的感覺。
明朝《天工開物》記載:“月白草白,皆微染靛水。”意思是月亮白染的時候一定要用靛藍染料水洗,幾秒鐘就撈出來了。可見當時月白中的藍色成分很小,很清新。
後期出現了深淺不同的月白,有淺月白,也有深月白。
清道光深月白蓮深色花紋絲夾衫
“皎漂色”——這不是顧名思義的白色。在傳統服飾中,明月色是指一種深藍的顏色,類似於皎潔月光夜空的感覺。
“皎漂”色圖
這種顏色用於鄭丹在歌劇中的服裝,所以鄭丹也被稱爲青衣。
《三擊掌》年祥符乖乖女王寶釧,《梁祝哀史》年恢復女妝的祝英臺,《本草綱目》年官宦乖乖乖女,都是戲曲服飾“雅繡明月茶花,散枝疊女”的典型代表。
優雅的刺繡,明月茶花,散落的樹枝,女性的褶皺
“百草枯”。乍一看,有草有霜,要麼冷白,要麼草藍。也不是。
“百草枯”顏色圖
百草枯,與青色和白色完全不搭界,就是這樣一種深灰色。
根據《韓熙載夜宴圖》的記載,這是一種可以熬的物質。數百株雜草燃燒後,在鍋底或煙囪裏形成像霜一樣柔軟的東西,因此得名百草枯。
簡單來說就是底灰的顏色。
低鍋底灰這種灰
並不簡單的青色和碧色
就名稱而言,中國古代的顏色通常來自自然現象、動物和植物,有時包括光和影的顏色,側重於看事物的意義。
這有多抽象.所以往往想象和描述不匹配,描述和真實不匹配。最典型的例子是“天藍”,沒錯,就是“天藍在等雨,我在等你”.
遠離青山
“天藍色”這個詞最早出現在後一週。據報道,甲方的父親周世宗要求燒製釉色:“雨過天晴,顏色成就未來。”作爲未來國運的象徵。
總之他要的不是簡單的顏色,而是五顏六色的`黑色!就是那種下了大雨後在雲層裏粉嫩的藍色。
這對工匠來說很難。
他可能無法在陰霾中看到天空的樣子,所以他不得不等到大雨過後,按照雲的藍色模型工作.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據說只有瓷器出窯的時候,遇到陰雨潮溼的天氣,然後瓷器上的小雨和霧一樣的顏色就會逐漸暗淡,變成奇妙的青色。
類似天藍色的器皿
唐宋時期,綠色成爲一種流行的顏色,全國都穿綠色調的衣服,各有千秋。因爲綠色有很多不同的色調和深淺,而且這是詩歌盛行的時代,這個時候的名字很有詩意。
“斷虹霽雨,淨秋空,
山染修眉新綠。”
擡眼望去,細雨洗滌過的萬物,
越發清晰明亮。
人心彷彿也經歷了一場洗禮,
洗去俗世塵埃,撫平心中皺褶,
此刻,入目皆是天青色。
這一抹天青色,
清爽、透亮、乾淨,
撫慰我們內心的浮躁,
如“連波芳草闊,極目暮天青”那般,
藍青之間,清透得讓人。
明人謝肇淛在《五雜俎》中記載:
“……世傳柴世宗時燒造,
所司請其色,御批雲:
‘雨過天青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
柴世宗大夢一場後,
最想看到的是雲彩縫隙中,
露出的粉嫩青色,
而不是塵埃落定後耀眼的藍色。
正是這場夢,
爲我們帶來世間最純淨的`顏色。
歷經風雨洗刷後的天空,純淨透徹,
這種來源於大自然的顏色,
讓人沉迷,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天青色,最早是汝瓷的顏色,
溫潤如玉,素淨淡雅,
有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宛如煙雨朦朧的天色,
澄澈中泛着淺淺的灰;
又像層巒疊嶂的羣山,
強烈的層次感中透露着優雅。
說起天青色,
就會想到“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那段浪漫悽美的愛情故事,
這有着“世界上最幸福的顏色”之稱的
蒂芙尼藍實屬異曲同工之妙。
在西方社會中,
蒂芙尼藍被稱爲知更鳥蛋藍,
象徵着浪漫與幸福,
代表着“有情人終成眷屬”。
它遊離在藍色與綠色之間,
更偏向淡淡的藍色,
也更清爽素雅。
無論與什麼顏色搭配,
都會帶給人感官上的舒適。
夢幻又朦朧的天青色,
則讓每件衣服都流淌出靜雅禪意。
隨着曼妙的身姿搖曳着,
彷彿移動的浪漫風景,
若即若離,
從晨曦疏影之中涉水而來,
變得悠遠和淡然。
看似低調、其實自帶光芒的天青色,
與白色最爲適宜。
白色不爭不搶,
最能突顯出天青色的澄澈質感。
讓我們在清冷中感受到一溫暖,
在冷硬中感受到一絲甜蜜。
天青是寫進骨裏的風情,
總是有一絲天然的雅緻,
彷彿自帶着一味香氣,
清幽而靜謐。
挑一抹入詩入畫,
襯得景緻明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