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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驥才文章賞析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3.0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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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驥才文章賞析,都說精神食糧纔是最有價值的,對於我們來說,他人的文學作品無疑是一筆極大的財富,通讀其文章並且融會貫通成自己的知識,才能夠有所進步,以下是馮驥才文章賞析的知識分享。

馮驥才文章賞析

馮驥才文章賞析1

馮驥才:懷念老陸

近些天常常想起老陸來。想起往日往事的那些難忘的片斷,還有他那張始終是溫和與寧靜的臉,一如江南的水鄉。

老陸是我對他的稱呼。國文和王蒙則稱他文夫。他們是一代人。世人分輩,文壇分代。世上一輩20歲,文壇一代是10年。我視上一代文友有如兄長。老陸是我對他一種親熱的尊稱。

我和老陸一南一北很少往來,偶然在京因會議而邂逅,大家聚餐一處,老陸身坐其中,話不多,但有了他便多一份親切。他是那種人——多年不見也不會感到半點陌生和隔膜。他不聲不響坐在那裏,看着從維熙逞強好勝地教導我,或是張賢亮吹噓他的西部影城如何舉世無雙,從不插話,只是面含微笑地旁聽。我喜歡他這種無言的笑。溫和、寬厚、理解,他對這些個性大相徑庭的朋友們總是抱之以一種欣賞——甚至是享受。

這不能被簡單地解釋爲“與世無爭”。沒有一個作家會在思想原則上做和事佬。凡是讀過他的《圍牆》乃至《美食家》,都會感受到他的筆尖裏的鍼芒。只不過他常常是綿裏藏針。我想這既源自他的天性,也來自他的小說觀。他屬於那種藝術性的作家,他把小說當做一種文本的和文字的藝術。高曉聲和汪曾祺都是這樣。他們非常講究技巧,但不是技術的,而是藝術的和審美的。

一次我到無錫開會,就近去蘇州拜訪他。他陪我遊拙政、網師諸園。一邊在園中游賞,一邊聽他講蘇州的園林。他說,蘇州園林的最高妙之處,不是玲瓏剔透,極盡精美,而是曲曲折折,沒有窮盡。每條曲徑與迴廊都不會走到頭。有時你以爲走到了頭,但那裏準有一扇小門或小窗。推開望去,又一番風景。說到此處,他目光一閃說:“就像短篇小說,一層包着一層。”我接着說:“還像吃桃子,吃去桃肉,裏邊有個核兒,敲開核兒,又一個又白又亮又香的桃仁。”老陸聽了很高興,禁不住說:“大馮,你算懂小說的。”

此時,眼前出現一座水邊的廳堂。那裏四邊怪石相擁,竹樹環合,水光花影投射廳內,廳中央陳放着待客的桌椅,還有一口天青色素釉的瓷缸,缸裏插着一些長長短短的書軸畫卷。乃是每有友人來訪,本園主人便邀客人在此欣賞書畫。廳前懸掛一匾,寫着“聽鬆讀畫堂”。老陸問我,爲什麼寫“讀畫”不寫“看畫”,畫能讀嗎?我說,這大概與中國畫講究文學性有關。古人常說的“詩畫相生”或“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這—些詩意與文學性藏在畫中,不能只用眼看,還要靠讀才能理解到其中的意味。老陸說,其實園林也要讀。蘇州園林真正的奧妙是這裏邊有詩文,有文學。我聽到的能對蘇州園林做出如此徹悟只有二位:一是園林大師陳從周——他說蘇州園林有書卷氣;另一位便是老陸,他一手道出欣賞蘇州園林乃至中國園林的`要訣:讀。

讀,就是從文學從詩的角度去體會園林內在的意蘊。

記得那天傍晚,老陸在得月樓設宴招待我。入席時我心中暗想,今兒要領略一下這位美食家的真本領究竟在哪裏了。席間每一道菜都是精品,色香味俱佳,卻看不出美食家有何超人的講究。飯菜用罷,最後上來一道湯,看上去並非瓊汁玉液,入口卻是又清爽又鮮美,直喝得胃腸舒暢,口舌愉悅,頓時把這頓美席提升到一個至高境界。大家連連呼好。老陸微笑着說:“一桌好餐關鍵是最後的湯。湯不好,把前邊的菜味全遮了;湯好,餘味無窮。”然後目光又是一閃,好似來了靈感,他瞅着我說:“就像小說的結尾。”

我笑道:“老陸,你的一切全和小說有關。”

於是我更明白老陸的小說緣何那般精緻、透徹、含蓄和雋永。他不但善於從生活中獲得寫作的靈感,還長於從各種意味深長的事物裏找到小說藝術的玄機。

然而生活中的老陸並不精明,甚至有點“迂”。我聽到過一個關於他“迂”到極致的笑話。那是20世紀80年代中期,老陸當選中國作協副主席。據說蘇州當地政府不知他這職務是什麼:級別“,應該按什麼”規格“對待。電話打到北京,回答很模糊,只說”相當於副省級“。這卻驚動了—地方,蘇州還沒有這麼大的官兒,很快就分一座兩層小樓給他,還配給他一輛小車。老陸第一次在新居接待外賓就出了笑話。那天,他用車親自把外賓接到家來,但樓門口地界窄,車子靠邊,只能由一邊下人。老陸坐在外邊,應當先下車。但老陸出於禮貌,讓客人先下車,客人在裏邊出不來,老陸卻執意謙讓,最後這位國際友人只好說聲”對不起“,然後伸着長腿跨過老陸跳下車。

後來見到老陸,我向他覈實這則文壇軼聞的真僞。老陸擺擺手,什麼也不說,只是笑。不知這擺手,是否定這個瞎謅的玩笑,還是羞於再提那次的傻實在?

說起這擺手,我永遠會記着另一件事。那是1991年冬天,我在上海美術館開畫展。租了一輛卡車,運滿滿一車畫框由天津出發,車子走了一天,凌晨四時途徑蘇州時,司機打盹,一頭扎進道邊的水溝裏,許多畫框玻璃粉粉碎。當時我不知道這件事,身在蘇州的陸文夫卻聽到消息。據說在他的關照下,用拖車把我的車拉出溝,並拉到蘇州一家車廠修理,還把鏡框的玻璃全部配齊。這便使我三天後在上海的畫展得以順利開幕,否則便誤了大事。事後我打電話給老陸,幾次都沒找到他。不久在北京遇到他,當面謝他。他也是伸出那瘦瘦的手擺了擺,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他的義氣,他的友情,他的真切,都在這擺擺手之間了。這一擺手,把人間的客套全都揮去,只留下一片真心真意。由此我深刻地感受到他的氣質。這氣質正像本文開頭所說的一如江南水鄉的寧靜、平和、清淡與透徹,還存韻味。

作家比其它藝術家更具有生養自己的地域的氣質。作家往往是那一塊土地的精靈。比如老舍和北京,魯迅和紹興,巴爾扎克和巴黎。他們的心時時感受着那塊土地的歡樂與痛苦。他們的生命與土地的生命漸漸地溶爲一體——從精神到形象。這便使我們一想起老陸,總會在眼前晃過蘇州獨有的景象。於是,老陸去世那些天,提筆作畫,不覺間一連畫了三四幅水墨的江南水鄉。妻子看了,說你這幾幅江南水鄉意境很特別,靜得出奇,卻很靈動,似乎有一種綿綿的情味。我聽了一怔,再一想,我明白了,我懷念老陸了。

馮驥才文章賞析2

低調爲了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高調爲了生活在別人的世界裏。

有人認爲高調是一種成功,因爲一個人似乎只有高調纔會被人看見、被人關注。其實不然,高調只是這個時代的一種活法。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活法,高調不僅風光,還帶來名利雙收,所以有人選擇高調。當然,也有另一些人去選擇另一種活法——低調。

這種人不喜歡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一言一語也被人議論,不喜歡人前顯貴,更不喜歡被追逐。他們明白在商品和消費的社會裏,高調存在的代價是被商品化和被消費。這樣,心甘情願低調的人就沒人認識,不爲人所知,但他們反而能踏踏實實做自己喜歡的事,充分地享受和咀嚼日子,活得平心靜氣,安穩又踏實。你問他怎麼這麼低調,他會一笑而已。就像自己愛一個人,需要對別人說明嗎?

所以說,低調爲了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高調爲了生活在別人的世界裏。

文化也是一樣,也有高調的文化和低調的文化。

首先,商業文化必須是高調的,只有高調纔會熱賣熱銷,低調誰知道誰去買?然而熱銷的東西不可能總熱銷,它遲早會被更新鮮更時髦的東西取代。所以說,時尚是商業文化的寵兒。有人說時尚是造勢造出來的,裏邊有大量五光十色的泡沫,但商品文化不怕泡沫,因爲它只求當時的商業效應,一時的震撼與強勢,不求持久的魅力。

故而,另一種追求持久生命魅力的純文化很難大紅大紫,可是它也不會爲大紅大紫而放棄一己的追求。它甘於寂寞,因爲它確信這種文化的價值與意義。

低調的人生活在社會深深的皺褶裏,也生活在自己的心靈與性情裏,所以看得見黑暗中的光線和陽光中的陰影。也許他們天生不是做明星的材料,但他們像思想者一樣:把自己放在低調裏,是爲了讓思想真正成爲一種時代的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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