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娛樂資訊 > 開心樂園 > 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

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3.03W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關於歌曲的介紹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形式的,那麼對於我們來說甲殼蟲的歌曲是怎樣的,那麼下面介紹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一起了解一下吧。

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1

《波諾談波諾》

《波諾談波諾》波諾與米奇卡·阿薩亞斯對話錄

《波諾談波諾》(1)你父親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波諾談波諾》(2)什麼時候有需要一個團隊的想法

《波諾談波諾》(3)第一張專輯《男孩》(Boy)在題材上相當振作

《波諾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

《波諾談波諾》(5)母親去世後,和父親的關係是怎麼發展的?

《波諾談波諾》(6)你父親有沒有爲你的成功感到驕傲?

《波諾談波諾》(7)你父親給過你理財的建議嗎?

《波諾談波諾》(8)一些歌迷也不太理解你90年代的唱片

《波諾談波諾》(9)有些音樂家是能夠聽到另一世界的聲音

《波諾談波諾》(10)通常最富表現力的音樂也是最不嚴肅的

《波諾談波諾》(11)你父母是怎麼認識的?

《波諾談波諾》(12)對母親的家族歷史,能追溯到多久遠?

《波諾談波諾》(13)你來自都柏林,那裏是最偏僻平常的地方

《波諾談波諾》(14)音和布魯斯就像正極和負極

《波諾談波諾》(15)永遠不要相信藝人

《波諾談波諾》(16)Joy Division “快樂小分隊”

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

《波諾談波諾》(17)穿着 Elvis Presley的皮夾克,Jim Morrison的皮褲

《波諾談波諾》(18)對抗“體制”的狂熱態度變得過時了

《波諾談波諾》(19)和你一樣的明星們最怕什麼呢?

《波諾談波諾》(20)你沒把自己看成是名人

《波諾談波諾》(21)米克·賈格爾 Mick jagger,滾石樂隊是怎麼認識的

《波諾談波諾》(22)他就像是邁克爾·傑克遜的翻版

《波諾談波諾》(23)認識刀鋒的第一年

《波諾談波諾》(24)跟萊瑞談得最多的而又無法同刀鋒和亞當談的是什麼?

《波諾談波諾》(25)第二張專輯《十月》( October)是宗教性很強的專輯

《波諾談波諾》(26)哪些作家、畫家和詩人?

《波諾談波諾》(27)讓我意識到我作爲一個藝術家的潛力

《波諾談波諾》(28)你有其他藝術家很少有的素質

《波諾談波諾》(29)刀鋒的母親工作嗎?

《波諾談波諾》(30)亞當很想成爲一個職業樂手?

《波諾談波諾》(31)撇開音樂,你們四個在一起最喜歡做什麼?

《波諾談波諾》(32)U2樂隊一開始是非常認真、非常誠實的樂隊

《波諾談波諾》(33)U2需要這樣的獻身精神

《波諾談波諾》(34)在U2裏你們爭論最多的是什麼?

《波諾談波諾》(35)回到你們八十年代早期的狂熱階段

《波諾談波諾》(36)刀鋒如何把個人生活的不幸聯繫到音樂創作上的?

《波諾談波諾》(37)還有科特·科本急促的咆哮

《波諾談波諾》(38)八十年代崇尚享樂、流行、形式高於內容、對金錢的熱愛

《波諾談波諾》(39)你們樂隊裏誰說“不”說得最多?

《波諾談波諾》(40)世界上唯一一個喜歡我的吉他演奏的人!

《波諾談波諾》(41)好吧,現在來談談亞當

《波諾談波諾》(42)標語是“波諾能拯救世界嗎?”

《波諾談波諾》(43)所有高尚的想法都不可避免地帶着邪惡的重量

《波諾談波諾》(45)你認爲和這些政客拍照是值得的

《波諾談波諾》(44)我試着讓光更亮一點。

《波諾談波諾》(46)另外一種權力,明星的力量。

《波諾談波諾》(47)所以你成了政治世界的內行

《波諾談波諾》(48)最終我是相信道德力量的

《波諾談波諾》(49)政客這樣回答,我很樂意幫忙但我無能爲力

《波諾談波諾》(50)錢在那些地方不是唯一的問題

《波諾談波諾》(51)這將是這本書裏最後的一章

《波諾談波諾》(52)“帕瓦羅蒂和他的朋友們”的演唱會

《波諾談波諾》(53)都柏林變成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暴力城市

《波諾談波諾》(54)也許朋克搖滾這種建築裏面是一種虛無主義

《波諾談波諾》(55)我的婚姻關係的核心就有一種偉大的友誼

《波諾談波諾》(56)在我聽來,音樂總是和性有關

《波諾談波諾》(57)刀鋒比我更有智慧,更喜歡沉思

《波諾談波諾》(58)宗教總是如此輕易地出現在你的答案裏

《波諾談波諾》(59)科學再一次向迷信屈膝

《波諾談波諾》(60)靈感對你來說是什麼?

《波諾談波諾》(61)接下去我沒從波諾那聽到任何消息

《波諾談波諾》(62)我並不反對這種心理治療

《波諾談波諾》(63)波諾否認吸毒,波諾承認吸毒

《波諾談波諾》(64)鮑勃·迪倫( Bob Dylan),我知道他喜歡土地

《波諾談波諾》(65)如果你是麥當娜(Madonna),我不會問你這個問題

《波諾談波諾》(66)音樂界最有影響力的人物名單

《波諾談波諾》(67)約翰·列儂(John Lennon)差一點做到了

《波諾談波諾》(68)你心目中的英雄,Bob Marley

《波諾談波諾》(69)雄心壯志的搖滾歌星最要小心什麼東西?

《波諾談波諾》(70)無意識的殖民地

《波諾談波諾》(71)你成長的過程中對美國是什麼印象?

《波諾談波諾》(72)第一次踏上美國土地的情景

《波諾談波諾》(73)着迷於 Lou Reed的《變性人》( Trans former)

《波諾談波諾》(74)布魯斯·斯普林斯廷在80年代對我們影響很大

《波諾談波諾》(75)《血淋淋的星期天》( Sunday Bloody Sunday)

《波諾談波諾》(76)“黑色安息日”( Black sabbath)會和涅槃( Nirvana)一起又流行起來

《波諾談波諾》(77)他有點像《奪寶奇兵》中哈里森·福特所扮演的那個角色

《波諾談波諾》(78)你們的生命真的很危險嗎?

《波諾談波諾》(79)卡斯特羅的演講實際上也像馬拉松一樣長

《波諾談波諾》(80)不能否認非洲有許多歐洲的非政府組織

《波諾談波諾》(81)馬德里火車站大爆炸之後一個星期

《波諾談波諾》(82)《愛與憐憫》是史上最偉大的歌曲之一

《波諾談波諾》(83)《我何時能再見你?》( When Will I See You Again?)

《波諾談波諾》(84)如果不愛自己就無法愛別人

《波諾談波諾》(85)你覺得《舊約》裏的上帝怎麼樣?

《波諾談波諾》(86)宗教狂熱分子通常對世界都沒有愛

《波諾談波諾》(87)查爾斯·曼森(Charles manson)這樣的瘋子

《波諾談波諾》(88)宗教無處不在

《波諾談波諾》(89)你絕不要完全相信一個表演者

《波諾談波諾》(90)這就是安迪·沃霍爾( Andy Warhol)說的15分鐘

《波諾談波諾》(91)在愛爾蘭的電臺裏聽不到非洲音樂

《波諾談波諾》(92)這些經歷改變了你人生的歷程

《波諾談波諾》(93)對非洲音樂的感受有所改變嗎?

《波諾談波諾》(94)波諾會想要當總統嗎?

《波諾談波諾》(95)克林頓有沒有明白你所說的東西?

《波諾談波諾》(96)見這些國家元首的時候從不緊張,他們纔是應該緊張的人

《波諾談波諾》(97)9·11實際上揭露了一個現象

《波諾談波諾》(98)你喜歡喬治·W·布什嗎?

《波諾談波諾》(99)你最喜歡的政治家是誰?

《波諾談波諾》(100)鮑勃·迪倫在唱《死不是終結》 Death Is Not the End

《波諾談波諾》(101)甲殼蟲樂隊的《我要握住你的手》( 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波諾談波諾》(102)大衛·鮑伊和亨奇·多利

《波諾談波諾》(103)哪一個生日對你來說最特別?

《波諾談波諾》(104)像安妮·藍妮克絲( Annie lennox)那樣?

《波諾談波諾》(105)30歲的時候想過死亡。我有一些恐慌

《波諾談波諾》(107)波諾的非洲之路有點奇怪

《波諾談波諾》(106)我害怕別人的死亡,我會想念我的朋友們

《波諾談波諾》(108)對埃塞俄比亞的倒退有什麼看法?

《波諾談波諾》(109)第一次去南非,是“流行市場”的巡迴演出

《波諾談波諾》(110)U2抗議推倒柏林牆

《波諾談波諾》(111)我們唱了《我還沒找到我所追尋的》(I Still Havent Found What Im Looking For)

《波諾談波諾》(112)第一次見納爾遜·曼德拉是什麼情形?

《波諾談波諾》(113)他們不是在崇拜我們

《波諾談波諾》(114)U2被那些骯髒的金錢利益污染了

《波諾談波諾》(115)有意識的商業

《波諾談波諾》(116)卻不應該觸及金錢和商業

《波諾談波諾》(117)生意上犯過最大的錯是什麼?

《波諾談波諾》(118)我想是信念。

《波諾談波諾》(119)讚一讚麥當娜

《波諾談波諾》(121)你對未來的設想是怎麼樣的?

《波諾談波諾》(122)你後悔沒有成爲一個畫家嗎?

《波諾談波諾》(123)生命中遇見過的所有明星中

《波諾談波諾》(124)從來不想成爲一個另類偶像

《波諾談波諾》(125)名聲是對幸福亮閃閃地剝奪

《波諾談波諾》(127)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成爲那個真正的你

內容簡介 · · · · · ·

《波諾談波諾》是作爲U2樂隊旗手的波諾與著名搖滾文化記者、作家米奇卡·阿塞亞斯歷時兩年的對談之作。去年在英國推出後,迄今已獲得了媒界與搖滾樂迷的廣泛讚譽,在銷售市場上也成績斐然。在書中,波諾談到了他的童年,談到了U2樂隊,談到了他的獻給非洲的歌,談到了政治,以及對於自身的一些看法。在談及U2樂隊的和平主義行動時,他認爲他關於世界的看法沒有錯,他說,“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更柔韌,它可以彎成一個更好的形狀。”“不要讓窮人中的窮人把他們的產品放在我們的貨架上,這對我來說,不是個慈善問題,而是個正義問題。”說到他自己,他說,“我是個亂塗亂寫的人,一個抽菸、喝酒、讀聖經的樂手。一個激進的到處兜售思想的人。我下棋,業餘時間是個搖滾歌星,唱唱歌劇。”本書在英國推出後,獲得了媒界與搖滾樂迷的廣泛讚譽,在銷售市場上也成績斐然。

談波諾4學的第一首甲殼蟲的歌是哪首2

究竟是什麼讓波諾乖乖地坐到沙發上?如他所承認的:“我從來不和任何邊說邊寫或錄音記錄的人做長時間的對話。他們通常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很難準確地說清爲什麼我會成爲波諾聊天、喝酒、寫作的夥伴,但我會盡力解釋當初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我第一次和波諾以及U2樂隊面對面是在1980年5月,那是我生命中完全不同的一段時光。非洲債務、艾滋病、商業貿易組織的縮寫,也是非洲民主、責任、透明度的縮寫。——譯註我那時留着蘑菇式的髮型,戴着灰色粗塑料架的眼鏡。我整個一副“新浪潮”的學生裝扮——紅黃相間的寬條子馬球衫,滿是口袋的黑色褲子,在腳踝處扎得緊緊的。我爲一本總部在巴黎的法國雜誌《音樂潮流》(Le Monde de la musique)工作,那是我剛成爲他們的音樂記者的第一個星期。我不是個騙子,但我感覺像是。我的意思是說,那時我21歲,有一個法國文學的學位並大概掌握英語。《音樂潮流》是一本非常嚴肅,看上去又挺感傷的雜誌——它黑白印刷,主要報道歌劇、著名指揮家和爵士樂大師。他們視搖滾樂爲一種文化運動(mouvement culturel),他們就是這樣看待那些來自倫敦的最新音樂潮流的。他們給我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派我到現場去看看,找出一些時代精神來。那時《新音樂特快》(The New Musical Express)是我的聖經。每個星期,這本雜誌的作者保羅·莫雷(Paul Morley)和伊安·佩曼(Ian Penman)都會推崇一些來自曼徹斯特的無名樂隊,他們的第一首單曲(髮型以及唱片封套)都一定會引發一場美學的以及存在主義哲學的大地震。我會寫下他們的名字,並安排和他們碰面——“年輕的大理石巨人”(Young Marble Giants),特別是那個在消失前只出過一張出衆的唱片的《絕妙的青春》(Colossal Youth)。他們有一些真的不錯,比如“迷幻皮毛”(Psychedelic Furs)、“單色套件”(Monochrome Set),而另一些則……這麼說吧,挺有趣的。至於U2,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我出發去採訪他們之前還沒有聽過他們的一個音符。

U2的四位成員共用一間簡樸的兩房公寓,位於柯靈漢花園,靠近南肯星頓。他們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難以置信的熱情好客。我立刻就被這個來自都柏林,有着寬厚笑容和有趣名字的小個子所吸引,他滔滔不絕,我記得自己一邊聽他講話,一邊擔心也許他們的音樂不如他們的談話這麼精彩。我採訪過的大多數音樂人都對我提出的那些抽象的問題感到迷惑,也許他們在想這個誇誇其談的法國佬到底在說些什麼玩意兒。但波諾不是,他看上去和我一樣過度興奮和缺少安全感,他很樂意去鑽研我認爲的深刻的話題——比如倫敦年輕時尚的重要性,U2是如何拒絕融入這股潮流的,現代音樂是如何悲劇性地忽略靈魂的表達等等。爲了講清自己的觀點,他會拋出很多不同的想法,並在討論過程中變得越來越熱烈。當他最終談到正確的點上時,整張臉都會亮起來。他們住的地方很小,他邊說邊走時都會撞到牆上(現在我記起來,U2所有的成員都用睡袋,睡在同一間房裏)。我不斷地把我腦子裏想到的幾乎所有想法都發展出一套即時的新理論。即便我有時還不能完全清楚地表達自己,波諾也總能領會到。(借用鮑勃·迪倫[Bob Dylan]在《編年史》裏的話就是:“當我和波諾對某個人不是很肯定時,我們就編一個人出來。”所以這下我有伴了。)我還記得那天發生的另外一些情形:刀鋒(The Edge)的牛仔褲,佈滿了朋克塗鴉,還有他善意的微笑和謹慎的談話;

亞當(Adam)的笑容,雖然那是一種頑皮的微笑;還有萊瑞(Larry),看上去只有15歲,整個採訪過程都低着頭。採訪結束時,他們給了我他們的第一張單曲唱片,由小島唱片公司出版,“11點鐘的滴答聲”(11 O?Clock Tick Tock)。海軍藍的唱片封套上面有黑色的“新浪潮”的條紋。這張唱片並不能馬上派上用場,我在倫敦沒有唱機。所以我只能去看他們的現場演出來判斷他們的音樂是否和談話一樣出色。

那晚,U2在一家叫“希望和錨”的酒吧演出,或者是“月光俱樂部”?我不肯定。那裏並沒很多人,我估計大約70個人。我當時感到很興奮,同時又有一點尷尬。當一個酒吧只有半滿的時候,那就好像所有相關的人——樂隊、觀衆、酒吧主人——都可能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現在回想起那一晚,我記得觀衆裏有個高個子長頭髮的傢伙正對着低矮的舞臺,完全在亂來,在歌曲間隙大聲而含糊地吼着。我看着他,想他會不會攻擊臺上或臺下的人。但樂隊好像根本不在意這個。一個朋克歌手會攻擊那個製造麻煩的人,或者鼓動觀衆這樣做,這至少能刺激現場的緊張氣氛。波諾不是這樣,U2也不是這樣。他們好像沒看見或聽見那個討厭的傢伙。波諾大概是爬到了功放的架子上,或者做了件類似效果的事。事後想起來,我覺得他和U2對那裏的人有點視而不見。對U2來說,我們這羣人並不是倫敦某個特別酒吧裏的特別觀衆,只是他們理想觀衆羣的臨時替代品,而對我們來說,U2也不是那支來自都柏林的特別

樂隊,也只是理想樂隊的臨時替代品。儘管他們意識到只有70位觀衆,他們還是忙於關注一些看不見的但更重要的.東西,我猜我當時也在忙着關注這些東西。那晚樂隊和觀衆都感受到一種還未誕生的美的存在。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聯繫,從那以後我們之間一直有一種很強的聯繫。

80年代的上半期,我始終都推崇U2,並在《搖滾和民謠》(Rock and Folk)(一本月刊雜誌)和《解放》(Liberation)(日報)上持續評論他們的唱片和演唱會。波諾和刀鋒第一次來巴黎的時候,我帶他們去了巴黎聖母院,那是他們的主意,不是我的。我仍然記得波諾突破擁擠的人羣,像卡西莫多一樣一瘸一拐地前進的樣子,那樣子就像搞笑電影《蠢蛋》(Jackass)裏的主角,而史蒂夫·歐(Steve?O)電影Jackass的男主角。——譯註那時應該還在幼兒園裏吧。我不能百分百斷定,但幾乎可以肯定,是我陪波諾在巴黎的餐館裏用的第一餐。我經常

去U2的後臺。在那漫長的被遺忘的歲月裏,音樂組合還沒有配備軍事保安。渾身沾滿汗水的波諾就像一個搖搖晃晃的拳擊手。我喜歡U2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音樂裏有一種富有靈感的笨拙。他們以一種不現實的方式表現出勇氣——那是他們音樂烏托邦的一面——但同時他們又很清楚自己在現實層面的侷限,所以下定決心通過製造出最響、最粗糙的噪音來呈現出他們音樂的最好一面——那是他們音樂中朋克和現代的一面。他們對那些趕時髦的人來說顯得不夠時尚,而對那些不趕時髦的人來說又顯得太富挑戰性。他們進入了一片寬闊空曠的大陸,那裏人煙稀少——就像“元旦”(New Year?s Day)這首歌的錄像裏那片長長的冰凍的白色大草原。很多人後來會跟着他們聚集在這片開闊地帶,但在最初的時候,那片地方只讓人感到孤獨和荒涼。你真的會懷疑會不會被擱淺在這種地方,被人遺忘,和這羣一無所知的愛爾蘭人在一起,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1987年,《約書亞之樹》(Joshua Tree)發行並登上幾乎所有排行榜的冠軍位置。一些人把U2當成新的滾石(Rolling Stones)。這其實有點諷刺,因爲他們每做一張唱片都以爲那將是商業上的一次自殺行爲。而每一次成功的到來都帶着復仇的味道,好像成功被他們的輕蔑態度給激怒了。所以10年後,當他們推出一張“流行”的唱片(《流行》[Pop]),卻需要面對商業上的失敗(相對的)。跟多數樂評人一樣,我很享受到達那樣的境界,成爲他們的一部分,但面對他們對音樂世界的大肆殖民擴張,我情願按下“快進”鍵。儘管我認爲他們的一些歌很棒,我的心跳卻已經不在同一個節奏了,所以我和他們失去聯絡。這其中也有羞怯的成分,這些傢伙現在成了超級巨星,這在我們之間多少造成了點尷尬。問題的關鍵在於,U2不再需要像我這樣的人了。所以很自然地,我得往後坐了。當然,我覺得《注意,寶貝》(Achtung Baby)很棒,但沒人需要從我這裏聽到這樣的評論了。

幾年之後,我從這種羞怯中走出來。我對巨大成功的無限懷疑開始出現動搖。於是我像前男友一樣採取主動。1997年,我打電話給法國週刊《搖不動的人》(Les Inrockuptibles)法國藝術批評週刊,刊名是對美國流行電視系列劇《觸不到的人》的戲仿。——譯註的編輯,讓他派我去採訪正在宣傳《流行》專輯的波諾和刀鋒。我猜我是想知道我們的內心深處是否仍然保有那段過去。因爲我遊離於U2的命運之外有如此長的一段時間,我感覺U2遊離於我的生活之外已經太久了。潛意識裏,我不願接受這樣的想法,並想把它糾正過來。所以我13年來第一次回到都柏林。當波諾走進漢諾威港錄音室的大廳,看見我等在那裏時,他好像驚呆了,那感覺就像我死而復生了。接着他走過來給了我一個長時間的沉默的擁抱。他不停地說道:“我想不到是你……我想不到……”就這一眨眼的功夫,13年的時間縮成了一粒微塵。我們走進一家酒吧,很快我就忘卻了那頂切·格瓦拉帽子和小雪茄煙。我記得我向他直說對《動物園》音樂錄影的懷疑,我們還就此爭論了一會。我們好像重新開始了在柯靈漢花園的談話。我意識到,那次交談從來就沒有中斷過。

我在回巴黎的路上開始爲今後和波諾見更多的面尋找理由。就是在這時,我想到了和他合作寫本書。我向他提議跟隨U2的“流行市場”(PopMart)巡迴演出,記一本類似日記的東西。但比爾·弗萊納根(Bill Flanagan)已經寫過U2了:《世界盡頭》(U2:At the End of the World),而且還做得很出色。波諾和我通過電話聯繫,他說樂隊會同意這個想法,除了萊瑞,他曾經很明確地說過:“我再也不想出現在書裏。”幾個月後“流行市場”巡演來到巴黎,我也在那兒。第二天的早上,我回到家,電話答錄機裏有一條留言。一個有點氣喘吁吁的聲音蹦出來:“我是你的愛爾蘭老朋友……演出的時候我叫了你的名字,你聽見嗎?……昨晚喝多酒了,我現在很不舒服……你回電給我吧,我住在皇家莫索酒店(Royal Monceau),登記的名字是佩尼(Penny)。”這一次我沒能回電給他。我們不得不又等了4年。以我們的標準來看,這並不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2001年7月,U2在巴黎的貝西體育館(Palais Omnisports de Bercy)做了一次極爲出色的演出。我來到後臺祝賀波諾。他用他特有的專注的眼神看着我,完全擺脫了猶豫,說道:“我們應該一起寫本書。”真的?演出期間,在唱《我會跟隨》(I Will Follow)的間歇,他背誦了一長串U2在巴黎演出過的地方,那時他(再一次)在臺上喊出了我的名字。所以,這就夠了。全世界排名第一的搖滾樂隊的歌手在兩萬人面前叫出你的名字。不管怎樣,你都得迴應這種呼喚。

那晚過後,我寫了封信給波諾,這樣寫道:

我們走到2001年了。你完成了你生命中最出色的一次演出,而一切對我都變得非常自然了,和你談話,把過去和現在聯繫起來等等。所以我有個主意。你知道,有一種書的寫法不是作者一個人來寫某個名人,而是作者同那些著名的畫家,作家或者電影人一起寫成的:採訪者會設計一系列的對話集中體現被採訪者生活和工作的某個特定方面(比如說:童年和事業的開始,他們同某個特別藝術家的關係,他們的成功與失敗等等),然後這種書以對話錄或談話集的形式出版。我覺得這樣的書很有趣,因爲它們正和那些傳統的“搖滾書籍”相反。當然,有人也可以反對說出這種書你還太年輕。但你比我更清楚在你的領域裏,23年的經驗已經意味着老年和智慧了。如果這是應該做的,我們就開始做吧。如果不是……那麼,你知道等我們60歲的時候還是會做的。

所以,這就是這本書的由來。2001年8月,“提升”(Elevation)巡演結束時,波諾失去了父親。幾個月後,他同意開始這些採訪。我們在談話的時候,我經常感覺波諾和我是療養院裏的兩個老人,我們擁有全世界的時間。當然,這並不是真的,因爲波諾經常會用他的那句“我得跑了”打斷談話——他也確實每次都這樣。談話中斷後我總是覺得像是從一個夢裏醒來,但那些是很深的夢,也是很緊迫的夢。波諾曾這樣總結我的談話方式:“我直取致命之處。”對每一次談話我都傾盡所有。我不停地想: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也許我再也沒機會和他談話了……但同時,波諾的話語卻從他很寧靜很深刻的某處傳來。波諾說起話來有一種吸引人的寧靜和神祕的專注。這些談話都是緊迫和安寧這兩種情緒的結合。其實這並不怎麼矛盾,這種狀態就彷彿是懸於暴風風眼之處。我想一些最偉大的音樂就來自那裏。我很樂意相信一本書也可以來自那裏。

時尚熱點
影視資訊
娛樂小料
明星動態
電影電視
音樂圈
開心樂園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