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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孽緣的故事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1.75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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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孽緣的故事,在我們的生活中,許多人喜歡在休息的時間裏,看一些故事來打發時間,而故事的類型非常多,人們能從一些故事收穫一些東西,下面分享關於孽緣的故事!

關於孽緣的故事1

他是全班第一?不知道不可信的班主任的嘴還是我的耳朵。

他站在講臺上領獎狀的樣子居然依舊是那副掩蓋不了的痞樣。

我得了個第二,那次我輸了,輸給了一個成天遊手好閒,常常曠課,走路沒有正經樣的人。

我不服,於是我常常注意他,象他那樣一個人,怎麼會考第一?!

他的確是個很痞的人,站沒有站相,走沒有走樣,跟在他背後走的話會感覺天旋地轉。

說實話,長得倒不算醜惡,從他白淨、清秀的臉上卻看不出他還帶領着一幫弟兄,那些個子比他高,身材比他大的男生倒也樂意圍着他,實在想不通。

什麼事他都好象是個軍師,總看到他語言拌着手勢在出鬼點子,要是我能湊上去聽聽他的高論,我一定能找到駁倒他的論點,可惜我是個淑女,不屑與那些校園流氓搭腔。

他的點子再怎麼好,最多也就是些下九流的伎倆,充不了數的,我拼命地這麼想。

關於孽緣的故事

他比較喜歡曬太陽,難得不逃課的時候,他居然會趴在走廊上看着樓下班級的女生進進出出,那樣子倒有點象只溫順的貓。

據說他家住在學校西測,常常看到他放學的時候要在校門口聯絡上所有住在他那一片的男男女女一起回去,慶幸的是我住在學校的東面,否則等齊這麼多的人,我早已經到家吃過晚飯了。

他好象還是個挺有女人緣的人,班裏的女生都也和他混得熟,常看他隨便都能往哪個女生旁邊一坐,一副曖昧的表情,然後就能聽到他旁邊女生不自重的笑聲。

要是他坐到我身邊,我立馬就走,我又拼命地想。

有天他真的在我旁邊坐下了,沒等我站起身,他就賄賂了我一臉燦爛的笑容,原來我的意志是那麼薄弱,很輕鬆的就被他收買了。

這次我又輸了,我不僅讓他坐下了,而且還聽進了他的話。

只有在他說他喜歡我的時候,我有一點點勝利的感覺,可也只有我知道,其實我還是輸的。

我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門庭顯赫的閨秀,總不能不學會矜持吧?怎麼能跟這種小混混在一起談情說愛呢?怎麼能告訴他其實我一直都在注意他呢?

但我也沒有拒絕,我覺得默默地盯着他,聽他在我身邊嘮叨些沒有邊際的東西挺有意思。發現他這人也不是想象裏的格格不入,有時候我也有一些跟他一樣的反叛,只是我不說出來而已。

他給我寫信,我則把信偷偷地藏在枕頭下面,這樣我才能比較安心的睡着,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那浪蕩的樣子加上陽光的笑容時常出現在我夢裏,象他常跟我嘮叨的東西一樣,我摸不到邊際。

媽媽在給我曬被子的時候,發現了那些類似我的安眠藥的信。然後就是一通世俗的教育,我沒有還嘴,沒有爭辯,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我知道。別人認爲你是賊,無論你臉上寫不寫,你都是賊。

三從四德的灌輸之後,我也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正確,他有什麼好?我這樣的家境怎麼可能和他有結果呢?以他的性格,他也不可能願意淪爲貴族。要我放棄家庭,那可是太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做得出。

更或者他也只是鬧鬧而已,我嘴上也沒有承認他是我什麼,可是最後我還是提醒媽媽,他的成績是班裏的第一。

我又輸了。

媽媽的態度仍然硬朗,而他的態度也依然不軟弱,每天來陪我說話,還送我回家,而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他卻無法照料了,原來霸佔他其實挺快樂。

每天我在學校和他無憂的快樂之後,回家總要揹負良心的譴責,因爲我答應過媽媽,我不會和他再來往,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還是我根本就不想說?

考試在即,想來這次我不會再輸了吧?他不會一直那麼好運,而且現在又陷進了我的柔情,我應該是能取得勝利的吧?

結果公佈的那天,他還是第一,我是第二。

如果是我的耳朵不可信那還可以理解,畢竟聽多了他的甜言蜜語,而班主任的嘴裏怎麼也會說着謊言?

哎,又輸了。

看來要贏得考試的勝利比贏得他的傾心要難多了,我決定在感情上讓他輸得一塌糊塗。

我給他寫了一封絕交的信,告訴他媽媽識破了我們的把戲,我也只有結束這段孽緣,我以爲我能很輕鬆地說出來,可是那封信我一直從傍晚寫到黎明。

不爭氣的眼睛拼命地往外流着淚水,寫完的時候,那信紙已經模糊得看不清字跡,想再抄一遍,可我已經怎麼也拿不起筆。

這次,我不說輸了,我只承認是一敗塗地。

他收到信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但是後來的有一天我再拿到那封信的時候,信紙上只有斑駁的淚跡,我記得我明明沒有將一封只能看到一塊一塊墨水印的信交給他。

整個假期裏我們都選擇逃避,而我時常呆坐在那裏,回憶着他在我身邊的點滴,他的笑容,他的秀氣,他的聰明成了我怎麼也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也開始學他曬太陽,在跟他笑容一樣燦爛的陽光下我感覺到有一種溫暖的孤寂。

開學了,他仍舊是那麼不羈,對着別人的笑臉依然有我熟悉的情意。我會莫名其妙的吃醋,凡是那些能贏得他的笑臉的人我都憎恨。

他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每天從我眼前晃來走去,只是再也不坐在我的身邊陪我,偶然在走廊遇到的時候,他也象沒看見一樣的走過。

放學的時候我時常等到最後才走,我總想着他踢完球或者從哪裏瘋完了回來拿書包的時候能看到我,也不要他說什麼,只要他告訴我他很難過,他的笑容是裝出來的,他其實離不開我。

僵持了一個多月,也失望了一個多月,有天他來上課的時候臉上明顯寫着不快,他不再和別人說話,也不再對別人笑,整天悶悶地坐在他一個人的專座上,低着頭或者兩眼無神地想着什麼。

第一天他這樣,我疑惑。

第二天他還這樣,我開始擔心。

第三天他依然這樣,我傷心得要哭。

我想去對他說:你能不能振作一點,你這樣我也很難過,你到底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嘛,爲什麼要整整三天不和任何人說一句話?!

可是他放學的時候還是默默地走了,他的那幫弟兄們也一臉的迷惑,原來的他的笑容是那麼重要,不僅僅是對於我。

第四天他來上學的時候交給我一封信,然後什麼也沒說,看了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教室。他的眼神依然是那麼呆滯,而且紅紅的,眼眶很明顯的比平時大了一圈。

還沒等他完全走出教室的門,我就迫不及待地撕開那封信,和我給他的那封一樣,皺巴巴的信紙,模糊的字跡。

他問我當他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的心裏是不是會有一塊比見到別人更大的陰影?

他問我當我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我的頭頂是不是會飄過一塊雨雲?

他問我要是在他愛上了別人和他死了之間選擇的話,我是不是更願意聽到他與世長辭的消息?

最後他說如果上面的問題都有肯定的答案的話,我和他就不要再躲了,媽媽就讓她當她的媽媽去吧,將來就到將來再說吧。

於是我等着他再出現在教室,我要親口告訴他,當他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那不是陰影,而是我賴以生存的陽光。他的名字,不是雨雲,是我引以爲傲的彩虹。他不會死,因爲我會用自己換取他的生命。他更不會愛上別人,我會讓他一生都淪陷在我的柔情。

可是他一整天都沒來上課,在以前,我習以爲常,而那天,我如坐鍼氈。

放學的時候他還是沒來,我只能將自己醞釀了一天的柔情收起,獨自推着車子回家,在校門口,我見到了他,還有圍着他的一幫兄弟姐妹,我猶豫該不該上去找他。

可他過來了,對我一笑,雖然臉上還有沒有揮去的陰雲,但對於我那足以算是下了一生的雨以後的放晴。於是我也對他一笑,想不到我的笑容也有如此大的魔力,他臉上的雲也散了,然後就剩下夕陽下我們心照不宣的甜蜜。

他護送着我背離校門的時候,我回頭看看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大家都對着我笑,而且擠着眼睛。

送到我家的樓下,他在背後叫住我,我回頭的時候,他就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還加了句:對不起,別生氣。

我是淑女嘛,我當然不會和他生氣,我只是走過去將他緊緊抱住,把臉貼在他懷裏。

那天我才感覺出他的身材,高高的,瘦瘦的,我的雙臂環繞能很輕鬆的把他套住,他一定跑不了。

後來上樓的時候我不清楚那天我算是贏了還是輸了,但我很得意。

媽媽的形象依然是我心裏的哨兵,而他也依然是我不願捨棄的東西,雖然每每回到家裏我都有罪惡的嘆息,但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是貪婪地攫取着他給我的快樂,我寧願這樣辛苦地折磨自己。

漸漸的,我發覺他其實是個挺浪漫的人,有時候半天不來,就是在家裏爲我做一些小玩意,然後還會拉着我去江邊看日落,聽他講他家裏的事情。他還有比較才氣的文筆,常常寫一些酸酸的東西偷偷塞進我的書包,讓我在看不到他的夜裏驚喜。

他雖然瘦,但在體育課上還是有讓我欽佩的時候,扔鉛球就不必數落他了,他肯定不行,不砸到自己的腳我就算他及格了。我最愛看他跳高,他總能把體育達標手冊上規定的一百分的高度越過,看着他修長的身材一躍騰空的時候,我居然也會有飛的感覺。他的短跑也算刺激的項目,雖然不是班上跑得最快的,但五十米用六秒五的成績還是讓我擔心有一天他要是想離開我飛奔而去的話我怎麼能追得上他。

雖然考試是輸給他的,但班主任從來不重用他,班長不選他,什麼委員也不選他,怎麼能選呢?難道要整個班的人都在他的帶領下逃學曠課?

而我卻做了學生會的主席,也就象個人物一樣忙裏忙外。幾乎全校的學生都知道,能幹的我和叛逆的他的故事。有一次我在校園裏走,聽到幾個低年級的女生在竊竊私語。

女生甲:“她就是學生會的主席,你們知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誰?”

女生乙:“就是那個經常在校門口玩的浪蕩。”

女生甲:“什麼浪蕩,人家可是班裏第一名。”

女生丙:“沒那麼厲害吧?這種人怎麼會是第一?”

女生甲:“就是呀,我也不相信,可是他們班的人都這麼說的。這個女的就是喜歡他。”

女生丙:“這不是典型的美女和野獸嗎?”

女生乙:“哪裏呀,那個男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很溫柔的。”

女生丙:“你怎麼知道?”

女生乙:“上次我看到女的在校門口出黑板報,那男的還把女的書包整理好了拿過去,還有女的的高跟鞋。怎麼樣?體貼吧?”

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心底的甜蜜也能從別人的嘴裏盪漾出來。

偶爾我們出雙入對的身影會給媽媽發現,媽媽還是會和我說一大堆道理,可她說的沒有一條能緩解我見不到他的失意,於是我一意孤行,媽媽也變本加厲。家裏的飯桌常常在不經意的時候就轉變成了法庭,而我坐的位置就是唯一的被告席。

在學習上媽媽抓不住我們的把柄,於是就擔心我們會有什麼越軌的行經。其實每天他送我回來的時候,我們也沒做什麼,只是在樓梯裏擁抱接吻而已。當然那時侯媽媽還沒有下班,她肯定不會知道,否則一定會打斷我的腿不讓我再去上學。

放假則是我們最難熬過的歲月,非但見不了面,而且媽媽會每天糾住我去她的公司,根本不讓我有單獨的機會,她知道我們不會死心,儘管我一再在嘴上向她保證我不會在學校談戀愛

我波動的心緒經常會給他帶去傷害,分手是我們爭吵時用得最多而又最沒有用的恐嚇,誰都知道不出三天,我們都會不約而同的退讓,畢竟我們的這份感情來之不易。對我們要冒着我父母的槍林彈雨,要躲過我家裏的圍追堵劫而點點積攢下來的感情,我們都很珍惜。

有個秋天,父母出差了,我們難得的高興,但是我還是怕自己控制不了激情,於是他來的時候,我將他攔在門外。隔着鐵柵欄的門,他的眼裏閃耀着無辜,我告訴他我怕做出過分的事情,他乞求着我的相信。我想今晚我一定會贏,因爲我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讓他進來。

最後他轉身離去前說了一句話讓我欲絕的傷心,他說也許我們這一生就是隔了這道門。

我連忙開鎖,奮不顧身的追出去,我好怕,我好怕他說的是真的,我不能讓他這麼離去,我知道他跑的很快,一旦走了我就再也追不回來。追到他的時候,我抱着他哭,我求他不要再有那樣的想法,我發覺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自信孤傲的他怎麼會在退縮?是我讓他喪失了信心嗎?

雖然還是輸了,但我很高興,我覺得我挽留了他。

那晚,我們瘋狂的接吻,一次足足吻了四十分鐘,停下的時候嘴脣都麻木了。但我們沒有做愛,我是肯定不會應允這樣的事情。他也很傻,一直在我牀上呆到夜裏一點,手都摸到我胸衣的扣子了,可還是沒去解開。

這次是我唯一看上去象贏的一次,但夜裏他走了之後我卻有輸的失望,因爲我原本是打算輸的。

如果他能看到他以後會輸掉一生的話,那晚他也許就會贏下來,可能這在現代的社會不能改變什麼,但在我多少有點用。

歲月在不經意間流逝,我們都期盼能早日畢業,那麼我們就是大人了,有自己的自由了,媽媽就再不能束縛我們了。但還是經過了三年,我們才走到那一天,可當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們都有些變了。

三年來父母的重重阻撓,讓我已經耗盡了熱情,每次我受了父母的訓斥,我總是會將情緒傳染給他,漸漸的他也失去了自信,他很害怕聽到我父母的任何消息,他覺得他自己是個可以被遺棄的東西。

只要每次我徘徊在父母和他之間的時候,他都會很悽然地轉身離去,什麼也不說,我知道他的心口一定積滿了淚水,而我那時只會想着怎樣做個好女兒。他明白他只是我的感情,而不是我的生命。

一旦再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還是將他放棄,丟下他一個人面對着灰色的天際,原來我是那麼狠心。我摧殘掉他的信念,我毀掉了他的笑容,我葬送了他的幸福,而我自己卻也只是回縮在牀角無助的哭泣。

畢業的那天,大家都有說不盡的憂慮,前途、未來,到底在哪裏?

而他尤其沉重,家裏並不富裕的條件不可能讓他不擔心,我更是他心頭最大的病,雖然畢業了,雖然自由了,可他又憑什麼贏得我父母的歡心,他什麼都沒有,連養活自己都是問題,這些他都明白。

那天我們很友好的說了分手,雖然說了那麼多次,但那天的最沉重,也最認真。

我看得出他很不捨,我看得出他眼裏有淚水,但我還是沒有挽留。他轉身的時候,我沒有象以前一樣流淚,而他卻已經淚流滿面。他踏着踉蹌的腳步走了,炎熱的天氣下,分不清他原先站着的地方是汗水還是淚水。

那天是我最後一次目送他離開,我卻是無情的鎮定。

後來的一天我去他家要回了我所有給他的東西,我想自私的佔有我和他所有的回憶。我知道他捨不得還我,但他還是強忍着把東西都收羅整齊。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有那麼多我的東西,哪怕是我偎在他懷裏沾在他身上的一根頭髮,他都完好的夾在書裏。

我沒有感動,沒有心軟,我奪回了我所有的東西,也奪走了他一生的寄託,剝落了他所有的回憶。

離去的時候,他的眼神呆滯,還是什麼話也不說,呆呆地看着我走。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問自己,我贏了嗎?沒有答案。

中專畢業的我們,想要找一份體面的工作是件很不易的事情,我有自己的父母去打理,而他只能靠自己。我見不到他,但時常能從同學們的口中知道他的消息。

傳說他在街邊擺地攤修自行車,一個星期才賺七塊五毛錢;又傳說他在新村裏發傳單,一天要跑遍上萬級的臺階;還傳說他在工地上跑建材,都沒有安全帽帶……

我不敢再聽了,我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他出人頭地的來跟我父母提親,什麼時候他才能披上彩霞的聖衣,指揮着滿天的雲彩?

雖然偶爾我可以收到他簡短的來信,但他絲毫不說他現在的情況,只是還是象學校裏的那些風花雪月的文字。我相信他正在努力,但我還是看不到他明天的希望。

很快的,我有了自己的工作,很體面,收入也高,居然老天出奇的捉弄我們,我的公司就在他家的對面。我時常隔着辦公室的玻璃眺望他家的窗戶,不知道他在裏面做什麼?

有了工作的女孩就開始惹別人的注意,親戚們都急不可待的給我說親,父母也同意,這些我並不感到驚奇。想不到的是,對他我不再有期盼,我感覺他在我的生命裏流逝,抽空了我的激情,吹散了我一切的夢想。我象是具乾癟的木乃伊,沒有思想沒有熱情,也一點都沒有衝動。我不再關心他的消息,不再眺望他的來信,偶爾我只是看着我和他之間曾經互相傳遞的東西,沒有笑容也沒有淚水。

欲哭無淚是不是更可悲?

我坐在家裏就可以預見我的未來,父母會幫我挑選一個很能幹的夫君,我會住在很寬敞的房子裏,悠閒地看看電視打打電話吃吃睡睡,我想這就是人人嚮往的幸福吧。

很快的,有了合適的人選,見了幾次面,不算難看也不算好看,但肯定沒有他秀氣。我和這個將來成了我丈夫的男人常常出去吃飯看電影,大家都按照遠古遺傳下來的方式進行着必將到來的婚姻,我沒有欣喜,也沒有難過,只覺得生活平淡得離奇。

一年多以後風和日麗的春天,他出現在我公司的門前,穿着合身的西服,打着端莊的領帶,居然是那麼帥。我心裏不禁爲之一驚,他終於來了,不管他有沒有踏着七色的雲彩,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個蓋世英雄,但畢竟結束了我絕望的等待,我一下子又掉入了初戀的情懷,休眠的情感隨着春天的熱情澎湃。

那天他還是送我回家,我們一路走着,他說了很多的話。最讓我吃驚的是,原來他還有兩個月就要去日本了,要一年後纔回來。我不禁在心裏責怪,想找我爲什麼要到今天才來?!

和他又踏着夕陽的感覺居然是那麼熟悉,我感覺又回到了學校,他說他走之前,每天都會來接我下班,我甜蜜。

回到家的時候,我開始幻想,他終於來了,現在我該可以驕傲的告訴媽媽我看上的人沒有錯。不管他的明天是不是能夠呼風喚雨,不管他能不能叱吒風雲,我都認定他就是我唯一要的結果。我象個在閨房裏打扮了一整天的新娘,終於在午夜之前盼來了迎親的新郎一樣高興,我想我沒有錯過人生的黃道吉日。

第二天的時候,我找媽媽談了,我沒有想到媽媽還是象上學的時候那樣怒斥,我哭了,我鬧了,媽媽絲毫不肯妥協,而我最終的一步不敢跨出來,我怎麼能離開家庭呢?我到底是他們的女兒呀。

我怎麼還在輸?

我不敢將我在家裏的失敗告訴他,因爲他還在傻傻地期望我的父母能給他一次見面的機會,他想用他的笑容去說服他們。我也還存着僥倖的希望,畢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跟父母耗。

每天我又回到那相親相愛的學生年代,我們甜蜜的在路上散步,跟以往不同的是,我可以明目張膽挽着他的手,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幸福是這樣的。

但有一天他打來了一個噩耗般的電話,他公司要求提前一個月出發,我在電話裏哭,我蠻不講理地在電話裏質問他,不是說好有兩個月的嗎?!

我傷心的回去再跟父母說,他們依然不同意,他們似乎已經知道我們在和時間賽跑,他們只要緊咬住牙關不放,我親愛的王子肯定是要離去的,我們註定會輸,會輸得一塌糊塗。

他依然每天堅持着來接我,尤其是這樣時間所剩無多的日子,我每天還是挽着他的手散步,但每過一天我的腳步就沉重一點。我猶豫是不是必須跟他明說了,我不能讓他成天生活在泡沫裏,儘管我捨不得那燦爛的笑容。但我這次一定要跟他站在一起,我不能再象以前一樣將他捨棄,我暗暗下着決心。

晚上回去的時候,那個合適的人選又殷勤的來約我出去吃飯,還沒等我回絕,媽媽就讓那個人來接我。我想也好,晚上我就跟你說明了,看你死不死心。

可是晚上的時候我怎麼也無法開口,我掙扎了一陣,還是退卻了,我真的很失敗,我覺得我要背叛的不是這個人選,而是這個人選所代表的父母。

我在左手和右手之間做着選擇,在該與不該之間做着評判,我猶如在徘徊生死。父母嚴厲的眼神和他誘人的笑臉總是交替地在眼前出現。我想撕碎這個世界,而我手能抓到的只有自己的頭髮和已經被抓破的被單。

我彷彿看到我和他叛逆的婚禮上沒有一個親朋好友,我們的生活只侷限在我和他兩個人的世界。偶然在街上遇到的時候,父母會形同陌路地走過,大家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們,我們似乎會被世上所有的人詛咒。

然而我又能看到他明媚的笑臉下依偎另一張甜蜜的笑容,我妒忌那個能緊緊抱着他的人,我真的象他說的那樣,我寧願他死掉也不願看到他懷裏摟着別人。儘管我生活得也許會比他們有錢,但我每天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並不能捧着那張我喜歡的笑臉。

我無力地暢想着每一種未來,我的神經象繃緊的弓弦,稍微給我一點振動我都會癱軟的崩潰,即使那樣我還是沒有能得到一個結果。

我痛恨硬幣爲什麼只有正反兩面。

媽媽歇斯底里的最後通牒驚嚇了我,她說得很堅決,要麼我不做她的女兒,要麼我聽她的話。

我所有的猶豫似乎都成了無用的掙扎,一把無形的大刀已經砍下,血淋淋的刀刃下我們分屍異處,我已經能看到他明天必將又是無言的痛哭。

我唾棄自己的沒用,唾棄我的家庭,唾棄所有能斬斷我們的東西。

深夜無法睡着的夢裏,我彷彿又看到他什麼話都不說,任憑淚水寂靜地流淌。我用手去接那些淚水,每一滴都冰冷,每一滴我都無法把握。

而他依然下班來接我,並要我有空的時候陪他吃頓飯,他說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吃過一頓飯。我哭了,和我一起這麼多年的人,我居然沒有陪他吃過飯,我只會在媽媽一次又一次的迫害中將他遺棄,然後他還是會自己跑回來,雖然嘴上他怪我,但我知道他心裏從來都沒有怨恨過我,他一直相信我們終將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我連他僅剩的一點希望都要給他吹滅。

第二天,我在他家裏,他自己做飯給我吃,我沒有想到他這一年多來居然連這也學會了,他說是爲了將來更好的照顧我。他不知道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也根本沒有這樣的幸福了。我想多吃點,想吃下他爲我準備的所有的柔情,而我卻怎麼也咽不下去。

我哭,我抱着他哭,我抱着他聲嘶力竭地哭。

哭完了我告訴他,我做不了他的新娘,我不敢背叛。

他又是沒有說話,呆呆地望着我,一個人站在窗口,淚水無聲的滑落。

他臨走前一天,我打電話給他,他很冷漠,我說多少要表示一下心意,我給他買了禮物。其實是我想再看看他,因爲我又放棄他了,我想這應該是最後一次放棄。而我卻想再看看他熟悉的臉,再看看他動人的笑。

他來的時候,戴着墨鏡,遮住一切的表情,冰冷得讓我不敢相信這墨鏡後面就是我熟悉和期盼的容顏。

在這樣的時刻,我才發現我是如此自私。在經過了這麼多的慘痛之後,我居然還在索要。我怎麼會這麼心狠手辣?我一次又一次地拋下他不顧,我拿走了他所有的寄託,我捏碎了他全部的希望,我留給他的回憶到處都是點點的傷痕和奪目的淚跡……

難道還要讓他流着淚水對着我悽苦地笑?

自始至終他都不說話,隔着墨鏡望着遠方,也不看我。臨別的時候我纔看到了他的笑——冷笑。他還說了比他的笑還要冷的話。他說他回來以後不會放過我們,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拆散我們,他會讓我的父母看到代價。

話說得沒有表情,極其平淡的語氣,而我卻涼到了底,他終於恨我了。

他轉身離去的時候是那麼堅定,絲毫沒有猶豫,我知道他的心死了,他不會再笑了。他不曾愛上別人,而我卻寧可是他倒在我的懷裏,讓我別再有機會傷害到他。

他的背影在遠去,我的淚水在滴落,我不顧一切地跑出去,我要追到他,我不能讓他這樣的走,對於我來說,他去的不是日本,他去的將是一個和我永遠隔離的地方,雖然他會回來,可再也回不到我的身邊。

從背後抱住他依然不能挽留他堅定的步伐,他如同烈士赴死一般凜然。我擋在他面前,他繞過我,我抓他的手,他甩開我,我才知道他的無情原來是這樣的犀利。

最後,我哭天搶地地說我等他回來就嫁給他,他才停下,自己摘掉那眼鏡,淚水早已無聲的滑落,滴在我臉上,滴進我心裏。

第二天他走了,帶着我眷戀的笑容,那笑容裏已滿是疲憊。

載着他的飛機也帶走了我所有的思念和掛牽,我的生活突然寧靜了,似乎他的出現象一場夢,什麼都沒留下。我又回覆到我原始的生活,的確,大家都沒改變,父母依然是那麼固執,那個合適人選還是那麼殷勤。

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無法入睡,淚水總是會溼透枕巾,我知道他會在異國他鄉同樣的月色下想念着我,期盼着我最後說的那句話能實現。

一個星期後我收到了他的來信,除了告訴我一切平安以外,還說了很多對未來的嚮往和計劃,我看着看着又讓那封信的字跡變得模糊難辨,我該怎樣去解釋那謊言?

至今我依然不願承認那是句謊言,那天我的確喊出了我心裏的願望,而我也知道那最後不會實現。

破釜沉舟地決定之後,我寫下了一封我自己都不敢再看的信,投出信件的時候,我彷彿又看到了他什麼都不說的臉,還有那噙滿淚水的眼,我知道這一年日本人民都不會看到那能融化冰雪的笑臉,這一年他都會生活在噩夢裏面。

接下來就是收到他象雪片一樣飛來的信件,我一封都不敢看,我把它們都收押在公司的抽屜下面,我怕,我覺得那不是信,而是畫滿他樣子的相片,有的是在流淚,有的是我熟悉的笑臉。

那些天所有的電話我都不敢接,彷彿每個電話裏我都能聽到他哭着乞求媽媽讓我聽電話的聲音。

這樣的恐懼一直在持續,直到我漸漸收不到他的來信,電話不再無緣無故地想起。

自此,我常常會做奇怪的夢,夢見次數最多的是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裏,他被繩索綁着手腳,嘴上被貼着膠布,扔在角落裏,開始時他掙扎得很有力,但絲毫不見成效,隨着體力的消耗他的掙扎越來越少,越來越慢,最後抽搐着死去。

夢裏面,我感覺那黑暗的`房間有一處象門一樣光亮的地方站着一個人,一直冷冷地看着他掙扎,卻不去救他,因爲太遙遠,我看不清她的臉,於是我邁開腳步走過去,發現那裏原來只是一面鏡子,鏡子裏的人手裏還拿着和貼在他嘴上一樣的膠布。

然後我就會狂叫着坐起,發現自己已經被冷汗和淚水淋得溼透。

我還會經常夢到他奮力地用拳頭擊打牆壁,直到手已經是血肉模糊的時候還不願停下。要麼就是夢見他縮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個人無聲的哭泣。

我覺得那一年是我一生中過得最長的一年,季節似乎也很少更替,一直都是他走時還沒有暖起來的天氣。

我曾試圖改變我的感覺,我拼命地告訴我,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他不是我的全部。他只是一個痞子,一個曾經想讓我父母付出代價的痞子,一個將來會拆散我家庭的痞子,一個可能什麼壞事都做得出的痞子。

我努力地躲避一切可能會跟他有接觸的東西,爲此,我換了工作,選了一個離他家很遠很遠的公司,我不要在他回來的時候遇到我,我不想見到他,我不能給他有機會破壞我的生活。

一段時期,我就是用這種掩耳盜鈴的辦法迷惑了我自己,在我近乎癡迷的思想世界裏,他成了我這一生最爲憎恨的敵人,我爲曾經跟他有過那麼多的過去而感到可笑,我珍惜着我現實中生活,我珍惜着我的父母,珍惜着那個合適的人選。

一年終於過去了,又是陽春三月的天氣,我卻開始發冷,他會不會來找我?會不會無理取鬧地找我父母糾纏?而一切都好象是我多餘的擔心,生活還是那麼寧靜。

他似乎是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沒有音訓,沒有消息。我又開始有意無意的擔心,他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被我那些惡毒的詛咒傷害,他還健康地活着嗎?他的臉上是不是還有那燦爛的笑容?

我開始和老同學們恢復聯絡,尤其是他的那些弟兄們,而誰都沒有他的消息。直到幾個月後一天,我新公司的電話裏響起了他的聲音,我聽到時有些激動有些害怕,但他的笑聲讓我鎮定,他沒說什麼,只是祝我幸福。

簡短的問候還沒有讓我從尷尬和不安中緩過神來就掛斷了,然後就一直都沒有了他的消息,同學們誰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過得好不好。

九九年的十月,我做了新娘,那個合適的人選成了我的丈夫,我也就割斷所有對他的掛念,我隱隱有一種贏了的感慨,我原來一直很好地駕馭着自己的感情和生活,穿着婚紗的那天我覺得也是甜蜜的。

結婚以後的生活象很多夫婦那樣過得平庸而無味,忙過了新婚的時光,我的生活又趨於平和。

偶爾的時候,我會想起年少的事情,儘管已經過去了,但還是會在心裏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只要和老同學聯絡,我都會拐彎抹角地詢問他的下落,婚姻也許並不是最佳的歸宿,但我希望他也能有自己的依靠。

而同學都是告訴我他仍然是獨自一人,而且深居簡出。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挽着丈夫的手逛街,儘管早已沒有了幸福的感覺。

不經意間,對面出現了一張笑臉,那種能化解冰霜,陽光燦爛的笑臉。

是他,一切都沒有變,只是多了些安靜,多了些成熟,我不知爲什麼會突如其來的緊張,居然不敢正視。

他仍舊是那麼痞氣地從我身旁走過,還是什麼都沒說,我慌亂的眼神瞥見他的臉上還是一直掛着笑容。

他真的還是一個人。

回去以後,我的心裏難以撫平的激動,原來他的笑還是能如此輕易的打動我,過往的所有的一切都又浮現在眼前,我跑去孃家翻出了所有我和他的東西,一樣一樣地細數,一樣一樣地翻看,淚水又悄悄地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樣度過了這些年。

時光依然飛逝如電,我還是在對過去的緬懷和對明天的期望中度過,偶然看到天空中漂移的雲彩,我還是會感傷當年。

公司裏的一個向來主張單身的女同事終於也還是找了男友,我不禁想知道他是不是依然還在漂流?

當有一天我知道那個女同事找的男友和他在同一個公司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和她成了要好的姐妹。這樣的內情總讓我一相情願地覺得我和她之間有很多的默契,我甚至覺得她的身上總透着我熟悉的氣息。

我經常會裝作無意地問起她男朋友的情況,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她的男友曾經去過日本一年,上飛機的時間就是他走的那天,我就不敢再打聽了。

於是同事男友的情況就成了我最感興趣的話題,我不敢多問,但我會貪婪的聽,我會急切地想知道她的男友是否喜歡藍色,身材是否高瘦,雙手是否冰冷,臉上是否喜歡掛着燦爛的笑容。

我分外關心這個同事的一切情況,她的任何打扮我都會當作是自己的姿色來評點。當她任性的要剪去長髮的那天,我甚至是在哀求要她回去再聽聽男友的意見。而當她甜蜜地形容和她男友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時,我心裏的酸楚也只有我自己才能看見。

當有一天這個同事談到結婚的話題的時候,我每天的掛牽就徹底演變成一種幽怨,我居然跟她例舉很多結婚的不適和婚姻的缺點。回到家我才明白,我對他依然是那麼懷念,我還是不允許別人去佔據他的笑臉。

我開始對自己思想的越軌有所警覺,我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心境,我從心靈裏遠離那個同事,我躲避她所談到的任何關於她男友的話題。我在提醒自己已爲人婦的同時開始嗤笑自己的荒誕,在將注意力轉回自己的家庭的同時我對他產生怨恨。

我告訴自己他只是一個已經離去的人,一個說不定正在哪裏花天酒地的人,一個可能早已不關心我是否還在爲他如此掙扎的人。心裏的浪潮又趨於平息,而我隱隱感到這是一種迷離,在這種近乎自虐的心理下,我不再珍惜回憶。

我專橫地認定:他並不是怕觸及往事而是因爲自命清高才不和同學們聯絡,他至今還是一個人只是因爲身邊的女友實在太多,他那天遇到我時的笑容只是在跟我炫耀他離開我一樣好過,他在日本的時候我爲他顛三倒四的生活是我這一生最可笑的迷惑,而他那時一定正愉快地享受着異國情調奢侈而糜爛的生活……

當有一天,我早上到公司的時候,那個同事正在跟大家描述前一天晚上她男朋友喝醉酒的情形。她告訴大家,她男朋友是因爲跟她吵架了纔去喝酒的,酩酊大醉的時候還給她打電話道歉。

我一邊抹着桌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那個同事眉飛色舞的形容裏有我似曾相識的甜蜜,而我的心緒卻在進行早已習慣的逃逸。耳朵裏隱隱約約聽到其他同事誇獎她男友的重情,並要她好好珍惜,她的不以爲然卻讓我驚奇。

她說這不算什麼,她男友的一個同事纔是可貴的癡情,那是在他們剛到日本的時候,那個人收到一封女友決絕的來信,當晚那個人就收拾行李打算放棄所有的前途回國,結果被其他的同事攔住,於是他拼命地給女友打電話寫信,而他的女友就是不理。自此,這個人就常常喝酒,深夜的時候他總是望着月色莫名其妙的流淚或者躲在牆角的被子裏哭泣。直到回國前夕,猛烈的酗酒讓他的胃出血,臉慘白得可怕,救護車將他送到醫院的時候,他還在失血過多的昏迷中念着女友的名字……

後記

前些天偶然的機會,遇到一個老同學,我們一邊喝茶一邊搜索年少的回憶,淚水當時就溼潤了我的眼睛。回來以後就呵成了這個故事,完成的時候我的淚水還是不禁滴落在鍵盤上,沒有聲息,就象這個故事一樣可能已經不再有人記起。

幾天以來我一直不敢將這個故事再進行修改,我怕再次觸及那些傷痛的回憶。其實這些年來,我也一直迴避所有的同學,我拒絕任何可以觸動過去的機會,可這段開始了快9年的感情依然是如此入念隨心。

回想收到她那封信以後的日子,除了傷心我總是會站到她的角度去考慮,去衡量,一切的對與不對,所有的該與不該。最初的目的只是爲了給她找好一個回頭的理由,而想法總是隨着年紀的增長在不斷的改變,我時而能感覺到她也無奈,又時而可以體會她也心酸,儘管我是用我的頭腦以她的身份在考慮。但最終我發覺有些結果不會隨着歲月改變,就是雖然她什麼都拿走了,但她還是留下了她的柔情,也許正是這些沒被帶走的東西支撐着我在日本住院治療的信心。

如今以她的身份寫下了這個故事,我如同完成了人生的一個心願,而如果她哪天碰巧能讀到的話,我希望她也能有一種寬慰。

最後,也不想說過多酸情的話,就簡單地祝福她吧,祝她幸福、快樂。

關於孽緣的故事2

古時候,有個叫李賢德的人,在青州鎮上開了個布莊。因爲他善於經營,所以生意非常的紅火。後來,有人給他提親,他就娶了陳氏爲妻。婚後,兩個人的生活也是非常的幸福。

一晃兩年過去了,陳氏也沒有身孕。李賢德就有點鬱鬱寡歡。有一天,他出去和朋友喝酒,說起此事,朋友就勸他再娶一個小妾。於是,李賢德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妻子陳氏。陳氏無奈,也只好答應了李賢德的要求。

就這樣,在媒婆的幫助下,李賢德就又娶了馨兒爲妾。李賢德萬萬沒有想到,娶了馨兒以後家裏就再毋寧日了。馨兒通情達理,溫柔賢惠,頗受李賢德的喜愛。所以,妻子陳氏就處處與馨兒作對,可憐的馨兒只能忍氣吞聲,有時候實在忍無可忍了她就向丈夫訴苦。

關於孽緣的故事 第2張

李賢德勸說妻子陳氏,沒想到陳氏蠻橫無理,有時候甚至連李賢德都罵。後來,李賢德一生氣就離開了家。可是,他離家的時候還不知道馨兒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

李賢德離家以後,陳氏更是對馨兒非打即罵。懷有身孕的陳氏只能忍氣吞聲。後來,他生下了兒子,取名君青。馨兒不堪陳氏的欺凌,等兒子長到一週歲後,馨兒帶着君青就離開了家。

就這樣馨兒獨自一人將君青撫養大,等到君青六歲的時候,她就省吃儉用把君青送到了私塾讀書。慢慢地君青長大了,眼看就十歲了,有一天他就跟母親詢問起父親的事情來。馨兒就將李賢德離家出走的事情告訴了兒子。沒想到兒子第二天在家中留下一封書信而去,說出門去找父親了。

馨兒看完失聲痛哭,自己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沒想到兒子就這樣走丟了。接下來的兩年裏,馨兒去過無數個地方,她邊走邊打聽兒子的下落,本來就不富裕的馨兒早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最後,她連出嫁時母親給她的那個傳家寶金釵也當掉了。

孤苦無依的馨兒就坐在路邊哭泣。這時有一個老婆婆走了過來,她見馨兒長得端莊秀麗,於是就對馨兒說:“我認識一個人,不知爲何多年不娶。今天我給你引薦一下,如果有緣你們倒是可以結爲夫妻。”走投無路的馨兒就跟着老婆婆來到一處宅院前,跟僕人說明了來意,僕人就帶着老婆婆和馨兒進了屋。

關於孽緣的故事 第3張

兩人剛一進門,只見堂前那位男子猛地站起身來,他喊道:“馨兒”。馨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她擡頭仔細一看,原來眼前之人居然是李賢德。夫妻再次相見,淚如雨下。

就這樣,馨兒就由妾變成了李賢德的妻子。後來,馨兒也將兒子君青尋父走丟的事情告訴了李賢德。於是,李賢德就把此事告訴了身邊所有做生意的朋友,請他們一同幫忙尋找自己的兒子。後來,又過了一年,在朋友的幫助下一家三口終於得以團聚。

再說那李賢德之前的妻子陳氏,自從馨兒離開了家,她便又嫁給了一個叫趙彥的商人爲妻。殊不知那趙彥乃是一個賭徒。沒過幾年便把所有的家業輸了個精光。後來,她就跟着趙彥離開了青州,過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有一天,兩人來到一個鎮上,眼看着兩人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於是,趙彥就打算把陳氏賣掉。他打聽到一戶人家正需要一個丫環。於是,趙彥就準備把陳氏賣給人家當丫環。

關於孽緣的故事 第4張

當趙彥帶着陳氏來到這個大戶人家時,陳氏驚訝地發現,買主居然是馨兒。馨兒見到陳氏也是非常的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年不可一世的陳氏居然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陳氏看到馨兒自然是羞愧難當,她正要轉身欲走,卻被馨兒叫住了。馨兒將此事告訴了李賢德,沒想到李賢德早已厭煩了陳氏,他希望馨兒趕緊把陳氏打發走。

馨兒見陳氏孤苦無依,十分可憐。所以,她說服了李賢德,把陳氏留下做了丫環。雖然陳氏做了丫環,但是善良的馨兒卻從來沒有刁難她,這讓陳氏更是愧疚難當。

結語:

俗話說:“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李賢德的妻子陳氏飛揚跋扈,任意欺凌妾氏馨兒,最終導致丈夫離家出走,就這樣好端端的一個家就被陳氏拆散了。

沒想到十年以後,李賢德與馨兒再續前緣,而陳氏卻落得個丫環的下場。最後,還是善良的馨兒不計前嫌,收留了陳氏。這讓陳氏更是後悔莫及。

做事都要留有餘地,切不可把事情做絕。給別人留有一條活路,也就是等於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得饒人處且饒人,正如那句俗語: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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