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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隨筆15篇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2.7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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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常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應該都對散文很熟悉吧?散文是一種自由、靈活、短小精悍,表現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問題。你所見過的散文是什麼樣的呢?以下是小編收集整理的抒情散文隨筆,歡迎閱讀與收藏

抒情散文隨筆15篇

空城

一個人,一座城。世世時時,沉浮時時。不過在上帝揮手間。城空,人去,清水仍流,青山依舊在。獨留空城一座。須臾之間,天對地說:“我老了。”地對天說:“你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於是天荒地老,介於荒天和老地之間,以塵埃的形式填充着這虛無的空間。塵封這無數城池。無數座悲哀的白色墳墓,上面爬滿了黑色藤蔓,立於整座城的中心。被遺忘的繁華,此刻落寞。

感悟

有些事,想多了會心痛。能得到的就努力,得不到的,就放棄,擁有的,要珍惜,屬於自己的,不管經歷幾多波折,幾多努力,終歸屬於自己,不是屬於自己的,儘管千般乞求,也不會屬於自己。苦難給你帶來痛苦的同時,其實也會給你帶來別人不能領悟的事情,讓你明白一些道理。

真正的強者,不是沒有眼淚的人,而是含着淚依然在微笑,依舊在奔跑的人。

人生

簡單的事情,想深了,就複雜了;複雜的事情,看淡了,就簡單了;沒事的事,放下了,就沒事了;有些事,不能算是事;有些事,只能是笑笑;有些事,要用心去做,把握自己的心態,做人才能做事,做事方能成人。天下之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無憾人生!生活中,總讓人不知所措,人生其實就是不斷面對。

黑色

本是最暗的顏色,但是也可以變得高貴,美麗。

比如夜空。

它總是貪婪的吸收各種色光來成就自己,卻發現變得陰陰暗暗,但也發現了陰翳的美。就像世界一味的追求光明,卻也有不少人喜歡黑色,這無可厚非,因爲陰影和光明總是相依相存的,黑色總能很有心計的讓自己變得耀眼,甚至是刺眼。

夕陽雖是淡淡的,從西邊緻密平滑的雲層縫隙間擠出來,但就此沒有了明耀的光斑。從窗子盡情望出去,雲與山,靜靜地,卻無時不在變化着姿態。

雲層像是精心裁切過的,雖然說不上規則,卻格外舒展輕巧,如抽象圖案,隱隱地反映着種種遐想、種種端倪。

我才發現,家鄉幾乎是整個被青山擁裹着的,像位生力充沛的母親,默默地護着自己的寵兒。那麼山頂的雲兒該是她的頭巾吧;頂着諸多困苦磨難,矢志不渝地守護着這裏,竟用汗水打溼了原本若棉絮般的白雲,似乎溼得可以擰出水來了,我猜。

看那起伏層疊的山巒,從看不見的一邊起,不時輕輕躍起一拍,跌宕有致;沒有唐突的變化,如經久不衰的脈搏,用這種確實地呈現了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而這種旺盛的生命力中又藏着多少叫人迷醉的景象啊:遊於深山谷澗中已經不爲鮮事,陡崖撼心,幽谷攝魂,青山悅情,清澗益神。各處的青山又不盡相同,桂林的、麗江的、張家界的,總有微妙的差別,哪怕是林木的佈局,柱石的排列,溪泉的徑途均大有文章。

也就是這種緣故,人們纔有意親近青山甚至寄情青山的吧。東晉陶淵明,這我所鍾愛的文士,作得《飲酒》;同樣處在脈脈的斜陽下,同樣瞥見飛鳥輕輕掠過,同樣思索着真意的含義何在。藉着青山,我與元亮境況竟出奇地吻合。

正想着,路邊的燈光悄悄地灑落了。遠處的青山卻披上了一層層淡青的薄紗,帶着些許藍與紫,溫和色調不再,換得一片冷清和靜謐。

風吹過去,乍有了點寒意,把窗掩了掩,搓搓手,蜷蜷身子,繼續看着青山。鳥兒響亮得明瞭幾聲,在暮色的油彩裏打了個滾,消失了。青山自是巋然不動,保持着一貫的堅定與緘默,任憑黑暗將它們困住埋沒。等天完全黑下來,對面成了一面可怖的陰暗,但我認爲,我能看得見山的輪廓,在很遠的地方。

我從椅子上起來,心裏有了點兒感觸,就寫寫那些隨感。其實說那麼久,我看青山就像集諸多優點於一體的榜樣,一個從聯想中誕生的榜樣。

它的緘默與堅定就是爲證明“萬象人生堅守自我”的最好方式吧;我想古時的山居隱士,不都爲奔着這個緣故而背離塵囂的嗎?我心定神寧得觀看青山,說點閒話,現在,也沒什麼可以紛擾我了。

每次回家是在春節前的放假後的那天,天寒地凍的夜裏冒着呼呼叫的來自海上的泠風上了西埔街的長途汽車站;這是才新建不久的小型車站,這之前坐長途車要到鎮上去,要麼到珠海市裏的大站,那裏坐長途汽車是有點麻煩。由其是坐頭次車回家的人,在人海里很難找尋售票窗在那裏,要找好半天才擠進站裏,大廳裏排着彎曲到門口的長隊,有穿草綠色工作服的治安員在監督那些不想等待就想插隊的生人。顯示屏下排滿了人,有紅色字跡流過顯示屏裏,寫到那裏到那裏,一股悶騷的暖氣除去了身上的帶進來的寒氣,但使人有心吐的感受;心想回趟家真不容易,現在打道回府還來的及,念及到父母在家等我回家過年我心就不住的顫抖。

這次回家大可不必的,留下加班可拿一個月的高薪,賣勞力的全靠着休息加班多薪水纔會拿的高,加班的年長的同事說“沒辦法的事,養家餬口難呀!你還沒成家不知道家的難處,不加班多掙幾個錢,過年回家都難哩!”家對我來說不算透徹,用一句話來說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念家心切,是因爲這裏沒有家的親切,在這裏工作了五個半年頭始終感覺不到家的溫馨。這裏只有領導的、被領導的、上司對下司的關係,每天冷冰冰的坐在鐵塊做的板凳上,日出到日落裏只有吃飯、上洗手間才能離開一會兒這條沒人氣的板凳,(胸前得掛上離崗證牌)整個時間裏木呆的面孔,手裏不停地像觸了電似地做活,時間彷彿永遠滯溜在那一刻裏,到了響起玲聲的時候才知是吃午飯,下了臺階出了樓梯門來才感受到外面的陽光是多麼溫暖;冰涼涼的車間像一間若大的墳墓,裏面鴉雀無聲的寧靜,到了要啓動的笨拙的機器,“吼”的一聲長鳴纔有了響聲。到了再次響玲天就拉下了黑幕,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好似一個幽靈的飄蕩;回到走不遠路的宿舍,疲乏的身子倒臥在簟子上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心想,這世界可安靜下來了。

車站位於西埔街的一處馬路邊上,到那走路須要十來分鐘,趕着坐車的人可搭輛摩托車去。那裏有棟高大的樓房,一邊樓下是個商務酒店,裏面可K歌,聽明亮說過;他來這送同事玩過一夜,(是可玩通宵)二樓還有過夜的房間休息;與酒店相鄰的就是汽車售票廳,車票是前天買好的,離開車還有二十分鐘,和玉只須坐在候車室裏耐心的等待。等待是我做過最多最無聊的事,有時想到人在屋檐下處處受人監視,等待就成了自己的希望。

“十一”國慶回家只有兩個心願,一是想念父母,趁着有七天的長假可以暫時的告別這死氣沉重的地方,過年來就有一股厭惡感讓自己對這裏衝滿了恨,我不知道恨從何而來,可能是自己的恨是一種戀愛式,因爲愛這裏纔會恨這裏,拋根尋底這種恨出在自己身上——心態的不平衡。劉老大說“我們要把心態放正”如今他也走了,再也不會有人說這些話,

二是回家相親,電話裏聽了母親的不少話語,何嘗沒想到自己到了年青的尾數,可是我一向過慣了獨處,很少和同事一起逛街、聚會。下了班捧着一本小說,要麼就是看虛假的電視劇。六年來消磨了自己多少青春,他們或她們的思想混合在自己腦海裏,自己能力有限消化不起這麼多一下子裝進來的思想,到現在腦海裏還是一片空白,自己學到什麼、懂得什麼,同事問起每天看這麼多小說看進些什麼?我的回答“請不要問我,不知道好嗎?”他們怎麼看待,叫我死呆子也行,不後悔我所選擇,因爲“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便成了路,”忘記是在那本書上看到的,一遍就記得這句話,那是它讓我看到了自己。每個人的路都不是相同的,只有走過之後才知道是對是錯。

隨着窗外的倒影,腦海裏呈現了或多或少的片段,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想,回家的路就在腳下,多少個的思念與盼望,換來今天的幸福。爲什麼在外多年還會這般的戀家,太多心事壓抑着自己,想借七天的假期放鬆自己的心懷。汽車離站有了一刻鐘頭,車上的乘客靜靜的半臥在座位上,一片熟睡的空間,倒掛在車頂的小電視機裏放着歌曲,聽起來是頂老的曲子,這是車上唯一發出的聲音。

坐火車的夜晚是難忘的,想起坐擁擠的回家的火車,真是叫人說不出的苦,那種如颶風似的窗口誰受得住長時間的吹着,關閉的窗戶,車內人多的悶熱,坐位擠的動盪不得,過道無法通行,坐一夜這樣的火車勝過熬一長夜的晚班。夜幕漸漸拉下,窗口一片昏沉,能夠見到的是路上的倪紅燈,一盞一盞的從眼眸閃過,自己彷彿看到一去不復返的日子,點點滴滴地如夢如癡的回味,夜色裏車子開進了省站,停穩後我們就下了車。

人生,像一截木頭,或者選擇熊熊燃燒,或者選擇慢慢腐朽。於自己,都是一次轟轟烈烈的過程。風雨滄桑,無需太多念,只留淡然在心。---題記

喜歡將身心置於山野,用以體會各種繁緒落定的安逸。山中的雨,最是溫柔,看不見雨溼薄衫,看得見的是心的倒影。山中的綠,最是清新,羽化凡塵寂寞,潤澤了枯乾的視線。曾幾何時,習慣了看烈日炎炎下,蒸烤着混凝土搭建的屋頂,升騰的熱浪遮擋了自然的注目,僅僅依靠着冷漠的牆壁,來圍築脆弱的心。

一張張無法解讀的面孔,隱藏於冷漠的背後,只憑着一些無法參透的了悟,獨自咀嚼戒備帶來的孤寂。惟喜,這一刻可以接近自然的本真,快樂也好,憂鬱也罷,都不去理會,只讓雨絲將心情潤開,讓綠彩隨浪漫擴散,這山中日月,於我,就是溫良如玉。

雨,一分一秒,在青石砌就的紫藤架下彈奏着優美的旋律;風,一時一刻,在耳邊呢喃絮語。一雨幽簾,繡成一幅水墨畫,一縷薄風,揚起一江煙花。雨飄飄,紛揚揚;條條雨線,串串粒粒。青草綠,白鴨美,爭先恐後,跳入明眸善睞的水面,畫出無數暗藏密碼的圓圈。撐一把天堂傘,楊柳岸邊,水清且漣漪,泛起微微細浪,伴着柔風細雨輕歌淺唱。

心境,是一種歲月沉澱後的坦然,如生命之清泉,潺潺流韻,拂過枯乾的夢之鄉野,一抹清新,便足以解渴。再溫一盞淡淡的清茶,獨自品茗,有歲月甘苦的味道,耐人尋味;卻是心靈的原漿。所有這些,只有在淡淡的餘味中才表露出最真。追尋這份超然的心境,讓心靈緩緩放低,聽嘈雜都市的喧囂,越過動與靜的界限,越過風的阻攔,越過自己心中一直懸浮的堤岸。

暗夜,只有空蕩蕩的星光,在層層疊疊的天空中密佈。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風,從狹窄的縫隙中掙脫了身形,剛一觸摸到自然的清新,思緒就開始膨脹起來,迫不及待的舒展。生命的脈搏,伴着均勻的呼吸,站在歲月的堤岸,翹首期盼,彷彿能聽到某種深沉而平靜的律動,在四野裏亂闖,是如此的放浪不羈。

獨坐一隅,品茗小酌,耳畔聆聽陣陣旋律優美的樂聲。片片生澀的笑容,曾在閃着迷彩的都市裏迷失,如今,已不知所蹤。靈魂,以詩意般的心境放逐,伴着清風自由的飛翔,直至遙遠的天際。薄風一念,如沐浴青稞酒的芳香,薰染,洗滌之後的心靈,躍然紙上。變得欣喜若狂,無所羈絆,無所依存,也無所顧忌。

淡淡的風裏,是淡淡生命音符的呼喚,淡淡的雨裏,是淡淡雨打竹窗的惆悵。淡淡的流雲,承載淡淡的夢;淡淡的文字,芳香着淡淡的心語。一方陋室,一人一景,卻也心境自如,錯落有致。一壺清茶,一點一滴,淺酌,溫良入味,亦可恬淡生香。

生活,隨意而爲,無需刻意的精緻,淺墨,素筆,書一卷清遠,盈一懷暖陽,獨品歲月,悠然前行。文字中的詩意,如清水煮成的一壺月光,醉了歡喜也醉了彷徨。流年的風雨,一如結痂在枝丫上的滄桑,被烘乾晾曬爲無比的堅強。

若可,只將心事做筆,寫意成淡墨山水。用筆端靈動的夢幻,醉笑流年。彼時,陽光,微笑,站立成心中一座山,此時,藍天,白雲,涓涓細流沒入心田。

已不如初見時,洋溢青春氣息。已不如初見時,滿懷熱情高歌。

這段時間,聽地最多的一句話,是呆萌可愛張藝興的:“越努力,越幸運。”簡簡單單地六個字,呈現地又是一幅怎樣的畫,道出人生哲學。欣賞他舞臺上曼妙的舞姿,優美的歌聲。魅力光芒四射,吶喊聲一波接着一波。羨慕不,那是肯定地。但,有誰認真思考過他爲此付出過多少汗水,多少艱辛和痛楚、、、還有那閒言碎語。

脫下校服,開始邁入成長階段不可或缺的社會。一步一步去摸索着,研究着跟之前不一樣的世界。習慣了早出晚歸地生活,每天爲了生計而奔波,已不再是不知柴米油鹽的小孩,已不再沒心沒肺地嚷嚷着要零花錢,生活的不易,正在體驗着。回想父母親在田地裏勞作的艱辛,回想父母親在風雨中守着一畝三分地。風雨依舊是風雨,穿梭在哪裏的身影卻日漸老去。歲月的變遷,帶來心境的轉換。工作,按部就班的進行着,有時忙點,廢寢忘食地不知白天黑夜;閒散時,偷個悠閒,糊糊塗塗地過着一天。何時起,少了初見時的那份熱情;何時起,少了初見時洋溢幸福的微笑。

迷失在十字路口,向左向右徘徊,沒有方向。掙扎過,傷心過,哭過,累過,何處是歸宿。當不知想要什麼的時候,停下腳步,靜下心,回頭看已走過的路途,一路的坑窪,一路的坎坷,是什麼支持走到現在,現在是否還可以繼續。每條道路的背後都不知隱藏什麼樣的艱險,等待將要到來的你我他。唯一能做地,收拾好心情,堅持的往前走,不管路多麼坎坷與否,不管路多麼彎曲與否,沒有機會後悔,也不存在後悔藥。擡起沉重而無力的腳,一步一步往前踏,既然選擇,是福是禍,經歷過才知道。好與壞沒有明確的界定,兩者之差,差的不過是物質上的享受,精神上的放鬆,僅此而已。

然,迷茫過着,頹廢而不充實。找不到快樂的源泉,生活沒有興趣愛好塗鴉,畫上少了些許色彩,空白的畫軸蒼白無力。執筆描繪,勾勒不出藍圖,缺乏創造的靈動性,淹沒野性。腦海中幻想,勾勒惟妙惟肖,沒有行動力,沒有念想,風一吹就散盡。沒有勇氣,沒有決心去改變,能安慰訴說的留白,剩下的只有文字作陪。

每個年代的人,都有自己的情話時光。

這是我們的幸運與浪漫,可以盡情說情話,說胡話,不用規劃自己,精打細算的經營什麼,那些情話,照耀了我們的一生,溫暖了許多貧瘠時刻,以及命運的冬季。我們也慶幸,就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遇到了那麼一羣人,要知道,情話是互相鼓勵、互相壯膽的結果。

請原諒我的自私,這次,我爲自己的愛情發聲。

20xx播《我可能不會愛你》的時候,我念高一,耳機裏塞着“抓住那隻蟬以爲能抓住整個夏天”。我可以打賭,高中時候百分之九十的情侶們都想過天長地久這件事兒,我想,我還要再加上個初中。

我的十六歲是晚上在房間學習的時候偷偷發短信生怕家長髮現,放學一起約好牽手走一段回家的路,在操場或是教室聊天能勾勒出一個熠熠生輝的未來。

我家就在學校的院子裏,一天下午,他發消息說開窗戶看操場,我屁顛的跑去看,那時候學校只有兩個水泥塊大的球場,他站在中間拿着電話向我揮手,那時候還沒有功能強大的智能手機,白色的翻蓋伴着節奏感的鈴聲。七樓的距離,黃昏到日落,光線暗一點他就往後退幾步,他穿着白球鞋,水洗牛仔褲和一件帶黃色kappa標誌的黑色外套,外套上還有立白洗衣液的'味道,之後的某一天他帶着笑意對我說他看到了一個大叔跟他撞衫。

而今我媽也開始時不時地問我最近有沒有認識新的男生,她大概是不放心我一個到處跑,離家千里,就應該把手放到一個人手裏。我也嘗試過戀愛,大概是我比較遲鈍,瞭解某個人需要花時間和精力,彼此熟悉,知悉對方的習慣,好吧,都是藉口,我心裏有人住下了。

上大學後我特別愛看老電影,《美國往事》裏有一句臺詞“當我對所有的事情都厭倦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你,想到你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生活着,存在着,我就願意忍受一切,你的存在對我很重要”。

在異地的時光裏,我總想着其實愛不到你,偶爾能見到也不錯,在一起的時光裏,我又想着怎麼才能讓你愛我更多,我們沒有時間、空間。我無數次的對自己說不要愛了,沒有可能了,對朋友說已經忘了,要開始新生活了,但我知道,明天醒過來,最愛的人還是你。現在,去追喜歡的人吧,至少我是快樂的,哪怕你沒有那麼喜歡我。

誰都不是一張白紙,都被揉搓過被打溼過,不敢再覺得自己平滑工整,也懷疑對方那裏殘留墨痕,事情是不是沒有那麼複雜,關於愛是專注還是心猿意馬,你一定可以感覺出來。相愛真是好難的一件事,躲得開大風大浪了,又未必躲得開尋常人生的瑣碎,一地雞毛的戲碼我們都見識太多了,還沒開始愛就畏手畏腳,顫顫巍巍地說這是險路,可是,我還是想遇到一個讓我追很久的人,我是不是很貪心?

我很幸運遇到了,不是一定要帶走你,我想保護你內心的小男孩,你喜歡,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就不做。就像《還珠格格》裏小燕子對永琪說“我只有一點點的壞,小小的壞而已,最近我連柿子都沒有偷,上次經過好大一片柿子林,我好想偷幾個,一想到你會不高興,我連一個都沒有摘”。我對你,不再欺瞞。

父親走後,偌大的房院空留母親一個人孤零零地支撐。看着母親愈見蒼老的容顏和忍隱的悲傷,我搬了去跟母親同住,陪母親走過了秋,又走進了冬。

很長一段時間,家裏人都默契的避免談起父親,怕悲傷蔓延成決堤的河流,更怕的是母親的傷心。前一陣子看電視新聞,許多明星在做“冰桶挑戰”慈善募捐,母親還是難過了,神情間流露出悲痛——你爸剛走,這個病纔開始被人重視……我們寬慰她,就是爸現在還活着,這個活動也改變不了什麼,那只是一個形式。

這個冬天一直不覺得冷,等到忽然冷起來,竟有些受不了。雪倒是不肯輕易地下,安心讓老天醞釀出病菌出來,好給體弱的人來場流感襲擊。

在等雪不來的時節,我和母親都患了腸胃感冒,母親輕些,我有些重了,似乎是最近的事情有些上火的原因。半夜裏,胃裏堵得慌,一陣難受,急忙去衛生間,好一頓嘔吐,直到再也嘔不出什麼來才作罷。冬天的夜裏空氣很冷,回屋鼻子就不通氣了,我悄悄地爬上炕,怕吵了母親的睡眠,她若醒了便再也睡不着。

早上起來,母親說我,買點我吃的這種保健品調理一下吧。她身體不太好,各種病纏繞着,近年吃的這份保健藥品確實改善了她的身體,雖然是保健性質,卻很有療效。最近這廠家又開始做活動,有贈送。母親要我也去買些來吃。可活動規定,這份贈送需要一下買3個月的量,快20xx元了。我自思沒什麼大病,有點小感冒不算什麼,捨不得把錢花費在這裏。

這份保健品最後還是買了,是母親付的錢。她只說,這是補氣血的,對你有好處,你先吃三個月看看,若是有效果再接着吃,若是對你沒作用再不要買了。我要給錢,她說什麼也不要。說,我有錢,我一個老太太留着錢幹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轉眼到供暖期要交取暖費了,我有些猶豫。早就跟母親溝通,樓上有暖氣,很希望她去我家住,但她不喜歡,不想離開自己住了多年的老房子。母親不來就我,我只好就她。在母親家裏住,平時很少回家,交了取暖費是浪費,不交的話平時倒也罷了,孩子住校,可寒假在家又怕他會冷。母親說,交了吧,我自己在家沒事,樓裏暖和,你就回去住。最後,錢也交了,我也沒回去住。母親一直不說話,臨了,說,我就是拖累人。我難過,不敢想象若母親也走了,我就無父無母了,我該怎麼辦?

母親早上去市場回來,摘掉大棉襖的帽子,露出凍得通紅的臉,笑着跟我說,唉,真是老了,沒記性了,買了把芹菜,轉身進棚裏買大頭菜,買完了就走,芹菜也忘了拿,在別的攤上買完粉條,想算算都買什麼了,這一看,才知道芹菜沒拿,可是落哪家我忘了,我就一家家問人家,我的芹菜呢?我的芹菜呢?看到一個胖臉盤的女人才想起在她家落下的……

我想像着母親矮着身子,一家家探頭問人家要芹菜的樣子,忽然有些心酸,我的媽媽,真的是老了,記憶也減退了,曾經家裏所有人的手機號碼,親戚朋友的電話號碼都印在她腦裏,誰也沒她記性那麼好。

母親開始唸叨老了老了時,我有一絲莫名的悲哀,總想讓年老的母親重新煥發年輕的心境。當年的母親在我眼裏簡直是無所不能:畫畫得特別好,在廠子裏又是技術股的股長,出差走過大江南北,設計構思都獨擋一面,在家裏針線女紅也是樣樣精通。

在我還小的時候,看過母親繡花,花樣子是母親自己畫好,再用專業繡花的有大有小的繃子和繡花針來完成的。繡花的配色很重要,母親那各色的繡花線更是讓人眼花繚亂,只一種顏色就不下十多種,深淺相差毫釐。

母親繡的花兒鮮豔奪目,似乎能聞出香味;繡的蝴蝶停落花叢,真怕不小心驚動了讓它們飛走了;繡的小鳥停落枝頭,尖尖的小咀,那樣生動,彷彿能讓人聽到它咀裏嘰嘰喳喳的鳴叫聲……繡出來的成品用來做枕頭面,門簾等。

在她的外孫小時候,她還在他的衣服兜上繡一個大貓臉、小兔乖乖,美得外孫逮誰就獻寶似的顯擺。

結婚那會兒,我給老公,公公,婆婆一人織一件毛衣,男的毛衣一律套頭的,雞爪子扣加反正隴的,又好看又暖和,給婆婆那件織的是對襟,左右兩邊是兩趟麻花扣,織出來的平平整整,沒有錯針,像熨出來似的,就這手跟母親學的功夫一下子把婆家人給震住了,覺得我又能幹手又巧,家庭地位迅速鞏固,這都是母親的功勞。

母親織毛衣是絕對的高手,沒織過的花款她只要認真看看就能織出來。有時候去街上毛衣加工店裏去觀摩,看到漂亮的毛衣樣子,我便慫恿母親好好記着,買了毛線回家按人家那樣子自己織,織出來的衣服立刻成爲亮點,又新穎又美觀。在學校時極出風頭,跟我要好的同學總來借毛衣穿,大家羨慕的眼神至今忘不了。

記得結婚時也是在冬季,脫下那凍死人的婚紗,穿上母親給我親手織的一套毛衣,頓時暖和多了。那是件短款對襟收腰式紅色毛衣,左胸上用勾針勾了兩朵同色紅花,再縫上去。一條同色直筒裙到腳踝,看上去又顯個子又窈窕,外披一件紫色羊絨大衣,做了回最美麗的新娘子。年輕時母親還曾爲我織過件粉色長大衣,那些線是一次商場清庫時大削價買的,是種最豔麗的粉,腰際加減針收攏出腰形,領口處是用毛線堆積出絲絲縷縷的樣子,毛絨絨的,有點像毛領的感覺,因爲款式上的獨特穿起來便沒有豔色衣服顯土的感覺,很是驚豔一回。

母親在我眼裏當真是無所不能的。多年前,有段時間家裏境況不好,母親希望養雞養鵪鶉來改善一些,她打算在院裏角落建個雞舍,父親不同意,母親決定自己動手,她沒有壘房子的經驗,只想象着泥瓦工幹活的樣子,和了水泥沙子,自己壘了地基,再一塊磚一塊磚地壘上去。等父親下班回來,那個小雞舍居然初具雛形,我們都驚歎不已,母親很開心,只要她想幹的事總能幹成。

冬天的白晝短的可憐,好像翻了個身就把夜的黑拽了出來。母親總埋怨天太短,沒怎麼幹活天就黑了。

那天,母親的病剛剛轉好,就幫她的朋友做壽衣。我有些不太滿意,怕她累着。母親幹起活來不分晝夜,總急着做完。我忍不住說,我陳姨也不急,幹嘛急着做?她說,別看你陳姨說不着急,可是我是知道她的,她是怕我累着,可是衣服做不出來她會上火的。

她一邊戴着花鏡納針,一邊跟我講起陳姨前兩天的趣事。陳姨去銀行領退休工資,排在前面的一個老頭歲數大,耳朵不好眼也花,不停得問窗口的辦事員。辦事員是個30來歲的男子,態度很不耐煩,並且說:最煩你們這些老頭老太太來辦理業務。他說這話陳姨就已經有了氣,好容易老頭辦完了,輪到陳姨,陳姨動作慢了,那辦事員就更加的不耐煩起來,聲音也大了:怎麼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這欄要填這欄要填!怎麼就是記不住!

母親跟我說到這裏,還賣個關子,你猜你陳姨說的什麼?我就問,說什麼了?你陳姨說,小夥子,你可千萬堅持住,別老啊!我聽了哈哈大笑,我陳姨可真能耐,這話跟的多給力呀!

母親是個對人親切待人真誠的人,朋友有困難,自己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幫,因此總有幾個多年的老朋友圍繞着她,也在她遇到困難時給以安慰。

母親擺弄着壽衣,繼續嘮叨着,十多年前勸你陳姨早做這些東西,她說不急不肯做,現在知道着急了,還一做就是個急。

母親做衣服是沒經過師的,但她心靈手巧,自己琢磨裁衣服樣子,做出來的還都很精細。晚上她把衣服鋪了半個炕,我雖然不是很介意,但這個東西在晚上看了難免心裏不得勁,看她戴着花鏡那認真的樣子卻也無可奈何。

那回陳姨來送衣服料子時,除了明面上給了兩個零錢之外,瞅母親沒注意偷偷往炕布底藏了200元。回家後尋思若不告訴母親,怕她炕燒糊了把錢燒了也不會知道,就電話告訴了。做這個物事按規矩一定要收錢的,否則迷信的說法不太好。母親一翻炕底,那兩張大票好端端躺在下面。母親這一頓埋怨呀:給點錢就是個意思,你看你陳姨,怎麼這樣?說什麼也得還回去!我便說,你直接還恐怕不太好,你倆都是犟脾氣,得想個方法。

她去陳姨家送做好的壽衣時,陳姨說,我在家擺弄這個,家裏孩子都煩,嫌棄的很,你在家給我做,你閨女沒反感嗎?母親很得意地說,我閨女對這個不忌諱,她也不害怕。

後來母親跟我說,我把你陳姨的錢還回去了。她興致勃勃地說,那天去送衣服,我瞅你陳姨去外屋,就也把錢放她家炕褥底下,並且寫個字條:你若再給我,咱們倆43年的交情就一刀兩斷。你猜你陳姨電話打來怎麼說?我追問,怎麼說?她說我閨女說了,你可千萬別還回去了,200元一花就沒了,43年的感情可不能沒了呀。

以前母親就拿她做好的壽衣壽鞋給我看,她攤開來讓我看做工,彷彿那是些藝術品。一件肥大的不倒絨斗篷,裏面好幾層的棉襖,內衫什麼呢,共九件。我其實是沒仔細看,說不清是種什麼心情。倒是那雙靴鞋吸引了我,沒見過古代人穿的靴,看了這個便一下子聯想到,這不就是古裝劇里人穿的嗎?靴背處是古人穿的那種尖形的,香色的錦緞面上繡着栩栩如生的蓮花,還繡有一架梯子,最上面有一盞紅燈。母親說,這個有個說道,叫:腳登蓮花上雲梯,留下子女不受欺。

母親對早早準備這些東西並不在意,不到60歲那年就已經做好了。她說,人總有一死,多少的帝王求丹問藥的想長生不老也沒實現,我們平民百姓,活就活着,死就死了,並不是不去做這些就死不了,就長命百歲了!

她又唸叨着:這些東西你們也不會,買的做工又差,太糊弄人,我自己準備好了,也給你們省些麻煩,自己也如心。

晚上下班後我就回去陪母親,天冷了她也不愛出門,電視節目便是陪伴她的朋友了,做完要做的事,剩下的時間就看電視。我回家時常常能看到那個《甄嬛傳》在多個電視臺沒完沒了的播來播去,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老實說,我從來沒有從頭到尾一集不落的看過一遍,母親也是。但她看得有滋有味,且每回看都能看出新意來。

遇到好的電視劇,還追着看,瞅準插播廣告的間隙,趕緊去準備飯菜,廣告回來她便也回來。中國的電視劇行業因爲有了像母親這樣的支持者而更加興旺,如果都像我這樣就糟了,若不是陪着母親看兩眼,平時根本是不看的。

每天回家母親便問我這問我那,沒什麼說的了,她又饒有興味地跟我講起電視裏的劇情,常常說了這段又想起那段沒說,再回頭講那段。我也就做出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並不時問問她,那誰誰後來又怎樣了?

母親需要一個傾聽者,一個她做主角的時刻。天天獨自在家很孤獨,又被憂鬱纏繞,再不傾訴,真怕她會得了抑鬱症。

我願意母親看電視進入狀態,這樣她就會把憂傷暫時忘掉,很怕看到母親茫然不知所措與人不愛溝通又不說話的樣子。

這個冬天一點點開始冷起來,跟母親在一起,我覺得很溫暖。我跟母親,相依取暖。

一個緣字,終難猜透,多少曾經,已然離去。那些追逐,那些默契,那些深摯,飽含多少純粹的美好,沒有誰能忘記。一份感情,真的,不易,一些相遇,誰也不知道明天到來的是什麼,也只能,且行且珍惜。

一個緣字,誰又能參透?就算相見無期,那些點點滴滴,早已春風化作雨,溫潤在眼底。那些默契,那些追逐,飽含了多少純粹的美好,那些深摯,沒有誰能忘記。一路風塵,迭起,一份感情,真的,不易。

多少曾經,早已被歲月的風沙湮沒,只有那些安靜的想念,還在耳畔繚繞着清音。那些溫柔,從不拘謹,一方水鄉無盡纏綿,悠遠了多少無聲的溫暖。些許懂得,隔斷了多少疏離,那些潺潺流淌的溫和,似乎秉持着那些難捨的信念。曾經眼神交錯的篤定,撫平了多少靈魂深處的褶皺。記憶深處那些不捨,總會不經意驚起一灘鷗鷺,復又歸於那些等待的清寧。

感情,不唯美,只唯心,沒有對與錯,誰也不能改變什麼。一些感情,似乎只能漫長的等待,似乎只能寬容,也只有這樣,才能且行且珍惜。

一夕貪歡,築夢流年。無論是錦上添花,還是靈犀一點,追逐,終讓生命有了安寧之美。錯過那花滿枝椏的昨日,不能錯過今朝。在春靄裏,深深的俯首,這不是卑微,這是種植在心中的珍重。

弄花香滿衣,往事在心底,婆娑。每一天,總有片刻的逃離,獨歡於內心深處寂靜的角落,觸手可及那些天涯流落的溫暖。沉溺於祕而不宣,質白的純淨,俏也無意爭春,只爲幾許懂得,極致綻放。風輕雲淡,細水長流,何止君子之交,愛情不也是如此,有過落花流水,也有天上人間?貪戀着幾許煙火,不渝守望,錦瑟綿帛沉香了歲月。

一些雅緻,滴盡水墨,一簾風花,遺世獨立。不戀塵世浮華,每一天都濤聲依舊。隻言片語,不知所云,滋養着塵埃落定的明媚,搖曳生姿。

遠離塵世的羈絆,那些沒有任何要求的念想,還在隔空靜靜酣睡。很多時候,我們明明深刻惦念,卻一點點輸給了遙遠。很多事物,不屑,一切解釋,都是多餘。或許塵世最大的涼薄,便是信任被辜負。

那些心裏的相遇,還在情深意重的路上徘徊,那些宿命又將如何安排?塵埃之花,絕美綻放,那些感動流年的詩行,還在翹首回望。一指流沙,遺漏了多少美好,行走在愛的荒漠,遇見,一聲嘆息。

不知你想過沒有,每一聲嘆息,可能都是在人間的最後一聲嘆息。那些純淨的守望,從來不是荒唐,那是生命的厚重。似乎愛有多深就有多深的原諒,一些相念,總是在心底,在歲月裏流離。

這一刻,有人可等,有人可想,有人可愛,又那麼值得,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憐惜?

塵世裏行走着,想不受傷似乎不可能。總有一些人,漸行漸遠,總有一些愛,無法告別。一場漂泊,終究霧裏看花,無處告別的清瘦流連時光的枝頭,敲打着塵世浮華。那些糾結,舊的遁去,重生的便會雪花一樣紛紛揚揚。

髮簪散落的碎語,月色裏淺吟低唱。不再與誰續前緣,早已習慣,隔着遙遠,停留,靈魂深處談笑風生。那些溫暖,現世安穩,歲月裏靜好。那些白天,那些黑夜,那些曾經,若有若無穿越着時空,鉛華褪去,獨自品味滄海桑田。

一些心情,當春乃發生,輕風過處,蔥蘢心靈的桃源。與花草凝眸,與溫柔有染。守一處情,守一處風景,讓那一點陽光,給孱弱的生命無邊的溫暖……

那些恨晚,春來發幾枝?一些深刻,悄然漫過世俗的牽絆,靈魂裏深邃。那些聖潔,從來不曾涼薄,那些走過,遺落一地潮溼的念想。

融入生命的靈犀,年華里繁華,若你懂,必會重逢那些不褪色的信仰。能否讓那些微妙遁去,惟餘裸露的虔誠,煮酒品梅?命中註定,我們總會遭遇一往情深,那些轉山轉水的皈依,紅塵的道場躑躅。

兜兜轉轉,春花秋月何時了?一些情感,灼灼其華,若我們活着,不能見想見的人,不能揹負珍惜,所有的走過,都是浮雲,生命的意義,又在哪裏?那些跌落塵埃的牽念,聚散兩依依,忘川望不穿,夢一場。飲盡風花雪月的心碎,恨不知所蹤,一笑而泯,不忘初心,歲月終能靜美。

感情的世界,從來沒有對與錯,只有誰愛誰,誰不愛誰,誰珍惜誰,誰不珍惜誰,如此,而已。一些情感,站在理智的河畔,只能壓抑着那些生長的情愫。不是不愛,而是無能爲力。

一些相遇,那麼難得,點點靈犀,難捨,難分,所以不會輕易放棄。或許,有些情感,對視的真誠與溫暖,,足夠了。一份感情,確實,來之不易,也只能珍惜。多少人,在時光的無涯裏,悄悄愛着一個人,卻不敢走近,惟恐會有傷害。

如果一場愛,痛多於歡喜,那一定是愛錯了。所有的珍惜,都不是一廂情願的,所有的一廂情願,註定了卑微與斑駁。

感情,從來都是兩情相悅的,若不能珍惜,放手,也是一種智慧的選擇。一個人,可以愛一個人,也可以不愛,都應該給予寬容。無論愛不愛,這沒有錯,能把感情處理得很好的人,是值得敬畏的。那些責任的揹負,能讓一個平凡的人,瞬間高大起來......

無論愛情,親情,還是友情,遇見不易,相守不易,珍惜那些溫暖,信任,依賴,且行且珍惜。

早已忘記了是從那一天起。我們從陌生的城市,穿越不同的道路,不顧一路風塵僕僕,相聚在同一個屋檐,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忘記了,第一次見你時發生了怎樣的故事,我們是否有過相視一笑的默契,或是,曾有感到過似曾相識。就這樣,當初懵懵懂懂的我們走到了一起,爲了同一個目標,爲了不同的理想,爲此我們相聚。那時我們年少,貪婪的分享着彼此的青春,樂此不疲。在彼此的青春中肆意猖狂叫囂,卻也都不會計較。留下的只是離別後對那段往事的斑駁記憶,卻又銘記於心。面對離別,的應該是感謝當初的相遇,而不是計較今日的離別,早知當初我們相遇相知,相互珍惜,又何必今日,面對離別,苦訴離殤。離別,請相互祝福。只求曾經擁有,不在乎是否天長地久。

一個轉身,結束了我們只見無數次的相逢,洗盡鉛華,仍記得當初的那份純真,當所有的過往,終成爲記憶,最美好的總是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陪伴着青春的少年強說愁也變得美好。曾經爲我們的相遇感到多麼的幸運,也執着相信相遇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後來離別,才明白,當初所有的意外相遇,只是爲了有朝一日的離別,要是早知當初的相逢,只是和日後的各奔東西的一個約定,又何必今日像是怨婦一般整日感慨數不盡的離愁別緒。感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感嘆“桃花潭水深千尺”卻不及同窗之情,感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依舊,相識已離去。

曾記否,同檐共處千百度,一朝離別,將客他鄉;莫言兒女情長,相濡以沫,不如於江湖相忘,君子之交淡如水,江湖之情薄如翼;陪君醉笑三萬場,不訴離殤,天涯志各一方,各有夢想,江湖賬,終成過往。

正如,當初風塵僕僕的走到一起,如今,有風塵僕僕的奔向自己應該去的城市,又忙着赴了另外的人的約,只是那些人換了臉龐,不再爲我們所認識,從此他們成了你生活中的影子,每天與你發生着我們所不知道的故事,我們偶爾的聯繫,只剩下越來越少的話題,生活中的交集,也不再那麼多了。想象着你是如何帶上行囊,頭也不會的離開了這座生活過的城市,帶着還沒捂熱呼的錄取通知書,帶着一心歡喜,奔向那座也許從未聽說過的城市。你走過之後,這座城市依舊如此,夏天依舊會起風,秋天,葉子一樣會準時黃去。公交車上,也並沒有應爲你們的離去而空出許多的座位,無論是一路車,還是九路,十六路放學高峯期依舊人滿爲患。離開了,你們在這生活的痕跡也隨之消失不見了,教室裏又有了另一些人,穿着和我們當初一樣的衣服,面對這同一塊黑板不住的打瞌睡。和我們當初一樣大掃除時會一邊抱怨一邊拿着鋼絲球擦地板……那座城堡,依舊。這座城市,依舊。

現實就是現實,沒有電影裏的浪漫情節,沒有在分別之時電影裏慣用的瓢潑大雨,隱藏起我們不捨的淚水,也沒有一場意外的告別晚會,沒有離別前有誰對自己喜歡的女孩表白,甚至,沒有離別前的握手告別,擁抱祈福,沒有一張合影去定格這場我們離別的儀式。就這樣也好,顯得真實。離別本是自然事。有的還沒來得及在車輪之前當面道聲別,老少爺們兒還沒來得及獻上最後的一點矯情。也沒來得及說聲再見,好吧,就當作一切竟在不言中吧。偶爾聯繫問聲“好嗎?”千篇一律的慣用伎倆回答一致,不知何時“我挺好的”成爲了固定句式,不必計較,知道不是感情淡了,而是即便知道了彼此過得不怎麼樣也無能爲力。這就是傳說中的美麗的謊言。善意的欺騙,只是,真的希望你們可以過得很好。

祝福太多便會顯得聒噪,話太多不免會變得俗套。總之吧,既然又去赴了別人的約,就要好好的……

有時侯,明白人的一生當中,深刻的思念是維繫自己與記憶的紐帶,它維繫着所有的過往,悲喜,亦指引我們深入茫茫命途。這是我們宿命的揹負,但我始終甘之如飴地承受它的沉沉重量,用以平衡輕浮的生活。

我想,沉默是成長的標誌,而成熟的標誌,就是如何去沉默。我不能說我們生如夏花,活得完美而睿智,死如秋葉亦離我們非常遙遠,當下最真實的,不過是一種寬宏和原諒,對自身、他人,以及這個失望和希望並存的世界。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突然覺得,它並不是那麼慢;當我每次選擇在時間的間隙當中時,它卻無意中就流走了,毫不留情。

如今,回頭想想過去,美好及殘酷,可是,身處這塵世的我們,是那麼的弱小與無奈。讓人永遠無法抵抗。

風起,已有一絲涼涼的寒意,浸入了肌膚。裹緊了衣衫,望了望天空,那雲淡的碧空已不見了蹤跡,隨之而來的是連日的陰霾。居住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心頭不由掠過了一絲悲哀。即便如此,心底的那份平靜與淡然並不會因此而擾亂。

秋,在文人墨客的筆下,多是傷感的愁緒。紅樓夢中,林黛玉所寫的《秋窗風雨夕》,曾這樣寫道“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風秋夜涼。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想來,若不是林妹妹少年家敗,寄人籬下,又怎會發出這樣的嘆息,寫出這樣的詩句呢? 柳永在《雨霖鈴》中寫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想那楊柳岸邊,晨風清爽,曉月斜殘,是何等的美景,卻因作者仕途坎坷,不得不離開心愛的人,而將這雙重的痛苦藉助三秋季節極力渲染愁緒,從而將一幅秋江離別淒涼圖呈現在眼前。同時,也賦予了秋悽清、冷落、傷懷的代言。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若無離別的傷感,何來秋愁的煩緒。記得曾在說說裏寫過“ 不說秋風慘淡,不寫秋草枯黃,不懷秋葉飄零的憂傷。只用那淡淡的畫筆,將秋陽的金黃塗染素箋,暖心上寒涼”。一友曾這樣評論“ 秋天,不是傷感的代名詞,不是冷漠的代言人;秋天,是一個收穫的季節,是一個快樂的季節。”說的多好啊!秋天,有金黃的碩果;秋天,有紅葉的傳情;秋天,有浮動的雲彩;秋天,有澄靜的碧水......這些美麗的景色,往往因心緒的轉寰而被漠視、淡忘。

秋天,就像一個豐腴的少婦,既有成熟的美麗,又有少女的嫵媚,偶露的滄桑不正是歲月磨礪後的韻味麼?可爲何那麼多的人往往只看到薄涼與冷漠,枯萎與淒寒?秋只是一個季節,可是我們卻把她塗染了不同的色彩。憂鬱的人傷秋,多思的人感秋,樂觀的人詠秋。心境不同,秋的感覺自然就各不相同了。

你看,秋陽就那麼斜斜的掛在樹梢,溫馨恬靜的在向你微笑。爲何不剪下一片陽光,種植在心靈深處,讓她開出溫暖的花朵?爲何不打開心窗,去迎接這片燦黃?爲何不解開心結,許自己明媚的時光?人生不易,放下一些無謂的執着,纔會解脫,纔會在歲月的紅塵中,品味秋的閒淡、悠然。

佛說:“物隨心轉,境由心造,煩惱皆心生。 世間萬物,皆有它的定數,物品不會改變,改變的是人的內心。當你心生憂慮之時,所看到的風景自然就被蒙上了灰暗的色彩,心靈深處自然就充斥了煩悶、傷感、焦慮、愁絲,那解不開的結死死的捆住了心扉,自然秋的美好在你眸光裏也就成了傷感與淒涼的婆娑淚眼。

給心靈一片陽光吧!用坦然的心態去擁抱秋天。你會發現,水的靜美,楓的素紅,桂的幽香,菊的傲霜。即使秋葉的零落,也不要悲傷,那只是完成了一次生命的旅行,離去,只是爲了等待又一次的重逢。那枯藤老樹上的錯鴉,古道西風中的瘦馬,不亦是一種蒼涼的美麼?

給心靈一片陽光吧!用豁達的心胸去感受秋的韻味。你會發現,秋天,是一首詩;秋天,是一幅畫;秋天,是一支歌;秋天,是一個美麗的夢!而你就是那叢中翩躚的彩蝶;菊中傲然的仙子;空中南飛的大雁;水中靜怡的小舟......

朋友!當你心有暖陽時,當你擁有一顆淡然的心懷時,秋再不是傷感的愁緒,她只是一個季節,無關風月,無關悲歡......

那一天,我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甚至,我差不多忘了它是否還存在着,要不是我的狼藉讓我自己都覺得看不過去,有一點歸一的念頭,我想我會一直沉入亂象的迷堆耗盡剩餘的日子。在這很久很久很久的日子裏,我無所事事地混兩個過日子的錢,然後沒日沒夜地亂玩。在網絡上打牌賭博,聊天瞎寫。好像忙得不亦樂乎,其實就是個渾渾噩噩。很久很久了,往事不堪回首,如果非要想點什麼,儘想前妻的好,滿心的對不住。好無奈啊,好痛心。可是,怎麼就是給予不了她什麼呢,卻害她一輩子失落。很久,我理都沒理清我怎麼變成了這樣,一具浪跡天涯的行屍走肉!所以,那一天是哪一日,基本上在盡頭。

有誰知道我的高傲嗎?又有誰知道我不可一世?當我像一個幽靈一樣混跡在鬧市的角角落落,熟知我的人會驚愕我的迷離,然後同情地避開我。他們知道我依然高不可攀,就算我乞討般低下,靈魂的高貴依然巍峨。他們會在私底下竊竊議論,輕蔑我的人沒有惡意,最多隻是個人的德行,本意還是我的悽慘實在可惜。曾經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在閒談的時候說到了我,有一個人把我貶損得令他不忍爲此他大打出手了。我勸朋友說,別在意這些,讓他們說吧,我實在是不行。朋友驚愕我的頹廢,無奈地離我而去,曾經的意氣風發怎麼成了灰不溜秋?我是沒有了救藥了。

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責備了,社會,家庭,個人,都是現實,一個人就是命中註定的。我曾經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其實,冥冥之中,上帝已有安排。

上帝把前妻給了我,就讓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所有知道我底細的人都認爲我娶前妻是我的榮幸,包括我自己也感到榮耀。然而,這後面的妻離子散沒有人知道根由的。她的貌美是我的滿足,她的歸順是我的魄力,她的賢惠是我的盛氣,她的服從是我的霸道;而我的張狂呢?是她的信任。就連我偷雞摸狗了她還說,以後別再提這事,就當我不知道。我的心這時完全崩潰!那還有什麼是我們之間的維繫呢?我的沉迷而又無力的女人啊,這樣下去我實在受不了。就在我必然破產之後,我們怎麼還可以一起生活呢?我把所有的財產留下,帶着全部的債務離開。這是我最善心的抉擇,依然男人。因爲我沒有害怕什麼,債務,浪跡,前途未知蒼茫,我還是敢一往無前。而我的前面有什麼呢?我想,就是吃飯,讓生命進行機械性的新陳代謝,最後死在一個悄無聲息的黑夜,回答人生的結果。其實我根本沒有想這樣的問題,因爲我不關注。就是讓麻木的腦殼儘可能的麻木。只有“那一天”是唯一的清醒,也只不過是一瞬的念頭而已。

是的,靈魂深處尚存人性的品格,而我,有根深蒂固的張揚。只是被現實壓迫,懶得反抗。“那一天”看上帝怎麼安排。

又到秋風秋雨時,此情此景不禁令我沉思冥想,觸景感舊。

漫步於秋涼兮兮的大街上,見不到田間式的清新和超然,見不到“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壯景,因此覺得有所失落,有所不足……

午後,無意間,我獨自走在風雨中,想起那故鄉的小米西河。故鄉的小米西河,滋潤着我的兒時歲月,如一根根錚錚動聽的琴絃,彈奏出一首首歡樂的歌謠。

童年時候的小米西河,水涼澄碧,養肥了許多小魚。每年春天,當小草拱出地皮,山花爛漫之時,在深水灣中呆了一冬的魚兒成羣結隊地遊於水流平緩處,偶見嬉戲,水中泛起一片耀眼的銀白。

當太陽升起時,約上三五個要好的朋友,扛一魚杆,捉一瓶子蚯蚓,守在清凌凌的小河邊,開始釣魚。在清新的空氣中,我們很少說話,都怕嚇跑了魚兒,都各自憧憬着晨光中水花閃動,收穫頗豐的一刻。已是該回家吃飯的時間了,遠遠地遙望村莊,那方的裊裊炊煙與山嵐霧靄相融,化作一層淡淡的白色的紗幕,輕輕地罩在村上空,飄蕩着,鼓動着,空氣裏瀰漫着山花的香味。

更有趣的是當時抓蝌蚪了。每年三四月份,夥伴們便三五成羣地順着小河去抓蝌蚪了。如果兩個人都同時看好一個抓蝌蚪的好地方,那就石頭剪刀布,輸的乖乖走開。與蝌蚪一起捉迷藏,隨水漂盪,那種喜悅的心情是現在無法體會得到的。沉浸在這不可多得的情趣中,會使人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夕陽銜山了,瓶裏的蝌蚪已遊不開了,躊躇滿志,於是向夥伴們發出信號,回家!

如今,小河是否依舊?

旭日一轉身變成落日,青絲一轉身變成白髮,愛情一轉身變成婚姻,詩歌一轉身變成散文,羊羣一轉身變成毛衣,十年後,故鄉美麗的小米西河一轉身竟變成了一條臭水溝。十年,僅僅十年,小河邊樹木皆無,就連兒時最喜歡爬的大柳樹也不見了蹤影,河岸被河水沖刷得齜牙咧嘴,河道是一片白花花的亂石,上面還有許多白色垃圾。那條終年不斷流的清凌凌的小米西河,已瘦得細若遊絲,如掛在大山腮上的一線眼淚。

也許你會驚問:怎麼會這樣?答曰:山上沒大樹了,夏天洪水,秋天斷流。當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工廠濃煙滾滾時,當我們隨着工業社會發展慢慢變成生活的機械的公民時,故鄉的小河充滿悲劇地犧牲了。小米西河不再有魚兒、蝌蚪了。

我的心狠狠地生起悲哀來,我知道,我並非綠色組織成員,更不想在這裏疾呼環境保護。我只爲小河感到深深地痛,難道人的貪慾竟能張開如此這般血盆大口嗎?把小河摧殘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假如說十年前面對着蝌蚪,我鞭苔過自己的殘忍算是還有良知的話,那麼今天,極度的貪慾是否已把人們的靈魂膨脹得徹底地麻木了呢?

站在小河邊,我無語凝噎。

我知道,我該向小河告別了。

別了,我的小河;別了,小河中我歡快的魚兒們;別了,如精靈般的蝌蚪們……

夜色降臨,我把剛從廟會上買回來的風車插到了花盆裏,風車映着窗花,好像回到了90年代,我不禁傻笑起來,嘆道,這纔像是過年嘛。

過年最開心的,就是玩。最喜歡聽到的,就是父母那句:過年這幾天,你就放開了玩吧。每天只能在繁雜的書桌上偷了空隙才得玩,這樣明目張膽的絕對充滿着無限的吸引力,無所謂玩什麼,都是痛快的。在大街上、公園裏隨便走兩步,都暢快得無法自拔,走着走着看見風車、糖葫蘆,那是絕對會買的。看誰家孩子放風箏,還會跟着一塊跑。看着平日裏光禿禿的樹枝上、房檐下、路燈邊如今全都張燈結綵,即使這時候被父母召回家,這濃濃的年味在我心裏浸得滿滿的,一個小激動也會情不自禁得笑出聲。這種激動,一直延續到正月十五,到了那天,公園裏晚上的花燈會,又讓這年味兒足足溢滿整個正月。

如果是忙起來,就沒時間出房門了,那也會有最討喜的任務派來——吊錢、對聯、窗花、福字全都塞到你手裏。不是有一句俗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這會子,任你攀得高,爬得快,全都名正言順。等到貼的滿手都是漿糊和從春聯上染的紅色,根本來不及去洗手,就又被拉過去吹氣球,每次腮幫子都吹痛了纔想起去拿打氣筒。吹好的大氣球就幾個綁在一起隨意掛起來,小的就蹭蹭衣服粘在牆上,擺出個什麼圖案,就靠想象力了。等到一起佈置妥當,還要跑到院子裏,仔細看堆在地上的煙花都有什麼種類,哪種好看,哪種聲音最響最不敢放,還有哪種是從來沒見過的。現在想想,看過這麼多煙火表演,還是自己家放的最好看。

小時候,過年就意味着刺激又最矛盾的時刻又要到了,心裏得先盤算起要到誰家串門,又要說什麼樣的吉祥話,人家給壓歲錢到底要不要接。父母每次都會以“都這麼大了,就不要了”爲由拒絕人家的美意,最後經過一番推搡,還一臉糾結地說“幹什麼呀,你真是的”。通常這個時候,我在一邊不知該笑,還是該同父母一樣做出一臉似埋怨似怪罪的表情,然後接過錢,再交給父母。小時候太單純,總是看不懂這樣奇怪的場面——如果不想要這錢,乾脆別去串門不就行了?雖然收到紅包心裏最爲竊喜的是我,但還是依然堅持着這樣的慣例到如今。不同的是,如今父母安心的坐在一旁,欣慰地看着我獨自一人在那旁上演每年上演的老戲碼,似乎在滿意我終於學會了這套傳統劇目。收紅包不情不願,可送紅包卻恰恰相反,同樣的劇目,要反過來表演,才能盡得精髓。就是這樣,每次要先推辭別人的好意,再想方設法把自己的那份心意塞到對方手中。在這角色的轉換中,過年也因此變得刺激而有趣起來。

恍然如夢,已經過了多少個年。

二十歲初工作,我是打雜的實習生,除了灑掃,百無聊賴。每天翻翻報紙,看隨性的文字。遇見一些文字,遇見一些人名。每一次遇見,都帶給我愉悅的期許。那時候,報社記者鞠的名字,常常出現在各版,他的文字行雲流水一般,收放自如。第一次知道,原來新聞也可以如此有趣。鞠是讓我羨慕的人,我想有這般文字修爲的人,年齡已經很大。至少,五十歲的年紀了吧。鞠,算是我文字的引路人吧。雖然,見到這名字的時候,我的文字路已經走了四年了。多夢的十六歲,我的作家夢五彩繽紛,初次綻放。鞠的文字,則讓我看到現實裏面文字如何開花結果。

二十二歲,我有零星的文字見諸外地報端。翻本地報紙,爲了看到鞠的名字。那個名字稔熟於心,彷彿多年的朋友,只是不曾真正遇見而已。多少人充滿尊崇的稱他爲本地名筆,他於我是遙遠的。即便仰望,也望不及。喜歡手邊有一本《漢語字典》,我想認識更多文字。那些文字,也是是我的遇見,我遇見了,就讓它們和我一起完成心靈的旅行。我想那些文字都是有溫度的,我巧妙的組合出來,可以讓文字溫暖我自己,也溫暖別人。

本地報紙改版,越來越有味道,大氣,有底蘊,我喜歡的感覺。二十九歲,第一次有文章發表在本地報紙。之後,我還會遇見鞠的名字。幾年的時間,我的文字遍佈那家報紙和新聞無關的各個版塊,我只愛率真的寫字。個性,灑脫,自然,隨性。越來越多的文章發表,我的筆名也成爲很多人熟悉的名字。

後來,鞠做了編輯,負責我最喜歡講述版。我的文字一度佔據那版的整版。我發了一篇文章過去,算投石問路。鞠回郵件,說起生活的點滴,對文字的感悟。鞠說,一直都以爲雲端中是外地人,原來就在本城。末了,附了他的QQ號碼和手機號碼。我們成了網友,無話不說。我才知道,我以爲是老頭子的鞠,不過大我十四歲。鞠總說自己老了,我眼裏的行雲流水,更多是職業化的應景之作。鞠羨慕我的隨性書寫,他說我纔是真正把文字運用自如的。

或許,在鞠看來,我身上有過他未曾實現的夢想吧。聊天,聊文字,鞠說,有機會一起吃飯吧,我做東,叫上另兩位欣賞你的女編輯。我更喜歡神交的神祕,這一餐飯,終究只是期待。我不想看見一個人的真實,我知道真實常常像一個破碎的夢幻。原來,完美的人,和完美的遇見完美文人,只會存活在我想象裏。

鞠有機會到我在的單位採訪,特地找我。我恰好外出,在走廊遇見一個人打電話,厚厚的嘴脣,飽滿的額頭,是我想象中鞠的樣子。回到辦公室,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我撥過去,鞠激動地說,“我在你單位,但是沒有見到你!”

一起吃飯,鞠很激動,他說,“我今天最大的收穫是認識了雲端中。”一席人客客氣氣,紛紛說,“原來雲端中是鞠老師的學生,名師出高徒啊。”鞠大聲辯解,“不是啊,雲端中才是我的老師呢。我跟她學了很多。”這個瞬間,我看着鞠高高的額頭,心生許多感動。他已經發了我多篇文章,一直建議我用真實的名字。這一點固執讓我不喜歡,也當然不肯承認他是我的老師了。

再後來,鞠忙了,我也忙,幾乎不再聊天。鞠忙的是日日醉酒之後熬夜寫新聞,而我則是白天上班晚上築夢。我遇見一個超凡脫俗的名筆,卻傾聽了很多塵世裏的無奈。那些光環背後,藏不住的是被酒肉吞噬健康的無奈。滴酒不沾的我,讓鞠以爲是奇蹟,只不過是我的堅持而已。如同文字。

每一個遊走文字裏的人,遇見文字,如同遇見生活。我們,都只不過是世俗裏的小人物,有掙扎,有夢想,有隨遇而安。我突然想起,其實我是遇見過鞠的,我聽過他的課,只是,近視眼又不肯戴眼鏡,我看不清他的模樣。那次遇見,我正黯淡,所以被我忽略不計了。其實,我更想遇見的是,另外一個自己。另一個自己,總會成爲驚喜。鞠一直在鼓勵我,祝我成功非凡。倘若到了那一日我成績斐然,他還在做記者,他想進行一次對我的採訪。我說,其實我更想,有一天文筆成熟了,去採訪您。我們一起加油,爲了那一天的到來。

兩個互爲老師又互爲學生的人,遇見另外的自己,進行一次兩場的對話,會不會成爲思想和靈魂的雙重遇見?

我不知道,但我期待又一次的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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