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趕完了最後一趟面試，近期內暫時也無大型招聘會了。桌子上堆滿了各種書：公務員、報關員、英語習題，還有厚厚一沓簡歷、材料以及學校發的畢業生實習手冊、教師指導手冊、畢業生應聘推薦書，整都不想整，隨手把包一扔，倒頭就撲向日思夜想的牀。
將近半個月，和室友到處趕招聘會和麪試，精神和身體都像上緊了發條一般。其間的箇中滋味，一言難盡。
人山人海的招聘會
11月27日，浙大有場綜合型招聘會。興沖沖到現場，傻眼了：場內場外堵滿了人！沒輪到的人在外面排隊，沿着長龍走，轉個彎，沒看到隊尾，再轉個彎，還沒看到，直到繞校園走了大半周，才尋到尾巴。
“我們已經排了兩個多小時了！”碰到一位校友，看到我們就直抱怨，八時多就來了，現在還看不到頭。霎時我們全泄氣了：排，不排？估估現場人數，總有一千個，一分鐘一個……怎麼都輪不到自己。
“來都來了，回去不甘心！”室友小莉拉我們去小店買點食物，在寒風中，啃着餅乾，喝着冰涼的礦泉水，還是加入半天才挪動的長隊……
最多的一天趕了三個場子
12月4日9：00建國路，
12月7日13：30凱旋路
12月10日13：30濱江
12月11日9：00，文三路，14：00東新路，15：00筧丁橋
12月12日9：00黃姑山路13：00濱江
12月13日9：00玉皇山……
翻開筆記本，密密麻麻記滿近段時間的面試安排表。天天面，時時面。從文一路趕到濱江，從濱江趕到玉皇山。最多的一天要趕三個場子。屋漏偏逢天下雨，老天又特不眷顧，老是賞賜潮溼的天氣。
最糟糕的記憶是12日，早上7：00半睡半醒從牀上爬起來，快速打理了一番便騎着單車出門了，趕在九時前去文三路面試。
耗到中午出來時，窗外竟大雨傾盆。下午兩時前得去東新路，只好搭上公交車，途中顛簸了個把小時。眼見快到站了，一個急剎車！出車禍了。無奈只好下車徒步走。
兩時半，又接到另一家公司的電話，三時面試，筧丁路。找不到公交車，來回尋覓間，一輛大卡車迎面駛來，來不及躲閃，飛起的泥水濺了滿身。雨水泥水，擦都擦不盡，心裏又氣又沮喪，揮手攔了輛出租車，咬咬牙準備打車去。一問價錢嚇了一跳，坐到那裏起碼40元！好心的司機把我送到坐直達車的公交站，囑咐我坐355公交車。此時一看手機，已經三時了。
“2+2+20+2.5+2+2=30.5”回到寢室大致算了算全天車費，就夠我三天伙食了。合上筆記，想着同學們說的“麪霸”(經常去面試的學生對自己的戲稱)大概就是我這樣的吧。
是回家還是留杭
“今天的面試怎麼樣？”每天回寢室，第一件就是相互彙報當天的戰況。
“我很猶豫。”小幺很沮喪地說，“你知道那地方有多糟糕嗎？周圍破破爛爛的。工資也特少。”相比前段時間的一個公司面試，簡直是天上地下。曾經那家高居深藍廣場一棟豪華的寫字樓中，金碧輝煌的會客大廳、氣派的旋轉門以及優厚的福利待遇。只是前提是，來年她必須隨公司遷離杭州。
考慮再三，小幺還是覺得不滿意，謝絕了。攤開筆記，數數前後投了近二十家公司，目前只有寥寥數家有迴應。從筆記中沉重地劃去今天的公司，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在明顯的地方，期待另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來。
今天，偶然碰到班上的男生，談話間得知，不少男生準備打道回府。“家裏可以給我找個工作，月薪3000元-4000元。”這位男生給我算了筆賬，除了進賬，住和吃家裏都能解決，啥都不用愁。“當然了，這是用金錢和關係鋪出來的路。”他很坦白，也很現實。最後反倒是我們這些鐵了心想留杭的姑娘，道路越走越迷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