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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人商業化潛力初顯

來源:時尚達人圈    閱讀: 2.0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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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人商業化潛力初顯,1月6日,字節跳動投資了“李未可”。這個“李未可”是一個虛擬人。這也是2022年新年伊始的第一筆虛擬賽道上的融資。虛擬人商業化潛力初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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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十年,鄧麗君再次以“真人”身份現身演唱。2022年江蘇衛視跨年晚會舞臺上,鄧麗君宛若當初,目光柔和,微笑動人,和身旁的歌手周深一同深情演唱。和鄧麗君一同到來的是,未來世界的想象。

梅豔 芳也“復活”了。在數字王國北京工作室的虛擬人展示空間內,梅豔 芳與現實中的人共處一個空間,站在一個水平面上,大幅度地邁步走動展現自我,正如她當年的演唱風格。

這些膚質逼真,表情靈動的“真人”虛擬人締造者是數字王國(Digital Do-main)。他們活生生把影視視效般質感的角色拽出了虛擬,揉進了現實。“除了鄧麗君,還有哪些虛擬人?”“技術關鍵是什麼?”鄧麗君事件點燃了不少現實人的好奇心,他們輪番找到數字王國一探虛擬人的究竟。

1月7日開盤,數字王國()一度漲幅超14%。此前6日累計漲超50%。截至目前,報 0.98港元,漲7.69%,總市值42.42億。

數字王國是一家好萊塢獨立視覺特效工作室。2016年,數字王國進軍中國市場。《泰坦尼克號》、《返老還童》、《頭號玩家》、《復仇者聯盟3:無限戰爭》及《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中經典的視效均由數字王國操刀。知名編劇、導演詹姆斯·卡梅隆爲創始人之一。

謝安是繼卡梅隆以後的第六位數字王國CEO兼執行董事。1月6日,身在洛杉磯的謝安在原有緊鑼密鼓的採訪、會議安排下臨時接受了經濟觀察報的採訪。短短三十分鐘,他展現了一番對虛擬人未來商業化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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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鄧麗君“復活”

這不是謝安第一次把鄧麗君“復活”。

2012年,數字王國在Coachela(科切拉)音樂節貢獻了一場震撼全場的演出。他們把說唱巨星Tupac“復活”了。當時Tupac和 Snoop Dogg,Dre獻唱的《Hail Mary》和《2 of Amerikaz Most Wanted》視頻一經上線,播放量就破百萬,打破了YouTube單日最高點擊率紀錄。

周杰倫看到後產生了一個想法。他聯繫到鄧長富,也就是鄧麗君的哥哥,並把自己大膽的想法告訴了對方。當時鄧長富認爲想法很好,但出於某些考慮並未立刻答應。不久後,周杰倫的經紀公司找到數字王國,開始真正落實――把鄧麗君“復活”。

那是謝安剛剛接任數字王國CEO兼執行董事的第一週。新官上任三把火,27歲就掌權的謝安決定執行這份意義重大的期待。

當時手握製作奧祕的是電影《返老還童》的視效團隊。2008年,《返老還童》導演大衛·芬奇對主演有一份特殊的期待。他希望飾演本傑明·巴頓的布拉德·皮特和他自身的外貌特徵必須全程在線。假設更換演員去詮釋不同年齡的本傑明·巴頓,容易破壞觀衆對角色的情緒累積。這對於視效製作是一次極大的挑戰。

藉助數字王國提供的技術方案,藝術家根據布拉德·皮特的外貌設計了三種頭部形象,採集了約120個真人表情,創造出了數以千計的外貌模型,再通過一幀幀地比較真人表演和表情數據的異同進行調整,如眼角變化和嘴角扯動等…後來這項技術也在《復仇者聯盟》系列的“滅霸”身上有所體現。

雖然擁有上述經驗,但鄧麗君的“復活”依然棘手。原因在於,在鄧麗君之前,北美藝術家從未做過亞洲面孔,再加上要讓鄧麗君和周杰倫合唱,選曲還是她從沒唱過的歌。

操刀的還是《返老還童》視效團隊,但並非簡單地勾勒模型,而是加入了人工智能。當時參與項目的程序員和工程師會讓機器大量的觀看和深度學習鄧麗君的演出視頻。

2013年9月,周杰倫“魔天倫”世界巡迴演唱會臺北站小巨蛋現場上,周杰倫與鄧麗君的對唱讓衆人大開眼界。不過,當時的熱鬧僅限於技術的觀賞性,商業化的話題尚未被歸入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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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藝人

十年之隔,同樣的鄧麗君卻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關注和市場反饋,謝安認爲很大原因在於時代背景不同。

此次江蘇衛視跨年晚會虛擬鄧麗君由陳佳擔任配音//配唱。事實上,數字王國可通過技術讓虛擬鄧麗君與人們自主進行實時交互。只不過在2013年和周杰倫的對唱中,還沒有交互需求,故而當時已能實現的交互技術最終沒有得以呈現。這一次的江蘇衛視跨年晚會,數字王國採用了實時操控,即更復雜的動作實時捕捉、渲染,時間成本相對較高。

十年之後,代表虛擬世界的“元宇宙”一詞火了。越來越多肉眼可見的虛擬人、VR實踐讓現實中的人們內心開始動搖:虛擬世界好像真快要來了?

謝安說,過去兩年疫情讓人類活動的空間有了界限,在侷限的範圍內活動久了,難免會對虛擬世界產生嚮往,而虛擬人的迷人之處在於能提供豐富的應用暢想。

過往很長一段時間,虛擬人主要在影視、音樂、遊戲等文娛領域活躍,也很少走出屏幕。2017年,虛擬歌手洛天依藉助全息技術在上海梅賽德斯-奔馳文化中心舉行演唱會。但洛天依是虛構的卡通形象,並非真人。2021年10月31日,一個名爲“柳夜熙”的抖音賬號發佈的首個短視頻隨即引爆內容行業。柳夜熙外表爲一個古代裝扮的女子。她在視頻中與現代裝扮的人們互動,自稱會“捉妖”。但她距離鮮活的真人樣貌還有一定距離。

對於像數字王國這樣的視效公司而言,“逼真”已不再是個大問題。藉助全息技術,數字王國把特效中的虛擬人拽到現實,滿足着疫情下電影業的需求。

除了原有的“復活”目的,如替身某位打星完成高難度動作,虛擬人還在解決他們無法現身好萊塢拍戲的問題,“因爲稅負太重,大部分電影製作都不在好萊塢,現在都在新西蘭、愛爾蘭,甚至在倫敦。可疫情期間,明星們就算有私人飛機,到了當地還是要隔離。過往兩年有大量的虛擬人代替了拍戲需求。”謝安說。

2021年一整年,藝人頻繁暴雷,代言品牌遭殃,虛擬人好像能派上用場。謝安的新目標就來自於此。除了“復活”過世真人、復刻演員之外,數字王國不再僅是提供製作技術,未來要自創虛擬人IP。

“越來越多的需求是創造一個獨立的虛擬人。他不會讓自己的私生活影響品牌、電影、歌曲的任何發行,也沒有時間空間的限制,不會變老,不會背叛你,去跟別人簽約。而且他沒有任何國際的限制,可以講任何語言。”

謝安預測,如果要實現人人都有自己的虛擬替身,並達到鄧麗君那般高度還原的質感,還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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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進教育、服務業

謝安對元宇宙有自己的定義,即“這個時代的互聯網”。他認爲,在衆多的構成要素中,虛擬人是關鍵。

“冷戰時期誕生的互聯網,之所以能形成今天這樣規模的體系,是因爲它有巨大的社交功能。未來每個人在虛擬世界都有一個虛擬的替身,類似《頭號玩家》裏遊戲玩家的設置。”

涌入虛擬人賽道的玩家的確多了起來。1月6日,虛擬人“李未可”獲得首輪融資,由字節跳動獨家投資。在此之前,無論哪個行業,或多活少都能聽到傳來要佈局虛擬人的聲音。而“虛擬人”相關概念的上市公司也因這一詞彙經歷了股價的大起大落和蹭熱點質疑。

趨勢不可擋。《虛擬數字人深度產業報告》預計,2030年,我國虛擬數字人整體市場規模將達到2700億元,而未來行業發展方向之一將是虛擬偶像化。

虛擬人還能做什麼?教育。“你能想象,如果是《冰雪奇緣》的艾莎公主在教小朋友學習英語,他能有多受到鼓舞嗎?”謝安認爲虛擬人未來能在教育市場上大展拳腳,“我們和投資公司在探討的時候發現,很多年輕人學習語言過程中,出於不自信,不願意去跟人練習一門自己不熟悉的語音。但當你跟虛擬人在練習的時候,這種擔心可能會減少。”另外,謝安還談到了虛擬人在服務業的廣泛應用。區別於純語音和機器,虛擬人的服務接近現實世界的狀態。

2021年2月,數字王國通過在盧森堡新近成立的附屬公司DigitalDomainCapitalPartnersS.àr.l.(“DDCP”),完成了對教育科技公司asknetSolutionsAG(“asknet”)19%股權的收購。

緊接着的5月,數字王國在教育科技上的佈局再進一步,附屬公司DigitalDomainCapitalPartnersS.àr.l.(“DD-CP”)完成了對娛樂與體育巨擘High-light Event & Entertainment AG(“HLEE”)少數股權的戰略性收購。

數字王國北京工作室的虛擬人展示房間內,虛擬人“小艾”由數字王國工作人員在背後操控。當被問到“能碰一下你嗎?”時,小艾搖搖頭拒絕了。這是因爲中間有一個大約三米的全息投射屏給虛擬和現實的兩類人造成了距離。而按照謝安的說法,這個全息屏幕可能會在不久後的將來完全消失,虛擬人隨時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每一處。那究竟會是怎樣一種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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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6日,字節跳動投資了“李未可”。這個“李未可”並不是一個真人,而是一個虛擬人。

這也是2022年新年伊始的第一筆虛擬賽道上的融資。據天眼查數據顯示,“李未可”這個IP隸屬於杭州李未可有限公司,成立時間不過半年。

本身虛擬人物並不是一個新的話題,從第一個虛擬歌手“初音未來”於2007年出道算起,這個賽道也已經是一個15年的老行業了。只不過,後來隨着AR、VR技術的成熟,二次元的虛擬人物開始變得更加立體、真實。

比如,洛天依就曾登上了2021年的春節聯歡晚會;“柳葉熙”幾乎一夜之間爆紅,靠着兩分多鐘的視頻,一夜漲粉450萬。

對於虛擬人物的應用,並不只停留於娛樂。前段時間,虛擬學生華智冰正式加入了清華大學的學堂;微軟小冰的虛擬人N小黑可以連續70天播報《每日經濟新聞》;央視也宣佈會在冬奧會上用虛擬主播播報新聞。

尤其是在元宇宙這把虛火的加溫下,虛擬人更是一下子涌進了現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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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圈進行時

虛擬人物發展的最爲成熟的是泛娛樂偶像領域。2007年,第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虛擬歌手“初音未來”誕生。

當時的虛擬偶像的內核其實就是一個聲音合成軟件,因此儘管可以看到初音未來各種各樣不同的人設與形象,但對資深粉絲來說,最有辨識度的還是她的嗓音。

初音未來一面世就引爆了全球範圍內的二次元粉絲,在多國舉辦的演唱會座無虛席。大部分人哪怕不瞭解她,也知道當年破圈的那首《甩蔥歌》,如今在日本彈幕網站niconico上點擊量已破千萬。

這個二次元少女偶像的影響力,絲毫不遜色真人偶像。初音未來已經在中國舉行了多次巡演。上個《初音未來GALAXY LIVE 》巡演系列,就曾走過了上海、廣州等多個城市。現在的初音未來已經坐擁全球6億粉絲,身價已經超過百億日元。

初音未來的成功讓國內也想如法炮製出自己的虛擬偶像。2012年7月,洛天依正式發佈。她和初音一樣,仍然是以VOCALOID系列語音合成引擎爲基礎製作的虛擬形象,出道後的發展也以唱作歌曲爲主。在2016年登上湖南跨年演唱會的舞臺,第一次出現在了主流視野。2021年亮相春晚節目,更是將曝光度推至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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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時代發展,虛擬偶像也衍生出了新的方式:通過面部捕捉、動捕技術將真人投射到虛擬形象上,屏幕人物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包括對話都完全出自真人。

這也是目前最火熱的一種模式,粉絲們形象地將虛擬形象稱作“皮套”,而背後的扮演者則是“中之人”。在國外主要以vtuber(虛擬主播)的羣體存在,傳到國內後則逐漸開始產業化與偶像團體化。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當屬樂華娛樂旗下虛擬偶像女團“A-SOU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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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OUL於2020年11月以“樂華娛樂首個虛擬偶像團體”名義出道,成員由五個虛擬女孩組成,每個形象背後都有專屬的中之人扮演。

出道僅僅十個月後,五位成員賬號的微博、B站粉絲數均超百萬。團長貝拉更是在2021年7月16日的生日會直播中,達成了萬艦成就,創下了虛擬主播區第一位、B站歷史第二位萬人艦長的紀錄。

去年12月11日,A-SOUL在B站舉辦了開播週年慶直播。預熱活動的聲勢堪比流量明星:北上廣杭等各大城市的繁華區都點亮了大屏,循環播放五個女孩的宣傳視頻。直播當天,預約人數超過12萬,在B站全程熱度保持1000萬人氣值以上,峯值達到1200萬,當晚直播熱度登頂全站直播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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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視頻平臺上,虛擬偶像也已經有了爆火的趨勢。去年10月31日萬聖夜,一個名叫柳夜熙的虛擬美妝博主發佈了第一條抖音視頻。隨即7天漲粉400萬,引發了人們對於虛擬偶像作爲KOL的熱烈探討。

不論是直播、短視頻還是官方舞臺,虛擬偶像都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了大衆視野裏。

商業化初嘗試

從現狀看,虛擬偶像產業的商業模式正在被不斷嘗試。目前大部分虛擬形象的變現渠道還只是直播與品牌合作。

在B站12週年慶上,CEO陳睿提到,在過去的一年裏共有超過32000名虛擬主播在B站開播,同比增長40%,虛擬主播已經成爲B站直播領域增長最快的品類。

B站上開通艦長198/元一個月,連續包月價格也要138元。真金白銀的打賞金額比單純粉絲、彈幕數量要更能體現主播的價值。根據二次元數據平臺 抓取的數據,過去一年,B站用戶針對虛擬偶像的訂閱打賞比上年同期增長了350%。

去年7月16日,A-SOUL的隊長貝拉在B站舉辦了自己的生日會直播,當時A-SOUL全員在B站僅僅直播了半年多,貝拉也只有25萬的關注。但就在生日會當晚,大量粉絲涌入直播間瘋狂氪金,令貝拉直接達成萬艦成就,相當於每25個關注裏就有一位粉絲給貝拉充值了艦長。

據相關網站統計,在近三個小時的直播中貝拉一人就創造了233萬禮物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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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截至目前B站上也僅有四名主播達成了萬艦成就,虛擬偶像就佔了其中兩名。千人艦隊主播排行榜下,前二位置也被虛擬主播同時牢牢佔據。

在品牌合作上,虛擬偶像也表現出了潛力。

老牌虛擬偶像洛天依,2020年亮相淘寶直播間帶貨,觀看人數270萬,近200萬人打賞互動。據參與商家稱,一個直播坑位費就要高達90萬。而目前普通帶貨主播的'坑位費一般在幾萬到幾十萬,相比之下洛天依已經堪稱帶貨身價頂流——要知道羅永浩直播首秀坑位費都只是60萬。

各大品牌把虛擬偶像視作了金字招牌。肯德基老爺爺搖身一變成爲虛擬“酷大叔”,在ins收割137萬粉絲的心。

國內茶飲品牌奈雪的茶推出虛擬形象大使“NAYUKI“,通過虛擬品牌形象開直播宣傳產品,據報道72小時斬獲GMV 近2個億,而這相當於奈雪的茶全國門店近一週的銷量。

虛擬偶像的火熱也帶動了整條產業鏈的上下游。據瞭解,一些主打動捕技術、AI技術的科創公司,在2021年集中迎來了一批融資潮。除了字節跳動之外,bilibili、紅衫資本、順位資本等知名資方都爭相入局。

據艾媒諮詢預測,2021年中國虛擬偶像的核心市場規模已經達到 62.2 億元,帶動周邊市場規模達到 1074.9 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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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大廠也紛紛在娛樂之外的領域佈局。2021年11月,央視第一個手語AI主播正式亮相。她將從2022年北京冬奧會開始,全年無休,爲聽力障礙羣體做好報道。動作精確,實時傳譯加上不用休息,這就是虛擬人物對現實工作最重要的補充。這款登陸央視的虛擬主播,便是由百度智能雲的“數字明星運營平臺”提供技術支持和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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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科也把去年的最佳新人獎頒給了首位數字員工崔筱盼。這名虛擬員工於2021年2月1日正式“入職”,在系統算法的加持下,她很快學會了如何在流程和數據中發現問題,以遠高於人類千百倍的效率在各種應收/逾期提醒及工作異常偵測中大顯身手。她催辦的預付應收逾期單據覈銷率更是達到91.44%。

虛擬人的市場價值還在被慢慢發掘,各方都在不斷嘗試他們在商業上新的可能性。

虛擬偶像的現實困境

虛擬偶像的發展看似順風順水,但背後仍然存在一些侷限與問題。

在今年B站舉辦的一次線下漫展中,A-SOUL的展臺人滿爲患,狂熱的粉絲跟着屏幕中的偶像大合唱,甚至發出了“下一站是鳥巢”的呼聲。能夠登上鳥巢,意味着真正得到了主流的認可。

然而,在7月17日的樂華家族演唱會裏,和王一博、吳宣儀等現實流量明星同臺演藝時,A-SOUL卻遭到了場下觀衆“尬”“下去”的噓聲。

普通觀衆對於只能在屏幕上載歌載舞的小人似乎並不感冒。A-SOUL粉絲們憤慨,不解,也有些泄氣,他們中不少人開始明白被大衆看到與被大衆認可,依舊存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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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虛擬偶像如今的活躍,但普通觀衆們對他們的接受度與粉絲轉化率如何,還需要打一個問號。

虛擬偶像的製作運營成本要比一般人想象的高出不少。

根據艾媒諮詢數據及業內人士在向36kr採訪時透露,國內單支虛擬偶像單曲的製作成本便高達200萬元;一場全息虛擬演唱會的成本更是在 2000 萬左右。而作爲對比,薛之謙曾在節目中透露自己一首單曲製作成本爲100萬左右;鳥巢體育館的日租費450萬,一場全息虛擬演唱會的錢可以開四天。

儘管虛擬偶像背後大多有着資本巨頭撐腰,如A-SOUL背後的字節跳動、騰訊旗下也有”無限王者團“......但如此昂貴的燒錢模式也造成入局門檻高,商業閉環難的問題。

另外,虛擬偶像就真的不會塌房嗎?

悠哉君(化名)是名職業畫師,算是二次元圈子裏的老人。他向鋅財經表述,現在的虛擬偶像受歡迎,很大程度上是因爲虛擬背後的那種真實。

“現實生活這麼累,總有需要傾訴壓力的出口。身邊你能找到每天隨時隨地可以無話不談的對象嗎?就算有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在虛擬偶像的直播間裏,每個人都戴着面具暢所欲言。同時也可以收到真情實感的建議,因爲主播說白了也是披着皮套的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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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虛擬下的真情實感來自於背後的中之人,但只要有人設就會有塌房的可能。

像悠哉君這類的二次元老人的記憶裏,印象最深刻的塌房應該是日本虛擬偶像團體hololive辱華事件。

2020年九月,hololive旗下vtuber赤井心與桐生可可先後在直播間中將臺灣說成是一個國家。隨後,B站所有日本虛擬偶像被封禁一個月。

在後續的道歉中,hololive的態度並不誠懇,甚至一度出現復播“挑釁”。這刺激到了絕大部分中國粉絲,字幕組也紛紛刪除稿件並退圈。悠哉君說,當時很多人就是因爲這次塌房對虛擬偶像徹底死心,再也沒有回坑。

虛擬偶像除了自己的不當言論會導致人設崩塌,他們還要時刻提防被“扒皮”的塌房風險。一旦面具被撕下,和觀衆之間的神祕感就將不復存在。反差過大,還就會引起粉絲的牴觸。在日本就有不少虛擬少女偶像被扒出背後其實是大叔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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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引發了另外一種更深的思考:觀衆是否能夠接受中之人的迭代?目前來看這仍是一個尚未解決的痛點,也是所有虛擬事物需要探討的現實問題。

虛擬偶像或許正朝着主流邁進,但還成爲不了頂流。破圈程度、成本與塌房都是其不可忽視的問題。至少在現在,還只是諸多簇擁者夢中的電子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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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人成爲互聯網巨頭眼中的香餑餑。

1月6日,杭州李未可科技有限公司宣佈已於近日完成數千萬元天使輪融資,由字節跳動獨家投資,該公司打造了名爲“李未可”的AR科技潮牌及同名虛擬IP形象。而在近期的多個跨年晚會上,虛擬人成爲全場的矚目焦點,相關上市公司積極投入這一領域。

虛擬人走紅在業內人士看來並不意外。在技術的迭代推進和互聯網巨頭的加持下,虛擬人已經在商業舞臺中嶄露頭角。虛擬人有望成爲元宇宙產業鏈版圖中最先快速發展並規模創收的產業。有券商機構預測,2030年我國虛擬人市場規模將達到2700億元。

多因素助推

虛擬主持人“小漾”於2022年1月1日在湖南衛視新綜藝《你好星期六》中亮相,並與真人組成主持團隊。江蘇衛視跨年演唱會上,國內頂尖虛擬偶像團體VSinger家族登臺表演《卡路里》《普通 Disco》,還原鄧麗君形象及音色的虛擬人“鄧麗君”與周深同臺演唱《小城故事》《漫步人生路》和《大魚》,東方衛視、嗶哩嗶哩等亦將虛擬人元素融入跨年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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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衛視官微截圖

虛擬人在資本市場也掀起浪花。虛擬人“鄧麗君”背後技術提供方數字王國1月3日大漲25%。以深交所互動易平臺爲例,近一週虛擬人相關問題被提及141次。

中國證券報·中證金牛座記者注意到,虛擬人技術其實並非新鮮事物。20世紀80年代開始,虛擬偶像的概念開始在日本形成,早期的虛擬偶像使用2D、3D動畫的形式加以表現。隨着CG技術、動作面部捕捉技術的發展和社交平臺的崛起,虛擬人逐步嶄露頭角。本次被關注到的虛擬人“鄧麗君”其實在2018年就亮相熒屏,而2019年央視網絡春晚就引入了虛擬主持人。

根據清華大學新聞學院新媒體研究中心執行主任瀋陽所在團隊跟蹤調研,近一年來,真正從事於虛擬人的相關產業公司增長了20倍。瀋陽表示,虛擬人走紅是多種因素所促成的。首先,虛擬人技術不斷進步,在有限的演示範圍中,已經能夠與人進行比較好的交流;其次,元宇宙和虛擬人是不可分割的,元宇宙是虛實共生的空間,必然要引入虛擬人。

“整個移動互聯網成長紅利下的創新,帶來了這一輪最大的變化。”民生證券通信元宇宙分析師馬天詣認爲,海外互聯網巨頭是元宇宙及虛擬人的主要推手。

技術與運營是關鍵

2021年以來,伴隨“柳夜熙”“AYAYI”等虛擬人的爆紅,現象級虛擬人形象帶動虛擬人出圈,行業關注度顯著提升,商業化潛力初顯。

相關上市公司也開啓了“造人”運動。芒果超媒推出了虛擬主持人“YAOYAO”,藍色光標發佈首個數字虛擬人“蘇小妹”,浙文互聯合資公司推出國風虛擬IP“君若錦”、Z世代虛擬IP“蘭-Lan”兩位虛擬人物形象。

上述佈局反映了虛擬人兩種形態。從功能定義區分,虛擬人主要分爲偶像型和實用型,偶像型虛擬人核心在於其背後IP的價值和衍生能力,而實用型虛擬人核心在於技術能力,對建模、驅動、渲染、人工智能等技術水平要求較高。

品牌代言成爲偶像型虛擬人最重要的商業變現手段。以AYAYI爲例,僅面世半年就已經與嬌蘭、天貓、安慕希、LV、Bose、保時捷等知名品牌合作。活躍於Ins上的虛擬人網紅Lil Miquela在2019年的收入摺合人民幣大約爲7600萬元,頭部虛擬人的收入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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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人AYAYI官微截圖

虛擬偶像走紅並非一蹴而就。“虛擬偶像其實和真人明星的模式差不多,一樣需要‘人設’打造和運營,參加相應活動提高曝光度。”國內某營銷類上市公司人士李敏(化名)告訴中國證券報·中證金牛座記者,目前接觸到的廣告主對於虛擬人多數持試水心態,投入金額普遍不大。

華東某券商傳媒互聯網分析師黃爍(化名)直言,虛擬偶像的價值短時間內被放大,但長期要看內容端能否補齊,粉絲不會僅對一個面容嬌好的虛擬偶像有忠誠度。

而功能型虛擬人單體產生的經濟效益較小,但作爲元宇宙的基礎要素,能夠創造非常可觀的市場空間。目前,虛擬人主要應用於虛擬新聞主播、電商主播、政務及銀行客服等,在一定程度上解放勞動力,實現降本增效。

瀋陽表示,目前虛擬人發展尚處於早期,由於成本過高和功能不夠全面,超寫實風格的虛擬人尚未得到大範圍使用。虛擬人發展亟待技術能力和工具的迭代,包括AI能力、動作面部捕捉等。以其團隊爲案例,製作一個超寫實的虛擬人需要半月到一個月時間,耗費至少數十萬元,這種門檻是限制行業快速發展的重要因素。

算力也是制約因素。黃爍指出,目前市場上衆多的虛擬人是Q版形象,原因就在於算力不夠。

對於虛擬人產業,市場人士形成較一致的共識,認爲有望成爲元宇宙產業鏈版圖中最先快速發展並規模創收的產業。中信證券認爲2030年我國虛擬人市場規模將達到270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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